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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她的作品?向初静倏地倒抽口气,奔到一面墙前,不敢相信地仰头望。
这里挂的是她画的一幅静物,用色大胆,果篮里每颗水果看来都鲜艳欲滴:另外这幅风景画,是她某天到住家附近写生,随意画下的。。。。。。天哪,这也能展出吗?
「不会吧?这是正式展出吗?」她既担忧又懊恼,横丈夫一眼。「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是玩笑,是真的。」说著,他递给她一叠简介。
她仓皇地接过来看,这简介做得十分精致,不仅有详尽的解说,也印上了她几幅作品。
「我朋友说,这些天已经有不少人来看过了,其中有几个还有兴趣买下作品,跟他打听价钱呢。」
「有人要买我的画?」向初静惊愕地张唇。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
看她这副傻愣愣的模样,杨品熙不禁笑了,伸手捏捏她的俏鼻尖。「我早说过了,不要瞧不起你自己,你很敢用颜色,视觉效果很新鲜,尤其是这幅人物画,听说是客人询问度最高的作品。」
「哪一幅?」
「这幅。」杨品熙轻轻转过妻子的腰,让她面对另一面墙。
这幅作品的主角是一个半裸的男人,躺在沙发上休憩,手上一本书即将掉落在地,而他浑然不觉。
「客人说,这幅画带著强烈的野兽派风格,用色随意、奔放、充满热情,线条乍看之下很粗率,却清楚地勾勒出男主角的形象。他们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野兽派的笔法可以画出这样一个男人?他看起来很斯文,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性感,脸上是书卷味,肌肉却显得狂野,给人的感觉很矛盾,可矛盾之中又有一种难以捉摸的趣味。」
矛盾当中有趣味,这就是别人对她的作品的评价吗?
向初静怔怔地出神,直到一道温热的呼息搔痒她耳际。
「这画中的主角,应该是我吧?」
「啊。」她蓦地僵直身子。
「我在你的画室发现这幅画时,很惊讶。」他嗓音低哑。「我想不到你是什么时候偷偷画我的。」
「那天。。。。。。你睡著了,我画得很快。」她尴尬地解释。
匆匆挥洒,却依然成就了这么一幅大受好评的作品。
他深长地望她。「我在你眼里,是这样一个人吗?」既斯文又性感,她眼中的他,如此迷人吗?
「是。」她垂落眼睫,细声细气地承认。
某种澎湃的情潮,狠狠撞击著杨品熙胸口,他克制不住,猛然抱住面前这娇羞可爱的女人,「这幅画不能卖,初静,这幅画我要好好留著!」
这是她对他的心意,是她浓烈的爱慕,是无价之宝,说什么也不能拱手让人。
「我知道。」她轻轻喘息,在他激烈的拥抱里有些透不过气。「你放开我啦。」
他却不肯放,俊唇亲昵地亲她的发,亲她耳鬓,亲她轻颤著的羽睫,以及颊畔浅凹的酒窝。她心韵怦然,气息短促。他为何要这样亲她?感觉像在呵护某种易碎的宝贝,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僭越
他这宛如蜻蜓点水的吻,太温柔、太缠绵,教她泫然欲泣。
她真的要哭了,眼眸隐隐泛酸之际,一对年轻情侣忽然走进来。
他这才松开她,她连忙退後一步,拢了拢微微凌乱的秀发,垂下情动难抑的眼。
情侣没发现他们的异状,相偎看画,来到这幅人物画前,频频惊噫赞叹,向初静在一旁听著,又是开心,又是害羞。
「我们走吧。」她扯了扯杨品熙衣袖,想溜。
他淡淡一笑,反倒牵著她靠近那对情侣。「你们喜欢这幅画吗?」
「喜欢啊,画得很棒呢!」
「是她的作品。」杨品熙指了指妻子,眉飞色舞,好骄傲。「这位就是向初静小姐。」
「咦?你就是向小姐吗?」两人又是一声惊呼,好奇地凑过来。「你画得真好,人也好有气质喔!」
「哪里,你们过奖了。」她浅浅一笑,粉颊微微烧烫。
又与两人寒喧几句,杨品熙才决定放她一马,与她相偕离开展厅,她娇嗔地睨丈夫一眼,这一眼,不经意流露风情万种。
他心跳加速。
「都是你啦!害我好尴尬,都不晓得要跟人家说什么好。」她含嗔怨他。
「有什么好尴尬的?」他笑。「人家喜欢你的作品,这是好事啊,你就坦然接受赞美不就得了?」
「可是。。。。。。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喜欢。」
「你啊,就是对自己太没自信了。」他扳过她的肩,英眸炯炯地直视她。「其实你画得真的很好,以前你在广告公司工作时,我就觉得你很有才气,很有创意。」
「真的吗?」她迟疑。她一直觉得自己比起他,有如沧海一粟。
「你很好,真的!」他真诚地为她打气。「其实我一直觉得把你关在家里很可惜,这些年来真是委屈你了。」
委屈?,她吗?
