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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积雪,可是雪花依旧纷纷扬扬撒落下来,让他们的努力都变成了徒劳。
赫臻坐在辇车上,反复想着过会儿见到皇后自己要如何面对。自从皇后被册封以来,这么多年宫中大小事务都为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自己唯一不满意的便是皇后的出身,不得不让自己心存一丝淡淡的芥蒂。那日的行为确实是自己不对,可是自古那有帝王向后妃认错的?想着想着,辇车便到了坤宁宫的门口。让人惊奇的是,坤宁宫周围不同于其他殿阁,栽种的都是四季常青的松柏,皑皑的白雪将松枝重重的压弯,煞是好看,坚韧挺拔的松树,突然让赫臻感觉到一股顽强的生命力。
臻杰早就得到禀报,在宫门口迎着,见到赫臻便跪下施礼:“儿臣叩见皇阿玛。”
赫臻看到臻杰,脸上泛出笑容,臻杰是自己的长子,初为人父时满腔的喜悦自己至今都难以忘怀。臻杰聪明好学、善解人意,满足了自己在他身上所许下的诸多期望,这是作为父亲的骄傲。于是笑道:“快起来,别跪在雪地里。”
臻杰站起来,一张英俊年轻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欣慰,也许终于盼到父亲来探望母亲,心中的不满便渐渐减少。臻杰双手抱拳道:“启禀皇阿玛,皇额娘让儿子传话,说臣妾尚在病中,难见圣颜,还请皇上回去,日后必亲自向皇上谢恩。”臻杰嘴上虽然将母亲的话一一传达,但心里却并不愿意这样做。
赫臻淡淡一笑,用手搭住了臻杰的肩膀,轻轻拍道:“你这个皇额娘,就是太拘泥于规矩了。”又道:“儿子啊,走,我们一同进去看看你皇额娘。”臻杰心花怒放,一直以来自己所敬仰的父亲果然不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于是乐呵呵地跟着进去了。
坤宁宫里一如往常,只是皇后如今卧病在床,宫女们都变得更加殷勤,更加体贴,这让皇后十分宽心,果然不辜负自己平日的调教。皇后躺在床上,看见皇帝和儿子一同进来,又惊又喜,便要起身下床。
赫臻连忙过来将她按住:“你又要拘礼了,坐着就好。”
皇后眼圈一红,便靠着床头斜斜地躺下来,臻杰连忙拿了厚厚的垫子给母亲垫在腰上,帝后二人见此都向他投去赞许的目光。
皇后轻声道:“臣妾让大阿哥向皇上说明了,皇上怎么还是进来了?臣妾病体实在不敢见圣颜。”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浓浓地暖意,原以为皇帝从此都要与自己不相往来,没想到今日还是来了。凭着自己对丈夫的了解,那日皇帝的举动一定不是本意,是气糊涂了才会那么冲动。只是自己身为后宫之主,在众目睽睽之下受此大辱,心里实在装不下才生出了病来。可是自古哪有帝王向妃嫔示弱的,本打算自己身体好后,去向皇帝致歉,以求后宫祥和,以保儿子的前途。今天皇帝竟然亲自登门,不禁然自己感念皇帝的拳拳情意。
赫臻微微笑道:“难道朕来看你,你不愿意吗?”
皇后脸色绯红,道:“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即便是皇后,在自己心爱的人的面前,也会放下平日伪装出来的架子。
赫臻颔额对臻杰道:“儿子,日日照顾你皇额娘,辛苦了。”
臻杰纯纯地笑道:“皇阿玛哪里的话,这是儿臣应尽的本分。”
“那你代朕去看看你皇阿奶可好?”赫臻有意要支开儿子,毕竟有些话夫妻之间可以拉下脸面来说,在儿子面前还是要保持自己身为父亲的威严。
臻杰何等聪明,自然会意,脸上挂着喜悦的笑容道:“儿臣遵命,儿臣先行告退。”说着便走了,那些奴才们也是会意,都跟着大阿哥一同离开。帝后二人微微点头,看着儿子匆匆离去,露出欣慰的笑容。
皇后见儿子走后,不知皇帝要对自己说什么,脸上竟然露出难得的羞涩。其实皇后不过二十有八,容颜依旧年轻,只是这么多年来的操劳,让自己比别人多了几分成熟与稳重。
赫臻捋了捋皇后散落的鬓发,抚摸了皇后白嫩的脸颊,轻声道:“那日朕太冲动了,你莫要怪朕。”
泪水不听话地从皇后地眼里流出来,延流在赫臻的手指上,皇后连忙将赫臻的手拿下来,用丝帕擦拭。哽咽道:“皇上不要说这样的话,臣妾心里明白。”
赫臻用另一只手捧住皇后的脸蛋,微微抬起,眼睛正视着她,轻声道:“朕知道你会明白的,朕这些日子没有来看你……”
“皇上。”皇后将赫臻的两只手都握在手里,善解人意的眼神停留在赫臻的脸上,轻声道:“皇上,您不要再说了。臣妾说过,无论皇上做什么,臣妾都会站在皇上这一边。只要皇上时时刻刻念着臣妾的这句话,臣妾就满足了。”
赫臻将皇后抱在怀里,轻声道:“朕这一生为了江山社稷对不起太多的人,是因为有你,朕才可以放心的处理国家大事。你的心朕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怪那天朕太冲动了。你千万不要记在心里。”
