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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凑巧从外祖父那里得知,顺路而已,何来的麻烦。”落银在风朝岬和曾通玄面前,并不避讳她跟白世锦的关系。
在白世锦确定下来之后,风朝岬便也没瞒住曾通玄。起初。曾通玄自然也是震惊万分的,可是一个多月下来,俨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曾先生今日让我过来,可是茶庄的事情有着落了?”落银接过一侧丫鬟捧来的茶盏,朝着曾通玄笑问道。
她要开分号且建立个人茶庄的事情,此前偶尔间跟曾通玄提过一嘴,那时候曾通玄便主动说。找茶庄的事情交给他来办,左右他成日闲的无事可做。
找一座茶庄跟找一间茶铺,自然不能相提并论,而且落银有心做大,为了以后考虑,自然不打算找一处小地方来应付。
虽然目前用不着多大的茶庄。出茶量也不算太大,可日后总会用得上的。早早买好放在那里,也没有坏处。
那时候曾通玄问她,约莫要找个怎样规模大小的庄子,落银想也没想。便道:就先按照徐家茶庄的大小来找。曾通玄听罢,震愣了片刻,遂仰头大笑了一阵儿,直夸这丫头不仅有远见,更是有胆量。丝毫不输男儿。
然后,便拍着胸脯将此事应承了下来。
“莫急莫急,哪里有那么快,又不是找座两进院儿那么简单。”曾通玄笑着摇头,“但你也别担心,这件事儿我已经托人去问了,平康也会帮着留意,一有消息我便告诉你。”
“曾公子平日里忙着照看生意,哪里还有时间管我这档子闲事儿,曾先生您也真是的,说是自个儿去办,结果还不是推给了旁人。”落银笑着微微撇嘴,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
“哈哈哈……”曾通玄连忙笑着摇头,问自己辩解着道:“可不是我偷懒,毕竟我也让人去打听了,而平康在生意场上认识的人更广一些,效率可比我这个老头子要高。”
“偷懒就是偷懒,你就别为自己开脱了,平康那么忙,哪里有这个心思。”风朝岬也站在了落银这边儿,好好地充当了一把损友的角色。
曾通玄瞥了他一眼,道:“那是你不知道平康的能力。”
说罢,便拿出了事实来提高信服度,“上回叶丫头那半边茶山的事情,他可是没费多大功夫就给办成了,他这孩子可比我这个老头子会办事多了!”
什么……
落银唇边的笑顿时凝固住了。
接下来,风朝岬笑着取笑曾通玄的一番话,她便一个字都未听进去。
“曾先生……”落银看向曾通玄,问道:“曾先生方才说,之前我那另半边茶山的事情,实则是曾公子暗下替我办成的?”
“暗下?”曾通玄微一紧眉,问道:“难道你之前竟不知道此事吗?”
原来真的是增平康。
那个时候她就想不通,为什么对方一开始不愿意露面见她,而且又把手续做的那样齐全,价格低的不像话。这根本就解释不通,但后来来见她的人,偏生又表现的那么正常。
现在想来,定是曾平康授意他们那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使她安心。
可他为何要骗着自己?
是不想让她觉着亏欠他吗……
“哈哈,好了……”曾平康恍悟过来曾平康的用意,知道自己失言说漏了嘴,便打了个哈哈掩饰过去,道:“反正茶树都种上了,还管它通过谁买来的呢。叶丫头你尝尝这茶,可是出自徐家茶庄的。乃是一道顶好儿的新茶——”
落银压下心口的复杂,将茶盏子凑到了唇边。
茶汤温热程度刚好可以入口,一股浓郁的茶香顿时充斥在口中。
落银微微一怔,遂笑道:“这应当是徐家茶庄里的颜师傅所制的茶。”
“叶丫头是如何得知的……?”曾通玄又被惊到了,这茶是百里弗托人给他捎来的,因为他现在身处夏国,去年年底的时候,便通过晋茶会内部的调解,卸去了品茶师一职,会内已经重新推举出了合适的人选。
可纵然他今年没去晋茶会,百里弗和福康升还记挂着他,这不,晋茶会一结束,就让人给捎来了今年夺魁的茶叶。
还在信中特意说了,这茶出自徐家茶庄一位叫做颜安的年轻男茶师之手。
“难道你已经听说今年晋茶会的事情了?”曾通玄又问道。
可是不应该啊,两国之间路途遥远,这种事情又没人快马加鞭的传过来,落银不该这么快得知详细的。
“今年的晋茶会?我倒还没听到什么风声儿呢。”落银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可这茶正是出自徐家茶庄的颜安师傅之手,而且就是今年晋茶会夺魁的茶!”
颜安拿到晋茶会魁首了?
