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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点点头,笑道:“谢谢你,源先生!”
“一路走好。”阿红亦躬身道。
夙莎摸摸她的头,笑道:“放心吧!我会好好活着的!”
与他们都告了别,司徒夙莎和近藤便踏上了“偷渡”的道路!
“近藤先生,”路上,司徒夙莎忍不住问道,“我们先去哪里?”
“去见我的一个熟人。”近藤答道,“他也要上黑船看看——虽然你们目的不同,但是你们彼此在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熟人?司徒夙莎不禁皱眉——她怎么不记得近藤勇的哪个熟人上过黑船……
夙莎跟着近藤勇在乡间小路上来回穿梭着。一路从江户市来到了多摩郡的石田村。夙莎本来以为会跟着他到某个民居里,不料他却在一片田野中停了下来。
司徒夙莎正准备开口询问,近藤勇却低声呼道:“岁,在吗?”
司徒夙莎一惊——岁?不会吧……
“早就在这里等了,小胜。”一位看起来有十七八岁的少年正闭着眼睛倚在一棵树上——他没有留像近藤和井上那样的“秃头发型”,而是像冲田一样留着马尾辫——只是要比冲田的长,比冲田的乱。他眉目清秀却又不失男子汉的阳刚,他身高足有一米八却又没有粗野之气!他说话的声音不似近藤般洪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浑厚之感。他的语气冷静却不冷漠,语调不高亢却吐字清晰——这样一位似乎只会在小说中出现的人物,此刻却化作历史人物站在司徒夙莎的面前!而面对着这样的人,夙莎却没有一点的不自在,没有一点无法亲近他的感觉!
这一刻,司徒夙莎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魅力所吸引!
“岁,你已经来了啊!”近藤勇大步走上前去,笑道,“抱歉,让你久等了!”
“不,没什么。”岁站直身子,不动声色地瞥了司徒夙莎一眼,又看着近藤勇道,“小胜,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吗?”
“是,她就是司徒夙莎。”近藤又对夙莎道,“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土方岁三。”
果然,现在就和近藤这么熟,又能有如此气质的人非土方岁三莫属!这次穿越对司徒夙莎来说还真是“九月十四上汀洲”——捡了个便宜!
“初次见面!”夙莎随便点了一下头,笑道,“这次真是多谢你啦!”
土方岁三微微点点头,又对近藤道:“小胜,你绝对不能告诉我的家人我上黑船的事,可以吗?”
“当然!”近藤勇拍拍土方岁三的胳膊,大笑道:“岁,男人果然就要这样!你就放手一搏,你家里的事我会代你处理!”
司徒夙莎微叹——近藤先生,不要说得像永别一样啊……
土方岁三的表情微缓,露出一个不易察觉地微笑,道:“就拜托你了,小胜!”
“啊,交给我吧!”近藤勇的表情一肃,道,“岁,我等着你回来!”
土方岁三也严肃下来,眼中闪着坚毅的光,坚定道:“是!”
近藤和土方的手掌一击,随即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将千言万语包含其中!
盏茶功夫,近藤松开手,蹲□,认真地对司徒夙莎道:“夙莎,此行颇为凶险,你自己要小心!”
司徒夙莎笑道:“放心吧近藤先生,我命硬得很!”
近藤微笑着点点头,起身道:“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土方岁三上黑船是稗官野史,由于剧情需要,此处拿来作为正史写。
☆、第九章 民族热情(下)
由于得知佩里率领舰队转移到了下田,所以司徒夙莎和土方岁三一路直奔下田而去!
这一路上,她和土方鲜有交谈——除了必要的对话以外,还不熟的他们可谓是无话可说。唯一一次闲谈,是土方岁三问了司徒夙莎关于她那个奇怪的登山包的事……不过他们好在心里有事,就算不说话也不觉得无聊。
他们就这样辗转了五天,终于在三月十八日到达了下田!
“土方先生,快看那里!”司徒夙莎激动地指着海面上离他们很远很远的舰队道,“黑船果然在这里!”
土方岁三怔怔地看着海面——虽然他没有用言语感叹,也没用像龙马和桂一样表现得那么明显。但是,饶是他掩饰的再好,他那惊讶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那和所有第一次见到“黑船”的日本人的眼神一样——惊讶中还带着不安……
司徒夙莎叹息,又回头看向那些黑船——佩里这次带来的舰队规模远大于上次!看着这一片漆黑的船只和漫天的黑烟。耳边回响着振聋发聩的汽笛声……除了“恶魔”,她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
“喂,这里很危险,不要在这里久站!”一男子喊道。
土方和司徒转身,只见两个年青的男子走了过来。在这激烈的海风中,他们走起来显得格外费力!
“喂,”先前喊话的青年男子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我们要登上黑船!”土方岁三的眼中闪着火焰——不是表面那种愤怒的火焰,而是一种被激发出与自己国家同生共死的激情之火!
