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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莽撞!”土方岁三坚决地打断原田左之助道,“无谋地冲过去只会白白送命,那不是我们要的结果!听好,新八你今晚带着岛田和铁五郎帅一队人马攻过去!——千万小心隐蔽,不要暴露行踪!”
“是!”永仓新八领了命。
“我也去!”原田左之助绝不肯错过此等事。
“你留下!”土方岁三不怒而威地下了命令,“你在这里和敌人火并!”
原田左之助震于土方岁三之威,当即默然。
永仓新八扫视四周,皱眉问道:“小夙没回来?”
原田左之助道:“那家伙不是回京都去了吗?”
“不,”永仓新八摇头道,“我在开战前见那家伙混在小统队中。萨摩混蛋开炮后,我让她跑了,可是她竟然不在奉行所。”
这是山崎丞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在下听说萨摩那边有几名炮手被伏击了,没人知道是哪支部队干的。该不会是夙小姐……”
土方岁三的心沉了下去,他强定心神道:“我知道了。阿崎,你和阿一去找一下!——务必小心!!”不等井上源三郎和原田左之助开口要求,土方岁三就对他们道,“人越少行动越隐秘。你们两个在奉行所附近御香宫方向接应就好!”
“是!”“是!”
土方岁三又做了些部署,本来拥挤的大堂,瞬间空了下来。土方岁三下意识捏紧拳头,眼神望着远方低声自语道:“你这家伙可别死在这种地方!”
夜幕降临,永仓新八等人已经准备妥当,这时山崎丞他们也回来了。
“怎么样?小夙呢?”土方岁三连忙问道。
斋藤一摇了摇头。山崎丞单膝跪地道:“副长大人,我们在树林中发现了一处凹陷地势被炮弹轰过……发现了血迹,却没有看到夙小姐。”
土方岁三不由得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
山崎丞低下头不再说话。
“我再去找!”原田左之助提起长枪就往外走。
“等下。”土方岁三突然叫住他道,“没有找到碎尸证明那家伙还活着!阿崎,你去发现血迹的地方仔细查探,看是否能根据血迹找到小夙!——如果萨长那边有什么异动,立刻回来!”
“是!”山崎丞领了命就离开了。
“那么,”永仓新八紧好衣服,肃然道,“我出发了!”
土方岁三点点头道:“要小心!”
永仓新八微躬了□,便和其他九人离开了伏见奉行所。他重穿上浅葱色的羽织,头上系着白色的带子带领着这一小队人马趁着夜色来到了御香宫附近。永仓新八高举太刀,高声呐喊着,身先士卒向御香宫杀去!!
新选组被冠上“壬生狼”的称号当真名不虚传——这十人个个都是死士,不像那些吃香喝辣的藩士,个个不畏死亡,打起架来当真只进不退!
萨摩藩见突然闯入一群打起架来不要命的家伙,一时间也被镇住了!永仓新八等人的左突右击倒真使萨摩藩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可是萨摩藩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当即集结八十名“统击队”在御香宫前组成横阵,开始向永仓新八等人扫射!
眼前的子弹如雨般密集地向永仓等人扑面而来!永仓新八何等硬汉?面对这枪林弹雨居然丝毫不惧,直挺挺地向前冲去!这时但听几声格外刺耳的枪响,原是跟着永仓一同来的死士被枪弹打中,毙命当场!永仓新八又试着冲了几次,奈何敌方远程逼得自己近身不得,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而身边的战友更是接二连三的倒下,活着的人也在这强攻下抬不起头来!永仓新八眉头紧锁,怎么尝试也不能突破!这时,长洲军和土佐军又涌到街道上杀人放火,一路向伏见奉行所攻去!
永仓新八实是无可奈何,只好下令撤退,一干人火速沿着原路跑回奉行所!萨摩藩的统击队也不放过,跟着决死队的背影射击,沿途又倒下了不少人!
岛田魁人高马大,两三下就越过了土塀。可永仓新八个头却和司徒夙莎差不多,体重比司徒夙莎重得多,更别说他还穿着很重的盔甲!情急之下这一翻,竟然没踩稳滑了下来!
萨摩藩黑洞洞的枪口就紧跟其后,这下无异于活活成了他们的枪靶子……
岛田魁反应奇速,他回过身来一跃踩在土塀上,一把抓住了还未落下的永仓新八,低喝一声,竟然单手就把永仓新八给提了起来!
就连萨摩藩的统击队都不由得啧啧称奇,可就当他们瞪大眼睛的时候,突然一声枪响击毙了他们中的一员!
“快走!”司徒夙莎不知何时跳到了土塀之上,浑身被血污和泥土覆盖着,都有些认不清了。她端着枪又冲敌方放了两枪才跟着永仓新八和岛田魁一同跳了下来。
“小夙,你去哪……”永仓新八还没问完,司徒夙莎突然冲到一棵树下狂吐,吐着吐着又哭了起来,就好像遇见极伤心的事一般!
永仓新八突然说不出话来……
岛田魁天生粗线条,此刻他不解道:“夙小姐受伤了吗?”
