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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完,床单上的殷红已经跳入了他的眼帘。
“这……”郑和指着床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西亭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第一天,太多了。”
再说了,可是你自己把我抱上床的,也不能怪我。西亭在心里补充道。
郑和无奈的叹了口气,西亭根本不知道他在痛心什么。宫子尧刚刚说过不能让她沾水,她就给他搞出这么一个床单,这到底要怎么处理!
“我帮你再拿点淘米水?”西亭又换了一条亵裤,蹲在一旁问道。
郑和在她身侧不说话,脑袋上爬满黑线,双手拎着床单在淘米水里猛搓。这可恶的红色印记,怎么这么难洗落下来!
郑和本就是练武之人,手劲大的很,薄薄的床单在他手中早已变型皱褶,西亭真担心再使一些力道,床单就会牺牲在他手中。
“不然,还是我来洗吧,你快把它撕坏了。”西亭忍不住伸手拦住他。
郑和推开她的手,说道:“宫子尧说过,你不能沾水,还是我来吧。”
说罢又动手搓了起来,刚搓两下,似乎想到什么,伸脚把西亭往一边踢:“你去卧室呆着,不要在这里看!”
哟呵,死太监居然害羞了,西亭捂嘴偷笑。但还是乖乖的回了卧室呆着,一个男人替女人洗床单,便是在现代,也是不多见的。
这样看来,此郑和和历史上的郑和,性格还真是一个模子的,就冲着洗床单这事,他也算的上是个极品好男人。
极品好男人在洗完被单,正欲要倒水之时,猛地瞥见卧室角落里掉出来的亵裤裤脚,端着木盆的手顿了顿。
蹑手蹑脚的走进卧室,见西亭正蜷着双腿趴伏在床上,双眼合起,好似睡着一般。他不放心,轻着步子走到床边,吹了吹西亭的眼睫毛,见她依旧没反应,这才又转身看了一眼外间,然后速度的用脚捞起角落的一堆散发着大姨妈气味的衣物,火速逃离卧室。
西亭觉得自己这次来的不是月经,而是瞌睡。她居然一直以小猪拱地的姿势趴着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小腹已经没有昨天那般的疼,只是两条腿在床上跪了一晚,早已麻木发酸。呲牙咧嘴的爬下床,西亭掀开被子瞧了瞧,很好,虽然小猪拱地的姿势忒不好受,但是没有让床单再次被大姨妈摧残,她还是很欣慰的。
扶着床边来回移动了几次,才将腿上的酥麻感驱赶掉。捂着还有些痛的肚子,她走出卧室,外间里空荡荡,连郑和的气息都没有了。
走过去拉开房门,一大波闪耀的光芒涌进房间,刺得西亭忙闭眼伸手遮住脸,阻拦住阳光和眼睛的亲密接触。
阳光灿烂,船厂上依稀传来忙碌的声音,探出脑袋四下张望,方圆二里不见一个人影,西亭见状,忙关好门,嘟囔道:“得趁无人的时候把亵裤和官服洗干净。”
哪知一拨开卧室角落的帘帐,西亭傻眼了,她藏在这里的一堆衣服哪里去了?西亭又在四周找了一圈,昨天明明放在这里的。
卧室里没找到,她又往外间找去,刚刚走出去,一眼便瞧见椅子上叠好的衣裳。西亭走过去,拿起上面的一件一抖,赫然是她的官服。
仔细看了看,官服上的大姨妈已经被洗净,两条干净的亵裤也在椅子上放着。
“噗!死太监,你居然喜欢帮女人洗亵裤!”
☆、55 治病的盒子
郑和今日的午餐移到了书房,西亭一边陪他吃饭,一边就乐的不行。吃两口就“噗哈哈”一次。郑和自然知道她所笑何事,脸色沉得很,也不打断她,只是吃的匆忙。
待自己吃罢,招呼了外头的小筷子:“将饭菜撤下去。”
还端着碗笑得合不拢嘴的西亭见状,急忙伸手挡住饭菜,瞪着眼睛道:“我还没吃饱呢,干嘛撤走。”
“近日厂内事情多,吃饭,一盏茶的时间足矣。你自己吃饭不用心,怨不得别人。小筷子,来撤走。”郑和板着脸,看似严肃的对她说道。
周杰伦有句歌词怎么唱来着:在我的地盘的这儿你得听我的!尼玛她不想听也不行啊,谁叫死太监是这船厂的最高指挥。
眼睁睁的看着小筷子撤走了所有的饭菜,还伸手夺过了她手中的白饭碗,阴阳怪气的脸在她面色摇摆了两下。西亭冲他瞪眼,白面太监,你的脑袋装弹簧了吗?
“死太监,真小气!”西亭冲一本正经研究海事图的郑和举起了中指,瘪着嘴唇动了两下,以示鄙视。
郑和不动声色,正眼不瞧她一分,眼角却是含着点点笑意。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宫子尧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刮起一阵香风。
“啊啾!”大姨妈期间的西亭嗅觉特别的灵敏,也更敏感,捏着鼻子直扇手,“玉兔攻,你刚从你哪个老婆房间出来?”
