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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接得话很拙略,却令夙莎松了口气,不禁笑道:“只知道吃的家伙!”
近藤勇其实也未真的生气,看他俩都安好,当下哈哈一笑道:“算了,回来就行!”
“失礼了。”正说着,一位身材矮小、相貌俊美、刚至二十岁的男子走到了门口,他毕恭毕敬道,“请问这里是试卫馆吗?”
近藤勇大声道:“没错!你有什么事吗?”
那男子弯□,极其标准地鞠躬,道:“我是伊东道场的藤堂平助,流派是北辰一刀流,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一屋子的人都愣在了那里——试卫馆的都是些粗人,虽然像山南敬助、土方岁三、近藤勇、井上源三郎这些人都待人有礼,但是像他这样一板一眼的的行礼,就连说话都是完全用敬语的人……还没接触过……
近藤勇朗声道:“藤堂先生所来有何贵干?”
藤堂平助道:“我敬佩近藤先生的为人已久,可否让我成为贵馆的食客?”
虽然有礼,这个人说话却不拐弯抹角耍客套,直得很!
司徒夙莎看着他突然想到藤堂平助……貌似也是新选组的一员……
太久没有接触这段历史,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话说回来,伊东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啊……
“食客吗?”近藤勇道,“很欢迎!”
“近藤先生啊,”土方岁三无奈道,“你也答应得太草率了吧!”
近藤勇大笑道:“无所谓!反正我们不过是个贫穷道场,也没什么值得外人算计的!并且,藤堂先生也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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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司徒夙莎吃惊地看着阿常怀中抱得婴儿,不禁张大了嘴,“阿常,你们也太火速了吧?居然连孩子都生下来了?!我没记错的话……我只走了八个月吧?!”
阿常腼腆地笑道:“夙莎走之前,我就已经……”
“噢~”夙莎恍然大悟——人家夫妻有个什么事也不必在第一时间通知她啊!夙莎又问道,“是女孩还是男孩?”
“女孩。”阿常幸福地笑着,“叫阿琼。”
“是吗……”司徒夙莎满脸好奇地看着躺在阿常怀中安睡的阿琼——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小的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山南敬助走了过来,先是对夙莎点头示意,隧又对阿常微躬身道:“夫人,请问近藤先生在吗?”
“不,丈夫大人出去授课了。”阿常也微躬身还礼。
“是吗……”山南敬助看上去有点失望。
阿常问道:“山南先生有什么事吗?如果允许的话,我也可以代为转达!”
山南敬助略一迟疑,随即抬头,眼中闪着灼人的光。他道:“好,烦请借夫人纸笔一用!”
阿常将阿琼托付于夙莎,进屋取了笔纸予山南敬助。山南敬助谢过,随即奋笔疾书起来!夙莎在一旁看着——山南敬助的字宛若行云,但转折之处却仍显生硬。他的行文用词生涩,也较为考究,故平日里他写的东西夙莎从来都不去看,只因难以读懂。但这次夙莎也不得不好奇他写的内容,是以凑过去看他所写。
只懂其中的二三词汇,夙莎便经不住热血翻飞——详细地她虽不明白,但一看到“清河八郎”、“浪士队”、“将军大人”、“上洛(上京)”、“京都”等词汇,她便明白了大概!
历史上,征夷大将军“德川家茂”为了同大舅子兼义兄的“孝明天皇”共商“攘夷大业”,打破了两百多年来德川家固守在江户的潜规则而上洛。而清河八郎则借此机会开始筹划组建一个“不问出处,只问剑术”的“浪士队”来保护将军上洛——这无疑是对近藤他们开了一扇通向自己雄心壮志的门,他们又怎会错过?
山南敬助写完,将纸折好双手递给阿常,道:“此事事关重大,烦请夫人代为转告!”
阿常的脸色有些泛白,她指尖颤动着接过纸张,失魂道:“是,我知道了……”
处于兴奋状态的山南敬助并没有注意到阿常的情绪。他只向阿常鞠了一躬,便大步走开了……
“阿常,你怎么了?”司徒夙莎收起笑容,担忧道,“山南先生写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东西吗?”
阿常摇了摇头,强笑道:“什么也没有。只是……那个‘浪士队’……近藤大人一旦加入……恐怕就不会再回来了吧?”
“怎么会……”夙莎干笑着安慰她。
阿常却道:“我知道的,近藤大人不是那种会满足于这种平静生活的男人……他有他的野心……所以,尽管只是负责将军上洛期间的安全,恐怕近藤大人也会创造机会让自己留在京都吧?”
夙莎转头望天道:“的确。如果让这次的机会从自己眼前溜走,近藤先生就不是近藤先生了!”
阿常低下头,道:“虽然我和近藤大人结婚前从未见过面,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是真的、真的爱着那个人!我……不想离开那个人的身边……所以我……”
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阿常洁白如玉的面颊滑落,她已经无法继续自己的话——让所爱的人离开自己的身边,确实是一件残忍的事!
