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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愣住。一愣萧寅居然会笑,二愣竺卿宛如此胆大包天地喊萧寅冰块脸,三楞传说中暴虐的萧寅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拿起筷子吃豆腐!
竺卿宛吧唧着嘴到:“愿美好的张扬美好,丑恶的尽显丑恶,孤独的继续孤独,腐朽的加速腐朽,该爱的爱,该恨的恨,该吃吃该喝喝,别客气,各得其所。”
“这怎么吃?”楚秋雯放下筷子,咬牙切齿。
“不要那么特立独行别具一格独树一帜,”竺卿宛瞥着楚秋雯,看着萧寅、钟梦兮和陌归一言不发地吃着饭,“要随大众。很难吃么?”她拿起勺子递到楚秋雯嘴边,“给点面子塞!”
上官然按下楚秋雯,“谷主都不说话,自然是好吃的,果然是伙房出身的,咱姐妹没下过厨可没这个长处。”
“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民以食为天,粒粒皆辛苦知道不?”竺卿宛操着她独有的文化二次组合口音,从来不完完整整地念一首诗,“虽说有一个好爹是少奋斗一辈子的事,可是,哪天拼不起爹了,你靠啥?”
“只可惜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楚秋雯看着竺卿宛。
“讲话要有点艺术嘛,你应该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竺卿宛摇了摇手,果然讲话水准不是一个档次的,“我只是让你们吃一下我烧的孤独豆腐,又不是夜莺渴望在艳阳天与池水里的锦鲤去求爱,有这么难吗?”
“你——”
“别你啊我啊的,现在叫我们,知道不?复数!”竺卿宛看着楚秋雯愤愤离去的背影比了个V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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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离魂谷谷主萧寅有点一反常态。
这个新过门的五夫人似乎很受宠爱,成日里与萧寅出双入对,是以下人们都格外对她格外的尽心,原来谷主也是喜欢女人的,只是口味不大一样,不喜欢美的。
可怜竺卿宛整天配合着萧寅,晚上又得趁人不注意偷偷溜出去。
无聊之余,竺卿宛在离魂谷大行推广广播体操和眼保健操,萧寅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于是,离魂谷内经常看到大大小小聚在空地上,听竺卿宛拿着自制喇叭,喊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姿势不对,再来一次。”美其名曰,全□动。
又或者一群人坐着,听着她说:“眼保健操现在开始,第一节,揉天阴穴。”
“天阴穴?”萧寅不可思议地看着竺卿宛。
竺卿宛对人体穴位没那么清楚,想着大概是自己的手放错了位置,讪笑着:“其实,只要他们听得懂就行了,保护视力,人人有责。”
萧寅将竺卿宛的拇指移了移位置,冰冷的指尖触及,竺卿宛下意识地缩回手。
有人热闹着,有人冷眼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竺卿宛喊住一个匆匆从身边跑过的下人:“这么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了。”
“回夫人,有贵客来了,奴婢们正在准备。”
“贵客?”
“幽冥山庄庄主。”
“轰”竺卿宛的脑里翻江倒海,脑细胞交错在一起打了个同心结,确定自己没听错。荣成臻凉,是他来了吗?
一阵疾风电闪,竺卿宛如野马脱缰冲回杏雨阁,重重将门反锁,一头栽进被子里,一边嘟囔:“完了完了,没脸见人了,这要死的荣成臻凉早不来晚不来怎么现在突然出现了。”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竺卿宛的碎碎念。
“不要喊我,我决定闭门思过,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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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影流光,清波涟漪,粉紫嫣红,挤挤簇簇暗香幽送,荣成臻凉笑意芳菲地站在离魂谷内。清光浮影世无其二的身姿与冷艳颠绝的萧寅极度融洽。
“听闻萧谷主娶了新夫人,在下特来恭贺。”
“客气。”
“为何没见到萧五夫人呢。”
“我我我我在这里。”竺卿宛一声颤颤悠悠像是刚被人揍了三五拳筋疲力尽气绝而亡,被丫鬟不知是搀着还是架着进来。
荣成臻凉对着竺卿宛的目光从微笑渐变成冷意,惊得竺卿宛一身鸡皮疙瘩,她未见过荣成臻凉真正的生气,不由得慌了手脚。转念一想,谁叫你一年多来都不给我写个信发个EMS,能怪我么,我这不是假结婚么,于是便毫无畏惧地回瞪了他一眼。
“怎么?”萧寅看着二人眉来眼去心生不爽。
“眼睛进沙。”竺卿宛揉了揉眼,温和地站到萧寅背后,未等萧寅开口便道:“荣成庄主一路舟车劳顿,是不是应该先安排了去休息下?”