永仓新八拦住了他道:“去告诉土方先生,小夙找到了。”
夜凉如水,浓烈的烟尘遮蔽住本来明朗的星辰。
司徒夙莎吐得只剩下胃水,眼泪把脸都流花了,心中还是空荡荡的……
“哗!”衣袂迎风的声音从耳边响起,温暖的衣服盖在了司徒夙莎的身上。
“你这家伙真的是个笨蛋啊!”土方岁三蹲在司徒夙莎身边道,“现在你该明白我不让你留下来的原因了吧?”
“为什么又要放火?”司徒夙莎没有接土方岁三的话,只是自顾自地抱着膝盖颤声道,“如果是政治需要,那就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就好了,为什么又要去放火烧民居?!看到自己的同胞被烧得黏在一起,他们真的就可以无动于衷吗?!”
土方岁三沉默了一下,道:“这就是战争……”
“这是不对的!”司徒夙莎决绝道,“战争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更好地生活,而不是去一味地破坏别人的生活!一边高唱大义说什么是为了国家,一边做着惨绝人寰的事……最差劲了!!”
“天真的家伙……”土方岁三扶起司徒夙莎道,“乱来也要有个限度!你知不知道今天的行为有多莽撞?!看来无论我怎么严惩,你都不会长记性啊!”
司徒夙莎垂下眼帘道:“行军中不听将令擅自行动,的确是我不对……”
“算了。”土方岁三伸手擦掉司徒夙莎脸上的灰尘,“你没事就好。”看见司徒夙莎错愕地抬头看着他,土方岁三又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司徒夙莎惊讶地看着他道:“你……不骂我吗?”
“真是……我到底在你心中是什么形象?”土方岁三挠了挠头,“现在连幕府都危在旦夕,我板起脸来震慑队士也没有意义了吧?”
司徒夙莎这才想起来,土方岁三在多摩的时候,虽然总是别扭不肯表达,却是公认的心地善良的温柔少年……
“呐小夙,幕府……”土方岁三避开司徒夙莎的眼神停顿了许久,又改变心意道,“咳,你到底是怎么逃脱萨摩奸贼的炮击的?”
“哦……那个呀……”司徒夙莎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道,“本来我就有斜坡做掩体,他们看不见我,炮弹也很难正中,所以只是受到了冲击。并且我运气够好碰巧被冲进了树洞,只不过蹭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
土方岁三点点头,带着司徒夙莎一起回到了新选组驻地。
永仓新八和岛田魁还在屋中等候——听到司徒夙莎回来后,土方岁三就赶了过去,并未来得及听永仓新八的汇报。
“我们越过土塀冒着枪林弹雨强行突击,但因为大量街道已经被燃烧弹点燃,照亮射界,有利于萨摩步兵的火力遮断,所以我们未能突破敌方阵地……请责罚!”永仓新八从不会推卸责任,是以一看见土方岁三就道。
土方岁三低下头略微沉吟,又道:“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是我估计失误的缘故,不是你的责任,……如果当初听了小夙的谏言,也许不至于到如此地步。我……就是个混蛋!”
司徒夙莎失言,心中百感交集……
永仓新八稍一沉默就问道:“副长,现在怎么办?”
土方岁三抱臂道:“幕府伤亡严重,炮兵指挥官几乎全部阵亡。之后的炮兵火力几乎一边倒!他们在枪炮方面准备的很充分,我们这些平常用惯剑的人用这样乱七八糟的枪炮和编制是赢不了他们的!”
“副长肯定有办法!”岛田魁信誓旦旦地说。
可是这次土方岁三却没有说话,似是陷入了深思……
新选组也好,会津兵、幕府兵也好,都从未在实战中经历如此炽烈的炮火,激战从下午一直持续到深夜,长州兵反而从奉行所西侧迂回,试图夺取丰后桥,幕府联军后援不继,已经无力支撑。夜袭失败后,萨摩军仍然用炮攻击奉行所,奉行所早就陷入一片火海!
土方岁三找到会津指挥桂林权助和幕府步兵指挥官久保田备中守道:“萨摩奸贼炮火猛烈,加上长洲、土佐藩兵陆续来援,伏见城根本没有地利,不便防守。不如暂且撤退,寻找有利的地点再阻击贼军!”
这二人立刻觉得土方岁三说得有理,当即命部队退往大阪城外的淀川,仗着河川这一天险阻挡新政府军……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拖得有些久……
☆、第十五章 战败
等司徒夙莎跟着伏见方面军一同撤回淀川的时候,鸟羽方面也败退了下来。
担任鸟羽战方面先锋的,是佐佐木只三郎旗下的新游击队。这佐佐木只三郎搞起暗杀那是一流的,可要是说到带兵打仗,他却是个门外汉。
司徒夙莎后来听说佐佐木只三郎命部下排成密密麻麻的队形,手持兵刃向萨长土军的阵营杀去!敌军的子弹就像雨点一样密集,这么大的目标当然与送死无异!
“那家伙是笨蛋吗?”司徒夙莎独自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