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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佐木只三郎笑道:“你这家伙倒是不赖!”
司徒夙莎干巴巴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我真是想不明白啊——长洲藩和会津藩同样归幕府管理,为什么长洲藩却一心想倒幕呢?——没读过书的人表示完全搞不清楚!”
佐佐木只三郎思索道:“真要说的话……那就要说说两百年前的‘关原之战’了!嘛……解释起来太麻烦,总之长洲藩、水户藩都是外样大名,当初并不属家康公的势力。被家康公用计征服后,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总想着推翻幕府!”
司徒夙莎在心中暗暗感叹:“一直以为他们是心系国家,整了半天不过是想‘反清复明’……不过这都过去了两百多年,亏他们还能耿耿于怀……”
气氛陷入尴尬——司徒夙莎和佐佐木只三郎只不过匆匆见过两面,根本不熟,也没什么话好说。更何况人家正跟自己的红颜知己“促膝长谈”,司徒夙莎往这儿一坐,俨然就是个“电灯泡”!
可是就算是“电灯泡”,夙莎还是要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这时候要是脸皮薄,说不定小命就没了……于是她继续没话找话地对佐佐木只三郎身边身着黄色和服的女子道:“我看你挺眼熟的,你叫什么名字?”
黄衣女子微躬身道:“小女子名为浪路。”
司徒夙莎点点头,干笑道:“看你年龄也不大啊!”
浪路答道:“浪路年方二十。”
司徒夙莎暗暗叹了口气——这里的艺妓年龄都不怎么大。虽然她的心智是跟着身体的成长而成长的,但怎么说也在这世上活了这么久,总有一种自己成为了大龄剩女的感觉……
佐佐木只三郎满脑子都是工作和和歌,对生活上的事总是漫不经心。常常连自己侄子和侄女的名字都搞不清,更不用说夙莎的事了。现在他一见夙莎,脑子立刻又回归到工作上,至于气氛是否尴尬,他倒完全不上心。于是他道:“小夙,你可知道前段时间天诛组的事?”
司徒夙莎耸肩道:“我来岛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不过说到‘天诛组’我倒好像听哪个浪人说过……说什么他们杀了人……这个‘天诛组’到底是什么啊?”
佐佐木只三郎让浪路为他斟了杯酒,道:“这‘天诛组’的头头是那位年仅十九岁的公卿中山忠光。这帮家伙不同于水户藩的‘天狗党’,他们是武装倒幕派,一群棘手的家伙!”
“公卿?!”司徒夙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那不就是天皇……天皇大人那边的大臣吗……原来他们这么牛啊?!”
佐佐木只三郎点头道:“七月二十三日有一部分‘天诛组’成员流窜到京都,将油问屋、八幡屋的老板全家杀死。夺其财产,并将其首级曝晒于三条大桥!还留下战书,说下一个就是以‘大和屋’为首的四位豪商!”他一说起这些不但思路清晰,也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本正经。
司徒夙莎惊道:“亏他们还是由公卿带领,没想到这么野蛮!!”
佐佐木只三郎笑道:“不过托他们的福,精忠浪士组才能被委派任务。”
“什么意思?”司徒夙莎不禁好奇。
佐佐木只三郎道:“大和屋的老板写信向松平大人报告了此事。松平大人将保护大和屋之事委派给了芹泽鸭。”
司徒夙莎一听就无比头大。她嘀咕道:“把这件事交给他,大和屋真是倒大霉了!”
佐佐木只三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道:“大和屋有人保护,老板自然高兴,花几个钱来讨好芹泽鸭倒也不在话下。”
“是吗……”司徒夙莎有些心不在焉,“大和屋啊……”
“哗啦!”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原田左之助那粗犷的声音在整个走廊中回荡着:“喂,你们这些混蛋快把小夙交出来!”
“不好,左之找来了!”一想到屋中那四人的剑术均不是等闲之辈,司徒夙莎不禁变了脸色。她起身道,“我得去帮他!”
“慢着。”佐佐木只三郎将手中的酒杯放于矮桌上,缓缓起身道,“让我去!”
司徒夙莎虽然很想他帮忙,可也不想精忠浪士组再欠他人情,对他卑躬屈膝。她拦住佐佐木只三郎道,“我们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佐佐木只三郎无视夙莎的阻拦,插好小太刀,微扬嘴角道:“笨蛋,你去只会让事态严重!”
“唰!”拔刀之声霍得传来,原田左之助沉声吼道:“你们这帮可恶的家伙!”
司徒夙莎见情势紧急,也不再阻拦,当下对佐佐木只三郎躬身道:“拜托了!这个人情算我欠你的!”
佐佐木只三郎慵懒地摆摆手,阔步走出房间。
“哎呀哎呀!”佐佐木只三郎用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道,“你们长洲藩、土佐藩秘密集会此地,并妄图对会津藩的人出手,这是何意?”
