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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夙莎松开土方岁三的袖子,低下头叹道:“其实就算我想去,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啊……土佐那个地方大概不会再欢迎我了吧……”
土方岁三闭起了眼睛。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得到京都所司代抚恤金的新选组,总算是有所稳定。然而亮出身份的夙莎没有得到任何赏赐,依然过着一贫如洗的日子……
“总司,要去巡逻?”冲田总司刚披上羽织,司徒夙莎就将肋差别在身上。
“小夙,今天不行。”冲田总司抱歉地笑着。
司徒夙莎奇道:“怎么,你被近藤先生骂了?”
“不是那样。”冲田总司将佩刀别在腰上,“这段日子我有一个特殊的任务,带上你太危险。你去找源先生吧!”
司徒夙莎撇嘴道:“新选组中除了你,没人肯带我上街巡逻啊!什么任务这么危险?我只是跟着还不行?”
“不行!”冲田总司笑着否决。
“好吧好吧!”司徒夙莎摆摆手,嘀咕道,“不行就不行,反正我对巡逻也没什么特别的执着……”
看着冲田总司离去,司徒夙莎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跟她交好的人不是任务中,就是休假去了屯所外面。现在这个屯所中大多队士都对她的存在颇有意见,她可谓是四面楚歌!
得不到所有人认同,大家又各有各的生活,谁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陪着她。和他们一起吃饭,她也觉得他们有很多事都瞒着她。就算闲聊,也大多是她插不进的话题——比如女人,比如杀戮……
她在新选组的生活,与她想象中差得太多!若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可能会觉得在一旁安静地聆听男人们交谈也是种幸福。可是与这个时代的思想格格不入的她,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包围着,令她呼吸不能!
人总有那么几次要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价!
而孤独,往往会在熟悉的人群中放大!
好在司徒夙莎并不会因此而放弃希望——毕竟她的童年就是没有可以依赖的亲人,没有可以信赖的朋友,被人排挤、被人欺负着过来的!所以她还能想得开,还可以自己找乐子。
其实再完美的人都不会一辈子都被别人认可、被别人簇拥,夙莎又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的绝世美人,这些各有野心的男人们怎么可能围着她转呢?——这点夙莎明白,所以她不打算自寻烦恼!
“喂,你这小鬼!”门口守卫粗鲁的声音传来,“这里是新选组屯所,识相的滚开!”
司徒夙莎本能地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五岁的小孩抱着守卫的腿大哭不已!而守卫显得颇为不耐烦,他用长枪的枪柄击打着小孩的背部!
“住手!”司徒夙莎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推开守卫,怒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孩子?!”
“夙姐姐!呜呜呜呜……”小男孩一见司徒夙莎立刻抱着她的腿大哭起来。
“弥之助?!”司徒夙莎这才看清小男孩的脸——他正是常来和冲田总司玩的孤儿之一!
“夙姐姐……哥哥要死了……救救哥哥……”小男孩呜咽着说。
“怎么回事?他在哪?”司徒夙莎蹲□急道。
“哥哥被带刀的叔叔砍伤了……现在在旁边院子里……”
“带我去!”
“嗯……”
司徒夙莎跟着弥之助来到了他们常常玩耍的地方,一群小孩正沉默地围在那里。司徒夙莎从小孩子中间挤过去,一个约莫□岁的男孩子躺在地上,右臂的又破又脏的衣服被早已被鲜血浸透了!而仍有汩汩的血液从狭长的伤口中不断涌出!司徒夙莎只觉得大脑被这猩红充斥着,心脏猛烈地撞击着胸膛!
“水……水……”男孩儿脸上毫无血色,意识不清地从唇缝艰难地挤出了这一个字!
“我去拿水!”弥之助转身就要离开!
“不行!!”司徒夙莎高声制止,连声音都变得颤抖,“喝水会让他丧命的!”
弥之助顿住脚步,满脸绝望地看着司徒夙莎道:“夙姐姐,哥哥会死么……”
“不用担心,没事的!”司徒夙莎斩钉截铁地抱起弥之助的哥哥一路来到了新选组的屯所。然而守门的平队士却拦住了她……
“新选组既不是收容所也不是诊疗所,哪能说带人进来就带人进来?!”他眼中满是挑衅之色——他是冲夙莎来的!
“你这混蛋啊,”司徒夙莎眯起了眼睛,“知道生命的分量吗?让开!”
平队士愈加得意:“女人,你可没有资格命令我!”
“滚!”司徒夙莎抬腿对着那平队士就是一脚,之后带着身后的孩子们浩浩荡荡地走进屯所!
“你这□!”平队士愤怒地大吼,“有人闯入新选组!!”
闻声,一群闲散的平队士便拿着武器围了过来!
“闯入?”司徒夙莎哂笑。她突然神色一肃,颇有气场地沉声,“本小姐在这里的时间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久!不想活的就给本小姐在这里站稳了!”
司徒夙莎没有半分在说笑!
