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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见被识破,索性顺水推舟道:“如果你能不帮着他整我,那我就再也不用费心提防他了!”言下自是给了新见锦“你才是‘芹泽派’灵魂人物”的暗示。司徒夙莎坦白道,“不过,你要是说我在挑拨,我也不会否认!因为我根本不可能为你打抱不平!说实话,要不是你,我的真实性别也不会暴露。所以我巴不得你在芹泽鸭手下埋没一辈子!我前面之所以会说那些,不过是比起你我更讨厌芹泽鸭罢了!至于我为什么会提到‘平间重助’……大概是话赶话吧!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直来直去!你要是不乐意听,就权当我没说!”
这一番话真把新见锦给说晕了!在他心目中,司徒夙莎确实是那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从来不计后果,也没什么逻辑……虽然夙莎那天说近藤勇让她当“监察”,可是无论怎么看那都是她临场发挥出来堵他们嘴的托词,根本不可信!可他不知道,学生时代的司徒夙莎可是拿“挑拨搞政治的后妈与从商的亲爸的关系”当饭后甜点的!
司徒夙莎从来都不是父母老师眼中的“乖乖女”——幸好她不是!
天色渐渐昏暗,其他人巡逻归来。司徒夙莎、原田左之助、藤堂平助和土方岁三四人在一间屋□进晚餐。
司徒夙莎夹起碟子中几乎可以被称为“鱼苗”的小鱼,两眼发直道:“不是吧……连干部都只吃这个?我们到底是有多穷?松平容保……我是说松平大人不是答应给你们发放俸禄了吗?怎么反而越来越凄凉了?”
原田左之助刨了几口米饭,道:“那些俸禄少的可怜,根本不够花啊!”
“唉……”司徒夙莎叹了口气,将那条“小鱼苗”塞进嘴里,向土方岁三道,“土方先生,大阪那面有什么消息吗?”
土方岁三答道:“将军大人现在在大阪城中,不日便乘‘顺动丸’返回江户。待得将军大人上船,近藤先生他们大概就能回来了。”
“在下也听说了。”藤堂平助接道,“将军大人降了小栗原大人的职。小栗原大人竟然向天皇大人举兵,逼迫天皇大人妥协英吉利,这委实太过分了!”
“小鬼,你懂什么?”司徒夙莎挑眉道,“你觉得为什么小笠原长行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将军大人却只是等到他到京都城郊才让他回去,并且只是降他的职?”
藤堂平助皱起眉,微躬身道:“在下不知,还请指教。”
司徒夙莎理所当然地解释道:“其实小栗原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逼迫你们的天皇向英吉利妥协!他是去解救将军大人的!——将军大人在皇城就相当于被软禁。唯有如此才能让将军大人避开‘攘夷大限’这个话题安全返回江户城!小栗原这是扮演了‘白脸’!而将军大人扮演的是‘红脸’!”
原田左之助吃惊地看着司徒夙莎道:“小夙,你怎么知道的?”
司徒夙莎耸肩道:“清国可是‘政斗’的鼻祖,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手段对我来说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们既然做得这么明显,大概用不了多久小栗原就可以官复原职了!”
原田左之助不可思议地看着夙莎道:“小夙,你好像很懂政治啊!”
司徒夙莎摇摇头道:“你把一件政事摆在我面前,我大概能猜得出其中深意。但若是你把一件政事放在我面前让我解决,那我同样是两眼一抓瞎!说起来……我前些日子听说近藤先生他们和大阪的力士打起来了,确有此事?”说是听说,无非是夙莎本身就知道这段历史的托词罢了。
土方岁三微微点头。
司徒夙莎叹息道:“虽说出名是件好事,但是松平大人是不会喜欢芹泽鸭这种打打杀杀的作风的。他越是这样擅用武力,就越是自掘坟墓啊!”
司徒夙莎说得一点儿也不错,松平容保确实因为芹泽鸭打死打伤力士,又给他记上了一笔!自以为平步青云的芹泽鸭,日益无法约束自己的行为,他人生的尽头究竟离他有多远?夙莎在心里暗暗期盼着……
☆、第十六章 适应
晚饭后,司徒夙莎按照刚刚形成的“惯例”,到土方岁三的房间里向他汇报情况。
听到事情始末的土方岁三不禁叹道:“你这样做未免大胆了些……”
司徒夙莎皱了皱鼻子道:“我做事几时不大胆?我倒觉得,我越这样大胆,他就越容易上当!并且,我对他的说的真多假少,就算他明知我是在挑拨离间,心里也是要犯嘀咕的!——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情绪,芹泽鸭那边可就好做文章了!——芹泽鸭比他好忽悠多了!”
土方岁三皱眉道:“当心事情拆穿,芹泽鸭迁怒于你!”
司徒夙莎耸肩道:“就算事情不拆穿,他一样时时迁怒我!放眼整个浪士组,我是他最看不顺眼的存在!多一次少一次的,根本没有区别……”
土方岁三垂下眼帘算作默认,口上却依然沉声道:“下次不可再如此鲁莽!”
