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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生意破产导致过去的富家少爷成为了管家,还签下“24小时贴身照顾”的不平等合同,世安忐忑不安地承受著奇怪的敌意来到自己的雇主家,不知道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他看不见,但他有著最温暖的笑,世安不明白每次自己看到他时候的奇怪心跳是什么感觉,这就是喜欢吗?
想陪在他身边,想跟他一起度过十年的时光,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只是,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离开……
一张张钞票被轻蔑地甩在他脸上,面对的是憎恨的目光,自己过去真的伤害过他吗,用最天真也最残酷的方式?
站在他的楼下,念著他的名字,无声的泪水和著雨水一起流下,我想见你……只要见一面就好了……
温柔雇主和小管家的爱情之路,才刚刚开始。
爱上美男管家,正文 楔子
乔世安要到很久之后,才模模糊糊地回想起那个尴尬的下午。
那个时候父亲的生意正蒸蒸日上,人也精神十足,哈哈大笑着对母亲说:「这个老颜!做生意七八年了终于买了套房子,还以为他就要在市北住下去了哪……怎么样?要不要过去坐坐?算是给他一个面子,老朋友了嘛。」
母亲不耐烦地拨开世安在她真丝睡衣上乱摸的手,一边扬声叫保姆来带他走开一边懒洋洋地说:「当然去啦,我是你太太,就是该陪你到处应酬的劳碌命嘛。早知道这么累,还不如上班,起码朝九晚五,还有个准点休息。」
三岁的世安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午饭后司机把新买的黑色大轿车开过来,母亲带着他坐进去,他觉得累,挥舞着手脚抗议,还是被塞了进去,闻着母亲衣服上浓郁的香气,他开始暴躁不安,要到以后他才明白这种感觉叫做『不舒服』。
新房子,没有什么稀奇的,自从他出生之后,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大,房子一年换一套,也越换越大,他往往觉得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而已,睁开眼家里就变得更大,更豪华。
颜伯伯的家倒不是那么新,没有他不喜欢的装修味道,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一家人在庭院门口迎接他们,父亲照例占据主动地位指手画脚对房子评头论足一番,母亲则亲热地挽着颜伯母的胳膊,笑语如花地展示自己一身的名牌,他们的儿子是个很好看的男孩子,漠然地站在后面,面无表情,世安拉着母亲的裙角,呆呆地看着,小手揉着眼睛,觉得很无聊。
再后来怎么了?世安不太记得,好像有人拉着他的手带他进了屋子,天花板很高,旁边很多房门都关着,采光不太好,黑洞洞的,他怕了,挣脱开拉着他的手,开始乱跑,那么长的走廊,那么黑的拐角,为什么始终就没有一个可以出去的地方?
就在他积蓄了足够的恐惧和不满,准备大哭一场的时候,他转过一个弯,终于看见了阳台,背着光,一个少年瘦削的身影站在那里,午后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白衬衫上,暖洋洋的,听到声音,他没有回头。
世安不高兴了,从他一出生就是家里的宝贝,谁都捧着他哄着他,对于这种明显的忽视,他咚咚地跑了过去,使劲抓住了少年的手摇晃着:「哥哥!带我出去,我要出去!」
三岁的他还有些口齿不清,但足以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出乎他的意料,少年不仅没有动,甚至根本没有理会他,依然是望着庭院外面,彷彿身边的他根本不存在。
小嘴一扁,世安装起了哭,使出全身力气拉拽着被自己握住的手:「我要出去!带我出去……呜呜……」
「不……我那个……」少年终于开口了,声音很好听,带着慌乱,试图解释什么,但世安压根不在乎,还是摇晃着他,生气地跺着脚:「我要出去!我要……哇!」
就在少年俯身看向他的一瞬间,他惊恐地看见了少年的脸,别的没有在意,但那双眼睛……死气沈沈毫无神采的眼睛,空洞得彷彿死物,更加吓人的是其中一只上还蒙着云翳,泛白的
眼球翻动着转向他……
「哇~!妈妈……妈妈……」世安惊恐地尖叫起来,拼命甩开少年的手,嚎啕大哭着向后面奔去,「我害怕……瞎子!臭瞎子!……妈妈呀……」
后来发生的事就更加模糊了,只记得自己被母亲紧紧地抱在怀里儿一声肉一声地哄着『可吓坏我的宝了。』父亲一脸不悦地在说着什么,声音很大。
这件事可以算是乔世安唯一的童年阴影了,只是他没有想到,十几年之后,他又不得不再次面对这个阴影。
爱上美男管家,正文 第一章
今年的元旦刚过,本市的局势就有些不明朗起来,农历年本来是一家团聚的喜庆时候,有一些人却被隔离了起来,交待着他们的所谓『问题』,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这些『问题』后面就是十几甚至几十年的牢狱生涯。
官场的动荡对于某些商人是不太有所谓的,但对于另外一些人就是生死相关,很不巧,乔世安的父亲,就属于后者。
