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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上源三郎自信地笑道:“小夙你不用担心。在伏见的幕府军有三千人,而萨长不过一千五百人。我们对付萨长那些散兵游勇还是绰绰有余,幕府这次胜券在握!至于是和式火绳枪还是盖贝尔都没什么关系!”
司徒夙莎猛地抬头看了一眼井上源三郎,又猛地转头瞪着永仓新八,问道:“你既然是小统队队长,那我问你知道什么叫‘点射’吗?”
永仓新八摇了摇头。
司徒夙莎低下头又问道:“那你平常怎么射击的?”
“举起来,打出去!”永仓新八倒是答得斩钉截铁。
司徒夙莎突然一把抢过原田左之助手中的枪就向土方岁三的房间跑去……
“这家伙怎么了?”原田左之助不由得皱眉道。
“这家伙该不会害怕了吧?”永仓新八抱臂笑道,“没上过战场就被吓傻了吗?……哼,女人……”
“呀……”井上源三郎将手揣进袖筒看着司徒夙莎离开的方向思索道,“我看小夙不像是害怕,倒像是……”
“不管像什么,”永仓新八断言道,“女人就不该来战场!”
“是啊!”原田左之助也双臂交错,神气活现道,“女人啊,就是麻烦!”
这三个人就用着不同的抱臂方式站着看向司徒夙莎离开的地方,突然间又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
“小夙也是个女人啊!”
“是啊!”
“哈哈哈……!”
就好像看到司徒夙莎跟来很开心似的!
或许,他们已经习惯了司徒夙莎死乞白赖地缠着他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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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岁三正在办公——他办公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
可是司徒夙莎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断了他!
当土方岁三看到面前的两把枪的时候,不由得有些火了。他阴着脸,没好气道:“不是让你回去吗?!”
“回去的事以后再说,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说。”司徒夙莎道。
土方岁三犹豫了一下,放下笔端坐着问道:“什么事?”
司徒夙莎伸手指了指那根有绳子的枪道:“这是你们使用的和式火绳枪。”她又指了指另一把枪道,“这是我从袭击总司的新政府军哪里缴来的盖贝尔步枪。幕府军有一部分是它,我一路走来发现新选组也有几把。”
土方岁三皱了皱眉,问道:“那又怎样?”
司徒夙莎肃然道:“幕府军大部分用的是火绳枪,少部分是盖贝尔。而新政府军据我观察,他们也是少部分用的是盖贝尔,但大部分却是新式恩菲尔德步枪,也就是李氏步枪!”
“那又怎样?”土方岁三又问了一遍。
“怎样?这里面有大问题!”司徒夙莎略微抬高声音道,“火绳枪最快的发弹速度是三分钟两发,并且后座力极大,火药飞溅以至于射手要在开枪时闭上眼睛!但是新式恩菲尔德,它改为旋转后拉式枪机和盒形可卸式弹匣,机头和拉壳钩与机体是独立的,不随机体回转。枪机行程短,装填速度很快!……至少你不用上战场的时候背十几米火绳,而火绳在下雨天还会失效。如果不小心引着弹袋或者其他易燃物,也很有可能发生危险!更不用说这种枪,枪法好的也就射个一百米吧?敌方太容易在射程之外了!现在你应该明白问题的严重性了吧?——武器装备上敌我双方差得太多,我们不能硬拼!”
“打仗绝不可以畏惧敌人!”土方岁三不容置疑地说,“若是战死就从容战死,不可以因为敌人的强大而成为懦夫!我们是武士,刀是我们的灵魂,火统不过是辅助。武士还是要靠刀来堂堂正正地拼出高下!”
“你在说什么胡话?”司徒夙莎的面色沉了下来,她声音有些颤抖道,“战争的胜负和兵力并没有太大的联系——冷兵器时代都是这样,更不用说是在有枪炮的时代了!这是打仗,不是山大王领着小弟去拼命!正因为打仗有打仗的法子,才会有‘兵法’这种东西存在不是吗?拿刀拼命……你真的可以不管胜负带着自己的兄弟去做无味的牺牲吗?!存亡……性命……你输得起吗?!”
“行了小夙!”土方岁三面色沉了下来,“这种事女人是不会懂的……”
“如果!”司徒夙莎加重语气接过话头道,“如果我们俩要决一生死,中间却间隔一百米。我拿着枪,你是个剑术高手,你要如何杀了我?——你跑过来砍死我吗?还是说你能把手中的太刀扔出一百米刺死我呢?”
