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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不会有人上来了,我们的访客也要到了。”殷向阳站起身,拍拍道袍,重新检查一遍提前布下的禁制和阵法。
冷雪令白衣飘飘,孤傲的身影被萧瑟的秋风拉得细长。
“我早该想到你拒绝我自然是因为找到佳人。”冰冷的视线上下打量林琳。
好浓的酸味!无辜躺枪的某人毫无自觉性的猜测现在的情况。之前传说冷雪令和元懿有一腿,难道说现在又看上殷向阳?这是…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迁怒?!
“你的同伴呢?”殷向阳没有搭前话,依旧是一副好哥们的样子询问近况。
“对付你,我一个人就够。”
“也行,”他点点头非常赞同。“林琳你在旁边掠阵。”
林琳默默地离他们五十码的距离,神识覆盖周围所有的区域。只要一有状况立刻启用禁制和预设的法术。
殷向阳很快和冷雪令混斗在一起。冷雪令白衣高洁,出手也如同她的名字,高傲冷静理智,抓住殷向阳移动速度快攻击力度却不够狠的特性专下狠手封他的退路,让他无处可逃只能乖乖回到她编织的法术网中。
反观殷向阳,林琳不由得心里担心。他的高速,神出鬼没的手法早就被冷雪令熟识,同样,他也十分了解她的打法,总能在被一招招毫不留情的法术之间找到狭小的缝隙,逃出困境。
两人现在平分秋色,没有哪一方占明显优势,但是看到殷向阳总是堪堪躲过凌厉的攻击,实在是在姿态上输了不止一点。
看到张笑山没有出现,林琳心中是松了一口气的,她还不想和大师兄对上,纵使修为早已经高出他一小境界。长兄如父般呵护,爱护的情谊始终温暖在心头。让她杀死张笑山,就相当于杀死最亲密的亲人,这无论是在从前还是在不可预知的将来,都不希望发生。
“十年未见,我以为这次一定能打败你。看来你的进步不在我之下。”冷雪令冰霜般的面容泛出一丝微笑,其中有欣赏,有骄傲,有痛快,唯独不见苦涩。
“谁知道当年那件事之后,你一离开就离开十年,掌教一度担心你已经横尸野外。”美人一笑没有让他乱了阵脚。
他突然转变攻击方法,以硬碰硬的姿态同冷雪令直接对上。
“小心!”两个人同时释放出最强大的法术,白色冰雪之力同红色业火碰撞到一起。
咳——冷雪令被法术碰撞逼得倒退十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原本白净的脸色更加惨白。
殷向阳位置相对靠上,他在空中向后飞了一段才慢悠悠的落地。脚步不复之前的轻快敏捷。
“可惜,可惜…”一人拊掌叹息。
“是谁?”林琳神识一直在监视附近区域,此人犹如凭空冒出来。她手中的算符握得更紧。
嘉铭大笑着走出来,“我原以为你们俩人还有同我一争之力。没想到自己先斗得个两败俱伤!”
殷向阳斜倚着山石,“没想到堂堂金丹修士竟然也会用此等低劣把戏。”
“你是金丹期?”林琳没想到嘉铭竟然将自己金丹期修为压制到筑基前期,看看冷雪令和殷向阳的现状,看来只能自己上了。
“可惜在伏魔塔中你最多只能有筑基大圆满的修为。”
嘉铭咧嘴笑笑,不以为然。
“那也就是说,”林琳祭出天震杖,“我们之间还有的一搏!”
她启动禁制困住嘉铭身形,几十条阴雷阳雷混杂朝他劈去。
眼看雷电将要劈到他身上,嘉铭挥手一拂击碎禁制,在雷电劈到地面的前一刻消失在原地。
林琳当然不止这一招,天震杖发出雷电后立刻伸出几万根蓝色细丝构成一张巨大的蛛网,劈头盖脸的朝嘉铭逃脱的方向压下去。
“困住你了。”他颀长的身躯被缠在蓝色蛛网中动弹不得。
“领域——雷”
刹那间,天空中雷电交加,黑云翻滚,蓝色的蛛网变成一个巨大地引雷针,几百道咆哮的雷电顺着蓝色细丝顺流而下,照亮整片世界。
不同于天震杖发出的雷电,这是大自然的力量,是林琳用禁制开启的雷的本源之力。
天地间最浑浊的阴气和最狂盛的阳气相互击打,碰撞,交汇。一次次的龙争虎斗、死亡新生产生最刚劲强盛的力量——雷电之力。
水桶粗的雷电一道道砸落下来,不断消失在大地深处,又不断有新的更加肆虐的雷电在头顶产生。
她后退几步,服下丹药。领域禁制很快会反噬,若是这招都不能把他钉死,麻烦的就是自己了。
黑云渐渐消散,雷电流过蛛网产生的亮光也缓缓淡去。
一片朦胧中一个身影依旧挺立。
“就只有这点吗?”凉薄的声音在蛛网中响起,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到众人耳朵里只觉得格外寒冷。
冷雪令往前走了几步,又吐出几口血。
这个声音让林琳脑海飞快的中闪过一个人,难道是他?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那么接下来,就轮到我了。”
蓝色蛛网四分五裂飞散开去,林琳瞬间受到反噬胸口闷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嘉铭手中两条链锁直奔林琳而去,链身上沾染的血气把整条长链镀成深不见底的深渊。每一个细微的抖动都带有冷血动物特有的危险气息。
