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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孩子,难道阿玛和额娘还会害你不成!”她唤来紫莲去冲药,并说要亲自看她喝下去。
那碗药奇怪地味道彰榕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凭她自己积累的药材学识,当时她也闻不出这药里究竟有什么,何况这粉末状的药剂竟是连药渣都看不到,但是父母终归不会害自己,这才忍耐喝了下去。
但是翌日,她下身剧烈地疼痛,流红不止,唤来太医……
“娘娘!您是不是服用了……”梁太医替彰榕把脉,并闻了闻盛药的器皿后,面有难色。
彰榕隐约觉得不对,她怒道:“说……”
“您是不是服用了民间烟花之地常用的……常用的给那些烟花女子……”梁太医心一横,直直道,“就是那些烟花女子喝了这种药之后,一辈子都不会怀孕,这是花街柳巷的偏方,微臣也只是听过,却没有……”
“够了……”彰榕怒吼,“你滚……如果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要了你的命!”
“是!是!”梁太医叩头如捣蒜,开了几副止血的方子,匆匆离去。
又过了几日,陈东亭派人送来了书信……
“你额娘不晓得这件事情,阿玛终究是对不起你了。但是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对皇后和太后有所威胁,太后才不会对阿玛不利。命才是最重要的,如果阿玛不这么做,恐怕你的命也……”彰榕疯了似的撕毁了信纸,软软地倒在床上,竟没有眼泪,如同死了一半沉寂!
彰榕从回忆中抽身,“虎毒不食子,阿玛竟然为了名利这般对我?今日我阴差阳错地害死了赫臻的儿子……我……”泪如泉涌,“为什么我变成了这个样子……”
慈宁宫里,赫臻振作起来,打开殿门,唤奴才准备梓宫,并进来装殓儿子的尸体,可是皇后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疯了一般冲到内殿,抱着儿子的尸体,放声大哭。
赫臻此刻却硬下了心肠,连声唤奴才进来装殓,皇后死死抱着儿子不肯放手,“皇上!皇上您心疼臣妾吧!您不要把臻海带走,不要……您让臣妾再看看他,皇上……臣妾求你了……皇上!”
皇后完全不顾礼节,不顾仪态,死死地抱着臻海的尸体,不住地呼唤着,“儿子,你睁开眼看看额娘阿!儿子……你怎么抛下额娘了,你怎么能这样?儿子,额娘求求你醒醒啊……”
“来人!”赫臻大声道,“把皇后拉开,把二阿哥送到梓宫,设案供香!”
几个嬷嬷得令过来搀扶皇后,可是皇后哭着大声喝道:“你们要做什么,滚开,不要过来,你们不要把我的儿子带走,不要把我的儿子带走!”
“皇后!”赫臻过来,对皇后严肃道,“让儿子安心地走吧!”
皇后涕泪滂沱,妆容完全散化开来,她死死抱着儿子,苦苦哀求道:“皇上,我求求您,不要把臻海带走,不要,求求您,让我和儿子待在一起,求求您!”
赫臻道,“皇后你不要这个样子,眼泪会弄坏了儿子的尸身!”
皇后放开儿子,对着赫臻不住地磕头,咚咚声响,让人惊心,“皇上!我求求您,不要带走臻海,不要,不要带走我的儿子!”
几个嬷嬷趁势把皇后架开,太监们过来抬臻海的尸身,皇后疯了似地扑过去,无奈被架着双手无法阻拦,她声嘶力竭地苦苦哀求着这几个奴才,求他们住手,可是圣命难违,几个太监快速为二阿哥穿上寿衣,眼看就要抬走。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手!求求你们放手!把儿子还给我……”皇后匍匐在地上,奋力地想冲过去阻拦,奈何回天无力,竟昏厥过去
茜宇早已在一边哭地气喘不匀,但还是过来搀扶,皇贵妃也哭地没有了力气,怎么也扶不起皇后来,慈宁宫里一片愁云惨淡。
赫臻神色黯然,吩咐道:“你们好生看着皇后!滕海,召集众臣,聆政殿议事!”
“是!”滕海一声应诺,引着赫臻离去。
是夜,皇后再一次醒来,跌跌撞撞地冲到臻海的梓宫,看到儿子躺在棺材之中,泪如泉涌,跪倒在棺材边,任谁也拉不开。
然而正当宫内众人伤心欲绝之时,聆政殿里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赫臻势要追究此事,将大理寺行刑司一干大小官员全部扣押,要彻查药物的来源,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赫臻竟然将礼亲王和他的两个儿子以及若干门客一并缉拿!赫臻将二阿哥被害一事,上升到了弑君篡位,让众臣乍舌不已。因为臻海之死传开时,礼亲王正带着儿子在寻花问柳,被不知情的家丁从温柔乡带到皇宫时才知道二阿哥死了,自己还来不及部署,就被太监们请进了皇宫,
当赫臻以弑君篡位之罪将他及儿子等缉拿时,他高声喊冤,并质问赫臻:“敢问皇上,究竟有什么凭证说老夫弑君篡位?皇上!”
赫臻冷冷一笑,“宫中御酒皆由你掌管的内务府负责采买进贡,如今酒中有毒,朕不找你,还找谁?”随即大吼一声,“拖入天牢,任何人都不得见!”