佐佐木只三郎可不同于原田左之助。他是会津藩的上等藩士,是有身份的武士。见回组也比精忠浪士组的声势要浩大,更莫说佐佐木只三郎的小太刀还堪称“日本第一”。他绝对是个棘手的角色!
桂小五郎一向懂得审时度势,所以才被后世冠有“善遁”之名。他一见见回组组头也来了,当即笑道:“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那个名叫‘小夙’的人并不在我们这里,我们也无意冒犯各位,这便告辞!”
佐佐木只三郎微微点头。这房中四人便立刻带着佩刀离开。
“喂,别走!……”原田左之助瞪着眼睛准备阻拦,自己却先被佐佐木只三郎拦住。
原来岛原老板见司徒夙莎留在屋中,心道她必定无法脱身,到时候浪士组追究起责任来,自己自然难辞其咎。所以他一离开便赶到离岛原最近的浪士组巡逻处求救。原田左之助一听这事,立刻将巡逻之事交给永仓新八,自己火急火燎赶来了这里!
见那四人走下楼去,司徒夙莎这才从屋中出来。一见原田左之助满头大汗地样子,不禁没好气道:“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就这样直直冲进去,你是真不要命了?!”
原田左之助见司徒夙莎安全无事,这才松了口气。可一听见司徒夙莎说话的口气,自然而然地回到:“喂!你这女人还好意思说我?!是谁先冲进去惹的这个麻烦?!真是的,你这家伙啊,走到哪里麻烦就惹到哪里,真是一刻都不让人省心!你难道就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老老实实地待着吗?你这混蛋!”
司徒夙莎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她大声反驳道:“如果我死在这里那是我的命!谁要你多管闲事?!你命不该绝,要是被他们杀了怎么办?!”
“我才没有那么容易被杀!”原田左之助不服气地说,“你少小瞧我!”
“……”刚才有一瞬,司徒夙莎很怕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历史……现在她虽然知道自己是杞人忧天,却突然发现自己很不想他们死——就像她也不想自己死一样……
原来,她已经无法像原来那样理智的思考,她的感情已经在无形中走了这么远,已经无法回头……
原田左之助见司徒夙莎突然沉默,双眼也开始泛红。不禁急了,他烦躁地挠挠头,回避了夙莎的眼神道:“喂……那啥……我也知道你是担心我,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算了。”司徒夙莎背过身,喃喃道,“你根本没做错什么……”
原田左之助转笑,他大步走到司徒夙莎身边道:“我就知道你这丫头不记仇!”随即他又皱起眉头,一脸担忧道,“不过你在这里也不安全。我得回去告诉土方先生,让他给你换个安全的地方!”
“不用了!”司徒夙莎连忙否决,“你们要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不必再操心这点小事!”
原田左之助肃然道:“白痴,这哪里是小事?!要是你真被不逞浪人抓走,那麻烦可就大了!”
“我这次不就脱身了吗,下次一样可以!”司徒夙莎决绝道,“左之,你要是敢把这事告诉别人,我就……我就……就……”很少威胁男人的夙莎一时间词穷。
“哈哈哈!”原田左之助不由得大笑着摸了摸夙莎的头道,“好啦好啦,我不说就是!不过你这家伙可不能再惹麻烦了!”
司徒夙莎忙点点头,转头准备去向佐佐木只三郎道谢,可是佐佐木却早已没了人影!进屋问浪路,浪路说他已经离开了……
文久三年(1863)八月十三日午后,土方岁三与近藤勇坐在一间房中闲聊。
“‘大和行幸’?!”土方岁三惊道,“天皇大人吗?”
近藤勇双手交错于胸前,点头道:“不错。是三条实美大人提议的,要求天皇大人离开京都前去大和国参拜神武天皇大人的陵墓。据说天皇大人还下达了敕书!”
土方岁三思索道:“公卿(指三条实美)大人此举恐怕是为了推动攘夷……”
这两人就此话题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完全不知道孝明天皇并不想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但手腕强硬的三条实美伪造了敕书间接逼迫孝明天皇答应此事!
“局长大人、土方副长大人,”正当他俩讨论地酣畅,山崎丞便于门口报告道,“总长大人命新见副长大人与山南副长大人将仓库中的大炮拉了出来!”
近藤勇惊道:“那门大炮可是松平大人赠与浪士组以备攘夷之用的!还命令我们若要使用这门大炮,一定要我和芹泽先生一起同意!现在芹泽先生为何擅自拉出大炮?”
一听到这消息,土方岁三心中不禁浮起了不详的预感。他微皱眉,心道:“莫不是……他想擅自和蛮夷开战?!”
近藤勇摇头叹道:“现在去阻拦也是无用,不如且看看他要作何用处!”
此刻的芹泽鸭已经将大炮拉出,他拍着大炮愤愤道:“那帮奸商竟然把老子当猴子耍,老子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原来芹泽鸭在大阪的力士事件中答应给那帮力士当相扑比赛的警卫,最近正是这比赛举行的时候,浪士组处处需要钱。正巧被委派去保护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