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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生气了,“什么叫不安生?我又没有做什么!我跟别人只是正常交往!是你自己疑神疑鬼!”说得那么难听,好像是我去勾引别人一样!
“正常交往?疑神疑鬼?”叶从嘉冷笑一声,“如果你跟他们都是正常交往,那我算什么?我也是你正常交往的一份子吗?”
“你……”我哑口无言,只能苍白道,“你不一样……”
仿佛听到一点希望,叶从嘉的眼睛陡然深邃,“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你告诉我!”
“你……我……”我心里早把那四个字嚼了千百遍,但就是开不了口。
叶从嘉期待地看着我,握着我的手不自觉地又紧了几分。
我倒抽一口冷气,理智稍稍回笼,喘息一下,最终还是低声道:“叶从嘉,你先放开我。”
叶从嘉的眼神唰地暗了,他面色苍白地看着我,半晌不语,手上慢慢松开。
我被他眼里的难过刺激得心里一痛,忍不住反手一把抓住他,低声道:“
你赢了,我喜欢你。”
叶从嘉却半点没有高兴的意思,他看着我,摇摇头,声音轻得像是浮在半空中的羽毛,“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我咬住唇,说不出话来。
他看着我。良久之后,他苦涩一笑,道:“不,是你赢了。何悦言,我认了。”
话一说完,他抽出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
我和叶从嘉陷入了冷战。
其实本来也没有多贴近,只是突然之间,好像生活中少了个人,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最先发觉不对劲的,不是商林希,而是严颢。
对于情绪向来敏感的他,在我们再次见面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我的心不在焉,于是仿若不经意地开口道:“跟叶从嘉吵架了?”
我闷闷地“嗯”了一声,随即才惊醒过来,有些尴尬地看向他。
严颢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看你这一脸没出息的样子!”
我想了想,好像邀功一般,讨好地对他说道:“我没跟他交往。”
严颢一听,顿时气乐了。
他指着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说你,怎么就傻成这样?也亏得有人喜欢你!”
我顿时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从小学六年级开始就有人给我写情书了好不好!
“字面上的意思。”他凉凉一笑,随即懒洋洋地说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说出来让小爷开心一下。”
我撇撇嘴,但还是把所有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略去了跟上官羽有关的部分。
严颢听完后,啧啧感叹道:“想不到啊,这家伙还真的喜欢你。”
“喂!我还坐在这儿呢!”
他若有所思地看我一眼,不说话了。
我捅捅他的腰,“给点建议啊。”他不是最擅长这个了吗?
他一摊手,“不给。”
我傻眼了。
“我傻吗?自己把你往别人手里推过去。”他无赖一笑,漂亮得惊心动魄,即使是早就习惯了的我也忍不住看得心动,“我巴不得你一辈子没人喜欢,只能陪着我。”
一听这话,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就想起了上官羽。看看严颢,我还是忍住了没开口。
但是他一下就发现了我的隐瞒,“瞒着我什么呢?坦白从宽。”
我敢肯定,这回坦白了绝对没可能从宽,于是坚决摇头。
严颢盯着我看了好半晌,看得我都快坐不住了,这才嗤笑一声,移开了视线。
我松了口气,感觉到后背都出了汗。这家伙越来越难招架了。
就在我心弦放松的一瞬间,他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是上官羽?”
我下意识地“嗯”了一下,然后立刻毛骨悚然地反应过来,亡羊补牢地将那个“嗯”硬生生地提上去,变成了一个拖得长长的
“嗯——?”。
一个音发完,我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抬眼就看见严颢一脸讥笑的模样。
只是那双妖孽的眸子里却丝毫没有笑意。
完了!我在内心捂脸。
严颢脸上的笑容慢慢隐去,声音冷得能掉冰渣子,“他来找你,还是你找的他?”
我硬着头皮回答道:“……他找的我。”
“什么时候?”
“……上周。”
“你跟他说了我的事?”
“……没。”我哪儿敢啊。
像是稍稍满意了一些,严颢的声音略略放缓,但仍然冰冷得吓人,“知道该怎么做吧?”
我连连点头。
严颢露出一个罂粟般毒辣而又绝美的笑容,轻轻吐出一个字,“乖。”
……我手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要我怎么跟他说上官羽已经在机场见过他的事!其实我本来也很生气死也不肯说的但是他后来好几次来找我兼之态度实在是很好我真的把持不住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哥!
不过是转念间,却听见严颢再次用那种危险的声音慢慢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还在心虚呢?”
