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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前城和福岛被攻陷,新政府军掌握了整个虾夷的制海权。这时候还能抵御新政府军,守护五棱郭的,就只有土方岁三守卫的二股口和大鸟圭介守卫的木古内两个阵地了!
新政府军从虾夷地登陆,最快捷的道路就是从乙部出发,通过稻石山,二股口,大野川之后就能到达五棱郭下。
土方岁三这边的人手不过三百人,可是向二股口进军的新政府军却足足有一千五百人!实力差距不言而喻!!
然而土方岁三却无半点惊慌之意!
明治二年(1869)四月十日到达二股口的土方岁三一刻都没有耽误。刚下马就命令士兵一口气修筑了十六个胸壁(用土垒沙包到齐胸的地方),环绕着天狗山、二股口、台场山……只要是敌军火力能覆盖的区域全部修建,无一死角!
“战壕……”土方岁三突然想到司徒夙莎那夜说过的话,“战壕不知道该怎么挖,不如改挖暗渠吧!”
这样想着,土方岁三立刻下令士兵挖出暗渠,将山谷中的溪水引到胸壁后的屯所中在那里建造了洗澡的地方,以备长期驻防使用。
四月十三日下午三点,五百名从江差方向赶来的新政府军,在长洲监军军驹井政五郎的率领下堂而皇之地开始进攻二股口!
他们稍作火力准备,这些新政府军排着队型,咆哮着向台场山的核心阵地冲来!
“开火!”土方岁三朗声下了命令!
有了胸壁的掩护,旧幕府军用小统和铁炮猛烈地痛击新政府军!
新政府军面对这密不透风、毫无死角的射击一时间蒙了,连子弹从何打来都搞不清楚!不过对方是长洲的常胜军,很快便冷静下来。他们靠着后方的援军,凭借着恩菲尔德步枪的射程和精度移动射击,不断朝旧幕府军阵地逼近……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有一种方法跟你们放空枪训练很像!如果把火统队分成几组,一组放枪一组装弹——如此循环,岂非跟连发一样?”
司徒夙莎的建议在土方岁三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他立刻下令,所有胸壁后的旧幕府军分为两小队,一队射击,一队装弹,保证射击连续!
一时间,两军谁也不让谁。新政府军是下来一波又上去一波,可是始终都无法突破半山腰……
这样一直坚持到傍晚,许多旧幕府军的枪膛持续射击,已经很烫了。这样下去会有炸膛的危险!
“你们几个去屯所里抬些冷水来,要不停地用冷水浇枪管,让枪冷却下来!”土方岁三又下了命令。
入夜,台场山下起大雨,土方岁三又道:“将雷管放进怀里,一定要保持干燥!”
这场激烈的战斗一直打到十四日的早晨七点,整整持续了十六个小时!疲累的新政府军支撑不住,只好退回稻石山!
“相马,清点弹药。”土方岁三道。
相马主计立刻组织人手清点了弹药,向土方岁三汇报道:“副长,我们已经用掉三万五千发子弹了!”
土方岁三点点头,派出使者向五棱郭请求补给。
这时随军的法国教官对土方岁三赞不绝口道:“我为我方的士兵感到吃惊和骄傲!他们顽强地坚守在岗位上,没有一个人开小差。战斗结束后,绝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沾满了黑色的火药,已经辨不出各自的容貌了,就像恶徒和强盗那样!”
土方岁三微笑示意,没有说话……
十六日,领教过土方岁三坚固防守的驹丼政五郎打死也不肯正面进攻了!他派出分遣队从厚泽山绕到二股口的后面准备发动奇袭。
这段山路那可是曲曲折折,弯弯延延,就差赶上“蜀道难”,别提有多难走了!这分遣队扛着武器和弹药行走在这段山路上,累得死去活来!
这累累其实也不要紧,打仗嘛!为了胜利流点血汗还是值得的!结果等到目的地一看,好家伙!土方岁三早就派旧幕府大目付泷川具拳之子泷川充太郎带着两小队最精锐的传习士官队牢牢守在此地,正拿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们,这要是上去,还不活活成了筛子?
于是乎,奇袭这招就这么无情地流产了!
驹井政五郎哪能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过二股口?
二十三日夜,此人又派出一批精兵,不走道路,改从天狗山下面的悬崖爬上去,准备来个出奇制胜!不料新政府军这一“绝密”的行动被土方岁三派出的侦察兵识破。于是旧幕府军又占据天狗山左侧的山坡,这下虽然换了个角度,但趴在山崖上,行动被高度限制的新政府军可真是活活成了靶子,连反抗都没办法,就这样像下饺子一样挨个惨叫着摔了下去!
一直激战到次日清晨,泷川充太郎找到土方岁三道:“总督阁下,在下请求率领一支突击队,杀入新政府军的阵营,跟敌人拼白刃!”
土方岁三此刻正怀着满腔的豪迈之情,当即允诺道:“就按照你说的做,大展白刃神威吧!”