萧寅点头,荣成臻凉也不介意,施施然跟了下人去东跨院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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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灯光跳耀,窗台印出男子挺拔的身姿,一动不动。夜里的离魂谷有点冷,竺卿宛打了个寒颤。描金纱灯,灯火荧荧,一轮明月倒影着碧水,闪烁层层波光粼粼。
竺卿宛看着,眼神渐渐朦胧,那些流水倒影,掌心描花,那精致眉眼,含笑低语,那清浅的呢喃,化为漫天璀璨的星光,嵌入谁的深深的眼角。
“你是在门外偷窥我么?”投在窗上的身影动了动,屋内传出某人轻狂的笑声。
“你见过偷窥偷得我这么光明正大的么?”竺卿宛冲着屋内喊到。
此人最厚脸皮的是,非要将自己的思想强加到别人身上,尤其是将自己龌龊的思想!至今为止她觉得自己还算是个纯良的孩子,怎么就成了偷窥狂了呢?
“哦?是么?不怕被萧寅看到?”门开启,一张惨绝人寰的脸出现在眼前,温热的呼吸和一丝甜甜的味道。
“你不觉得我们的距离有点近么?”竺卿宛用指甲戳了戳他的肩,“你今天不是一直都保持得很矜持么,装得可好了,我都准备给你颁个最佳男演员奖了。”
“我以为,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矜持二字。”荣成臻凉将身子稍稍退了退,给竺卿宛留了点新鲜空气。
如此残虐险狠的话语,不但在禽兽中所未曾见,便是在人类中也极少有的。
竺卿宛对着他翻了翻白眼,“此言差矣,我的字典里有矜持二字,却没有对于禽兽的详细解释,如今,我好像知道了此二字的意思。”眼神在他身上飘过,禽兽,说的就是你。
“今晚月色不错。”竺卿宛承受不了这个奇怪的姿势,便向门外退了点,不料一脚踩了门槛。
腰被揽住,没摔倒地下,于是,这个姿势变得更奇怪了,温热的呼吸从脸上痒痒地划过,是了,这个是她想念了许久都未见到的人。
轻轻一环,竺卿宛整个人到了荣成臻凉怀中,那隐忍了许久的思念,一时泪如雨下。
“小猪。”
“嗯。”
“终于看见你了。你是不是在怪我消失了这么久?”
“你说呢?”满腹委屈,轻云蔽月,将黑暗拉长。
千言万语,凝噎。
“萧寅没对你怎么样吧?”
“倒是没怎样。我曾听人说,侠之大者,自愿单身,我知道你是大侠,所以不会介意的。”
“咳,”荣成臻凉忍不住咳了一声,“小猪啊,如果你要吓人,不要吓唬别人,一定要吓唬我,你怎么忍心,到处祸害别人呢?”
竺卿宛破涕为笑,启唇,欲言又止。
腰间的手带着暖意,人以凌空而起,足尖落于瓦上,如飞燕过水,波澜不惊,稳稳停于顶处。
两人顺势躺下,看星空浩瀚,苍穹无垠,情缱绻,意缠绵。
我在岁月里等你经过,看你我将怎样被传说。
“看见你我就有一点点喜悦一点点悲伤外加一点点不知名的惆怅。”
“原来我让你如此五味交杂。”
“凉凉,我想你的时候,有时快有时慢有时简单有时难有时心烦有时不知怎么办,你还不如死死掉让我清静清静来得好。”
“哦——”荣成臻凉望着满天繁星,“有时,我也这么想。”
竺卿宛觉得,话题被自己拉得几近悲伤,实在不适合这种久别重逢的场面。
月影星光行云间,道尽沉浮,是非莫问天。
“花自飘零水自流,我欲挥泪断情愁。”竺卿宛故意叹道。
“原来这许久,你竟快成了怨妇?”
“你才怨妇,你全家都怨妇!”
“我全家就你一个怨妇……”
竺卿宛突然闭嘴,跟荣成臻凉讲话,蜿蜿蜒蜒总是绕到自己这边。
月光下一只细长的手,薄薄的指甲盖透明地像六月湖水,手上一只奇异的海螺,一如当时她嘱托糖葫芦大叔带给荣成臻凉的。
放在耳边,偷偷地笑笑。
荣成臻凉的声音清清透透,宛如他的人,学着那首歌,竟是翻唱了一遍。
“什么时候厌倦了江湖厮杀,就听闻静静地听我唱一曲《死了都要爱》,虽然不比虞美人蝶恋花优雅,也不比念奴娇西江月感人,但是绝对狂野豪放。”
“死了都要爱?现在来一曲?”
“半夜三更的,你想让离魂谷全体成员来膜拜我吗?”
荣成臻凉笑而不语,对天沉寂,就这么一直躺着,却是久违了的安心。
夜空繁星下,最为娴静安逸的一刻。
远处,萧寅看着这对躺在屋檐的男女,深思。
黑夜中,不知是谁眨了眨眼。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竺卿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