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如此──喂,福尔摩斯,你干甚么?」
即便是福尔摩斯,要它攀上梯子并不容易。因此它跳上石津的肩膀来。
对于有惧猫症的石津而言,委实是灾难,但想到万一使它掉下去的话,晴美一辈
子也不跟他讲话时,于是拚命忍受「苦行」。
当福尔摩斯「咚」地跳下地时,石津也差点奄奄一息似的。
福尔摩斯被晴美抱起,从窗口观景一番后,不知是否看腻了,它迳自坐在地上闭
目沉思。
「一定是在发思古之幽情了。」晴美「解说」。
好像不是,片山想──福尔摩斯在想东西。
那是福尔摩斯常有的表情。当它在做推理的时候……
「我是在这窗口一带见到那个白衣女人的。」晴美说。「喏,可以俯视居馆那边
的阳台吧。」
「那么说,那女人爬上这个窗口来唱歌罗?不是有点奇怪吗?要唱的话,在下面
的房间也可以。」
「对嘛。」晴美点点头。
「哗,中庭看得很清楚咧。」石津居然表示感动。
雾依然包围着城堡。不管它看起来像墙壁还是白色帷幕,似乎在这部杀人剧结束
之前都不会散去。
「那个白衣女子吃力地爬梯子上来,是无从想像的事。」晴美对自己说。
「晴美,整理一下好不好?」片山说。
「事件的问题吗?赞成!」晴美立刻眼睛发亮。
「用那种干劲去整理房子好了。」
「是开玩笑的场合吗?房子不整理,会死人吗?当然是事件的整理比较重要
了。」
这样反驳也无法反对──反正这里不是日本的公寓。
「我走开好吗?」麻香说。
「可以这样拜托吗?」
「好哇。」麻香没有不悦的表情,她轻轻微笑着,下梯子去了。
「喂,晴美,不必叫她下去──」
「这样比较好呀。知道太多的话,反而使她的处境危险哦。」晴美推片山一把。
「来,开始吧。石津也来。」
「是是。」刑警石津,像只有斑点的小狗般钝钝地跳过来。
陈旧的、磨薄了的厚木地板,以及石头堆积而成的四方墙壁。一切都是灰色的,
被岁月的尘埃弄脏了。
把一切牢牢地关起来的厚壁,里头可能发生任何事……
这里真的发生过战争吗?片山想。箭雨落在敌人头上,剑来枪往的──现在自己
站在为那种时代而造的地板上,总是相信不来。
不──现在我们可能也在搏斗着,片山想。
片山是男人,那是浪漫主义者。不管到了多大年纪,都忘不了挥剑救美的梦。
片山突然想像自己穿上铠甲,单手握剑,威风凛凛地杀敌的模样。
对。就如走进时光隧道,混进中世纪的欧洲似的感觉──若是没有凶杀案的话。
片山苦笑。也许,杀人、阴谋的事才适合这个世界。说来奇妙,他从中找到了乐
趣。
幽禁在塔中的白衣美女,笼罩着怪异气氛的管家、隐蔽的通道、乘风而来的歌
声……
这才是浪漫中的浪漫世界!
「──哥,你呆呆地站在那里干甚么!」
晴美的声音,像针一样刺破了片山梦的泡泡。
「又在想些无聊的事吧!」
「不,刚才的表情,是在想食物哪。」石津插嘴。「你看他的脸颊一带在抽筋,
那是想到好吃的拉面在眼前。当她舌头伸出时,表示肚饿了──」
「你是在说自己吧。」片山反唇相讥。「算了。总之,全都不明不白的。」
「从一开始就下结论有甚么用?」晴美说。
「总而言之,三年前,永江智美死了。只有那个是事实吧。然后,永江英哉相信
那是谋杀。」
「但那只是英哉本人这样说而已。还不能完全相信吧。」
「可是──也许是。不过,这一连串事件,即北村、有惠、□本被杀事件,很明
显地是英哉的意志在作祟。」
「是吗?」
「是嘛。」片山说。「总之,能够把我们关在这里的,只有住在这里的人才做得
到。」
「唔哼。那个使吊桥掉下去的技俩,不容易做哪。」
「换句话说,英哉从一开始就企图把大家孤立在此了。」
晴美盘起胳膊,歪歪头说:「怎样呢?」
「甚么?」
「那样不是太单纯了吗?即是说……英哉的话全是事实,为了报妻子被杀之仇,
他要把有关人士格杀勿论……」
「那有甚么不对?」
「太单纯了。」
「是你想把事情弄复杂的。」
「不是啦。因着不知道凶手是谁,所以杀死全部人,英哉看上去不会那么疯狂
吧。」
「唔……说的也是。」
