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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杜青棠疼爱的侄子之一——莫非方才路上看到杜七并王家女郎一事,元秀公主到底还是要插手?虽然宫中一直传言说元秀公主与皇后殿下关系甚好,杜家如今不得今上欢心,那杜七风流之名满长安,元秀公主想来对他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只是若当真是为了王家女郎着想,总也不至于单凭着酒楼上一瞥就这么打上门去吧?
或者,元秀公主这是得了今上的意思,故意要去寻玢国公府的麻烦?
毕竟当初文华太后因郭氏而亡——而郭氏以功臣之后、本朝望族,遭遇那样苛刻的惩罚,这里面与杜青棠的竭力请求大有关系!
侍卫心中七上八下,然而元秀公主的命令却不可听,只是他不知道,马车里采蓝和采绿压低了嗓子,借着外面的嘈杂声也在急不可耐的劝说着元秀:“阿家今儿到这居德坊来已经是叫本为任秋之案冲淡的前事再要被提起了,如今云州公主差不多就要下降郑家郎君,东平公主也已经选好了驸马,阿家难道还要在这眼节骨上惹出事来么?”
“杜青棠固然致仕,究竟也是一位国公,本宫亲自前去拜访,也算不得多么屈尊降纡。”元秀淡淡的回道。
采蓝苦笑道:“阿家,五郎素来不喜杜氏,阿家是五郎的掌上明珠,这样光明正大的去玢国公府,谁晓得长安会传出什么消息来?”
“有一件事,只有两个人知道,其中一个怎么也不肯说,你们说除了先去试一试另一个人外还有什么办法?”
采蓝和采绿皆是一惊,半晌采绿才试探道:“阿家是说那穆望子与杜青棠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事?”
“长安想传什么消息便传罢。”元秀却没有解释下去的意思,淡淡的道,“正好,郑美人与赵芳仪的小产,幕后真凶本宫还不知道指谁的好,五哥的后宫啊有一道好,那就是虽然从前只得皇后王氏一个出身大族的,新进的五位却皆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机会,如今查清此事的差使放在了本宫手里,反正子嗣也没了,伤了身子的也不是五哥,若有人敢背后咀舌根,你们只管打听了来报本宫,本宫一点也不介意多一点手脚,弄一份如山铁证出来,好叫上上下下看一看那起子不但谋害皇嗣、还蓄意污蔑本宫的小人!”
元秀究竟是宫闱出身,被捧着长大的公主,深谙名誉之事固然重要,然而到了她这个地位,却也不是什么人都敢诋毁她的,何况如今正领了丰淳要她彻查赵芳仪与郑美人小产之事,现成的机会,若是那般长安望族子弟如冯腾、崔南风之流,再闲来无事私下添油加醋,她可不会手软——博陵崔家固然这会没有后妃在宫里,可是五姓七家也好,长安其他望族也好,这些年来彼此通婚,想要隔山震虎或者是隔山打牛不过是略费些心神的工夫罢了!
“……是!”采蓝和采绿见她语气森然,只得小心翼翼的回道。
赶车侍卫小心翼翼的将车赶进了玢国公府正门,采蓝和采绿先下了车,元秀才出来,她下车后环视左右,却见不远处的月洞门后恰有数人匆匆转出,为首之人绯袍玉带,正是杜青棠,迎面与元秀一照眼,忙含笑拱手道:“贵主凤驾降临,老夫未能远迎,还请贵主恕罪!”
他身后之人华服广袖,同样拱手为礼时韘环醒目,元秀目光在那枚韘环上顿了顿,没有理会杜青棠的寒暄,淡淡的道:“十二郎似乎时刻都戴着这枚韘环,不知道是勤练不辍呢还是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回贵主的话,此乃家父所遗,因此不敢或离。”杜拂日再次一揖,温和道。
杜青棠接口道:“贵主,如今六月暑热,还请至堂前奉冻饮消暑。”
元秀被迎进了正堂,杜青棠在主位做陪,杜拂日自然坐了下首,使女呈上来冻饮,杜氏乃是本朝望族,杜青棠如今再怎么失势,到底是世家子弟出身,他这个国公府里呈上来的东西可比穆望子那儿好多了,元秀到底喝了一口才放下,看了看四周,她方才与穆望子是开门见山,如今在杜青棠这里也不打算浪费时间,放下了琉璃盏便直言道:“能否请国公借一步说话?”
杜青棠面露惊奇之色:“哦?不知贵主有何指教,需要密谈?”
元秀见他没有立刻答应,不由微微蹙眉:“乃是一件私事。”
“私事……这个,老夫虽然很想帮忙,但也很为难啊!”杜青棠闻言,立刻长叹一声,用很是惋惜的目光看着元秀,“老夫虽然自认看人颇有几分眼力,只是到底是一生一世的大事,贵主又这样青春年少,这个责任也太重了些,何况老夫与贵主相见的次数也不对,对贵主的性情虽然有些了解,然而究竟不深刻……”见元秀一脸迷惘,他忽然话锋一转,很是和蔼道,“当然了,既然贵主如此诚心,这样的暑天就亲自登门,老夫若是还要推三阻四,未免太不仗义了些!若是贵主坚持,老夫也不是不能帮忙!”
