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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一直重画,垃圾桶都堆满了,叫他休息也不肯。〃
〃他为什么。。。。。。这么傻?〃想像存希不眠不休地画图,欣怡眼眶泛红,喉咙好酸。〃笨蛋,笨呆了,亏他以前还常骂我笨,他自己才是大傻瓜。〃
他是傻瓜,为爱疯狂的傻瓜,而她前段日子竟能狠下心那样折磨他,现在想来好后悔,恨自己太倔强。
欣怡坐在病床畔,紧紧握住存希的手。〃你听着,笨蛋,这次由我来选择了我决定继续爱你,决定跟你在一起,你听见了吗?〃她笑着流泪。〃所以快点好起来吧!以后不许你再这
样让我担心了。〃
三天后,存希出院,两人一回到家,便倒在床上热烈地缠绵,像是要凭藉肌肤之亲在彼此的生命烙下记号,曾经错过的人生,他们会在未来一点一滴补回。
存希问了许多欣怡学陶的过程,替她高兴也替她心疼。〃不管怎样,你总算是熬过来了。〃他怜惜地拨弄她头发。〃你现在的作品,已经受到肯定了。〃
〃那要感谢戴伦,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支持我,如果没有他的鼓励,我可能早就逃回台湾了。〃
〃是吗?〃提起这男人,存希心口涩涩的。〃你该不会真的跟他订婚了吧?〃
〃你说呢?〃她探出手指,逗画他胸膛。
他捉住她调皮的手指,不悦地眯起眼。〃明天就去跟他说清楚!说你真正爱的人是我,要他别痴心妄想了!〃
〃瞧你,好像小学生在宣示主权!〃她娇睨他一眼。〃骗你的啦!我根本没答应他求婚,只是故意戴上戒指来气你。〃
〃好啊!你居然敢耍你老公。〃他气恼地轻咬一下她手指。
她吃吃地笑。〃而且我在上海也没跟他同居,是你误会了。〃
〃你没跟他同居?〃他惊喜,蓦地翻身叠上她娇躯,由上而下俯望她。〃你这女人,害我吃醋吃到差点呛死,说!你要怎么赔我?〃
〃切~~〃她才不理他。〃谁教你自己脑袋要胡思乱想咩!〃
〃我不管!你得好好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他像个孩子耍任性。
〃什么受伤的心灵啊?〃她又好笑又无奈。〃好啦,你说要怎么安慰?〃
〃这个嘛。〃他挑挑眉,忽地低下头,在她耳畔挑逗。〃不如。。。。。。再赏给我一个宝宝?〃
〃什么?〃她愣住。
〃我知道,一次不容易成功,我没问题,要再来几次都可以!〃他笑着发表宣言,邪气地压上她
室内,春风几度去又回,停不了的浪漫,很要命。
尾声
一年后。
纪家未来的继承人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诞生了,从哇哇落地后,便受尽瞩目,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奶奶疼他入骨,爸爸每次抱他他都小心翼翼地好像怕把他摔碎,妈妈只要他一哭,句急如星火地赶到摇篮边,连戴伦叔叔也抢着做干爹,将之前在慈善拍卖会抢标得到的那个名为〈
蜕变〉的陶器,送给他当满月贺礼。
这天,欣怡在育婴室里喂宝宝喝母奶,有些忧心忡忡地摇头。'我们太宠这孩子了,以后他可能会长成另一个王子。'
'当王子有什么不好?'存希着迷地看着妻子哺乳的画面。'只要他快乐就好!'只要妻儿能幸福,他愿意给他们所有的一切。
欣怡甜甜一笑。'对了,安娜寄来邀请函,她下个月要在纽约林肯中心演出〈天鹅湖〉的女主角。'
'那真是恭喜她了!存希很替前女友高兴。'你要去看吗?'
'当然。'欣怡毫不犹豫。'这可是她下给我的战书呢!我怎么能不接?'
'你们两真怪!'存希好笑地摇摇头。'真不知该说你们是敌人呢?还是朋友?'这一年来欣怡跟安娜偶尔会通E…mail,两人维持一种微妙的关系。
'还有,Dylon终于交女朋友了,他说下次回台湾,会带她来拜访我们。'
'太好了!'存希很开心,这下终于可以正式摆脱那个比较可怕的情敌了。
'就连奶奶,都跟中山大师这个初恋情人重逢了。'欣怡忽然有感而发。'大家都过得很幸福呢!'