「而且,假如他想杀了大家的话,他会做得这么悠闲自在吗?时间拖得愈长,愈
有可能有人到城堡来,大家愈有可能逃出这里呀,不是吗?」
「是吗?因为他熟悉这城堡的一切,如果要这样散的话──」
「很简单地就能杀掉大家才是。而他没有这样做……」
「即是说,凶手不是英哉?若是那样,英哉去了哪儿?」
「问题就在这里。」
「问题就在这里啊。」石津似乎觉得不说点甚么太不像话似地说。「英哉消失在
何方?还是被人带走了──」
「你说甚么?」片山说。
「你说甚么呀?」
「不要学我!你是说,英哉被人干掉了?」
「哥哥也听到的。他曾说过,假如自己被杀的话,希望我们亲手找凶手出来。」
晴美说。
「嗯。不过,我认为那是为了掩饰而说的。」
「可能是事实哦。因为,杀智美的凶手,应该作出相当的心理准备而来才是。即
是杀人,或者被杀的心理准备。」
「你是说,那个凶手先下手为强?」
「杀了英哉──还是──像先前的隐蔽楼梯的陷阱之类,一旦掉进那种洞穴之
中,或跌入城壕的泥中的话,首先就找不着啦。」
「可是,为何要杀人呢?」片山自圆其说。「对!如果凶手本来想杀北村或有惠
的话……」
「对呀。现在正是机会嘛。大家以为杀人的是英哉!所以,我才担心英哉的安危
的。」
「慢着。那么,□本为何被杀?还有,白衣女子的事怎么解释?」
「不要一次讲太多好不好?而且,北村的死可能是偶然哦。因为那个时候,北村
不一定答应去警局呀。」
「其他人也有可能连人带桥掉下去哪。」
「对呀。因此,用明显的意图被杀的,只有有惠一个哦。」
「有惠吗?那女的好像被许多人憎恨似的。」
「首先说永江好了,他有充份的动机哦。虽然他本人说不会拖到现在才想杀她,
但他知道自己不被怀疑时,也许下手也说不定。」
「不是没道理。」
「还有他儿子绅也。可能他知道有惠是怎样坐上永江妻子的宝座的。」
「他不在乎自己母亲变得怎样,似乎不太能相信哪。」
「可不是?这样等于有惠静悄悄地继承了丈夫的财产,对绅也来说,她肯定是个
阻碍的人物。」
福尔摩斯「喵」地叫了一声。
「有甚么高见?」片山弯身问。福尔摩斯伸出前肢,在地板上移动。「写甚么?
英文字母A?」
「好像不是。」晴美歪歪头。「有没有猫语翻译机?」
石津战战兢兢地窥望一下,说:「呃……说不定……」
「又是食物吧!」
「嗯。不过……是不是想吃饭团子?」
福尔摩斯「喵」一声。
「嗯?真的是饭团子?」晴美瞠目。「叫人好生失望──嗄?不是?」
「饭团子……三角形的?」
晴美「的」地打个响指。
「对呀!是三角形!」
石津也打个响指──只发出轻微磨擦声。
「三角形怎么啦?」
「三角关系啊──永江、有惠、绅也。」
「怎会呢?」片山哑然。「绅也和有惠是母子哦。」
「不是亲生的母子呀。那个并不奇怪。」
「但……」片山不愿想像的事。
「有惠为何在走廊被杀的事,不是可以理解了么?因为有惠要去绅也的房间──
不,大概从他那里回去的路上啊。」
「原来如此。」片山盘起双臂。「永江和有惠的房间在绅也的隔壁哪。」
「因此那种时间,有惠才会一个人出走廊嘛。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走去隔壁
房间的期间被杀吧。」
「有惠确实是在绅也和自己的房间之间遇害的。」
「如此一来,可以解开一个谜团啦。」
「一个罢了。并没有因此知道凶手。」
「试着逼问绅也吧。或许可以掌握甚么。」
「好。就这么办。」
片山稍微松一口气。决定该做的事时,首先安心下来。
「但不一定是绅也杀的哦。而且──对不起,并不排除圭子小姐也是嫌疑者
哦。」
「嗯。那个我懂。」
「有惠用玻璃杯打中她时,她的样子有点令人打寒颤哦。」
「她一直在忍耐着。那种类型的人,总有爆发的一天。」片山说。
「──□本为何被杀呢?」
「那个不晓得。总之,□本这个人本身就是个不明来历的人物。」
「是呀。我觉得他不是寻常人物。□本这名字也不可靠──如果在日本的话,反
而很容易查明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