我悚然而惊。
“你该不会……已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甜美的声音如同毒蛇的信子,轻轻刮舔着我的耳膜。
我内心立刻泪奔——
……妈妈!地球好危险我要回火星!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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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彻底交代完上官羽的事情,严颢万年不变的甜腻笑容终于变了。
他神色阴鸷,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半天,才再次“叮嘱”我不准泄密,然后扬长而去。
……呜呜妈妈!地球好危险我要回火星嘤嘤!
但是被他这么一打岔,我原本因为叶从嘉而低落的心情倒是恢复了不少。
我破罐子破摔地想——大不了就是一拍两散,这不正好省事儿了吗?省了正式交往的事儿……
默默唾弃着自己的窝囊,我很有阿Q精神地对心底那些酸溜溜苦兮兮的滋味视而不见。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我就权当是浮云了。
不过事实上也没那么多时间给我来悲春伤秋。
之前因为被校长推荐加分上北大,我必须要去北大参加面试。本来叶从嘉作为保送生也是要去面试的,不过因为我俩不是同一批,所以他提前两天去了北京。
得知我们错开行程的时候,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这种尴尬的时候,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吧……
到北大参加面试的过程十分顺利,我运气极好地抽到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话题,于是各种旁征博引指点江山滔滔不绝,等面试结束时,三位面试官已经非常亲切地称呼我为“悦言”了。
面试顺利,我的心情更加好了几分,暗自估算着这时候的叶从嘉应该已经踏上回程了,
于是我放心大胆地在北大校园里游览起来。
其实我以前参加比赛也来过北大几次,不过还真没把这所神圣的学府从头到尾逛过一遍。这次好不容易有了空闲,当然不容错过。
就在我拿着相机,一边倒退着一边拍摄博雅塔的时候,突然一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
“对不起!”我急急忙忙地转身,还没看清对方是谁就赶紧道歉。
“你是……”一个迟疑的声音响起,“何悦言?”
我抬起头,然后大吃一惊,“王凡?怎么是你?”
这个被我撞到的人,居然是我初中时参加数学竞赛的同桌!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老同学见面,自然是说不完的热情和开心。
王凡坚持要请我吃饭,我自然乐得接受,于是两人一起去下了馆子。
坐等上菜的时候,他打电话叫了女朋友过来见面,我一见他的女朋友肖萌萌,立刻惊为天人,“美人啊!”
美人名字很萌,真人更萌,大大的眼睛,尖尖的下巴,看上去格外容易激起人的保护欲。要说王凡也不是什么长相特别出众的人,竟然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真的很让人吃惊。
没想到肖萌萌看起来娇小可爱,实际上却是爽朗的性格,大大方方地一笑,说道:“你就是何悦言?久仰大名,我可听王凡说过无数次你的光荣事迹。”
肖萌萌的直爽深得我心,当下也不拘谨,打趣道:“他是不是又说我坏话?说我考试作弊才考赢了他?”
这事说起来还是当年的一则趣事。
我和王凡是奥数竞赛班同桌。他是传说中的数学天才——人家可是比叶从嘉还要可怕的天才,从小把跳级当饭吃,奥数考试一百五的满分从来没低于一百四十八;而我则是典型的吃老本,仗着脑袋还算灵光,对数学一丝兴趣也无,纯粹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但意外的,我俩竟然相处得很和谐。原因无他,王大天才实在天才得过分,上课讲的内容他都懂,根本不用听,于是百无聊赖之下只好和我这个上课从来不想听讲的人混在一起,整天说小话下五子棋打扑克,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然而更让人意外的是,当一学期结束的时候,期末考试我竟然破天荒地考了满分,而王凡则因为最后一题计算错误而扣了两分,只能屈居第二。据说这是王凡有史以来第一次把第一名的宝座拱手让人,一时间引起了整个奥数学校的轩然大。波。
好多人都说,我是靠作弊才考了第一名,但只有王凡和我才知道,真要计较起来,其实我俩当初都逃不过作弊的嫌疑。因为考试考到最后,我俩再次无聊了,一个对数学无爱不想继续做题(我),一个嫌弃题目没有挑战性(王凡),于是我们偷偷打赌,看看谁能在五
子棋上下赢对方,谁就把最后一道题作对,另外一个人则故意做错,考砸一次。
于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现在想起来,当初年少轻狂的岁月,还真是令人怀念。
三个人很开心地聊了一阵,因为肖萌萌还有课,于是提前走了,剩下我和王凡继续抚今追昔,感叹青春和人生。
聊得正欢,突然,身后一个惊讶的声音响起,“何悦言?”
怎么又是熟人?
我诧异地回头,却发现熟人不是一个,而是七个。
竟然是提前来参加面试的保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