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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彰榕颔首。
赫臻脸色愠怒,“你还记不记得朕在锦霞宫告诉过你什么?”
“是!”彰榕的神色有些惶恐,慌乱道:“告诉了臣妾,贵妃娘娘的身世!”
赫臻平复了心态,将她扶起,低声道:“你进宫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彰榕眼眶湿润,呢喃道:“为了侍奉皇上!”
赫臻道:“那你阿玛呢?”
彰榕惊也似得看着她,紧咬着双唇!
“陈东亭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赫臻道,“那些无沸散,是他让你用的?”
彰榕泪如泉涌,这样一个女子,少见的眼泪,“是……”
“哈!”赫臻苦笑道,“好大的胆子,你晓不晓得差点害死了若珣?”
“不是……不是这样的!”彰榕又跪在了地上!
赫臻叹气道:“朕晓得真相时,心内的惊恐并非半点,你的气度、你的个性、你的素养,很难让朕想象你竟会做这样的事?朕怜惜你,等了你许久,希望有一天你能向朕解释,可是呢?若不是宇儿昨日出言相劝,朕恐怕永远也不想再和你亲近,因为朕不晓得……”
彰榕匍匐于地,哭泣道:“臣妾万死。”
“妍儿!”赫臻将她扶起,锐利的目光看着她,“朕是帝王,不可能一生专情,你和宇儿,朕同样珍惜!只要你能好好解释,朕可以既往不咎。”
她摇头,挥泪,哽咽:“臣妾不值得,臣妾不值得!”
赫臻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究竟为了什么,要服那些药?”她平静下来,红唇微启,娓娓道来。
裕乾宫红灯高挂,茜宇着实心里欢喜。在她的心里,始终对于“水晶宫”一事心存愧疚,如今赫臻能够复又对姐姐示好,让她略略宽了心!
一连几日,赫臻皆留宿于裕乾宫,宫里又是另一幅景象,敬妃头顶的光环重新闪耀起了光芒。
撤藩一事迟迟不得解决,赫臻在朝堂上也很少再提,如今除了礼亲王称病不上朝外,傅嘉同样不再出现在了朝堂之上。身为宰相的陈东亭难以揣测皇帝心中所想,一时摸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便决定找女儿来商议,却不料一句“娘娘身体不适!”生生把他挡在了门外。
他虽然莫名,但也无奈,正欲离开,却一太监拦住!
“陈大人!老佛爷在慈宁宫等您呢!”那太监尖细着嗓子道。
不远处,茜宇缓步而来,眼瞧着陈东亭跟随太监离去。
撤藩(三)
待她走至宫门前,紫莲迎了出来,“娘娘!我家娘娘等着您呢!”
“嗯!”茜宇应了,眼神却盯着远去的陈东亭,口中道:“府大人来过了?”
紫莲摇了摇头,“府大人没见着!”茜宇眉心挑动,提裙进去了。
“姐姐叫我来有事?”茜宇见彰榕正坐在内殿里缝着荷包,于是道。
彰榕抬眼瞧她,一脸的嗔笑,让茜宇隐约间感到一种如释重负的豁然,“你这丫头,如今越发想不到我,我巴巴儿的把你请来,倒不耐烦。”
“姐姐又冤枉我,”茜宇赔笑道,“姐姐明明知道如今我被小昕儿拴得死死的,这会儿又不让我带着孩子一道过来,我人虽然是过来了,这心还悬在屋子里呢!”
彰榕骂道:“瞧瞧瞧瞧!如今半句不离孩子,怎么?寒碜我没孩子?”
“这就没意思了!”茜宇故作生气,随即眼珠一转鬼笑道,“再说了,如今姐姐和皇上你浓我浓的,我厚脸跑来坏了你们的好事,你做梦都恨我呢!”
彰榕气地满脸绯红,嘴里啐道:“这蹄子,看我不撕你的嘴!”说着便伸手上来,不料忘了手中的针来,一下扎到了茜宇正挡着嘴的手上。她“哎哟”一声叫起来。
“看看!不该闹的!”彰榕紧张不已,急急抓了她的手来回看着,嘴里道:“扎哪儿了?要不要紧!”
茜宇嘟着嘴,撒娇地靠在她肩上,嘴里道:“说你恼了吧!皇上不在你就拿针扎我,要是皇上在时我跑来了,你还不吃了我?”
彰榕把荷包和针线拿得远远地,用手拧了茜宇的脸,骂道:“看来还要多扎几下,不如缝了这张嘴!”
“姐姐这么凶!”茜宇坐起来,笑嘻嘻地看着她,“不如把昕儿交给姐姐管教,这下我可就放心了!”
彰榕盈盈地望着她,渐渐收了笑容,茜宇见了不解地望着她。
“好妹妹!”彰榕有些哽咽,“谢谢你!”
茜宇愣愣地看着她,不明所以,半晌才意识到姐姐谢自己什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眯起眼睛笑道:“谢我什么呀?谢我不在皇上宠幸你的时候搅了你的好事?”
彰榕恼红了脸,双手推搡着茜宇,嘴里道:“走走走!白白叫你来的!”
“姐姐!”茜宇求饶了,姐妹两个欢声笑语,叫人好不羡慕。
陈东亭跟着太监到了慈宁宫,垂首进去,俯首请安。
太后稳稳地坐在上座,缓缓开口道:“大人,别来无恙啊?”