落银心底既惊且喜,她同颜安关系尚可,也一直很看好他,现在见他由此成就自然跟着高兴。想她离开徐家茶庄之后,徐家茶庄便只有胡琴和颜安两位大茶师了,理所应当的是他二人去参赛。
“只是之前我在徐家茶庄的时候同颜师傅有些交情,这茶之前我也尝过一次,只是这次更好一些,显然是经过改良了。”落银笑着同曾通玄说道。
还记得去年徐家茶庄的晋升考试上,颜安拿出的正是这道茶,只是还欠了些火候,而且又是蒸出来的鲜嫩叶。
那时她点拨过一二,颜安便记下了。
而且再加上她后来留下的炒茶技艺,这道茶的工艺,可谓已是炉火纯青,没得挑剔了。
……
同一刻,祈阳。
“颜师傅这茶,越制越好了。”徐姑姑坐在议事厅中,含笑道。
柳共喜站在一旁,赞同地点头。
如今,颜安已经成为了徐家茶庄最炙手可热的茶师,柳共喜对待他的态度,也日益的恭敬了起来。
徐折清走后,茶庄里的大小事宜都由徐姑姑和柳共喜来处理,今日徐姑姑让颜安和胡琴过来,是为了商量些事情。
现下事情已经谈罢,颜安坐在下首听着徐姑姑的话,露出一个千山软水的温润笑容,“说到这茶能有今日成就,有一半还要感谢叶师傅。”
徐姑姑闻听,唇边笑意微微淡去,不可查地溢出了一声低低的喟叹。
“这炒茶的技艺是出自叶师傅之手,弃嫩采粗也是叶师傅当初教授于我的。”颜安眼神微有些涌动,不由地就想到了落银现在何处,过得如何。
却不知,他亲手所制的茶,在数千里之外,落银已经尝罢。
☆、304:不肯消停
申时末,日光渐渐收敛了起来,不再似之前那般炽热难耐。
原本安静备至的风郡王府,被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声打破了寂静。
“你说什么!?”
“他竟然又要纳妾!”
明珠失控地朝着丫鬟厉声质问道。
丫鬟被她的怒意吓到,忙跪了下去,垂着头抖着削弱的肩膀,畏畏缩缩地道:“回公主这是方才奴婢亲耳听到的王爷明日要抬一位戏子过门为妾。”
“竟然还是卑贱的戏子!”明珠气的火冒三丈,她来到风郡王府这么久,风郡王都没有敢提纳侧妃和妾室的事情,可近来就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竟然接连纳了两位侧妃,还有两位侍妾,这四个人尚是官家小姐,明珠便也勉强忍下了。
可现在,竟然还要娶一名戏子!
现在府上谁不知道,王爷已经有足足一个多月没有踏足她的正院了,下人们私下议论纷纷,其中不乏难听的话语。
这一切,又让她这个正王妃的脸面往哪里放。
“王爷现在何处!”明珠怒然问道。
“王爷现在在在后hua园同柳夫人赏hua”丫鬟的声音越来越低。
明珠听罢,面色铁青地道:“本宫倒要问一问他到底想如何!”
说罢,便径直甩袖大步出了内室。
“公主!”身后一干丫鬟,急慌慌地追了上去。
风郡王此刻是正同半月前刚迎进门的小妾柳凭儿在后hua园乘凉,赏hua吃茶。
此刻后hua园内凉风习习,热意已经逐渐地散去,hua红柳绿,亭帐随风微动,亭内茶香四溢,却掩不住女儿家的脂粉软香。
“明日府中又要来一位新妹妹王爷会不会因此就顾不上妾身了?”女子含怨低声问道。声音绵软入骨无形。
“哈哈”风郡王笑了两声,漫不经心地道了句“岂会”一手拥着柳凭儿,眼神却有些涣散地透过半透明的纱帐望向亭外。
柳凭儿借势软在他的怀中。低声咕哝了几句,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微蹙了娥眉,柳凭儿抬眼一瞧,正得见风郡王一副走神的模样,眉目间一片思索和犹豫之色,端是慎重无比。
“王爷您在想什么?”柳凭儿轻轻晃了晃风郡王的胳膊,疑惑地询问道。
风郡王堪堪回神,垂下眼脸看了一眼柳凭儿撒娇的模样,忽然就觉得有些疲于应对,微一摇头之后便抽身站了起来。道:“本王还有要事要去处理,晚饭不必等我过去,你先行用了就是。”
柳凭儿有些未能反应过来,忙地扶着栏杆站了起来,唤道:“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却见风郡王已经撩开亭帐。大步下了亭台而去。
“突然这是怎么了?”柳凭儿不解地皱眉低语了一声。
然而下一刻,就听得亭外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子声音——“卢安风,你竟然要抬一名身份低贱的戏子过门!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这是明珠公主吧?
柳凭儿透过纱幔瞧出,就见是一个女子的身影正疾步迎面走来,身后跟了四位丫鬟。
她也就进门当日,得见了明珠一日,但是敬茶的时候明珠非但没喝。还当着众人的面儿一把挥落了茶盏,将她一身嫁衣溅的不成样子。
柳凭儿可没有忘记这个耻辱。
好在她看得出来,风郡王很不待见这位声名狼藉的公主,不然又怎会对她们几个交待,不必去给明珠请安,权当府里没她这个王妃——
在这王府里。大小之分,远远没有得宠与否来的重要。
这一点柳凭儿看的清楚,明珠却始终自恃身份高贵,从来不曾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