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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新政府军的人面子上有些挂不住,长枪一挺横道:“快说,冲田总司在哪里?!”
司徒夙莎愁眉苦脸道:“我哪知道呀?我只听说这个宅子的前主人搬走了,卖的价那可是相当便宜啊!我看没人买还以为捡了个大便宜,谁想到居然是那个杀人狂魔冲田总司的住宅……”
一个看起来像领头的人狐疑地打量着她们,又对司徒夙莎道:“听口音,你……是土佐人?”
“是,是!”司徒夙莎忙点头道,“我们的父亲是土佐的下士,因为本来是个商人所以有些家底。后来父亲脱藩,虽然是为了尊攘大业,可也害得我们流离失所!我们姐妹为了逃命,听说尊攘志士在京都取得了大胜利,我们这才到京都来碰巧买了这房子!”
“原来如此。”新政府军终于对司徒夙莎不再质疑,欠身道,“打扰了,如果有冲田总司的行踪,请务必告诉我们!”
司徒夙莎展颜道:“这个当然!”
打发走了这帮瘟神,司徒夙莎一下子敛下笑脸,眼神忽而变得凌厉起来!
小茂对此很是好奇,从始至终光瞪着大眼睛来回看着,既不哭也没闹。阿政惊疑不定地看着司徒夙莎道:“小夙,你……”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怎么可能带着你和小茂跟十几个剑术不赖又拿着枪的军人硬拼?”司徒夙莎瞅了一眼那伙子人离去的方向,压低声音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进去!”
阿政本来以为司徒夙莎会带她去卧室之类的地方,没想到司徒夙莎却直接带她去了厨房。
“小夙,你肚子饿了吗?”阿政不禁奇道。
“你看。”司徒夙莎将一个大灶上的的大锅盖一掀,锅底一推便露出了一个洞——里面黑黑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夙莎笑了笑道,“就躲这里!”
阿政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道:“小夙,你什么时候……”
“从到这里来照顾总司,我就开始筹备了。”司徒夙莎接过阿政手中的小茂,“刚开始我还怕给挖塌了,就问了城里很多工匠,到后来索性找了几个为幕府做事的工匠来帮我挖。所以里面结实着呢,放心吧!”
刚说完,司徒夙莎就将小茂平放在她身上,用另一只手护住头,一下跳到锅台上噌就滑了进去!她站在下面冲阿政招了招手道,“下来吧,我接着你!”
阿政下来就比司徒夙莎慢得多,等她踩着软梯下来才发现这里是大得就和普通地下室一样!阿政不由得惊奇道:“小夙,你怎么会想着把洞挖在锅下面?”
“这是祖传秘方。”司徒夙莎点燃洞中的小火炉神秘兮兮地一笑道,“躲在这里就很难被发现了!”她又指了指位于洞侧的几个不起眼的孔道,“这些孔和外面连通,能听得见外面的动静也能保持空气新鲜。这火炉是我为你准备的,地下阴湿,你可别弄坏了身子!不过这东西在较为封闭的地方烧久了会让你有生命危险,所以要时不时地停一停,明白吗?”
阿政点了点头道:“这个我懂。”
“嗯。”司徒夙莎笑了笑,又恍然道,“对了,那边盖着盖子的地方是茅房,洞是通向外面的,掀了盖子就可以用。这里也有些食物和水,饿了渴了你自己先掂一掂。”
随后,司徒夙莎又将深雪、小常和孩子矶子以及其他一些队士的家眷带了过来。本来冷冷清清的地下藏匿点,顿时热闹了起来。
自从原田左之助走后,阿政的心就一直悬着,直到此刻才稍稍安下心!
“听好。”司徒夙莎蹲在她们面前解说道,“你们现在人多,在这种地方很容易氧气……我是说呼吸困难。所以你们尽量不要燃灯也不要点火炉,冷的话就聚在一起取暖。食物和水我备足了四天的量,吃的时候可以热一下。但一定要注意外面的动静,别因为烟雾暴漏了位置!对了,你们谁会用枪?”
众家眷皆一脸茫然地看着司徒夙莎。司徒夙莎拍了拍额头,抬高声音又问道:“谁敢用枪?”
众家眷又是沉默不语,其中有一个人还在啜泣着……
司徒夙莎长叹一声喃喃道:“我还真是给自己揽了个烂摊子……”
“我来!”突然有一个看似柔弱,眼神却很坚定的女子站起来道。
司徒夙莎仔细一看才看清是永仓新八的妻子小常。司徒夙莎笑嘻嘻地从怀中掏出了那把左轮手枪递给小常道:“呐,这个是左轮手枪,你要开枪时就扣这里,只是这里有个保险,一下打出枪子儿可不容易,是要花力气的。还有,开枪时要双手握,不然你会被后坐力伤到,也不易瞄准……”她看了看小常迷茫的脸色,将仅剩的两颗子弹退出,叹道,“算了,直接演练!”
