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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儿,真好听的名字。〃海珊瑚低声复念,嫣然一笑。〃我可以直接叫你雨儿吗?〃
〃嗯。〃
〃那你也直接喊我珊瑚吧。〃
〃谢谢你收留我,珊瑚。〃云霓扬起眸,道谢。
〃不必客气。〃海珊瑚笑,拉了椅子在她身边坐下,细细打量她。〃瞧你这身打扮,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千金吧?怎麽会一个人跑到这深山里来?〃
〃我。。。。。。呃,其实我是逃家出来的。〃
〃逃家?〃
〃嗯。我有个表哥,我从小就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可惜他家境不好,爹爹一直不赞成我跟他来往,所以。。。。。。〃
〃让我猜猜,所以你们小俩口就约了私奔?〃
〃是啊。〃云霓颌首,芙颊适时染红。这红霞.并非因为女儿家吐露秘密的娇羞,而是自惭自己竟编了个漫天大谎。
〃既然是约好的.那你表哥人呢?〃海珊瑚追问。
〃我们约好在山下的凉亭见面。我趁夜收拾了细软溜出来,没想到还没见到表哥,便让我爹爹给发觉了,他派了家丁来追我,我一时慌了,只好一路往山上逃。〃谎言如雪球,愈滚愈大。
〃怪不得你一个姑娘家,会跑到这深山里来。你爹爹也真是的.何必棒打鸳鸯,硬要拆散你们小俩口呢?〃海珊瑚像完全接受了她编的故事,还替她抱不平,蹙眉扁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若是装的,怎能演得如此维妙维肖.不见一丝造假?云霓暗暗沉思。是她多虑了吗?如此热情可爱的姑娘,真不似个坏人。
〃唉,你逃了一夜。肯定倦了,不如就在这里歇下吧。我这儿地方虽小,还收拾得整洁,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当然不。〃云霓连忙摇首,〃倒是你,方便留我住宿吗?〃
〃有什麽不方便的?反正我那相公也没那麽快回来。你就在这儿住几天,等风头过了,我再陪著你下山,打听你表哥的消息如何?〃
〃那就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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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说谎。
海珊瑚伫立床畔,冷冷注视著榻上正沉睡著的云霓。
云霓果然如义父所说的聪明灵敏,即使身处险境,依然不失镇定,也没因为她乔装的热情卸下心防,坦白自己的真实身分,还编了个和贫家表哥私奔的故事!
呵,可见这王家的公主并非一派天真、不解世事啊,起码也读了不少民间的戏曲小说。
只可惜,她再如何努力编故事,也瞒不了她。
她早知道她是千樱国的公主,未来的女王,也知道她之所以仓皇落难於此,是因为逃避刺客追杀。
亏义父还常夸他手下养的那群死士武功多高强呢!这麽多高手竟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姑娘。或者该说,是她身边那一文一武两个骑士太过厉害?竟有办法杀出重重危机,护送她平安脱逃。
不管如何,云霓今日落人她手里,算她倒楣。
〃他们杀不了你,我来杀。〃海珊瑚轻启朱唇,无声地吐逸肃杀的宣言,嵌在娇容上两丸乌瞳如寒冰,冷澈逼人。
她弯下身,银刀在水袖问绽出冽影,一寸一寸,她缓缓地逼近熟睡的猎物,直到刀刀距离那娇嫩的咽喉只有毫厘之差。
她心跳如鼓,呼吸急促,握著银刀的皓腕发颤,却怎样也刺不下去。
她没办法杀她。海珊瑚颓然垂下手臂,懊恼地咬唇。
云霓在这里住了两天两夜,她尝试了好几回,就是下不了手。
她不明白为什麽。她明明恨极了这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啊!云霓贵为王家公主,她却一生只能做个由人操弄的棋子,相同的容貌,截然不同的命运,她恨透了她!
可不知怎地,当她想起白日时,云霓陪著她一起挑水洗衣,生火炊饭,想起云霓妙语如珠,笑容若舂阳灿烂,她的心,会一阵阵莫名抽痛,痛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海珊瑚搁下刀刃,来到一面老旧的铜镜前。
镜里,站著一个容姿绝美的姑娘。她穿著云霓换下来的衣裳,戴著云霓卸下来的玉饰,彷佛也跟著沾染上几许贵气。
若是以这身打扮出现在樱都的王宫,怕是没人会认出她不是真正的公主吧?
