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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裤兜呢?我的手机呢?我的水壶毛巾绷带创可贴消毒水驱蚊水肠胃药止痛药骨痛贴膏呢?
发生什么了?!
是噩梦?
如果是噩梦,那很好办。
我重新躺了下去。噩梦的话,继续做下去就可以了,早晚会醒的。
我闭上眼睛,却冷不防听到旁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姑娘,你醒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心中没节操地酝酿着该怎么推卸责任。可一看到那个站在隔扇门口的男人,竟然怔住了。他见我发愣,又继续说:“你染了风寒,昏迷了两天。魏师妹今日不在道场,我估摸着你快醒了,便来看看你。”
可我此刻却震惊得不能言语。我呆呆地望着眼前那个男子,几步冲到他面前,猛地一把掐住了他的脸。
“小强?!”
不,不是小强。眉眼虽然相似,但他明显比我暗恋的那个隔壁班的小强年长,约莫已经二十出头。
不过,他长得确实……英俊。
我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却听他突然来了句:“在下查至极。可否请教姑娘名讳?”
我虎躯一震。一个英俊的男人严肃地看着我,说:“我叫榨汁机。”
我当即很不厚道地狂笑起来。
只见那榨汁机一脸莫名。我笑得都结巴了,转身去捶床:“以,以前就没人说过你这名字么?榨汁机……哈哈,榨汁机,我还微波炉呢!!哈哈哈哈哈!!!”
那男人抖了抖。“姑娘认识魏师妹?”
“没,没。”我缓了口气,终于意识到嘲笑人家的名字是不道德的,忙岔开话题,“我是刚来的,今天第一次来训练。”
查至极的眼神突然变得闪闪发亮:“你,你本来就是来拜师的?!”
“是,是啊……”
他差点流下两行清泪,捧着我的双手:“蓟门终于能有个正常女人了……”
当然,后来是如何为这句话痛哭流涕后悔没一眼看清我的本质,那就暂且不提了。
我结结巴巴地说:“其,其实我昨天就来报名付过钱了……前台那小男生叫我今天九点过来,可,可我等了好久都没见人……我,我就进来了……不好意思啊,我这就出去……对了,今天课结束没?”
我睁着闪闪发亮的大眼睛看着查至极,可他的眉头却越皱越深,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烧退了啊。怎么还说胡话呢……”
我又愣了。突然意识到这男人从刚才开始说话就古怪得很,又看了看他长袍广袖的穿着打扮……这男人,该不会是有病吧?
“姑娘,两日前师父见你晕倒在门口,将你救回师门,你便一直昏迷不醒。”
他指了指房间角落的一个圆凳。“你原来的衣服和包袱都在那儿。”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是我叠得整整齐齐的烈士装和登山包。
查至极又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小薄板。“还有这个……”
我一下跳了起来:“我的手机!!”
可还不等我夺过手机,它就突然一边震一边响了起来:
“在那荒茫美丽马勒戈壁,有一群草泥马,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草泥马戈壁,他们顽强克服艰苦环境……”
2你叫小龙女?!
【在那荒茫美丽马勒戈壁,有一群草泥马,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
我的闹铃声华丽而犀利地响起了。
“在那荒茫美丽马勒戈壁,有一群草泥马,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草泥马戈壁,他们顽强克服艰苦环境……”
查至极:“……”
我抬手捂脸。
我在帅哥面前的形象啊……毁了……
他艰难地说:“这两天,每天一早这个会发光的小薄板都会响,一响就是一个多时辰……我们谁也拿它没法,吵得慌,又不能砸坏了……只能挖了个坑埋在后院里。对不住姑娘了。”
我看看手机,果然屏幕上有土。再看看他,果然憔悴得很,眼睛下面有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我连忙从他手里抢过手机,慌慌张张地关了闹铃。却听他突然问:“草泥马是什么?”
我被他问得一窒。敢情这帅哥是个原始人。随即整理了一下思路,把他拉到桌边坐下,滔滔不绝煞有其事地说起来。
“说到这草泥马,就不得不提……”
我一口气说了半个小时,查至极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的,不时深深点头。我说得口干舌燥,给自己倒了杯水。
只听他融会贯通道:“所以说,草泥马,是一种很河蟹的生物?”
我一口水喷出来,拍了拍他的肩。“不错,有悟性!”