好在小常学得不慢,司徒夙莎看她能独自操作后,满意地笑道:“总之,这枪中的子弹只有两发。以你现在的枪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开枪!不过……这地方如此隐蔽,被发现的可能性并不大,就算被发现,这个洞我挖的小,男人也爬不进来。不要太紧张!”
小常点了点头,司徒夙莎又拉过深雪耳语道:“虽然我跟你不熟,也因为近藤先生妻子的缘故不怎么喜欢你。但我知道你有心思,心地也好。我看那个女人情绪很不稳定,心里也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你一定要多动动心思,随机应变!”
深雪有礼地欠了欠身道:“深雪明白了。”
“行了,别哭哭啼啼的!”司徒夙莎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那个仍在啜泣的女人道,“你们的丈夫上前线去卖命就是为了捍卫住幕府声威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你们不坚强点,就太对不起他们啦!”
司徒夙莎说着就去拉软梯准备爬上去。
“小夙,”阿政突然叫住了她道,“你突然交代这么多事,难道你要去伏见吗?”
司徒夙莎停止了爬梯子的动作,头也不回,目光炯炯道:“新选组的那帮笨蛋扔下屯所就离开了,我必须到前线去!”
“你不能走,你不能走!”话音刚落,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就连跑带爬地过来抓住司徒夙莎的腿嘶声道,“你走了谁来保护我们,谁来保护我们?!”
司徒夙莎俯视着她,一字字道:“我必须走!”
那女人又叫道:“你只留给我们一把手枪,怎么够我们防身?!你为什么不肯给我留下长枪?!你根本就是在害我们!”
司徒夙莎解开背上的包袱,将里面的长枪仍在她面前道:“本小姐那天缴了六把长枪,你以为我会心疼给你么?你要是想要就拿去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举得动这个铁家伙!!”
那女人傻了眼,不知不觉中放开了司徒夙莎。司徒夙莎冷哼一声,顺着梯子一溜烟地爬了出去……
…分割线…
不动堂村就像是死去了一般,没有一点人气。
司徒夙莎搜遍了整个屯所,将有价值的东西放入包袱,剩下的机密如数集中在庭院中烧去——战争还未打响,新政府军不敢轻易搜新选组的屯所。
她站在庭院中,静静看着这熊熊火焰……
“从上京到现在,感觉真是久呢……”司徒夙莎不由自主地喃喃。
“喂,你是什么人?!”身后突然传来架枪的声音——大概是被这烟吸引而来的新政府军,“这里是新选组的屯所,外人不能随意进入!”
司徒夙莎冷笑一声,道:“不过是普通的百姓罢了!”
“胡说!普通人家的百姓都梳着平民的月代头,为何你梳着总发?!你这家伙是武士吗?难道是新选组的人吗?!”
司徒夙莎眼睛转了转,沉声道:“武士?我的父亲是个武士,而我是他的女儿!”
“女人吗?你的父亲是谁?!”
“我的父亲已经被新选组害死了!”司徒夙莎咬牙切齿道,“所以我今天来就是要把新选组烧光!——先烧东西,再烧房子,以解我心头之恨!!”
新政府军的杀气骤消,却仍举着枪道:“你的父亲是尊攘志士吗?”
“不过是个不起眼的炮灰罢了。”司徒夙莎冷淡地说,“他刺杀近藤勇,结果被土方岁三发现!”
“能来刺杀新选组的人可以说是伟大的武士了!”新政府军放下枪道,“这样吧女人,你跟我们回去!我们给你地方住!”
“不用了!”司徒夙莎冷冰冰地回绝道,“我父亲被发现后受了鬼之副长的严刑拷打,最终活活疼死!却不见你们一人来救!这份恩情,我欠不起!!”
说罢司徒夙莎背着包袱就大步向大门口走去!
“等等,你的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司徒夙莎停步回头,哂笑道:“真没想到堂堂新政府军也不过是对女人隐私物品感兴趣的变态!你若是真想看,你就看看好了!”
说着,司徒夙莎竟然真的将包袱解下递了上去,眼睛直直瞪着他们,毫无畏惧之意!
这些新政府军反而不看了。他们向司徒夙莎欠身道:“失礼了。”
司徒夙莎白了他们一眼,大摇大摆地走出了新选组屯所的大门,直奔伏见城而去……
大战前夕的大阪处处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土方岁三已知这一仗是非打不可,是以终日于伏见奉行所中思考战术。
“副长大人,”市村铁之助突然来报,“伊庭八郎先生想要见您。”
土方岁三停下手中的工作,微皱眉道:“伊庭八郎?”
“是!”市村铁之助道,“他自称是原奥诘队的队长。”
土方岁三突然想起来那个随着德川家茂上洛来京都游玩的“公子队”。当时还是司徒夙莎作为他们的导游……
“我知道了。”土方岁三正襟危坐道,“让他进来!”
伊庭八郎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侧还跟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带着帽子看不清脸。
土方岁三看着那个人,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可没等他仔细想,伊庭八郎便道:“土方先生,好久不见。”
土方岁三问道:“伊庭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伊庭八郎瞥了一眼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