只要杀了云霓,她就能取代她,成为千樱的公主,唯一的王室继承人。
只要杀了她。。。。。。
〃珊瑚?〃困惑的脆嗓从床榻边传来。
海珊瑚僵住身子,惊慑地回眸,迎向云霓迷蒙的眼。
〃你。。。。。。穿我的衣服?〃迷蒙的眼霎时清明,进出怀疑的光。
糟糕,云霓发现了,她发现她的不怀好意了!海珊瑚慌乱地想,惶然奔到案前,拾起义父送给她的银刀,高举过身。
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银影飞掠,艳红的血花在空中凄迷盛开。。。。。。
第一章
长空万里云,四望远苍茫。
天边,一行秋雁掠过,衰草上奔来一匹黑马,马背上的男子手搭弓,目冷眺,利箭如流星,破空划过,射下一只大雁。
大雁哀呜落地,男子瞧也不瞧一眼,搭弓放箭,又击毙一只。
〃黄泉路上成双,也不寂寞了吧?〃男子薄唇一撇,冷笑。
身後跟著的两名随从,策马前奔,一左一右拾回两只猎物。
〃殿下真好眼力,好身手!这两只大雁受伤的部位分毫不差。〃随从们阿腴赞道,〃不愧是咱们羽竹国第一射手。〃
〃哼!〃对属下的奉承,羽帆不置一词,袍袖冷冷一拂,〃今天就到此为止吧。让厨子们把这些猎物们给烹了,大夥儿今晚一同喝酒作乐。〃
〃是。〃随从们喜孜孜地应道,分别拖著鹿、兔、雁等野生猎物,随主子回营。
扎在溪畔的营帐有数顶,随从武士数十人,全是跟著羽帆前来边境游猎的。每年到了深秋,便是这位放纵浪荡的二皇子出门狩猎的时候,他乐好此道.其父羽皇也懒得阻止他,任由他去。
按照羽竹国的规矩,皇位一向由嫡长子继承,即便羽帆再如何文武双全、品行纯良,总之这皇位是轮不到他坐,父皇既对他毫无期待,他也乐得逍遥度日。
只不过见他如此逍遥,却惹恼了同样爱玩的皇太子羽岩,兴许是气愤自己总受管束,对他这个弟弟更为眼红,总是在父皇耳畔编派他的不是。
羽皇本来就不甚喜爱这庶出的儿子,耳根子又软,对羽帆於是更加厌恶.而父亲愈是不悦,羽帆便愈是叛逆,出外游荡的时日愈拖愈长,这回,甚至己近半年不归皇城。
〃殿下说了,今晚咱们开夜宴,饮酒作乐!〃
回到营地,贴身随从这麽一宣布,众人顿时欢呼叫好。
在一片雀跃的欢阁声中.羽帆走进属於自己的主营帐,帐里,烧起了暖融融的木炭,几名穿著薄纱的侍女正等著伺候他。
〃殿下要先净身沐浴吗?〃为首的侍女雪色款款迎向他,替他卸下黑绒大氅。
〃嗯。〃
〃快去准备热水。〃雪色转头吩咐其他侍女。
〃是。〃
侍女们忙乱地替羽帆准备浴桶和热水,雪色则继续服侍羽帆脱衣,到了最後一件单衣时,她停下动作。
羽帆似是後背有伤,疤痕丑陋,一向不喜让人瞧见,曾经有一个初来乍到的侍女不小心犯了禁忌,当场让他给撵出了营帐,受尽羽帆手下那些武士们的凌辱。
跟了他好几年的雪色,自是不会傻到去碰触这禁忌。
〃殿下要吃点心吗?〃雪色捧来一盅事先熬好的甜品.〃这雪炖燕窝刚刚才熬好的,还热著,殿下。。。。。。〃
羽帆没让她有机会说完,横臂将她捞人怀里.右手捏著她软嫩的下颔,邪气地凝视她,雪色扬眸,迎向一对勾魂黑王,心窝儿一颤,娇弱地扑动起来。
羽帆淡淡撇唇,也不管帐内还有其他人在,霸气地攫住那红艳艳的柔唇,吸吮起来,一双大手毫不客气地穿过薄纱,揉捏两团浑圆。
〃唔。。。。。。嗯,殿、殿下不是说要。。。。。。沐浴。。。。。。〃雪色红著脸,喘著气低吟。
〃热水还没备好呢,不急。〃邪肆的嗓音搔弄她耳蜗,〃跟我来。〃
雪色软著身子,由著羽帆将她往榻上带,他推倒她,长指勾起她腰间系带。薄纱褪落;她氤氲著眼,看著那张端俊如刀削的脸庞缓缓朝她压下,温婉地在他身下扭动,配合著他的一举一动,讨他欢心,也满足自己体内熊熊燃烧的情欲。
〃看来你已经等不及了。〃羽帆侧过头,在她耳畔送出挑逗的低语。
她娇喘细细。〃殿下、好讨厌。。。。。。〃
〃讨厌?〃
〃你,好坏〃撒娇似地抗议。
羽帆低低地笑,很明白女人在床第之间的娇斥通常是违心之言,他拨开垂落她脸上碍事的发丝,更加狂野地吻住她的唇,她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弓起下半身。
老天,她想要他!这焚烧的情欲折磨得她快发狂。〃殿下.快、快一点〃
她不知羞地催促。
他略勾唇,神智清明地看著她在他身下难耐地扭动身躯。
〃求你了,殿下。。。。。。〃雪色无法自抑地转动螓首,喘著气乞求,玉手急切地探上羽帆肩颈,想将他往下拉,可一个不小心,竟触及他後背。
羽帆忽地僵住身子,眼波瞬间凝冻成冰。
〃滚!〃他厉喝,健臂一展,毫不犹豫地将她推下榻。
雪色跌撞地面,吓了一大跳,花了片刻才想通自己犯了什麽错,看著羽帆神色严寒如霜,她惊得语不成声。
〃对、对不住,殿下,雪、雪色不是有意的。〃
〃滚出去!〃俊脸严厉,不假辞色。
雪色惶然,弯下身子,叩地如点头。〃雪色知错了,请殿下大发慈悲,原谅我这次吧!别赶我走,千万别。。。。。。赶我走啊!〃泪水涔涔滑落。
羽帆漠然瞧著她痛哭失声,眉眼不动,帐内其他侍女见他发火,跪了一地,扑簌簌直发抖。
这是干什麽来著?就这麽怕他吗?
羽帆懊恼,正欲发话,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嚣之声,吵吵嚷嚷,好不恼人。
他怒槌榻缘一记,披上外衣,猛然掀开帐幕。〃外头吵什麽?〃
一个武士听见怒吼,忙迎上来。〃启禀殿下,忽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