不是所有平队士都会傻乎乎地来招惹夙莎,见所谓的“闯入者”不过是夙莎和一群小孩子,顿时向旁散开让出路来!
“河合呢?”司徒夙莎边向最近的房间走去,“河合耆三郎!!”
“夙小姐,有什么事?”勘定方离这里不远。
“去找一下山崎丞!”司徒夙莎整个人的精力都放在了男孩的伤口上。对别人说话毫无敬语,口吻完全命令式!她一手将男孩受伤的胳膊抬高,另一手拇指将上臂内侧的肱动脉向肱骨方向压迫。语气冷静地说,“弥之助去厨房弄些浓盐水来!阿齐在这房间里翻翻有没有绷带,如果没有就把柜子里刚洗过的衣服撕成布条给我!”
司徒夙莎虽然不懂医术,常年在野外奔波的她好歹也有些急救常识。
“喂!”司徒夙莎开始没话找话,“是什么人伤得你,你可有印象?”
“刀……武士……穿着木屐的武士……”男孩儿断断续续地说。
夙莎根本对这些没兴趣知道,她只不过想唤回这个男孩儿的意识:“你怎么会被被伤砍?”
“不知道……不知道……”男孩儿意识有些涣散,“姐姐……我是不是再也……不能成为武士……不能拿剑……”
“别说傻话!”司徒夙莎厉声道,“右臂不能用就用左臂拿剑——没有谁规定过一只手就不能练剑——别人以为做不到的事,就克服万难做到给他们看!——这才是男子汉吧?”
“……嗯……嗯!”男孩吃力的点点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瞬间将头下的地板都弄湿了……
“就算只能用左手……我也要成为……伟大的……武士!”
有气无力却又比任何话语都掷地有声!
“没有人能夺走你的梦想!”司徒夙莎用盐水清理着男孩的伤口,在男孩儿的嘶喊声中,毫无动摇地说道,“除了你自己!”
就算武士的时代即将结束,可武士却还可以传承下去!
“夙小姐,山崎先生不在屯所……”河合耆三郎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是吗?”司徒夙莎面不改色地将布条紧紧地缠在男孩上臂的上三分之一处,“那就靠我自己!河合先生,麻烦你去把这些布条在开水里煮一下拿过来!——如果有绷带的话就更好了!”
……
终于将小男孩照顾妥当的司徒夙莎在这不短的时间内累脱了力。她刚走出房间,就双腿一软坐在了外廊上……
“夙小姐……”刚刚回到屯所的松原忠司为难道,“你这次出手伤了平队士,若是被他抓住大做文章,这可……如何是好?”
“这是没办法的事!”司徒夙莎叹道,“虽然不想切腹,可我也不想让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为难——尽管他们有很多理由可以为我开脱,但新选组的人心已经不能再涣散了啊……”司徒夙莎扶着柱子起身,“天无绝人之路,此事容后再说!……喂,小鬼们!带他去看医生吧!”
“让我来背他!”松原忠司道,“夙小姐你好好休息吧!”
司徒夙莎摇头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都插手到这一步,不看到结果没办法安心啊!松原先生你巡逻完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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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救援及时,已无大碍。”检查过男孩儿的伤势后,医生平静地给出了答复。
司徒夙莎长长松了口气,笑道:“太好了……”
“别过来!”小巷的尽头突然传来了粗野的男子声。
“这个声音?!”司徒夙莎一惊,本能地拉开门就向外看去!
冈田以藏!
这名二十六岁的健壮青年此刻蓬头垢面、浑身血污,他狼狈万分地在这堆满货物的窄巷中狂奔着!
待得他奔到小巷中央,三个青葱色的身影在小巷的尽头显现!
“总司?!还有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司徒夙莎惊讶地脱口——所谓的特殊任务便是追杀漏网的“土佐勤王党”志士冈田以藏吗?
冈田以藏转眼间已经跑到了司徒夙莎眼前。他那本有着惊惶之色的眼中此刻却从惊讶转变成为了愤怒!
“滚开,你这臭女人!”性命攸关地冈田以藏已经发了狂。他挥动着长刀怒喝着向司徒夙莎砍来!
冈田以藏作为幕末四大人斩之一,只不过是因为他杀的人最多,却不是因为他的剑术高超!此刻饥寒交迫、伤痕累累的他与劳累有所缓解的夙莎简直半斤八两!是以司徒夙莎躲开他那毫无章法的攻击倒也不怎么费事。
眼看新选组的人临近,冈田以藏更是发了狠,一心想把司徒夙莎抓来当做人质!他越打越快,司徒夙莎却越打越慢!然而她慢得有条有理,悉数将他的招式避开。冈田以藏心越急反而越打不到点子上!司徒夙莎毫不客气地还手——虽和他有数面之缘,却绝对不至于为了他而背叛新选组!
“可恶!”冈田以藏见大势去矣,不禁没了干劲!
“以藏!”一声沉稳而有力的大喝!司徒夙莎还没反应过来腹部便被一根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