“不要鲁莽!”青年男子怔怔看了他们半响,方道,“你们先随我来,上黑船的事要从长计议!”
他们跟着那两个青年男子来到了一间在海边废弃的小屋里。另一个青年男子给他们奉上茶,先前和他们说话的男子道:“你们俩个叫什么名字?”
司徒夙莎正准备老老实实地回答他,土方岁三却先道:“我叫内藤隼人,这位是我的随从——阿聪。”
夙莎一凛——还是土方有心思。她都没搞清楚他们的身份,这样贸然报上姓名实在是危险之至!
与他们说话的男子点了点头,道:“我是吉田松阴,这是我的徒弟——金子重辅。为什么你们想要上黑船?”
司徒夙莎不禁睁大了眼睛——什么?他就是吉田松阴——桂小五郎的老师?!居然这么年轻?!!
土方脸色微变——刚才是他太激动了,否则以他这个谨慎的性子,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告诉别人他们的目的?
事到如此,土方也不再隐瞒,他沉声道:“去血战一场!”
“哈哈哈……”吉田松阴大笑着转身对他徒弟道,“重辅,自从幕府和美利坚签订《神奈川条约》同意开国之后,很多志士都灰心丧气,像这样的热血青年还真是难得!”
“是,吉田老师。”金子重辅毕恭毕敬道。
“呵呵呵,好,好!去年我和佐久间老师还曾密谋登上俄国舰队,结果等我们到达长崎的时候,俄国军舰已经开走了!”吉田松阴笑道,随即又肃然道,“有爱国热情虽然是件好事,但是绝不能凭着一腔热血枉送了性命。更何况,现在的日本既然已经开国,就要好好考虑日本的发展方向!盲目的攘夷对日本来说未必是件好事啊!”
土方微微挑眉,道:“吉田先生打算怎么做?”
“我啊,”吉田松阴笑着站起来,面对着大海方向道,“想要乘着黑船上美利坚去看看!你们也看到了吧?美利坚竟然造出了那样怪物般的东西……真是不可思议啊!我想去美利坚看看他们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这就是兵法上所说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吧?”
土方沉默不语。司徒夙莎知道,这些对现代人来说浅显易懂的道理,对那时候接受着封建教化的人们来说却是很难消化的!
吉田松阴见土方不说话,又笑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岁。”土方答道。
“噢——”吉田松□,“你长得很年轻嘛!”
司徒夙莎又吃了一惊——她一直以为土方只有十六七岁……
吉田松阴又转头眺望着大海,像是憧憬着什么似的说:“你们看着吧,这个时代马上就会迎来一场大的变革!日本将要改变!”
“日本会变成什么样?”土方问道。
“这可不好说。”吉田松阴又坐回来,摆着茶杯道,“现在日本人大体可以分为两派——认为日本不可被侵犯的‘攘夷派’和认为日本应该接受新事物而改变的‘开国派’——虽然这样叫,但其实大家都是为了‘攘夷’!只是,‘攘夷派’觉得‘开国派’是错的,而‘开国派’又觉得‘攘夷派’是错的——虽然大家都是为了日本,但是这种爱国的热情却会引发‘内战’!”
土方一惊,道:“在和美利坚开战之前会有内战?”
“正是如此!”吉田松阴放重语气道,“现在只是个开始,等着时间长了派别会分得更多!无论哪一派胜出,日本都会改变——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土方微一沉思,又问道:“老师要怎么做?”
土方这一声“老师”显然是肯定了吉田松阴的实力。不过,不得不说,这个人看得够远!
吉田松阴微微一笑,道:“我的老师——佐久间象山认为应该是‘东洋道德,西洋艺术’,我也认为应该‘以彼进步之术为我物,以此为伐彼之谋’。所以我想先乘上黑船去西洋看个究竟!”
司徒夙莎面无表情地小声自语道:“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夷长技以制夷’吗?山寨!”
吉田松阴向前倾了倾,无意识地压低声音道,“一旦登上黑船就违反了日本的国法。所以,此次行动万一不成功,那就要被杀头!‘不成功,便成仁’——内藤先生,你有这样的觉悟吗?”
土方的眼神极其坚定,道:“当然!”
吉田松阴直视着土方岁三道:“这才是日本的男儿!”
土方岁三什么也没说,只是向吉田松阴微微鞠了一躬。吉田松阴也躬身还礼。
“吉田先生,”司徒夙莎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插话的当儿,“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请讲。”吉田松阴点头道。
“如果日本能够成功改革,吉田先生觉得日本应该如何发展呢?”虽然这个问题毫无意义,但是她还是很介意。
“这个嘛……”吉田松阴沉思片刻,道,“首先是民族扩张!——如果你们见过地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