司徒夙莎撇撇嘴,心道:“要不是我十天半月才见了他一次,也不会这么急功近利……”她转移话题道,“话说……浪士组现在也太穷了!我说这几天怎么老见队士逃跑呢……这样下去,队士可就白招了……”
土方岁三依然垂着眼帘道:“此事我正在处理。”
“处理?”司徒夙莎猛地瞪大眼睛,一时间还以为土方要制定“局中法度”,但转念一想:“现在芹泽派才是浪士组的领军人物,他哪能擅自制定法度?”于是改口道,“我看这几天你与山崎先生往来频繁,你让他帮你处理这件事?”
土方岁三默认。司徒夙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山崎丞是如何处理此事的,于是试探性地问:“他……去借钱?”
土方岁三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司徒夙莎幡然醒悟——虽然作为直肠子的现代人依然很难接受这种行为。但好在土方岁三不像芹泽鸭那样使用暴力砸店伤人,所以夙莎也能勉强接受。
勉强……司徒夙莎依然无法对此不闻不问。她忍不住道:“其实我们可以去拉赞助啊!”
“赞助?”土方岁三显然对夙莎的新名词感到好奇。
司徒夙莎解释道:“就是让那些商人给我们出钱,我们帮他们打广告!……呃……就是帮他们做做宣传……嗯……就是让更多人知道他们的店,了解他们的东西。这样他们就有机会赚更多的钱!合作双赢嘛!”
土方岁三终于明白了夙莎的意思。然而他摇头道:“不可行。”
司徒夙莎吃惊地说:“为什么?那我们那儿都是这样的!我倒觉得是个好办法……”
土方岁三微微低下头道:“哼,凭精忠浪士组的名声,做宣传只会适得其反!更何况,芹泽终日打打杀杀地向商人剥削钱财,商人早已对我们颇有成见。就算和他们商量此事,结果也会演变成镇压夺取!”
“呃……这个我倒没想到……”司徒夙莎失望地撇撇嘴,但随即又想到要土方岁三这个自尊心极强的人亲口承认自己一手支撑起来的组织“名声不好”,实属不易。于是她转笑道,“名声本来就是变坏容易变好难,只要无愧于心,总有一天会得到别人认可的!”
土方岁三的表情一松,唇角不自主地上扬。“别误会,这种事我不会放在心上。”但他很快就正色道,“放心,我没兴趣去沾商人的便宜。我让山崎以官员名义借来的钱,日后自会以官员的名义还回去!”
司徒夙莎展颜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土方先生!”
武士之道讲究“义”、“勇”、“仁”、“礼”、“诚”、“名誉”、“忠义”。即使时代改变,平民出身却依然能够保持高洁的灵魂坚守武士之道!——这,就是土方岁三!
也就是这样的土方岁三令司徒夙莎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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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德川家茂后,赴大阪的十人很快便返回了京都。这下精忠浪士组便又有了往日的热闹,留守屯所的干部也终于能稍微歇歇脚了。
然而精力旺盛的芹泽鸭却毫无倦意地再度踏上了京都的街道——天气炎热,他的换洗衣服不够了,所以打算去岛原卖吴服的太物问店去买件衣服。
说“买”其实是不贴切的。因为芹泽鸭在京都购物从来都不掏钱。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衣着光鲜的芹泽鸭站在太物问店里大刀阔斧地挑了几件衣服,然后就摇着手中的铁扇等着伙计给他包好。
“客人,”店伙计战战兢兢地将包好的衣服递给芹泽鸭,怯弱道,“您一共需要付……”
要付的钱数还没说出,芹泽鸭的脸就沉了下来。他抡起一公斤重的铁扇对着那个店伙计就是一通打!那名店伙计被打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芹泽鸭哈哈大笑道:“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敢向老子要钱?!快快去叫你的老板出来,老子守卫京都治安这么辛苦,他自当有所表示!”
那名店伙计落荒而逃,对太物问店的老板凌屋大兵卫哭诉道:“店主大人,精忠浪士组的芹泽鸭来了!他……说什么也不付钱……还要叫您出去……”
凌屋大兵卫一听不禁变了脸色——这生意做得好好的,怎么就招来了这个瘟神?!去吧……他铁定要挨宰!不去吧……那店面可就难保了!并且被宰一次,难保不会被宰第二次。这样下去,他的小店岂不是要关门大吉?
凌屋大兵卫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他踌躇不定地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左右拿不定主意!
房间的榻榻米上坐着一名媚入骨髓的少妇。她穿着艳丽的和服,对着铜镜描着自己的柳眉,一脸不屑地说:“总是要去见的,何必如此拿不定主意?”
凌屋大兵卫正在气头上,听到自己侍妾的冷嘲热讽,登时火冒三丈道:“你女人懂什么……”他突然住口,像是看到了希望般转笑道,“阿梅,你去!”
柔媚少妇闻言不禁愣住,她用一双带着媚的眼睛盯着铜镜中的凌屋大兵卫,微张樱唇道:“我?”
凌屋大兵卫谄笑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