“托老佛爷的福,老臣一切都好!”
太后轻轻褪下了护甲,闲闲道:“哀家看东亭你脸色红润,自然是一切都好了!”
“不知道太后召见老臣所谓何事?”陈东亭道。
太后起身下来,走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转身对韩嬷嬷道:“都下去吧!”
“是!”韩嬷嬷便带着众奴才离开了。
“东亭啊!”太后在一侧择凳坐下,闲闲道:“如果哀家没有猜错,你们陈佳氏一族和哀家的娘家一样,都是祖上入族的是吧?”
陈东亭不卑不亢,笑道:“老臣一族乃是小门小户,岂敢和太后的娘家相提并论。”
“噢!”她浅笑,“张佳氏一门前后出了三位皇后,母仪天下不敢说,但对于后宫也算得上是有贡献了!”
“老佛爷谦虚了,天下臣民无不对您歌功颂德!”陈东亭笑道。
太后同样报以笑容,只是有些诡异,“歌功颂德!陈大人夸张了吧!”
“老臣不敢!”陈东亭拱手道。
“那不是夸张,就是嫉妒喽?”太后严肃道。
陈东亭拱手道:“太后的意思老臣不明白。”
“不明白?”她提高了嗓音,“难道你不想分一杯羹?难道你不希望你们陈氏一门也受万世景仰,万民颂德的吗?”
“太后!老臣惶恐!”陈东亭跪了下来,匍匐于地,口中道:“不知太后听信了哪些小人的谗言,由此一想。老臣忠心赤胆,这般大逆不道的想法实在是,实在是折杀老臣了!”
“冤不冤枉就看你怎么做了?”太后高姿态地看着他,嘴角扬起,“哀家不会平白就冤枉了当朝一品大员的。”
“太后的意思是……”
她冷笑一声,道:“你是个聪明人,如今朝廷上是什么局势你很明白,要站在哪一边你自己想想清楚!”
“臣……”陈东亭疑惑地望着她。
“敬妃倾国倾城,聪颖睿智,皇帝喜欢的紧。”她顿了顿,诡异地看着陈东亭,“但是哀家的脾气不太好,要是哪天看不顺眼了……”
陈东亭连忙道:“是!老臣明白,一切请老佛爷放心!”
“这样!也是啊!敬妃秉性纯良,的确是招人疼的!”太后冷冷一笑,扬手道,“好了,东亭你也是个忙人,哀家就不多留你了!”
“是!老臣告退!”陈东亭起身拱手道。
太后端起一碗茶,浅笑道:“皇上这会儿在涵心殿呢,你大可把哀家刚才的话去告诉皇帝晓得。”
“臣家中还有琐事,今日就不再面见圣上了,老臣这就出宫去。”陈东亭的额上冒出汗来。
“嗯!跪安吧!”太后得意洋洋地茗了口茶!
“你说阿玛跟着慈宁宫的太监走了?”彰榕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茜宇点了点头,又道:“那个太监来我宫里送过东西,我认得。”
“倒不如刚才见了!”彰榕满脸的后悔。
“怎么了?”
“伯父上奏撤藩一事,你可知道?”
茜宇点了点头。
“阿玛他始终保持中立,如今礼亲王一定会想办法向阿玛施压,不晓得太后这个时候召见阿玛究竟会怎样要挟他。如今他从慈宁宫出来,定然是被一双双眼睛盯着了,我这里恐怕也是来不了的。”彰榕后悔不迭。
茜宇宽慰道:“大人们的事情他们自然会处理,我们身份尴尬,实在不宜过问前朝之事,姐姐这么聪明,难道想不到这一点吗?”
“后宫不得干政,这个道理我岂会不晓得,只是……”彰榕蹙紧了眉头。
“姐姐……”茜宇微笑着看着她,似乎要说什么。
议政(一)
“服侍圣驾才是我们的正经,其他的闲事,皇上会为我们安排妥贴的。”茜宇盈盈笑起。
彰榕点了点头,摆手笑道:“到底是做了母亲了,果然有长进。”
“姐姐又笑我!”茜宇有些不好意思。
彰榕掐断了荷包上的线,平了平花样,淡淡道:“这个金麒麟荷包是绣给小贝勒的,只是不晓得究竟要不要送。”
“怎么送不得?”茜宇将荷包拿在手里把玩,嘴里称赞道,“这样精致的手工,怎的送不了?再放个玉如意、金锭子什么的,就更贵重了。”
彰榕摇了摇头,叹道:“不是为了这个?”她顿了顿道:“听闻宫里谣言四起,说小宸贝勒并非襄王亲子,而系大公主所出。我隐约觉得此事绝不会仅仅是谣言而已,如果当真言重了,到时候可不就只是把孩子还给大公主这么简单了。”
茜宇脸上一凛,嘴上微笑道:“这话我也听说了,只是并没有上心!”
“那日你去蕴姐姐那里时,我看你魂不守舍的,只当是为了大公主而心里不自在,难道你也晓得什么?”彰榕试探道。
“正如姐姐所说的,我只是为大公主伤心而已,至于谣言所说的事情,说实话,妹妹是绝不相信的。”茜宇泰然答道,心里却如翻江倒海一般惆怅。
彰榕思量了她的话,道:“想起太后胁迫公主下药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