“林琳快躲开。”殷向阳大叫。
☆、
痛——只剩下这一个感觉;像是掉进深不见底的黑色大海;海水一拥而上包裹住弱小的身躯;一串气泡抛弃她离去;留下静谧广阔的黑暗。
从小她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纵然有慈爱的家人;但是潜意识里总是想要紧紧抓住什么;让自己更有力量。
她去学习自由搏击;每天浑身酸痛的回家;才感觉到心安一些。上场实战前,她的四肢抑制不住的发凉无力;怯弱的眼神在屋顶飘荡。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快点离开这里。
但是她没有,僵硬的走上赛场,犹如一个沉入深渊的玩偶。从比赛开始的那一刹那,疯狂的毫无保留的进攻。
有一种人,因为背后没有路可以退,因为知道一旦把这口气松下来就再也不可能维持站立的姿态,所以,他们只能前进,只能将唯一值钱的筹码压到台上。
对于林琳来说,那就是命。
同练的伙伴没有人愿意在台上遇见她,那时候的她像是一只悲伤的小兽失去全世界,唯一不能再失去的就是最后的胜利。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和平的年代为了一场比赛的胜利不要命。
很多年后再见当年的伙伴,他们说,那是你太想保护自己了,所以渴望抓住一切力量变强大。
那个时候她已经衍变出另一层保护壳,不再用直接暴力的方式。她学会没心没肺的生活,和周围的人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永远看不出她在乎什么。
曾经有意图亲近却被她微笑推开的好友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问题她怎么知道答案。是年幼时夜复一夜的噩梦,还是每天晚上独自躲在家里无助的哭泣,亦或是从懵懂无知到懂得看大人细微表情变换下隐藏的真实想法。
直到来到这个世界前,她已经大学毕业工作多年,成为很多人眼中的知性女子。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来没有变过,一直是那个为了保护自己,只能把恐惧化为愤怒独自在赛场上流泪疯狂的疯子,只要一个小小的伤口就可以摧毁全世界。
“真是没劲,我才刚出手而已。”他像一只优雅的猫舔舐自己的爪子。“你们——”
话音从很远的空中飘来,孑然而止。
殷向阳和冷雪令一个从地下一个从空中同时像嘉铭发难。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一公一母。
“废话太多了!”殷向阳难得露出带有杀气的表情。
他随风而动,眨眼间无孔不入的风刃侵袭嘉铭全身三百六十八条大小经脉。
冷雪令更是冷艳,冰雪术重创男人的丹田,一股冰冷入骨的寒气从嘉铭体内升起。
嘉铭错失先机,仍然拼就全力逼退二人。
“好,很好。”他仰天大笑,后气不足“好一场漂亮的戏,原来两败俱伤的结果不过是为了因我出来。”
俩人并不答话,配合默契的使用法术攻击。
突然一阵乌云围住嘉铭挡下所有攻击,待黑云散去后,嘉铭已经失去踪影。
“被他逃了。”冷雪令不甘心的看着远处的青色山脉。
“他的后手太多,也不是一次就能搞死的。”殷向阳快速回到林琳身边,把她抱在怀中。
一瓶丹药倒入口中,林琳终于从那片死静的回忆之海被扯出来。
“我没事。”她挣扎着直起身,看清四周情况后斜靠在殷向阳肩膀上,“不会连个肩膀都不肯借吧。”
殷向阳难得少言,从储物袋中掏出极品丹药不要钱的往林琳嘴里灌。
“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冷雪令冷眼旁观殷向阳的举动,转身离去。
他在仔细检查林琳的伤势,用特殊的法门粗略修复伤口,“希望我们再见之时,只剩下我们两队。”
冷雪令离开很久,他们俩人之间还是罕见的沉默。
终于,林琳张口,“如果下次演戏,告诉我一声。”我好专心的看戏。
“不会再有下次了。”殷向阳利用丹药和法术,愣是将重伤硬生生拿晶石砸成不碍事的轻伤。
她想要起来,他不动声色的暗中实力把她按在怀里。
神识传音,“这场戏还没演完呢。”
随即朗声道,“又是哪位道友想来赐教,不妨正正当当的站出来,反正你的对手也只能是我。”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两个人是一队不好单独作战。”
答话的是晨尔,孟南一言不发的跟在他后面,目光投向殷向阳怀中的林琳。
殷向阳挑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背靠刚刚斗法劈成光滑斜面的山体小心的把林琳放下,又设下结界确保不被斗法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