皇后在赫臻的怀里低声地啜泣着,抽噎道:“皇上,臣妾知道,这些臣妾都知道。皇上放心,只要臣妾在这宫里一天。”说着坐起身来,坚定地看着赫臻道:“臣妾就一定为皇上保住您心爱的人。”
赫臻大为动容,此时自己才真正地感到,对于皇后自己早就不在是那份恩情,而是一种夫妻之情,一种有别于男女之爱的爱情。赫臻将皇后抱在怀中,久久不愿放开。
坤宁宫里帝后冰释前嫌,这里彰榕正带了奴才们和炖好的上等官燕来到了馨祥宫。彰榕只是坐在床前一言不发,茜宇一双无辜的眼神诺诺地看着彰榕,那天听到彰榕大光其火的斥责,十分担心姐姐就此不再理会自己,看到彰榕今天又来了,心里十分得开心,又见彰榕一脸的怒气,不免有些害怕,诺诺地看了一会儿后,拉了彰榕的手,娇滴滴地叫了声:
“姐姐……”
品若霖 2007…10…08 17:27
第68章:解铃还需系铃人(二)
彰榕扭过头去不看她,只是对缘亦道:“本宫拿了上好的官燕来,你叫紫莲端进来,伺候你家主子吃了。”
缘亦对彰榕微微一笑,会意的出去了,虽然这几天敬妃没有来馨祥宫,但是每天都会派人来问候主子的身体是否好。缘亦知道敬妃是打从心里疼爱自己的主子,十分的感激。
茜宇见姐姐不理自己,又拉扯了彰榕的衣袖,撒娇道:“好姐姐,我以后再不敢拿事瞒你了,你且饶了我这一回。”
彰榕将茜宇的手推开,瞪着眼睛道:“这是什么话?你找你的德妃姐姐不就好了。”
茜宇讨饶道:“好姐姐,我是想着能帮你查出些什么。即便不是太后做的,也该把那个黑手揪出来不是?”
“你好大的胆子。”彰榕严肃道:“如今你是真的怀孕,谁也不能理论什么。倘若你没有怀孕,又什么都没查出来话,但凡有人把这件事情抖落出来,你要谁来保你?你以为德妃信誓旦旦的话就一定可信吗?她是有女儿的,好歹有个保障,你有什么?你要是个三长两短,如果殃及你的阿玛额娘,你有没有想过这又将是怎样的一个结果?”彰榕越说越气,眼圈微微泛红。
茜宇被彰榕说得哑口无言,低着头央求道:“我知道错了,姐姐,你不要骂我了。”
“你还知道怕吗?”彰榕用食指点了茜宇的脑袋,“如果你以后还有这么荒唐的事情瞒着我,看我还理你不理了。”
茜宇将头埋在彰榕的怀里,撒娇道:“我知道姐姐不会不理我的,要不然姐姐也不会拿那么好的燕窝来给我补身体。”
彰榕嗔道:“差一点就要做额娘的人了,还像个孩子似的。好可惜的孩子。”
茜宇摸了摸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脸上带着淡淡地哀愁,说道:“真的想过她真的来了,是我对不起他。”
彰榕叹道:“倘若能好好地生下来,该多好?”
恰缘亦和紫莲端了官燕进来,见两位主子拥在一起,知道没事了,也是欢喜,便过来伺候茜宇吃下。
彰榕看着茜宇吃得香甜,缓缓道:“一定要好好地养着,来日方长呢。”茜宇对彰榕淡淡一笑,继续就着缘亦的手喝燕窝。片刻后,缘亦和紫莲伺候茜宇拭脸后,便又退了出去。
茜宇见她们两个出去,就要彰榕也坐到床上来:“姐姐,你别远远地坐着,过来我们姐儿俩一同坐着说话多好!这些日子我天天都在这床上,真不知道日后下了床还会不会走路了。”
彰榕坐过来,嘴里嗔道:“活该你受罪。”
茜宇嘟囔着嘴道:“不是我不要孩子的。”一脸的委屈,无辜的看着彰榕。
“如果你知道自己真的怀孕了,那自己也必当事事小心。也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彰榕疼惜地看着茜宇。
接着两人就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谈论开,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冬天日短,天色很快就暗下来,秋心便进来点上蜡烛。
彰榕待她出去后,笑道:“难为你这些丫头都好使,你这么孤孤单单的进来,也没个贴心的。”
茜宇笑道:“她们都很好,我很放心,缘亦又对我好。”
“妹妹你这样好的人,”彰榕笑道,“也该有这福气。”正说着突然眉头一紧,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些什么。
茜宇莫名地问道:“姐姐,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彰榕迅速地站起来,跑到刚才秋心点蜡烛的烛台边,吹灭了蜡烛,用手将蜡烛拔下,放在鼻尖细细地闻了闻,随即厌恶地扔在了地上。对茜宇正色道:“看来问题是出在这里了。”
茜宇不知道姐姐说的是什么意思,怔怔地看着彰榕,彰榕却依旧难掩愤怒,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说着叫了缘亦进来:“把刚才点蜡烛的那个叫进来。”缘亦不知何故,但还是照着去做了。秋心来到寝宫,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怔怔地看着两位主子和缘亦。
彰榕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道:“刚才可是你去点的蜡烛。”秋心用力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