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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转眼,竟然发现原田左之助正抱着长刀倚在柱子上睡着——与平常那夸张的睡相不同,今晚的他处处透着沉静。
一股暖意从心底涌上遍布全身。司徒夙莎忍不住扬起嘴角,眼睛竟然也有些湿润了……
她轻轻回屋取出薄被盖在原田左之助身上,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
原田左之助知道自己睡熟后鼾声震天,是以克制自己并未睡熟。此刻自然感到气氛不同寻常,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到司徒夙莎后极为夸张地说:“我怎么睡着了?!本来想等你睡熟扮鬼吓你来着,结果居然被你发现了……”他将薄被塞回司徒夙莎的手里,起身道,“今晚不算!改天我一定要吓得你痛哭流涕!哈哈哈……哈哈……呵呵……咳咳,喂!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是来吓你的啊!!”
司徒夙莎抱着被子坐在外廊边缘,轻笑道:“傻瓜!”
“喂,你居然骂武士?!”原田左之助不依不饶地坐在司徒夙莎身边,瞪着眼睛道,“你想打架吗?!”
司徒夙莎不理会原田左之助那表里不一的行为,自嘲地笑道:“虽然我总是不承认,但我确实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啊!明知这样做不妥,却偏偏一意孤行……傻瓜……是我啊……”
“喂,别这样说啊!”原田左之助抱臂道,“大家都明白你是因为喜欢和我们在一起才跟来的啊!你身为女性,却那么努力要跟上我们的脚步——虽然我们都不想你这样,可还是很感动!所以你别说那些丧气话,我认识的小夙可不会这么容易服输!”
司徒夙莎微笑道:“谢谢。”
“笨、笨蛋!平白无故道什么谢啊?!”原田左之助挠着头转过脸去,“今天早上的事……我不该那样说你……小夙你这么够义气,坚强直爽,笑起来也好看……将来一定会找个好人家的!”
司徒夙莎忍俊不禁道:“我说你也不必突然这么拘谨吧?——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争个面红耳赤,嘴上明明在互相挖苦,但实际上却很有默契——这就是我们吧?说损友不是损友,说挚友不是挚友的关系就叫‘兄妹’吧?虽然总是跟你吵,但是你说的那些话我却从未放在心上,你自然也不必介意!”
原田左之助抬手摸了摸司徒夙莎的头笑道:“你这丫头挺明理的,要不是不够温柔,我说不定会喜欢上你诶!”
司徒夙莎拍开他的手道:“那只能说明我太明智了!”
“喂小夙你什么意思?!”原田左之助不满道,“你是说你不稀罕本大爷喜欢你吗?!”
“简直耻辱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简直耻辱啊……”
“你还真说啊?!……”
梢头之月照亮缭绕于天空之云雾,驱散了黑夜的邪恶,还人间一片宁静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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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之后,试卫馆一众便每晚轮番在司徒夙莎房间门口值班。虽然夙莎向近藤勇“抗议”了好几次,但近藤勇总是不由分说地驳回。土方岁三也以“芹泽鸭有暗杀小夙的可能”为由每晚“加强警备”。一来二去,司徒夙莎也就欣然接受他们的好意,不再拒绝。
而芹泽鸭抢财又抢人的行为自然引起了民愤。不出几日,幕府公用方水口藩便将芹泽鸭的种种暴行列举上书到会津藩公用方。
只是不等这些让松平容保看见,芹泽鸭就先得到了消息。他带着永仓新八、斋藤一、平山五郎和野口建司四人直闯水口藩邸!
芹泽鸭坐在一干水口藩藩士的对面,嚣张跋扈地俯视着他们道:“快把诬陷老子的人交出来!不然老子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水口藩的藩主是因为卷入“会津骚动”而被没收封邑辗转来到水口藩做了一个两万五千石的可怜巴巴的小大名。他们一些工匠和技术都是靠会津藩支持的,所以总要处处看会津藩的脸色行事。精忠浪士组就算是会津藩的底层阶级,可终也属于会津藩。更莫说芹泽鸭还是远近驰名的“瘟神”!公用方只好维诺道:“芹泽先生切莫动怒,此事是我们的过失,我们自当道歉。”
于是,畏惧“强权”的水口藩公用方只好排成一列,向芹泽鸭行平身之礼,专门写了封“道歉证书”,芹泽鸭这才满意地离开。
拿到水口藩的“道歉证书”的芹泽鸭别提有多得意了。他逢人就亮出“道歉证书”四处吹捧自己的“伟大”,弄得水口藩主很是下不来台!
“我水口藩虽然是个小藩,但怎么说也是幕府堂堂大名!竟然被一届浪人踩于脚下,实在是奇耻大辱!!”得到消息的水口藩主加藤明轨不禁勃然大怒。但他却也不敢跟浪士组来硬的,只好另觅他法。
这一日,京都的“直心影流”道场场主户田荣之助亲自到八木邸登门拜访芹泽鸭,委婉地请求芹泽鸭归还那封供他自吹自擂的“道歉证书”。
“归还道歉证书?”芹泽鸭搂着阿梅哈哈大笑道,“此等小事水口藩竟然劳烦户田先生前来,倒叫人好不开心!既然户田先生都出面了,自然卖你这个面子,‘道歉证书’归还便是!”