宫子尧放下手中的盒子,抬起双臂左右闻了闻,道:“从我五夫人房间来的呀,哪里不对劲吗?”
西亭皱鼻,嫌弃的说道:“让你家五夫人把胭脂水粉换个品种,这特么像驱蚊花露水似的味道,是想引蜜蜂吧?”
意思就是这个水粉太过香郁了,只怕招不来男人,招来蜜蜂是肯定的。
宫子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又想起自己这次前来的目的,又捧起盒子放到西亭手上,说道:“喏,这是郑兄让我为你准备的。”
西亭眨巴眼睛,看看宫子尧,又看看郑和,这两腹黑男人,能给她准备什么好东西?心里提防着,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西亭傻眼了。
只见盒子里放满了层层叠叠,一条条的棉纱布。
“这是做什么用的?”西亭挠着额头问道。
宫子尧桃花眼微微一弯,笑的奸诈:“郑兄听王总管说,西大人有痔疮,只怕在海上痔疮发作,故而让我准备一些吸水性较强的棉布,以备西大人所用。”
“噗噗噗!”不噗不能表达她此时的心情!尼玛,果然是两只心黑的动物,还有王景弘,你是不是上辈子没来过月经,这辈子又没有老婆,你家的痔疮是从前面涌啊!
抱着装满特制的“卫生巾”盒子,西亭的小眼神有些不自在,但这恰恰满足了宫子尧的心情,让你丫的说他五夫人的胭脂水粉招引蜜蜂。
书房里突然就安静了,西亭抱着盒子慢慢往后挪,脸上陪笑:“你两有事先聊,我就不打扰了。”
“啊!对了,郑兄,你让我安排的两名稳婆,我也找到带过来了。”适时的,宫子尧又来一剂猛药,听得西亭差点把脑门往房门上撞。
不可思议的回头,西亭盯着郑和,道:“你,你准备稳婆干什么?难道要带女人上船?”
郑和说的云淡风轻:“本官只是为了有备无患。”
有备无患……
特么船上除了她这个女人,其他都是老妇女,还有备无患,我看肯定是这两家伙为了消遣自己的寂寞,才搞出什么假稳婆。
这么一想,眼里又流露出对两人的鄙视,鼻音重重的哼了一声,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
留下两男人相对而望。
“郑兄,刚才她是在鄙视咱两么?”宫子尧摇着折扇问道。
郑和盯着他手中摇摆的折扇,这小子也会魔术不成,不然这折扇从哪里跑出来的?竖起海事图,回道:“不,她是在鄙视你。”
宫子尧:“……”
虽说西亭此时作为即将出海的人员,可以不常去宫中,但是毕竟还是官服在身,不能长久不去。于是这一日,郑和掐着时间把她从床上拎起来,让其随他进宫。
“干嘛拉着我去啊,我可是即将海外出差的公务猿,不用上班的。”哈欠打了上百个,西亭恨不得再睡个回笼觉。
郑和瞥了她一眼:“多日不进宫,你是想让皇上查你吗?”
皇上这两字,就和朱棣这两字的作用相当,立即让西亭清醒了七分:“皇上为什么要查我?”
“因为你是他的臣子。”
好吧,这个理由相当给力,西亭直起身子,狠狠的蹂躏了下自己的眼睛,彻底将瞌睡虫抛至马车外。
西亭一直以为,皇上上朝,就和电视里一样,太监在朝堂上喊一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再不济也像游戏里一样,听大臣说完事情就可以退朝。
尼玛,可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她已经从卯时站到了辰时,这早朝还没有下呢?而且,官职低就该站在乾清门外吗?
她这是要钦佩明朝君臣们敬业呢,还是要臭骂都是一群披着官服装十三的呢?
太阳已经从东方爬到了半空,眼瞅着就要大放光华。这可是六月的太阳啊,朱棣你让你的臣子站在大殿外真的好吗?
“退朝!”大殿里猛地回荡起白面太监的公公音,西亭如临大赦一般,重重的舒了口气,就像是一堂超长时间的课,老师终于喊下课放学了。
那种轻松劲儿,乃们可以想象吗?
下了早朝,西亭的事情还没有完,她还得去钦天监报个到。郑和倒是先回了船厂,朱棣现在要他做的就是准备好一切出海事宜。
西亭晃晃悠悠进了钦天监,老监正很是亲和,絮絮叨叨了一会儿,又吩咐人抱出一堆书籍送给她,让她在船厂也莫要忘记扩展自己的知识。
看着手中直堆到下巴下的书籍,西亭笑的那叫一个僵硬,露出的标准的上八颗牙齿立即变成下八颗牙齿。
辞别了老监正,西亭捧着书籍刚刚出了宫门,面前突然闪出一个人拦住了他。
西亭下意识的退后,再看来人,原来是小筷子。
“小筷子你吓人哪!”
小筷子只是冲她“嘘”了一下,低声嘱咐道:“郑大人让我在此等你,切记莫要回船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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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大白天看小电影
什么,让她别回船厂?
“为什么?”早上出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难道离开的这段时间船厂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筷子拉着她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