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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更是大侃特侃,横七竖八地将不大的房间占得满满的,连个放行李的地方都没给夙莎留。夙莎又饿又累又冷又无聊,便打算先上街喝点小酒暖和暖和,然后填饱肚子再解决住宿问题。是以,就独自一人悄悄离开了。
“唉,土方先生,”井上源三郎忍不住叹道,“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山南敬助皱起眉头道:“这一路上她一直和芹泽鸭他们住在一间屋子里,想必一定不能好好休息吧?”
土方岁三闭上眼睛,不带感情地说:“我从未强迫过你们,你们要是不想这样对她,完全可以退出我的计划。但是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绝对不会同意让她留在这里!”
近藤勇沉默地听土方说完,方道:“不管怎样,先去把她找回来。京都这么乱,怎么能让她一个女人在外面乱跑?!”
☆、第五章 留
京都与江户不同。作为王城,京都的街道规划得更为整齐。一般人初来京都,难免会被这些相似的街道搞得晕头转向。
酒足饭饱的司徒夙莎恢复了些精神,反倒不急着回去了。她听着英文歌在街道上晃悠着——好在她擅长辨别方向和记路,不至于在这种地方迷路。
司徒夙莎一边欣赏着这文雅的城市,一边信马由缰地随意走着,最终来到了一个叫“天满宫”的地方。看见天满宫里种满了各式各样漂亮的梅花,她情不自禁地举步而入,陶醉在这一片美景之中!
这天满宫位于京都的上京,是用来祭祀平安时期一名叫菅原道真的学者、汉诗作家和政治家。据说当时身为右大臣的他被左大臣谗害而流放,最后郁郁而终。还有传说道菅原道真死后怨灵不散,召唤天雷击毁了清凉殿。畏惧的政府遂建起了这座神社来祭祀他。二十一世纪,这位菅原道真还变成了主宰学问的“天满天神”供考生祭拜!
此刻,同样无聊的芹泽鸭也在这繁花似锦的京都街道上乱逛着,并最终来到了天满宫。被这美丽的传说打动了的芹泽鸭,不禁心血来潮写了个小绘马(许愿的木牌,可以挂在树上)。
“霜雪相映梅方好,纵使魁色随风散,依留香如故。”
“没想到芹泽先生还是风雅之人啊!”在芹泽鸭将绘马往树上挂的时候,无意中瞟见内容的司徒夙莎忍不住酸他。
芹泽鸭转头,不禁怒火上升。他蛮横地说:“滚!”
夙莎摇头叹道:“连夸也不行么?真是奇怪!那好吧,你实在庸俗,这总行了吧?”
芹泽鸭冷笑道:“哼,为了飞黄腾达而加入浪士队的试卫馆当然风雅!”
司徒夙莎侧头看着他,道:“这么说你是为了保护将军……大人才加入浪士队了咯?”
芹泽鸭呲着牙道:“为了攘夷!哼,不过你们这些粗人是不会理解的!”
“这年头傻子都知道什么是‘攘夷’。芹泽先生还是别太高看了自己的好。”司徒夙莎淡定地反驳道,“更何况无论是为了‘飞黄腾达’还是为了‘尊皇攘夷’和我都没什么关系。我只要知道刚才灰头土脸,‘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人是谁就够了。”
“唰!”司徒夙莎的话音还未落,芹泽鸭的剑已经横着砍出。只是此刻夙莎已经绕到了他的身侧——她早就知道芹泽鸭肯定会出手,所以一直紧绷着神经,等着他拔剑的那一刻——硬招上她自然拼不过芹泽鸭,但是灵巧度却远远超过了他!
司徒夙莎用苦无挑着芹泽鸭的腰带笑道:“劝你收手。否则腰带一断,你就真的要在这里‘贻笑大方’了!”背后受伤都是剑士的耻辱,更莫说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战斗的时候掉了裤子……
如此阴招,在那个时代也就夙莎能想得出来——毕竟她的手段在那个时代也算是违背士道,要切腹的类型了……
芹泽鸭当然想不到司徒夙莎能出这种损招,一时间也没了对策。一张脸涨得发紫。他简直气得发狂,眼珠都快瞪了出来,奈何夙莎却仍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司徒夙莎到底还是那个敢在老虎身上拔毛的性子。所以当她扬长而去的时候,完全没把激怒芹泽鸭的后果放在心上。相反的,心情得到释放的她,反而倍感舒畅,竟然一路小声哼着歌离开了……
穿过热闹的集市,夙莎信步来到了四条河原。远远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一向好奇心很重的夙莎当然不会错过这种热闹,她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挤进了人群之中。
待到夙莎挤进人群的最里层,她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人头!她一惊,但仔细一看却发现那人头并不是真的,而是由木头制成。完全不知道那是等持院中三代足利义满将军的木像之首的司徒夙莎顿时对这里失去了兴趣(攘夷志士割下的,为了羞辱幕府)。她悻悻地转身,正准备离开,却听得数声“让开”,顿时人群流动,她也不得不在这流动中被迫移动到了街道的角落。
司徒夙莎刚在角落站定,一个戴斗笠的魁梧男人狠撞一下她,顺着阴暗的街道消失了。夙莎正想出言指责,却发现那个男人的背影意外的眼熟,定睛一看,她不禁脱口道:“冈田以藏?!”