查至极带着几分腼腆,笑了笑。
我又低头摆弄起手机,打算给我妈发个短信告诉她我很好,道场也很好,而且她的女婿说不定有着落了。
却见上面明晃晃地写着“无服务”。
我站起来走到窗前,拿着手机晃了晃,甩了甩。“你们这里信号不好啊……我说你们外面大门挺气派的,后面怎么还是老房子啊,摆设也挺复古的,还这么大,这地段得十几万一平吧……信号还不好……”
查至极扶了扶额头:“姑娘,请不要说我听不懂的话……还有,能否请教芳名?”
“哦,我叫杨郭。杨过的杨,郭靖的郭。”
我在窗口转了半天,手机还是没信号。我泄气了。
“杨过和郭靖是谁?”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把抓住他的双肩死命摇晃起来:“……你是习武之人啊!居然不知道杨过郭靖?哥们你是怎么长大的?你有没有童年啊?!!”
说着说着,我自己停下了。
因为我突然有了一个荒唐至极的想法。
不知道微波炉榨汁机,不知道杨过郭靖草泥马,把手机叫做会发光的小薄板,又没有信号……
我的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抱着最后的希望,颤颤巍巍地抓住被摇得晕头转向的查至极的手:“请问,现在是什么年份?”
榨汁机的脸刷地红了,飞快地抽出手。
然后,他告诉了我。
我是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的分割线
我觉得自己快哭了。
真的。
换谁发现自己睡了一觉就回到了几百年前没电灯没手机还没抽水马桶的时代,都不能淡定的啊啊啊!!!
可我是杨郭。未来武艺高强行走江湖功名深藏的杨郭。
我很快冷静了下来。
查至极明显也不是普通人,对我的古怪和在五分钟内跌宕起伏的情绪视若无睹,只说师父救我回来的时候,发现我骨骼清奇,资质极佳,是个可塑之才,当即决定收我为徒。
那时候我还是个又傻又天真的少女,只觉得自己果然是个武学奇才。而且查至极说我是师父的直系弟子,排行第四。我觉得光荣极了。
后来我才知道,这蓟门道场当时一共就四个弟子,而且师父是怀着感激上苍的心情将我强行拖进了门,为的是镇压魏波茹那朵奇葩。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查至极说,师父出门买菜了,明天就会接见我,然后进行拜师仪式。
第二天早上,我梳洗完毕就打算去拜见师父他老人家。查至极叫我起来后就去育德殿,却忘了我根本不认识路,在这深宅大院里走着走着就找不到方向了。
我兜兜转转,从一个院子穿到另一个院子,心急如焚。万一师父见我迟到,不要我了怎么办?查至极说,师父是这个时代最有名望的高人,武艺高强德才兼具飞沙走石天昏地暗,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我健步如飞,心里继续乱用成语,直到走过拐角的一道门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门是半开着的,里面竟隐隐传来女人的娇笑和呻~吟声。
我心中顿时一万匹野兽奔腾而过。谁啊,这么缺德!大白天亲热还不关门!做人要有皮有脸,这么无耻的人就像看文不收藏不评论,迟早要中年秃顶外带吃泡面没有调料包的!!
想到这里,我早忘了什么拜师,抱着义愤填膺勤勉好学的心态,贼贼地凑到门边朝里张望。
只见屋里坐着一个男人,穿一身花里胡哨的袍子。他怀里抱着个衣衫半褪的风骚女人,他正在亲那女人的脖子。
男人眉目如画,竟比那女人长得还美。再看看那紧实的身材,完美的脸颊……我下意识地张大了嘴,浑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
却听女人颤了颤嗓子,娇嗔道:“爷好坏,奴家,奴家……害羞。”
这香艳的嗓音让我浑身一抖。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我嘴里念念叨叨,手忙脚乱地就要退出来。
可是,还没等我迈出步子,眼前就风一般地出现了一道残影。紧接着,我肚子一痛,像个炮弹一样飞出了门,狠狠砸在地上。
次凹。这一脚,真狠。
我的肋骨肯定断了。
我脸朝下趴在院子里,内心风卷云涌怒火如焚。
死色鬼,居然敢踢我?!!
我挣扎着爬起来,一把从怀里掏出了我妈给我准备的随身神器——防狼辣椒粉。
灭不了你喷瞎你的狗眼!!
我摆好冲锋的姿势,打算破门而入报仇,却见那男人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冷冽如寒冰。
我腿一软又坐了下去。
只见他穿着斑斓花哨的罗衣,领口还敞开着,露出胸前白玉似的肌肤。
在树荫蔽日的庭院里,光线透过浓密的树影洒落下来,带着翻滚的细尘,披在他的身上,仿佛带着水汽,照着那大朵大朵火焰般的红花,照着他冰雪般的脸庞。
我咽了咽口水。
和查至极的温润如玉完全不同,他生得清新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