元秀听得一头雾水,到这会才找到了机会茫然道:“国公说的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杜青棠惊讶的问道,“难道……贵主不是前来要老夫帮贵主挑个称心如意的驸马的吗?!”
眼看元秀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下首杜拂日轻咳一声:“叔父,坊间消息不可尽信!”
“十二郎所言的坊间消息不知是指……?”元秀闻言,到底按捺住了怒火,沉声问道,她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元秀公主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只手遮天(上)?
'更新时间' 2012…06…10 22:52:04 '字数' 2348
“回贵主,因前日宫中有旨意传出,东平公主驸马已定,而云州公主也有传言将下降郑氏。”杜拂日说到此处便含蓄的住了声,但元秀已经听出了意思——如今宫中到了下降年纪的三位公主里面,云州还比她小一岁,都已经差不多定了下来,坊间自然要猜测宪宗皇帝唯一嫡女的归宿——无怪杜青棠听说是私事后那般反应,只是……这老家伙也未免太戏谑了些!先不说他如今不得皇家信任,已经被迫致仕在家,就是他这会还在宰相之位,公主挑选驸马,若非和亲,那就是皇家家事,哪有和一个臣子商议的道理?
纵然也有帝皇特别信任臣子,询问商议……那也是丰淳开口,又怎会如元秀这样亲自登门求教?
这老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元秀面色绯红,微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杜青棠:“原来如此,国公方才言下之意,莫非是觉得本宫连个驸马也挑不出来么?”
“正是因为贵主花容月貌、青春年少,兼之身份尊贵,又深得今上宠爱,曾令那贺家小儿一见钟情,所以才会求者如云,偏生长安帝王地,久为帝都,有道是地灵人杰,出色的郎君层出不穷,恐怕贵主挑花了眼,如今皇家的长辈凋零,老夫只当贵主是想起了前朝之事,来寻老夫帮着参详一二。”杜青棠气定神闲的回道,“不瞒贵主,老夫方才虽然觉得贵主的要求有些让老夫为难,毕竟今上一定不会高兴看到老夫插手贵主驸马之事,只是想着贵主居然为了这等事亲自登门,老夫心里实在感动,想着不论今后如何对今上交代,总不能叫贵主失望而去才是!贵主啊……”
“够了!”元秀黑着脸打断了他,咬牙道,“本宫今日来寻你,绝非为了此事!”
“当真不是?”杜青棠奇道,“那贵主还有什么私事要来寻老夫?”
见元秀又看了看四周的人,他脸色蓦然一变,警惕道:“贵主,先说好了——老夫从来都不认识燕九怀那厮!至于什么赤丸魁首、什么探丸郎!什么燕侠,那更是连听都不曾听说过!贵主如此聪慧,天性慈善,想必一定能够明鉴这一点!”
元秀默了一默,才道:“国公。”
“贵主请说!”
“国公想的……太多了。”元秀幽幽一叹,很诚恳的望着他,“本宫方才在想,那燕小郎君,多半是与国公打交道时,被国公带坏得罢?”
杜青棠一脸受辱:“贵主啊——老夫确确实实不认识这个人!话说,此人是男是女?”
元秀蹙起了眉,这杜青棠似诙似谐,却怎么也不肯和自己私下交谈,多半是料到了自己的来意,委婉拒绝,她想了一想,冷不丁道:“国公上回说过想找的那个人,不知道如今可还要找他?”
杜青棠这回终于爽快的吩咐余人退了出去,包括杜拂日,只是留了杜观棋在旁伺候茶水,他和蔼的笑道:“贵主不要多心,观棋留在此处,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老夫虽然致仕,这条命想要的人还是有几个的,老夫固然不惧死,但亡于虫豸之手与亡于阵前终究两样,贵主说是不是?”
元秀淡淡道:“当初国公头一回约本宫时,本宫已经见识过这位的身手,如燕小郎君那等人对国公依旧是恨之入骨却无可奈何,说国公身边没有高手,本宫也是不信的。”
“贵主一如文华太后当年,自然是聪慧的。”杜青棠微微而笑,元秀眉心却跳了一跳,提到难产而亡的文华太后,任谁都会想到杜青棠,她自然也不例外,当初在崇义坊里头一次见到这个前朝名相,元秀虽然不至于感到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却也不怎么喜欢,如今听杜青棠主动提起,神色又冷了几分。
杜青棠观察着她的表情,不动声色道:“其实老夫很奇怪,当初约贵主在崇义坊见面,原本以为贵主收到请贴后定然会撕碎了不去,因此才额外请了燕……呃,不,贵主娴雅有礼、聪慧谦让,老夫既然按着礼数相请,以贵主的气度又怎会不去呢?”他笑眯眯的问道,“只是后来才崇义坊中见了面,老夫以为贵主怎么也要……为文华太后的缘故,对老夫总有几分怨怼仇恨之意吧?为何贵主……”
元秀讥诮的看了他一眼:“玢国公,你在前朝号称只手遮天,乃是权倾一朝过的人物,本宫以为,你不该如此糊涂才是。”
杜青棠听了她的话,却没有生气,而是敛起戏谑之色,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愿闻其详!”
“你是只手遮天,正如乌云蔽日般,长久不了的。”元秀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