然而他已经走远了……
夙莎正奇怪为什么冈田以藏会在这里,突然一股杀气包围了她!随即,一冰冷却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司徒夙莎,看来留不得你!”
说到“莎”字的时候,那人已经一刀刺出!
然而感受到杀气的夙莎早就闪开了。她溜进小巷,迅速转身。可这身还没转清楚,那明晃晃的刀刃便又招呼了过来!夙莎本能地足尖一点,跳到了刀的侧面,想都没想,一只苦无已经反手扔了出去!
她当初买苦无只是因为觉得好玩,故准头和腕力不足,杀伤力极小。那人虽然只是衣服被划破,但潜意识却想要避开,是以招式微滞。
司徒夙莎趁机跳起,借助墙壁回身对着那人的脸就是一脚。那人牙齿被踢掉了几颗,向地上吐了口血。夙莎本打算逃跑,可她落地的那一刹那却看见了那个人的脸。她不禁惊呼道:“后藤?!”
那人正是武市瑞山的忠心的弟子——后藤收二郎!——就是他曾经一口咬定夙莎在武市道场外偷学的!
后藤收二郎没有理会司徒夙莎,只是重新摆好阵势,再度扑了上来!
司徒夙莎当然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她眼神一变,伸出右臂缠上后藤收二郎的脖子,同时伸脚一绊,连同后藤一起摔在了地上,霎时间尘土飞扬!
不等后藤手二郎反应,司徒夙莎就左手抄起掉在一旁的苦无指着后藤的鼻子,道:“听着,我对揭露你们没有任何兴趣,别做多余的事!”
感到后藤收二郎的杀意渐渐平息,司徒夙莎松开他,起身道:“看在你是我旧识的份上,我饶你性命。不过你要知道,我们俩的交情可没有好到放你第二次的地步!”
后藤收二郎狼狈地从地上爬起,灰溜溜地逃走了……
后藤收二郎离开了司徒夙莎的视野后,她忍不住大大松了口气,得意道:“怎么样,日晷爷爷,我有没有侠女的风范?”
日晷出现在司徒夙莎的肩膀上,哂笑道:“啧啧,就你还侠女?你充其量是侠女头发上的污垢,那个叫什么……头皮屑!”
司徒夙莎白了他一眼,道:“学了个新词了不起啊?我看你是因为这辈子与‘侠女’无缘,所以‘羡慕嫉妒恨’!”
“谁说我老仙家与侠女无缘?”日晷不依道,“想我老仙家年轻的时候那可是风流倜傥!啊?那个什么……玉树临风!不管是侠女还是淑女那都成堆地跟着我老仙家屁股后面跑呢!”
“得了吧!”司徒夙莎不屑道,“我看你‘老仙家’这辈子也就跟侠女头发上的污垢有缘!”
日晷怒道:“你这个人类的小鬼头懂什么?!”
“哎呀,刚才的感觉简直棒极了!”
“喂,臭丫头别转移话题!”
“‘我们俩的交情可没有好到放你第二次的地步!’哈哈哈,太爽了!‘别做多余的事!’哈哈哈哈……”
“唉,小鬼你没救了……”
“插科打诨”向来都是司徒夙莎缓解自己紧张的方式。
夜幕早已降临,在八木家的帮助下四处寻人的试卫馆众也不得不返回八木邸。
井上源三郎忧心道:“找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但愿不要出什么事啊!”
原田左之助往地上一坐,挠着他那头短发道:“我倒不认为那家伙会有什么事。八成是迷路了吧!”
冲田总司无奈道:“左之助,夙莎可不是你啊!”
永仓新八愤怒地说:“只会添麻烦的女人!”
山南敬助将手揣进袖筒,思忖道:“京都这么大,大概是在什么地方错过了。”
“算了。”近藤勇道,“清河先生现在召集所有人去新德寺。夙莎的事……唉,她也不是第一次跑丢了……”
浪人们脱下的草鞋在新德寺外略有凌乱地排列着。新德寺内的浪人按照番队一排排整齐地坐好,大部分人都跪得笔直——他们已经摩拳擦掌了很久,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
清河八郎从侧面走了上来,浪人们大多都鞠躬示意。待得清河八郎坐定,他们才又复坐好。清河八郎开口道:“我等浪士队是奉幕府之命组建,以护卫将军大人上洛为务。虽然如此,我等或为脱藩之人,或为白身,并不食幕府俸禄。自此以后我等只奉朝廷敕令,以尊王攘夷为本职!不从者,斩无赦!”
在场的浪士支持“尊王攘夷”的人着实不少,所以立即爆发出洪水般的声音表示赞同!
而这一变着实令近藤他们吃了一惊——自小在江户长大的他们自然跟幕府有不一样的情感。虽然他们也像所有日本人一样尊敬着天皇,本来此行颇以“将军护卫”为荣,但现在竟然突然要做天皇“急先锋”,这着实令他们难以接受。
当然并不是试卫馆所有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对于原田等人来说,只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