于是土方岁三拿出美酒来犒劳突击队。
大家看到有酒喝,当即拿着自己的盆盆罐罐排起长队。
“在喝酒之前大家先听我说两句吧!”土方岁三道,“今天,我们以少胜多,这着实都是大伙儿的功劳,真实辛苦大家了!”
底下立刻响起一片“不辛苦”“为幕府服务”的场面话。
土方岁三笑道:“虽然很想很好的慰劳大家,可是这里是战场,喝醉了会很麻烦的!所以一人只许喝一碗!”说着,土方岁三就亲自舀起一勺清冽的酒倒在第一个人的碗中。阵地里立刻热闹起来,土方岁三一边为队士倒酒,一边大声道,“一人只许喝一碗,不许装糊涂反复排队!”
土方岁三的话音刚落,白天还血肉相拼的营地里立刻响起一片大笑之声!
临行前,突击队的万岁之声喊得震天响!他们高举着明晃晃的武士刀,乘着骏马,越过壕沟,在敌人大本营中大开杀戒!那些新政府军被吓得屁滚尿流,哪有半点抵抗的心思?当即往稻石山方向逃去,驹丼政五郎见状急忙跑出阵来,大呼道:“不许逃跑!不许逃跑!”
结果他还没喊两句,泷川充太郎就跳出来将驹丼政五郎的首级砍下!这下新政府军群龙无首,更加不敢抵抗,当即溃不成军!
接下来的日子,进台场山的新政府军屡战屡败,指挥官也战死了。这下他们彻底放弃了强攻土方岁三阵地的想法,开始在地图沙盘上寻找迂回路线!
农民出身的土方岁三率领着装备着落后武器,不过三百人的军队,居然跟装备着先进武器的上千人军队作战,坚守阵地整整十一天!
大鸟圭介对土方岁三赞不绝口道:“士兵有新老之分,武器有优劣之分。但只要在一个强有力人物的指挥下,都能发挥强大的战斗力!”
与土方岁三一起作战的大野佑种更是说土方岁三:“擅长防御,坚守不退。难道总督阁下真的是单单依靠于天险地利吗?非也,总督阁下军令严明,又深得士卒爱戴,这才是取胜之本!”
一时间,土方岁三此战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可谓是震惊了国内外!
就连法国皇帝都迫切希望土方岁三愿意亡命法国,好担任法军的师团长!只可惜土方岁三婉言道:“在下现在一心为幕府而战,不想其他。”就这么给拒绝了……
“真亏你能狠得下心拒绝。”司徒夙莎将三明治递给他道,“照现在这局势,这可是条好出路呢!”
土方岁三接过三明治道:“难道你想去法国吗?”
“难道我说我想去法国,你就会同意亡命法国吗?”司徒夙莎白他一眼,故意大声道,“啊……敌人还真是笨呢!明明有那么多人,一边从正面牵制你,一边从背后奇袭你!就凭你那两个半人,就算是知道敌人奇袭,也未必能够应付。到时候啊,只要有一边被抢了先机,你就倒大霉了!我到现在手心里还都是冷汗……”
“这就叫‘兵不厌诈’。”土方岁三笑道,“新政府军屡战屡胜,他们对自己的火力太过自信,所以一开始只会从正面强攻。等发现强攻不成,心下便生怯意,不敢在从正面攻击,只敢做些小偷小摸的勾当了!”
“果然是‘兵者,诡道也’,这还真是攻心为上啊!”司徒夙莎若有所思地点头道,“你这家伙可真是带兵的天才!”
听到这句话,土方岁三苦笑道:“天才?如果是天才,一开始我就听进去你的话了。这些经验,可都是我在无数次血一般的教训中总结出来的!”看着司徒夙莎低下头,土方岁三又笑着揉乱她的头发道,“当然,你给我的建议也帮了我的大忙!鸟羽伏见之战过去这么久,我才渐渐明白你一直以来强调的‘人心’是怎么一回事……你这家伙,果然适合站在我的身后啊!如果能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司徒夙莎笑得有些腼腆,那边炮声依然隆隆。司徒夙莎抬头向那边望了望,又转头向土方岁三道:“虽然你守住了二股口,可是那边节节败退……你也应该早就知道五棱郭失陷其实是迟早的事了吧?”
“啊……”土方岁三垂下眼帘道,“所以我打算撤军,这里已经没有再防守的意义了。”
司徒夙莎默然半响,又问道:“我昨天听说虾夷这边已经开始偷偷和新政府军和谈准备投降了。你怎么想?”
土方岁三决然道:“我要是想投降,早就在流山和近藤先生一起投降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我想也是!”司徒夙莎笑了。
土方岁三见司徒夙莎如此反应,当即肃然道:“小夙你没必要跟我一起,如果是槺鞠壬幕埃故腔嵴展四愕模
“我才不管他是甲苯还是乙苯!就算他是乙酸乙酯也没有用!”司徒夙莎伸了个懒腰,似是漫不经心道,“我也有我打死不降新政府的理由!不然我早就跟着坂本龙马走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什么理由?”土方岁三不禁奇道。
“是战争……”司徒夙莎长叹一声,故作轻松道,“收拾完你们,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