土方岁三突然说不出话来……
“如果,”司徒夙莎接着道,“敌人拿着一百把新式恩菲尔德,你们拿着一千把和式火绳枪……可是你们之间却间距一百五十米。你们一千人正在装弹的时候,就已经被早早装好子弹的敌人一人五枪——没打中的刨去,就被射死了三百!好不容易装好子弹,却发现子弹在一百米的时候就入了土,结果在这期间又被敌人一人一枪射死了五十。己方慌神,犹豫了,然后又被射死五十。现在你们就剩下六百人,敌人却未伤一毫!这时,你们发现枪战不行,改用刀攻。可是你们不肯匍匐前进,导致目标太大,在一百五十米的奔跑过程中,去一排被射死一半——如此前扑后继,假设到那里剩下四百人跟敌人拼冷兵器。你们损了二十人将他们的枪队如数搞定。可是你们已经牺牲了六百二十人!六百二十人的命换了敌方一百人的命……你还觉得幕府兵强力壮,还觉得枪支的差距是小事吗?”
一股寒意顺着土方岁三的脊背涌了上来,他强定心神,闭上眼睛又道:“武士不能畏惧死亡!”
“为什么说到如此地步你还执迷不悟呢?!”司徒夙莎毫无畏惧地直视着土方岁三急道,“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风格,你到底在逃避什么?!”
“小夙,”土方岁三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不该你过问的事就不要过问,武士的事你是不会明白的!”
司徒夙莎难以置信地打量了一下土方岁三,突然伸手打了土方岁三一拳道:“你啊,知道什么是‘穷则变,变则通’吗?”
土方岁三没想到司徒夙莎会对他动手,不由得吃了一惊。可等到他转头去看她的时候,司徒夙莎却早就没了人影!
“武士的时代是不会结束的!”土方岁三用略有几分赌气的口气道。
房间外面还刮着寒风。司徒夙莎紧了紧围巾,在伏见奉行所中溜达着。
大战在即,各方面部署已经完备。负责铁炮的大统队和负责火枪的小统队正在保养着各自的武器。司徒夙莎细细打量着他们,突然在小统队中看到了市村辰之助的身影……
司徒夙莎眼睛转了转,突然叫了声“辰之助!”然后向他勾了勾手指头。
市村辰之助心里总是有些怕夙莎,见她叫自己也不敢不去。于是他走过去问道:“夙小姐,有什么事吗?”
司徒夙莎抿嘴一笑,道:“我看咱俩身高差不多,你有多余的制服吗?帮我弄一身!”
“哈?!”市村铁之助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市村辰之助在司徒夙莎的眼神胁迫下只好老老实实弄了套制服给了夙莎。虽然男性骨架大,夙莎有些不撑衣服,不过倒也算合身了。
“夙小姐,你……哦不您要上战场?”市村辰之助看着穿上衣服满意地比划着的司徒夙莎,有些不安心地问道。
司徒夙莎突然敛下笑容,一本正经地瞪着市村辰之助道:“年轻人,不该知道的还是不要多问得好!”
“是……”市村辰之助躬了躬身,有些茫然地看着司徒夙莎离开,搔首自语道,“年轻人……那家伙难道年龄很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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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要上战场吗?哼,不自量力的家伙!”司徒夙莎刚拐到偏僻一点的地方,一个阴测测地声音就响了起来。
“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司徒夙莎冲天翻了个白眼,回身看着空影哂笑道,“怎么,难道你把那个叫什么‘天游’的神仙也搞定了,然后又跑来得瑟了吗?”
空影冷冷地瞪了司徒夙莎一眼,道:“司徒夙莎你别得意,我……”
“哈哈,我有什么好得意的?”司徒夙莎明朗地笑道,“只不过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我不希望你再来搅局罢了!我看你……生前说不定是个善良直爽的人,所以死后无论心里多么恨,也是直来直去的,没什么特别的手段!”
空影一下幻移道司徒夙莎眼前,呲着牙道:“闭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怕死吗?”司徒夙莎笃定地直视着空影近在咫尺的眼睛,勾着嘴角却面带杀气道,“看在你没有无所不用其极的份上,以前的事我看开了可以不再计较。你若也想一笔勾销,那我们就两清!但是……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还来搅局,那我就立刻死。死后,我一定会爬上鬼王的位置要你好看!——除非你打散我的魂,否则你也知道我不是说笑!”
打散魂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空影的道行还不够!
“鬼王……哼,看来你在支辰那里听到了不少!”空影咬牙道。
“听到一些。”面对空影,司徒夙莎的眼神没有一丝慌乱,“所以我才知道人死后变成鬼,生前那一刹那间的感受会被无限放大!——我原来以为你是一个连一点小事都承受不住的变态,等我死过一次才理解了你!——那种面对什么事都只能产生一种心情的感觉,真的会把人逼疯!”
“你根本不理解!”空影怒了,“你不要以为我会怕你变成鬼王!你走着瞧,我就是要让你满心怨恨的死去,好好体会一下我的感受,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空影,”司徒夙莎轻叹道,“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工于心计的人,你还是不要折磨自己了!”
“闭嘴闭嘴!”空影大叫了几声,突然化作烟尘消失了……
“不工于心计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何必否认?”司徒夙莎摇了摇头。
“那个丫头生前的确是个既善良又讨人喜欢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