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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上千人之中成为侥幸的个别——司徒夙莎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扶着山壁,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中张望,却发现四下里没有原田左之助的身影。司徒夙莎的心冷了下来——历史上的原田左之助也不是死在战场上的,而是离开战场去了深川的一名旧旗本的家中,两日后死去。抑或说他被救活,然后从新泻港出海,经下关、釜山一直跑到中国,做了绿林马贼的头目,继续潇洒不羁地活着!
司徒夙莎看不到原田左之助真正的结局,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活着,还是宁愿他死掉也不要去中国抢老百姓,杀害无辜的人……
面对原田左之助的离开,也许是因为还有后者,让她看到希望。也许是因为死得人太多,让她感官麻木。总之,司徒夙莎没有感到悲伤。
司徒夙莎取下虎彻和菊一文字则宗抱在怀里,一步步走着——她从未这么强烈地想见那个人,想留在那个人身边!
于是,哪怕是下着大雨,哪怕是伤口还在流血,她还是一步步地向会津藩的方向走去……
五日后的福岛县……
“这个人是谁呀?”
“全身都是血,好可怕……”
“看起来情况不妙啊……要不要叫医生?”
“让开让开!”会津藩兵散开人群让出路来。他立正站到一边道:“岛田先生,就是这个人,我觉得他很可疑!”
岛田魁看到地上躺着的那个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的人正是司徒夙莎,当即大惊!他连忙蹲身将她背起。
“岛田先生,您这是……”会津藩兵疑惑道。
“她是新选组的人!”岛田魁简单地解释,然后加大步伐向若松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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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长,副长!!”市村铁之助自外廊一路狂奔至土方岁三的房间,“副长,夙姐……夙姐回来了!!”
土方岁三一愣,又惊又喜道:“她人呢?”
市村铁之助焦急地说:“夙姐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刚接受完治疗,还昏迷呢!”
“什么?!”土方岁三一把抓起衣服披上,不顾腿伤,挣扎着站起道,“快带我过去!!”在市村铁之助的搀扶下,他一瘸一拐地赶往了司徒夙莎所在的房间!
司徒夙莎躺在雪白的褥子上,脸色简直和褥子一样,委实可怖!
一名女子在照顾司徒夙莎。
“怎么会伤成这样?”土方岁三伸直腿坐在地上问道。
“夙姐自己跑来晕在街上,没人知道原因。”市村铁之助道。
土方岁三又问那名女子道:“状况呢?”
女子转身向土方岁三跪着,细声道:“土方大人,夙小姐中了三颗子弹。不过好在没有打中要害,来这里之前也被取出并做了有效的处理。现在还发着高烧,只要烧退了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小铁,”土方岁三目不转睛地看着司徒夙莎道,“你去从我房中把我的东西拿过来。”
单纯的市村铁之助惊道:“可是副长,男人和女人……”
“快去!”土方岁三沉声道。
市村铁之助不敢再辩驳,只好默默离开。
这时女子从身边将两把刀推到土方岁三面前道:“土方大人,这是夙小姐随身带着的。”
看到这两把刀的那一刹那,土方岁三愣住了!他缓缓抬起手,先拿起虎彻,紧紧握在手中!他将额头轻轻靠在虎彻上,呢喃了声“小胜”眼泪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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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的几天中,除了那名女子每天来为司徒夙莎换药以外,剩下的时间都是土方岁三在照顾司徒夙莎。
土方的腿受伤不方便走动,于是他便把自己的床榻放在司徒夙莎旁边,每日就让市村铁之助打水过来,然后为司徒夙莎擦脸降温。
直到第六日,土方岁三正在为司徒夙莎擦脸的时候,司徒夙莎突然伸手抓住土方岁三的袖子……
“新选组……是……好样……的……”司徒夙莎含糊不清道。
土方岁三忍俊不禁,将湿布搭在她的额头上。正准备躺下,却发现司徒夙莎仍然抓着他的袖子没有松手。土方岁三试着抽了抽,却发现司徒夙莎翻了个身,却仍攥得紧紧的,完全没有松手的意思。
土方岁三又笑了,伸手拨开挡住司徒夙莎脸颊的青丝,手指顺势在她脸上流连……“你这家伙……能回来真好……”
……
司徒夙莎保持这个姿势昏昏沉沉睡到了拂晓。总算有了些意识的她,感到自己肚子中空空如也,嗓子更是像火烧一样干燥!
“唔……”司徒夙莎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
司徒夙莎万万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是土方岁三的脸!——自己离他那么近,几乎是靠在他的肩上的!
