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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嘛!」她撒娇似地捏捏他的颊。「你是不是就这样想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我想问你,你会养我做情妇吗?」
「你希望我养你当情妇吗?」他不答反问。
她眨眨眼,忽地轻轻笑了,笑声是一方软凉的真丝,挑逗地摩挲着他耳际。
她笑了好片刻,在笑得最放浪的时候戛然止住,娇媚的容颜也在瞬间冷凝如霜。
「你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不做男人的情妇。」
忽冷忽热的,她究竟玩什么花样?他不吭声,静观其变。
她忽然又笑了,更贴近他,温软的乳峰灼烫他胸口,魅惑的气息在他耳畔吹拂。「要,就跟你老婆离婚,否则拉倒。」
路柏琛冻住。
她要他跟恬雨离婚?
李相思却没给他太多思索的余裕,玉手捧起他的脸,献上自己柔软的樱唇。
一个美人的主动挑逗,而且还是个又高傲、又神秘,一下热情如火,一下又冷若冰霜的美人。
当此天地间绝大的诱惑,世上恐怕没有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路柏琛也只不过是个男人,他动摇了,心乱了,呼吸粗重了,欲火在体内熊熊灼烧。
他探出手,一把搂住李相思纤腰。
阿波罗。。。。。。
来自遥远过去的呼唤,蓦地在他昏沈的脑海里敲响。
他悚然,手臂不觉松开。
为什么取这样的英文名字?
一个年轻的男人,曾经这样问过一个比他更年轻的女孩。
因为,我希望有个阿波罗。。。。。。
女孩羞怯的心声让夜风给吹散了,吹远了,却穿过了茫茫时空,朝现在的他直击而来。
戴芙妮!
路柏琛忽地战栗,猛然推开怀中佳人。
李相思让他粗鲁地一推,一时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她抓住椅背,慢慢站起来,挺直腰板。
她眯起眼,打量面前的男人,见他原本让情欲给占领的眼眸逐渐清明,心下了然,冷哼一声。
「看来你理智还把持得很定嘛!」她冷笑,伸手拉拢浴袍衣襟。
路柏琛直视她,一字一句,撂下话。「我不可能跟恬雨离婚。」
「为什么?」他坚定的宣言似乎并没影响她的情绪,表情依然淡漠。「怕对不起你老婆,还是怕影响你大好的政治前途?」
他不语。
「如果她不是殷世裕的女儿,你还会娶她吗?」她技巧地进逼。
他蹙眉。「我已经娶了她了!」
「所以呢?你不能背叛她?」她娇媚地微笑,笑意却不及眉眼。「别给我这种老掉牙的借口,我不相信。」
「你信不信,随你的便。」但他绝不会跟恬雨离婚,不会亲手毁去她一心向往的爱情神话。
他的戴芙妮,傻傻地相信自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阿波罗,虽然,他其实并不是。。。。。。
一念及此,路柏琛紧紧地咬牙。
「好吧,就算你是娶了殷恬雨,可是你并不爱她,你爱的是我,不是吗?」李相思腻声问。
他默然不语。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爱她,但至少,有种奇特的迷恋。
「我也爱你,柏琛。」她自作主张地将他的沈默当成是默认,倾身向前,挑逗地拉起他领带。「你是个很优的男人,我这辈子,就在等你这样的男人,一个能与我匹敌的男人。」
他瞪着她弥漫着水烟的媚眸。「你的意思是,一个不会轻易被你诱惑的男人吧?」
「或许吧。」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浅笑的容颜看不出是嗔是喜。「我很讶异你居然没有直接把我扑倒在床。」
「你以为我不想吗?」他自嘲地问。
她笑得更灿烂了。「我知道你想,但你克制住了自己你是不是怕一旦跟我上了床,我就会缠着你跟老婆离婚?」
「。。。。。。」
「你不是舍不得你老婆,你舍不得的是你的前途。」她再度自问自答,语气满是嘲弄。「你怕爆出外遇的丑闻,会伤害你的形象,选民会唾弃你,你年底就别想竞选连任了。」
「。。。。。。」
「可是,你还是很想要我,对吧?」她拉扯着领带逼他靠近自己。「那就离婚。」银白的牙贝在红唇后闪着珍珠光泽。「我给你两个礼拜考虑,否则我就跟殷樊亚上床。」
她说什么?!路柏琛愕然。她这意思是在威胁他吗?他若不肯跟恬雨离婚,她就跟樊亚上床她是有意撩起他的妒火吧?
这女人若不是太蠢,便是对自己的魅力太有自信。
他懊恼地皱眉,扯回领带,一把抄起西装外套。「我先走了!」
她没拦他,由他走出温泉套房,唯有柔哑的嗓音,追在他身后,考验他的耐性极限
「路柏琛,我说到做到喔!」
第四章
他落了下风!
开车回家的途中,路柏琛一路狂飙,藉由速度来宣泄心中的焦躁与自我厌恶。
是的,他厌恶自己,厌恶自己在游戏中屈居下风。
李相思开出的游戏规则,完全出乎他意料,他没想到她竟要求他跟妻子离婚。
活了半辈子,他不记得哪个女人胆敢如此威胁他、试炼他。。。。。。
真该死!