对于乔世安来说,这个春天没有什么特别,他还是那样,每天玩玩游戏,上网聊天,心不在焉地尽量去学校上课,丝毫不为即将到来的高考紧张,父母早就计画好了:高中毕业之后就送他到英国去留学,一年高达五十万的学费生活费对于他的家庭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他甚至开始计画考个国际驾照,然后去了英国就先买一辆跑车开开。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他沉浸在即将出国的喜悦里,没有发现事情在悄悄改变,父亲还是经常不回家,母亲也还是频繁地外出打麻将,他没有发现父亲的身影越来越佝偻,母亲的唠叨越来越琐碎,是的,事实上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基本看不到他们,父母回家的时候他已经睡觉了,他上学的时候父母还没有起床。
直到那一天他猝不及防地被告知明天就必须搬家,房子已经被卖掉的时候,乔世安才恍然明白:原来父亲并不是和从前一样出去寻欢作乐,酒色升平,而是真的在为保住公司而奔忙。母亲也并不是无聊才出去打麻将,而是尽量在太太圈里寻找可能的援手。
他们都失败了……
在八月最热的天气,他的同学们都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在欢呼雀跃的时候,他生平第一次生活在没有空调的小房子里,恐惧地每天握住母亲的手,认真地研究着父亲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在父亲可能会去坐牢的噩梦里惶惶不安。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以为理所当然的安逸生活可以毁灭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从母亲断断续续的咒骂和抱怨中,他明白父亲只是个牺牲品,本来问题可以不这么大,本来他可以全身而退只是破产了事,本来他们还可以剩下一部分资产……但是在过去几十年里,父亲着实得罪了一批人,也许是他做生意时候的狠辣和不择手段?也许是后台突然倾蹋?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乔家处于墙倒重人推的地步,别说伸出援手,不落井下石的已经算是厚道了。
在父亲被正式批准拘捕审查的当天夜里,母亲哭了整整一夜,碎碎地念叨:早知道就带着你离开那个老不死的,还能给你留点上学的钱……他把什么都留在外面的小狐狸精手里现在好了吧,给人家彻底揭了出来……除了我还有谁肯在这个时候守着他……
世安木木地坐在一边陪着母亲,反而哭不出来,他很茫然,他想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但他又知道,自己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第二天,当那个看上去一脸精明的律师登门拜访提出来意的时候,他阻止了母亲在第一时间就要把对方扫地出门的举动,平静的,甚至是礼貌地请对方坐在唯一的一张桌子旁边,还给他倒了杯水。
「请您再说一遍好吗?」他低垂着眼,轻声地说,狭窄的门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人,母亲被他劝进里间去了,低一声高一声的哭泣传来,却让他把腰背挺得更直。
爸爸不在,自己就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了,他这么想着。
「这是我的委托人提出的一份协议书,如果我称之为卖身契的话你是不是会好理解一点?」律师的态度不卑不亢,却带着一股骨子里的居高临下,藏在眼镜后面的黑眸锐利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评估着他下一步的举动。
世安点了点头:「是,我明白。」
律师翻开档,推到他面前:「简单地说,我的委托人要你的十年时间,在这十年里,你从身到心完全属于我的委托人,完全受他支配,从任何角度来说,全方位的服务,除了……」他停顿了一下,希望能看见少年惊慌的神色,「除了对你的生命有危险的要求。」
「就这样吗?」经过最近的一连串事件,世安彷彿已经失去了一部分反应,很平淡地看着他,「交换条件呢?」
「令尊的罪名将不会成立,免去二十年的牢狱之灾。」律师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在你工作期间,每月的薪水将会按时送到你父母手里,起薪三千,有福利,有奖金,有加薪的机会。」
世安牵动着脸露出一个笑容:「真好,我签。」
「好,我可以事先提醒你,这样的协议书,在法律上是无效的,完全是民间自主合同,所以说,你要是想反悔的话,随时都可以,只要你……愿意承担起那样的后果。」
「我不会后悔的。」世安接过他递过来的派克笔,低声地说,「我知道后果。」
「那你要再看看协议书吗?有什么修改的地方我可以转达。」
「不必。」世安握住笔,在档的右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尽量写得很工整,没有一丝颤抖,「我知道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他抬起头,看向律师:「如果可能的话,这件事能瞒着我父亲吗?」
律师正把文件装进公事包里,闻言稍稍一怔,然后笑了:「小朋友,你很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