夙莎倒吸一口凉气,本能地松开手一骨碌就想爬起来,可是没等她爬起就牵动伤口,疼得她“啊”的叫起来。
土方岁三猛地睁开眼睛看见司徒夙莎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由得起身笑道:“你这家伙终于醒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司徒夙莎惊疑不定地问道。
“是你自己找到若松城来的。”土方岁三波澜不惊地答道。
司徒夙莎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加重语气道:“我是说你怎么会跟我在一个房间里?!”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土方岁三的眼中已经有了笑意,“没想到你这家伙白天吵吵闹闹,晚上睡觉却这么老实。”
司徒夙莎的脸唰得一下变得通红,回避了土方岁三的眼神,不敢看他……
“哈哈!”土方岁三居然爽朗地大笑起来!
司徒夙莎从未见过土方岁三如此开怀,不禁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土方岁三收起笑声,道:“你这几天只灌了些米粥,肚子该饿了。”说着就要起身。
司徒夙莎这才看见土方岁三的左腿因受伤不能顺利站起。她连忙挣扎着坐起扶住他道:“你腿还受着伤,不好好休息的话,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土方岁三温和地笑着伸手摸了摸司徒夙莎的头,柔声道:“丫头,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司徒夙莎微愣,下意识松开土方岁三看着他跛着腿走出了房间,不由得伸手放在自己的头顶上不可思议道:“这家伙一向都是大男子主义式的粗鲁温柔,今天是吃错药了?居然温柔地这么直接……真是不习惯……”这样说着,司徒夙莎却难为情地笑了……
没过多久,土方岁三就端着一碗粥进来递给司徒夙莎道:“你刚醒来还是吃些这个比较好!”
“谢谢!”司徒夙莎笑着接过。
“小夙,你怎么会伤成这样?”土方岁三问道。
司徒夙莎把自己招兵买马去上野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又道:“现在想来,恍惚中好像看见是支辰救了我,还往我嘴里塞了个苦了吧唧的药丸……不过我现在觉得神清气爽,想必是灵丹妙药!大概他用仙术救我会引起其他神仙注意,所以才用了这种笨办法吧?——哈哈,他还真是个好神仙!”
“的确。”土方岁三点头,又问道,“那虎彻……?”
“是我劫法场劫来的!当时阿笔婆婆他们一起帮我拦住了士卒,河合先生还救了我……我这才逃过一劫……”司徒夙莎将粥咽下,又道,“我本来想在他处死之前去救他的,可是他却不肯跟我走……”
土方岁三惊道:“近藤先生关押的地方守卫森严,你怎么进去的?”
司徒夙莎笑道:“我扮作疯女人拿大便泼他们。他们不好开枪怕引起围观,所以就用白刃对付我。我一看他们拔刀就大喊‘新政府军杀人啦’……所以他们拿我没辙,只好让我见咯!”
土方岁三干咳着掩饰笑意道:“这倒也是个办法……”
“啊,对了!”司徒夙莎突然想起什么,她将碗放在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却发现上面全是血迹,已经看不清了。司徒夙莎沮丧道,“这是近藤先生写的辞世汉诗,真是可惜……不过他让我带话给你……说……要你放弃新选组,不要枉送性命……”
“近藤先生在那种情况下还要你对我说这样的话吗?!”土方岁三怒了。
“你别生气啊!”司徒夙莎急道,“不放弃就不放弃,反正我话带到就行了……啊,还有我在上野遇到了相马。我没看见他跟着去根岸,估计还活着!”
土方岁三点头道:“那就好。”
司徒夙莎看土方岁三的脸色还是有些铁青,小心地问道:“土方先生……你……还生近藤先生的气吗?”
听见司徒夙莎这么问,土方岁三轻叹一声,将碗拿起来又塞到司徒夙莎的手里,道:“成功最开始的确令人欢欣,就好像以后的路可以一马平川,只要加把劲就没有不可能的。可是这条路越走却越笑不出,有时为了走下去,不由自主会戴上面具去维持自己的光环,会改变自己的初衷……那时,要回头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司徒夙莎点头道:“我懂了。其实近藤先生没有他自认为的那么伟大,他没能逃脱‘人性’的束缚……不过遇到变故也算沉稳,起码没有逃避局长该尽的责任!——我本来也生他的气,可是在甲州两门大炮变哑炮,只能愣生生被炸毁的时候,看到他那种表情……就再也气不起来了啊!”
土方岁三默然,他随即问道:“总司你见了吗?”
“见了。”司徒夙莎点头道,“他的情况不太好,我去的时候昏迷了好多天。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了……”
“是吗……”土方岁三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为了调节气氛,司徒夙莎又问道:“现在会津藩到底是什么情况?我沿途听来,好像和什么奥羽藩结成了同盟?”
“奥羽并不是藩国。”土方岁三解释道,“奥羽地区有二十五个藩国,现在是同盟的关系。”
“哦,原来是这样……”司徒夙莎又笑道,“我原来还以为只剩下会津藩在抵抗新政府,现在有二十五个藩国,也不错啊!”
土方岁三抄起手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本来新政府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