“成骏!”赫臻大声道,“立案追查,去硕亲王府宣旨,虽然傅嘉体力不济,但也要他辅助与你!”
成骏似乎早料到有这一天,胸有成竹,抱拳道:“臣遵旨!”说着便转身离去。
余下众人之中不乏礼亲王的走狗,尽管赫臻出师之名实在牵强,但是大势所趋,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纷纷俯首高呼万岁,并请皇帝节哀顺变。
赫臻第一次感到真正将众臣压制在自己的威严之下,他一挥手,扬长而去。
臻杰怔怔地看着这一切,他才得知亲弟弟命丧黄泉,还没来得及悲伤,此刻父亲又大动干戈将外祖伯父及表兄弟一皆打入天牢,瞬间的变幻,让他不知所措。
茜宇凄然地回到馨祥宫,她身心疲惫,钱虢容受了惊,胎动不安,她也无力去照看。摇篮里,儿子正睡得香甜,这才发生的不幸也没能打扰他,茜宇喃喃道:“昕儿,额娘只求你安安稳稳地长大。”
姐姐……茜宇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彰榕的身影,她缓缓起身,唤道:“缘亦,备轿……”
往事随风(三)
臻杰离开朝堂,来到臻海的梓宫,看到母亲瘫坐在地上,他试图扶起母亲,可是皇后却死死抓着棺木,不肯放开。
“皇额娘!”臻杰哽噎了,“您这样,哪里还有国母的样子?”
皇后冷冷道:“你弟弟死了……”
“儿臣知道!”臻杰松开了手。
“你难道没有一点悲伤吗?”皇后目光冷凝。
臻杰悲伤道:“儿臣怎么可能不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皇额娘您终究要面对一切的。”
“但是我现在不想面对,如果你是来劝我走的,那你就离开这里,不要吵到你弟弟!”皇后将脸贴在棺木上,泪水涟涟。
“皇额娘!”臻杰唤道。
皇后勃然大怒,喝道:“住嘴,你给我离开这里,我说了,不要吵到你弟弟!”
臻杰无奈地退出去,走至门口,他低声道:“礼亲王一干被捕,罪状是弑君篡位,臻海的死绝对不这么简单,皇额娘,您这样子怎么能帮弟弟找出凶手?”
皇后先是一惊,随即冷冷道:“找到了又怎么样?你弟弟还能活过来吗?”臻杰黯然地看着母亲,静静地守在门口,没有离开。
皇后自然知道儿子的心事,她无力道:“你去吧!去帮你父亲,这里不需要你!”
臻杰没有一点动摇,道:“皇阿玛此时不需要儿臣,但是皇额娘,您需要儿臣!”
一丝暖流划过心里,皇后缓缓地松开手,臻杰上前抱住母亲,低声道:“皇额娘,您还有儿子,儿子会永远守护您!”
“臻杰……”皇后再次放声大哭起来,她依靠在儿子的胸前,身体随着抽噎而颤抖,“你弟弟死地好惨……好惨……啊……”
皇后的哭声撼动着每一个人的心,遥遥传至皇宫的每一个角落,裕乾宫的前院自然也能听得到这令人揪心的哭声。
“姐姐你坐在地上作什么?”茜宇独自走进彰榕的寝宫,然彰榕依旧坐在暖炉边,目光凄迷。
她缓缓抬头,看着茜宇,苦笑道:“你来了!”
茜宇蹲下来,单膝跪在地上,眼神直直地看着彰榕,仿佛要看穿她。
“你看着我做什么?”彰榕苦笑。
“是你吗?”茜宇转头去看暖炉,伸手指着那只已被烧得发黑的护甲,“是你对不对?”
“哈哈……”彰榕冷冷笑起来,笑着笑着又不可抑制地哭泣。
茜宇泪如泉涌,她紧紧抓住彰榕的肩膀,哭道:“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你告诉我!你说话呀?”
“你要我说什么?说什么?”彰榕难以压抑自己的痛苦,她哭喊道,“你要我说什么?”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茜宇瘫软在地上,无力地掩面而泣,“二阿哥是无辜地,他是无辜的。”
“无辜……无辜……”彰榕轻声凄惨道。
“那我呢?”她大声吼道,“那我呢?我呢?”
茜宇惊讶地看着她,彰榕凄凉地笑起来,笑容那样骇人,“我不能生孩子了,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我永远也不可能做母亲了。妹妹!妹妹!你要我怎么办?”她痛苦地颤抖着,“要我怎么办?”
“我不信,”茜宇摇头,“我不信,”她扑过去抱着彰榕,“姐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骗我的对不对?”
彰榕无力地靠在茜宇身上,痛苦道,“是真的,是真……的。”她放声大哭起来,泪水湿透了茜宇的衣襟。
彰榕哭泣着一点一滴地将前因后果告诉妹妹,从未有过的无助。然而每一句话都刺痛着茜宇的心,每一句话都让她的心滴血。姐妹二人相依在一起,苦楚、泪水、这两个在宫内惺惺相惜的姐妹,紧紧地依偎在一起。
一连几日,成骏和傅嘉连连呈上礼亲王的种种罪状,圈地、贪污税银,残害忠良,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足以将礼亲王千刀万剐的罪状,令人乍舌。这一切,赫臻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