不,更该死的是他自己,他根本不该让今日的状况有机会发生,不该让那女人有机会对自己施展魅力。
他昏了头了。
路柏琛阴郁地拢眉,扭开广播,找寻音乐放得最激烈的频道。
他漫无目标地转着,音符一个又一个从音响里凌乱地跳出来,有的高亢、有的低沈,连成一串,成了最奇诡的声响。
难道没有一台能听吗?
他火大了,几乎想握拳捶打音响,忽地,一道如水的嗓音轻柔地流泄
「主持人、听众朋友晚安,我是殷恬雨。」
他愣住。
恬雨?她怎么会在广播频道里出现?
「欢迎殷小姐来上我们节目。」主持人清爽的声嗓接口。「我们知道,殷小姐跟路柏琛立委可说是一对神仙美眷,每次社交场合一定见你们联袂出席,很多听众都说羡慕你们俩结婚那么多年了,感情还是如胶似漆。」
「哪里。」
「今天我们邀请殷小姐来,主要是想请你跟我们听众聊聊夫妻的相处之道。。。。。。」
接下来,主持人还说了些什么,路柏琛已然听不清了,他怔怔地缓下车速,在脑里的资料库搜寻着妻子今晚的行程。
对了,她几天前仿佛跟他说过,她答应了去上一个夜间广播节目。
记得当时他还调侃了她几句,说她清柔的嗓音在空中播送,肯定会迷倒一群男性听众,把她逗得粉颊生晕,对他大发娇嗔。
原来就是今晚啊。
路柏琛浅勾唇,伸手调整音量,一面开车,一面听妻子和广播主持人的对谈。
女人聊天的主题,不外乎时尚或男人,他一向没什么兴趣听,但今夜,他格外聚精会神。
胸臆熊熊烧着的燥火,慢慢让那道清婉似水的嗓音给灭了,只留一股大火烧过后的温暖。
「。。。。。。可不可以跟我们听众分享一下,你最爱你老公哪一点呢?」主持人忽然笑着提问。
他倏地挺直腰板,身躯不知不觉僵硬。
对这个问题,殷恬雨并没立即回答,路柏琛几乎能想象妻子窘红着一张脸,手足无措的可怜模样。
「呵呵。」主持人清脆的笑声似乎也隐喻了殷恬雨的羞涩。「那我换个方式问好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发现自己爱上路立委呢?我们都知道路立委生得一表人才,殷小姐该不会是对他一见钟情吧?」
「不是。」
「不是?」
主持人微感好奇,路柏琛却是大为震惊。
恬雨不是初次见面时,便爱上自己吗?他一直很有自信,她是在那个他刻意接近的社交宴上,对他一见钟情。
难道不是吗?
「是因为有一次。。。。。。」
※※ ※※ ※※
那天,是母亲的生日。
早在一个月之前,母亲便交代她了,要她在生日晚宴上演奏一曲,让她一展精湛的琴艺,也算是将她再一次正式介绍给社交界。
她很明白母亲的言外之意,所谓「再一次」就表示母亲对她这些时日的公开表现并不满意,希望一切能重来。
那一个月,她被迫重新接受礼仪训练,上自太过清纯的发型,下至不够亮眼的脚趾甲,整个进行大改造。
「你就是太学生样了,才会整个人被海蔷她们比下去。」母亲如是下结论。
其实母女俩都心知肚明,重点不在她的穿著打扮,而是她天生便长得不够清丽出色。
但无论如何,一个母亲总是相信自己的女儿还能变得更好更迷人,总是不情愿认定,自己的女儿不如别人家的。
母亲坚持她能完美地亮相,她也只好顺从。
她像个没有主见的洋娃娃,随人摆弄,他们要她烫发她便烫,要她在指甲上镶亮片她便镶。
甚至连弹什么曲子,都是由钢琴老师决定,不能是磅责的进行曲,也不能是哀伤的小调,要高贵、优雅,符合她身分地位的曲子。
无论什么建议,她都照单全收,只盼望这一回,不要再令家人们失望。
因为从小到大,她让他们失望太多次了。
但到了当天,她还是胆怯了,紧紧巴着特意来陪她的海蔷堂姊。
「别紧张,恬雨,你可以做到的。」海蔷堂姊频频安慰她。
她摇头,脸色发白,胃绞痛。
「就像你平常弹琴那样,放松心情就对了,你弹得真的很棒。别紧张,来,跟我一起深呼吸,吸、吐、吸、吐。。。。。。很好。」
在堂姊一再温声鼓励下,她终于还是上台了,在一室胶着的注目下,她找到了站在角落的他,他送来一抹温暖的微笑,那令她忽然有了勇气。
她战战兢兢地完成了演奏,虽然不如平时感情丰富,至少琴音流畅,一曲弹毕,也赢得热烈掌声。
坏就坏在,竟然有人起哄要她代表致词,祝贺自己的母亲生日快乐。
可她说不出口。
她像只受惊的兔子,无助地站在大厅中央,吞吞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