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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等郑大人查明了之后,就可以放大哥出来了。”
怀德很激动,抓着牢门的牢门,手背上的青筋都显露的凸起。相比较怀德,怀福表现的极其的冷静,听弟弟说完,只是重复了一句:“你走吧。”
“大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这些狱卒为难你了?你告诉我,弟弟可以帮你的。”
怀德虽然处处和太监做对,但是对自己的兄弟是无比的关心。他说的真诚,没想到牢房内的怀福却突然冷笑了起来。
“我倒是忘记了,你是堂堂的副使,又是船队的副指挥使,能帮我的地方是不少。既然这样,你现在敢打开牢门,放我出去吗?”
怀福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和刚才的冷静形成强烈的对比。
外间的郑和微微侧了侧目,顺手就将此事记录了下来。内间的怀德有些吃惊,不知道是自己哪句话惹怒了自己的哥哥,让他如此盛怒。
“哥哥,弟弟知道你在牢里受委屈了,但是这件事情必须要按照公事公办。相信我,你很快就能出来,很快就能水落石出的!”
“水落石出?等着看我被砍头吗?”郑和的笔尖顿了下,怀福似乎并不待见这个弟弟,但是看怀德的样子,倒是很在意自己的哥哥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牢房内的怀福突然站起来,走到牢门处,背手看着怀德,眼里满是怒火,以及浓浓的嫉妒:“你让郑大人过来吧,我要重新招供。”
“重新招供,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和虽然在外间,但是这个位置是坐的恰到好处,不等怀德来请,他便踱步进了牢房,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怀德急的在外头喊道:“大哥,你到底怎么了?不是刚刚才录过口供的吗?”
怀福砍了她一眼,嘴角里冷意未减:“若是你没有过来,也许我会保持沉默的。可是既然你救不了我,我为什么不求自保?”
对着怀德说完,怀福又看向早已准备好录供词的郑和说道:“没错,我就是郑大人要找的奸细。”
“什么!”
“嗯。”
不同的反应,反应了怀德和郑和此时的内心。
怀德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怀福,许久才反应过来,急急的说道:“大哥,你要是有什么话,对我说,但是,这罪名可不能随便安在自己头上的啊。”
郑和坐在桌旁,不疾不徐的说道:“你继续说。”
怀福又重新坐回到稻草上,表现的极其冷静:“我原本并不是汉王的手下,当初我和怀德一起参的军,只是后来,他步步高升。而我,几经颠簸,终究成了汉王军营的一名士兵。我的弟弟在战场上叱咤飞云,而我只是一个军营里的火头军。”
“大哥,您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怀德急的满面通红,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在牢房里拉家常所为何事。
“虽然后来,怀德将我从火头军里调了出来,甚至还在船队里当了总旗,但是说实话,我还是嫉妒我弟弟,有时候我就在想,要是当初,我没有把机会让给他,此时坐在宝船上,人人敬畏的大将军是不是就是自己了。”
“但是这一切都是我的空想,就在我自甘堕落之时,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得知我即将随着郑大人一起下西洋,将我引见,去见了汉王。”
“他为什么要带你去见汉王,你又为什么要去见汉王?”郑和停了笔尖,问道。
怀福叹了口气:“我当时并不知道汉王会有什么事情需要见我,但是我当时却是迫切的想见汉王。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我飞黄腾达的机会。”
“见到汉王,他和你谈了什么?”
“汉王很热情的接见了我,甚至还赐了我椅子。那晚汉王和我说了很多,也问了我很多的问题,但是并没有明确的告诉我什么,我觉得那晚他是在试探我。后来,接连几天,汉王都没有再召见我,我一想,我只是船队里一个小小的总旗,汉王怎么可能会召见我呢。”
“但是就在当天傍晚,那个人又来了,只说汉王召见,我大喜过望,兴冲冲的就奔了过去。这一次,汉王对我说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怀德不再阻止怀福说话,看怀福的样子,不像是在发牢骚,而是真的在叙述事实。
郑和一直边听边记录,众所周知,自从朱高炽被封为太子后,汉王朱高煦一直不安分,时时刻刻都在笼络人心,想要废了太子。
只不过,他争夺太子之位,为什么和下西洋扯上联系了呢?郑和猜不透,只许只有怀福能给他答案。
“汉王告诉我,在西洋的海域上,有一伙海盗,领头的叫陈祖义,他们人数众多,盘踞在旧港一带。汉王和陈祖义一直有来往,得知郑大人此次下西洋,还有需找建文帝这一秘密任务之时,他又开始频繁的和陈祖义往来。陈祖义一直想做海上的霸王,而汉王一心当登上王位。所以此次下西洋,他吩咐我,和陈祖义保持联系,确保陈祖义的船队在郑大人的船队之前,到达要前往拜访的国家,一来,给郑大人制造麻烦,拖住船队。二来,让陈祖义帮他寻找建文帝的下落,他想借由建文帝来拉下太子。”
果然和陈祖义有关系,郑和驻笔,问道:“陈祖义不是傻子,他为何会同意的汉王的要求?”