向初静茫然。她并不觉得委屈,只是。。。。。。或许有些小小的遗憾吧?偶尔她也会羡慕那些能在外面的世界自由挥洒自我的女人们。
「以後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杨品熙看透她思绪,温柔地微笑。「我绝对支持你。」
你很好,你值得我欣赏,值得我疼惜。
他是在告诉她这些吧?向初静震动地想,胸臆融化一腔酸酸甜甜。
他是在告诉她,她该学著对自己更有自信,该更看重自己,珍爱自己,不需要顾忌他,不需要顾忌任何人,就只是做她自己。
她是向初静,是她自己。。。。。。
「谢谢你,品熙。」她蓦地哽咽,偏落螓首,偎在丈夫坚实有力的肩膀,呼吸著他身上令她心安的男人味。「谢谢你。。。。。。为我安排这一切,我很高兴。」
真的很高兴,在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可以就这么自由放松地赖在他怀里,一辈子。
「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何芬芳审视坐在对面的向初静,一整个晚上,她都是笑咪咪的,明眸璀亮如星。
「还好啦。」向初静微微羞怯地垂下眼皮,却仍掩不住飞扬的神采。
何芬芳紧盯她。「看来你跟品熙应该进展得很顺利。」她淡淡评论。「你们最近常常见面吗?」
「嗯,还满常的。不过他前几天到纽约出差了。」
「他去纽约?」
「那边有一间展馆是他负责设计的,他偶尔得去盯一下。」向初静解释。
「这样啊。」何芬芳漫然颔首,侍者送上点心与红酒,她端起酒杯,若有所思地啜饮。
向初静则是愁眉苦脸地望著面前的奶油草莓蛋糕,片刻,终於伸手推开。「奇怪,最近看到奶油蛋糕总是觉得嗯心,明明以前很爱吃的。」她叹息。
「噁心?」何芬芳扬眉。「你肠胃不舒服吗?」
「应该不是吧。」向初静摇头。「也许有点感冒?不过没关系,不严重,一下子就过去了。」
「只有对蛋糕晒心吗?」
「太油腻的东西也不行。」
「是吗?」何芬芳沉吟片刻。「你MC多久没来了?」
「MC?」向初静一怔,蓦地灵光一现,掐指细算,大感惊愕。「好像快两个月了。」这阵子她情绪起伏剧烈,怱悲怱喜,无暇也无心注意自己生理状况。。。。。。
难道是怀孕了?可能吗?她心跳怦然。
何芬芳仿佛也跟她有同样的猜测,涩涩地扬声。「你最好上医院检查一下。」
「对啊,我应该检查的。」
正恍惚间,手机铃声乍然响起,向初静瞥向萤幕,认清上头闪烁的人名,唇角甜甜一弯,接起电话。「是你啊。」
「嗯,是我。」跳进她耳膜的声音粒子很爽朗。
她微笑加深。「工作顺利吗?」
「很顺利。今天晚上参加完一个酒会,就可以回台湾了。」
「你要回来啦?」她惊喜。「坐哪班飞机?」
「我坐晚班的飞机。」他告诉她飞机班次,她取出纸笔记下。
「要不要我去机场接你?」
「不用了,只要记著明天晚上空下来,陪我吃饭就行了。」
「OK,没问题。」她一口答应。数日不见,她也很思念他,盼著能快点与他相见。「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素描。」
「素描?」她扬眉。「你到底是去工作还是去玩的啊?居然有空画画!」半真半假地抱怨。
他轻声一笑。「等会儿就要去开会了。你呢?在做什么?」
「我啊,跟芬芳吃晚餐。」
「你跟芬芳在一起?」他似乎很惊讶。
「对啊。」向初静望向何芬芳,後者彷佛也知道她正跟谁说话,浅浅笑著。「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呢。」
「你。。。。。。」
她感觉到他犹豫的语气。「怎么了?」
「没事。」他保持平静。「你吃完饭就早点回去吧。」
原来是怕她又跟芬芳去夜店狂欢啊?向初静轻声叹息。「放心,我会乖乖的,你别担心。」
「嗯,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
通话结束,杨品熙却久久不能回神。
得知他的妻子正与何芬芳在一起,他总觉得不太舒服,胸臆漫开一股微妙的厌恶感。
倒不是怕她又跟著何芬芳出入夜店,他相信她不会,只是。。。。。。
「Frank,开会了。」有人唤他。
他连忙凛神,暂且抛开阴暗的思绪,与客户开会,开完会,又与负责监工的工程师讨论片刻,然後先回饭店收拾行李,再去参加酒会。
酒会过後,他立刻搭车赶往机场,柜台check…in的时间只剩最後几分钟了。
他取出护照与机票,对方看了电脑萤幕好一会儿。
「抱歉,杨先生,根据记录,你更改了订位日期,延到两天後,我们已经把位子转给别的客人了。」
「我延後订位?」他蹙眉。「怎么可能?」
「可是这班机确实没有你的订位记录。」
怎么会这样?这家航空公司也太莫名其妙了吧?「那还有别的空位吗?」
「抱歉,本班客机全满。」
「那别的班次呢?还有没有别的航空公司飞台北?」
「这。。。。。。现在已经很晚了,要等几个小时後机场重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