司徒夙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只这样看着阿常落泪,心中也跟着百感交集!
过了一阵,阿常的情绪终于有所稳定,她擦了擦眼泪,苦笑道:“对不起夙莎小姐,让你见笑了。我知道我这样想很自私……”
“才没有。”夙莎微笑道,“近藤先生能娶到你这样爱他的妻子才是他的福气呢!只是,阿常你爱上的不也是那个有着非常人器量的近藤先生吗?并且,总是满足于现状的男人多无聊啊!”
阿常笑道:“是!——我有时候真羡慕夙莎小姐呢——和试卫馆的大家相处得那么融洽!不像我,无论怎么做也无法介入近藤大人的生活——他在做什么、想什么,我完全不能明白……”
“阿常啊,”夙莎一边逗着怀中的阿琼,一边道,“别看我和他们打成了一片,实际上我却没有真正走进他们的生活——男人之间那别扭又默契的友谊,不是女人能介入得了的!无论你和他们怎么熟,也跨不过男女之间的鸿沟啊!——这一点,从他们一遍一遍地说我没有女人味时,我就明白了!”
“夙莎小姐……”
司徒夙莎将阿琼递给阿常,起身道:“虽然女人总是无法真正介入男人的生活。但是,却也不必介入——只要心意想通,就算是不介入对方的生活也能互相理解吧!——把那张纸给他吧!就算你不让近藤先生看到它,也不见得能留住他的人啊!”
有些事注定是要发生的。因为有些人就算知道结局,还是会紧握那份死前的壮丽!
☆、第一章 浪士队
文久三年(1863)一月三十一日。
有了“浪士队”的事可忙,试卫馆自是没了往日的悠闲。
“近藤先生,为什么我不能去?”冲田皱眉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总司!”近藤勇沉声道——自从试卫馆争取到了参加“浪士队”的名额,冲田宗次郎就改名为了冲田总司,“这次不是去玩的,京都是个危险的地方,你不能去!”
冲田总司跟着近藤勇走到门口,道:“平助比我年龄还小,为什么他就可以去?!”
“平助是平助,你是你!”近藤勇一边穿鞋一边道,“如果你有个什么万一,我没办法对你姐姐交代!”
“姐姐才不会拦着我……”
“那也不是让你去的理由!”近藤勇留下这句话,就拿着佩剑离开了。
“唉,又被拒绝了呢!宗……总司!”司徒夙莎坐在门口说起了风凉话。
冲田总司没有理她,转身回了房间。夙莎伸头一看,但见他拿起了一把短刀。夙莎一惊,急忙跑进屋中拉住他的胳膊,急道:“就算近藤先生没有同意,你也不必切腹啊!”
“我才不是要切腹!”冲田总司愤懑道,“我是要剃成‘月代头’以表决心!”
“哎呀!”司徒夙莎夺过他手中的短刀,无奈道,“你以为剃个秃头就能让别人认可你了?剃成大秃子,当心以后讨不到老婆!”
“夙莎你不懂!”冲田总司重新夺回短刀,“‘月代头’可是武士上战场所用的发型……”
“是~是~”夙莎打断他道,“怎样都无所谓……本来你就没长一张美少年的脸,现在又要把自己弄成秃子——你有没有考虑一下我们‘未来族’的心情啊?!”
冲田总司一脸茫然地看着她,显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夙莎扫了一眼周围,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你怎么这么一根筋呢?近藤先生不让你去,你难道不会偷偷去么?你去都去了,难道他们还能把你赶回来不成?”
“夙莎你……”冲田总司惊讶地看着她,道,“你该不会也想……你可不能跟着去!”
“啧啧,”司徒夙莎伸出食指摇了摇,“‘我是女人’这件事已经尽人皆知,你认为他们会让我去?”
冲田松了口气,又笑道:“不过,你这主意说不定能行的通……”他突然噤声,因为土方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司徒夙莎干笑道:“总司,‘偷偷溜去’这件事实在是行不通啊!劝你另觅他法吧!”说罢,她便一溜烟地跑掉了。
“喂,夙莎!”冲田想叫住她却已不及,他挠头道,“太狡猾了吧?”
“总司,”土方走过来道,“不要忘了你是武士,不要去学夙莎那些市井的手法!……如果你真的想去,就让近藤先生看看你的决心!”
冲田正色道:“是,我知道了!”
落跑的夙莎在江户的街道上闲逛着——原田左之助和永仓新八去喝酒了,山南敬助则忙于浪士队的事,井上源三郎又要料理试卫馆的事,藤堂平助和她又不熟……百无聊赖地她只好自己在街上乱逛。
突然一阵嘈杂自街道的那头传来,夙莎忍不住跑过去凑在人堆里——但见远处海岸的一座小山上空浓烟滚滚,天空也被烧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