怀德看了他一眼,道:“汉王答应,拨一批精英人马给陈祖义,而且,还允诺他,在他和大人您日后的交锋之上,协助陈祖义烧毁船队的粮船。将天元号宝船以及您的项上人头送给陈祖义。”
“什么!”怀德听得一惊,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哥哥,汉王居然和海盗勾结,想要毁了大明的船队!
听到此处,郑和只是淡淡的一笑,一丝惊恐之意都没有,沾了沾墨水又问道:“那汉王给你什么好处,你就这么应下了当内奸?”
这个问题,怀福没有立即回答,看了怀德一眼,居然重重的叹了口气:“汉王允诺,只要他当上太子,怀德的大将军之位便是我的。”
“大哥,你!”
与之前的表情不同,怀德看着怀福的眼睛,满是痛苦,他不明白自己的亲哥哥这是怎么了,上船之前,他们兄弟三个还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呀!
郑和也瞄了一眼怀德,边记录边笑道:“看来汉王倒是摸透了你的*。所以,几次三番在海上看见的小海豚,就是你和陈祖义联系的信使,冯玉如说常听见的乐器声,应该就是你用来召唤小海豚的工具,对吧?”
怀福不说话,低着头似乎在思考。
供词差不多已经结束了,郑和合上记录薄,又问了一句:“为什么突然间要招供?如果你不说,或者还能活上几日。”
郑和问完,牢房内变得寂静,怀德也屏着气的看着怀福,这个问题也是他想知道的。
等待了许久,怀福才缓缓开口:“我只是想在死之前,让怀德知道我对他的仇恨。再者,即便是我不招供,以郑大人的聪明才智,我想不出两日,也能查到我。”
得到了答案,郑和满意的拿起记录薄,跨着大步出了牢房,唯有怀德在听后,入定一般紧紧的抓着牢门,目光涣散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怀福的自首,让监军太监冯玉如得了自由,也让渤泥浮尸案,小岛着火一事得到了解释。
按照怀福的供词,陈祖义到达渤泥之时,杀了前来迎接的士兵,俘虏了渤泥王储遐旺。以此来制造大明船队杀了渤泥王储的事端,想挑拨渤泥王杀了郑和。
至于庄老翁的小岛失火,也是怀福事先通知了陈祖义,陈祖义也知道庄老翁是海上的神爷,怕庄老翁熟知海路,坏了他们的计划,所以就点火烧岛。
一切都似乎掌握在陈祖义的控制中,郑和负手站在甲板上,看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嘴角噙着自信的笑容,陈祖义,这一回,我郑和要让你在大海上永远消失!
☆、75 残疾的太监,野花满地
怀福居然是汉王的奸细,更让众人吃惊的是,汉王居然和陈祖义狼狈为奸。此时已被记录在册,只怕日后回了大明,这便成了汉王登上皇位的一个大阻碍。
“想的轻巧,汉王既然可以派怀德潜伏当奸细,就能想到后果,他怎么可能只有这一手,必定是准备充分的。”
郑和考虑的周全,现在已经知道了汉王和陈祖义的阴谋,全船已经进入了戒备的状态,怀德更是往每艘船上分配了兵力,严加看管。
宝船的警戒一解除,被禁足好些日子的占婆公主按耐不住了,提着裙子四处溜达找西亭。西亭苦不堪言,只得一直躲在郑和的指挥室,看着明媚的蓝天淡淡忧伤。
“眼瞅着这爪哇国就要到了,你真的打算在指挥室里生根了?”宫子尧无聊的抛着手中的苹果,调侃坐在指挥室里郁闷的西亭。
“唉,”换了手撑着下巴,西亭无奈的瞄了他一眼,“我不想在这里生根,可是你瞧瞧,她就跟鼻涕虫似的,紧粘着不放,脚跨出去,我估计她就会黏上来。”
继续换手托腮,西亭期盼的双眼盯着宫子尧:“你是不是有办法帮我?”
宫子尧立即把个脑袋拨拉的快:“没有没有,你不是半仙嘛,自己算算,何时难撵走她。”
西亭白了他一眼,不是宫子尧提醒,她都快忘记自己还算算命了,都是那林贵和,自打他来到船上,她就变得只剩下吃喝玩耍了。
对了!
说起算命,她想起来了,推了推宫子尧,眼神里精光闪闪:“玉兔攻,你帮我把林贵和大人请来呗,我有事找他。”
找林贵和?宫子尧动作顿了下,以前听郑和说过,林贵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术数尤为精湛。
“你就不怕他看出你的女儿身?”
哪知西亭嗤鼻一笑:“别忘了,我也是神算,他又没有透视眼,多虑,你快点去,我有重要的事情。”
使劲的往外推搡着玉兔攻,宫子尧无奈,只得提着官袍下了指挥室。
不多时,拉着林贵和“咚咚咚”的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