“如此,便多谢芹泽先生!”户田荣之助躬身道谢。
芹泽鸭又道:“既然双方都已和解,倒不如请户田先生和水口藩的诸位于明日在岛原角屋开一钞和解宴’,届时我自会把‘道歉证书’归还水口藩,如何?”
户田荣之助大喜,当即允诺了下来。
翌日。要和解的双方如期来到了岛原的角屋。
芹泽鸭怀抱阿梅,开怀畅饮。极度爽快地将“道歉证书”还给了水口藩。
水口藩登时大喜过望,额手称庆,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然而就在这个当儿,芹泽鸭突然松开阿梅,铁扇一扬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在地!
“哗啦——”桌上的盘子、酒盅碎了一地。那些正在欢呼雀跃的藩士们瞬间僵立当场,脸上虽还挂着笑容,表情却僵硬了!
气氛瞬间沉了下来,刚才还吵闹的房间顿时鸦雀无声……
芹泽鸭借着酒意站起身,“叮铃哐啷”地用铁扇将桌上的碗碟砸得一片狼藉。然后起身跑出房间去了!
芹泽鸭挥舞着手中的大铁扇将候于门外的艺妓扇到一边,接着就是一顿暴打。那艺妓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引得其他人前来围观!
“客人,客人,请您不要这样!”店中的人见芹泽鸭发狂,连忙过来阻拦。芹泽鸭红着眼睛轮着铁扇就将阻拦之人打了个头破血流!对着那些探出头来的人吼道:“看什么看?!”然后大步走上前去挥舞着手中的铁扇一连伤了数人!
屋中之人个个目瞪口呆,那些藩士明知道芹泽鸭这是借着酒疯向他们示威,却震于芹泽鸭的气势,只能在原地瑟瑟发抖。后来看芹泽鸭冲下楼去,这才纷纷抱头而鼠窜!
狂性大发的芹泽鸭将装饰用的瓷器挨个砸了个稀烂。他来到楼梯口,大手一伸抓着楼梯的扶手,嘴里发着野兽般的咕噜声,突然大喝一声,木制的楼梯扶手竟然硬生生被他搬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芹泽鸭狂笑着抡圆了胳膊将木棍抡得虎虎生风,不分人物,一通乱砸!霎时间,角屋被瓷器的破裂声、被伤之人的惨叫声、众人四散而逃的脚步声以及芹泽鸭的狂笑声充斥着!
闹得精疲力竭的芹泽鸭抓起“帐场”(类似于账本、登记簿)扔进酒缸,之后就倒在这一片狼藉中呼呼大睡起来!
直到傍晚,芹泽鸭这才醒过来。临走前,他一把抓住瑟瑟发抖的角屋老板角屋德右卫门的衣服,恶狠狠地威胁道:“听着,此事你绝不可声张出去!店也要停业七天整顿好了后重新开张!否则的话……老子定叫你血溅当场!!”
角屋德右卫门吓得七魄中走了六魄,当下颤抖着答应:“是……是……”
芹泽鸭把他往地上一扔,带着自己的朋党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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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先生,土方先生!”怒火攻心的司徒夙莎一路狂奔到土方岁三的房间,门也不敲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看见近藤勇也在,她随便冲近藤勇点了点头道,“近藤先生。”
近藤勇早已习惯司徒夙莎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他不以为杵,平静地问道:“小夙,何事如此慌张?”
司徒夙莎关上门,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道:“芹泽鸭昨天不是同水口藩的那些人去角屋聚餐吗?结果芹泽鸭中途发了酒疯,在角屋又是砸东西又是打人的,现在角屋已经停业了!”
近藤勇大惊道:“小夙,你又如何得知?”
司徒夙莎语速极快地说:“我本来就觉得芹泽鸭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将那个证书还给水口藩,所以见他得意洋洋地回来,就去水口藩邸问了问情况。后面我又去角屋看了看,确实如此!”
近藤勇和土方岁三面面相觑,一时失了言语。
司徒夙莎原来可不知道芹泽鸭还闹了角屋这一出,所以气急败坏地说:“芹泽鸭漠视法律和他人的利益,贪财好色,暴戾恣睢,欲求不满!简直是人神共愤,他再不收敛可谓天理不容啊!”
土方岁三沉声道:“小夙,你冷静点!”
近藤勇皱着眉头颇为不满道:“小夙说得不错。我们参加浪士组就是为了给幕府做贡献。得到幕府的认可,取得士籍乃至更高荣誉!我们侥幸得松平大人看重,批命取缔不逞浪人。然而芹泽先生这种行为却与不逞浪人无甚区别,委实令人胆寒!”
土方岁三面色沉重道:“会津藩自备一两千会津精兵,更有见回组这一上层藩士组织来维护京都治安。我们若不能为松平大人分忧解难,迟早有一天会面临被取缔的危险!到时京都一梦,也会随之破灭!近藤先生,芹泽一党……恐不能再留!”
近藤勇心中自然也有此想法,但他惊讶于土方岁三会当着司徒夙莎的面说出。闻言,他不禁向司徒夙莎看去……
司徒夙莎慨然道:“我并无异议。在我们那里,像芹泽鸭这种人不仅要饱受舆论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