'那你呢?'存希问。
'我是最幸福的。'欣怡爱恋地凝视他。'有你跟宝宝在身边,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存希心弦牵动,回她一笑。'我才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他温柔地低语,倾身允住妻子甜蜜的红唇,给她一个长长的吻
〃所以,你还是决定留在纪存希身边了?〃接过欣怡退回来的戒指,戴伦很遗憾,很苦涩。
〃对不起,戴伦,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还是爱存希。〃欣怡微笑叹息。〃也许命中注定,我就是爱他吧!〃
〃你不怕自己后悔?〃
〃怕的话,就没法再爱一次了。〃她淡淡的笑。〃我已经决定要鼓起勇气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
戴伦默默地注视她,在她眼底,看出一个女人的勇敢与坚决。他知道已经不能说服欣怡了,现在的她,很清楚自己要什么。
〃既然这样我只有祝福你。〃虽然他还是很不甘心。〃祝你幸福!〃
〃我会的。〃
欣怡感激戴伦的祝福,她很庆幸自己能拥有这样一个好朋友,可惜另一个女人却不肯干脆地祝福她跟存希。
听存希说,虽然他已经跟安娜分手了,但安娜似乎还是放不下过去的感情,她的朋友发现她最近总是魂不守舍的,有时还会喝酒买醉。
欣怡很担心,为自己的情敌担扰或许很蠢,但她还是希望安娜能够敞开胸怀,去追求另一份真爱。
她主动拜访安娜的舞蹈教室。
〃你来干嘛?〃安娜正恍惚地对着窗外发呆,一见到她,秀眉立时蹙拢。
〃我来看你。〃
〃看我?我不记得我们交情有好到可以私下相互拜访。
〃我有话想跟你说。〃欣怡不理会安娜的嘲弄,柔声表明。
安娜防备地瞥她一眼,似乎认为她是来示威的,微微抬高下颔,不愿示弱。〃你想说什么?〃
欣怡静静地凝视安娜,。〃你知道吗?我以前很羡慕你,你那么美丽又有自信,存希每次提到你,我都可以感觉到他是真的很爱你。〃
〃是吗?〃安娜神情一凛,漠然别过头。
〃我常常看着他书房里你的照片,想像你在舞台上跳舞时会有多么耀眼出色,存希说过,你天生就该在舞台上发光发热。〃欣怡顿了顿。〃为什么你现在不跳舞了呢?〃
安娜抿唇。〃我跳不跳舞,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欣怡冷静地说道。〃你知道吗?我在上海学陶的时候,就是拿你当目标,我告诉我自己,绝对不可以输给你,我拼命地努力,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追上你,变得跟你
一样自信迷人。〃
安娜听了,神情一变。〃你。。。。。。真的把我当目标?〃
欣怡点头,直视她。〃可是现在的你,让我很失望,从前那个自信的安娜不见了,那就算在舞台上跌倒,也会勇敢爬起来的安娜,到哪里去了?〃
〃你。。。。。。你管不着!〃安娜颤抖,忽然自惭形秽,强烈厌恶起自己。〃你出去,马上就给我离开这里!〃
〃我不走,我要你看这个。〃欣怡拿出一片DVD,也不管安娜同不同意,就放进放映机。
几秒后,电视荧幕上亮出影像,一个全身火红的芭蕾女伶,正在舞台上奔放地表演。
那是安娜,两年前的安娜,那时的她,还深深热爱着芭蕾,热爱着舞台,她的世界,不只有爱情,更有满腔梦想。
〃这是你,还记得吗?〃欣怡悠悠地问。
安娜震撼。她当然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其实她一直想回到舞台,好想好想,可是她不敢,怕再次受伤,怕受伤后再也爬不起来。。。。。。
她蓦地捂住唇,泪水在眼眶里打滚。
什么时候,她变成那么怯懦的一个女人了?这不像她!石安娜该是坚强勇敢的,就算跌倒了,也会马上笑着爬起来,不是吗?
〃你可以再跳舞的,一定可以。〃欣怡鼓励她。〃连你本来很瞧不起的我,都可以成为一个陶艺创作者了,你为什么不能重新站上舞台?难道你比不上我吗?〃
〃我怎么可能比不上你!〃安娜嘶声喊,很不服气。
〃那就证明给我看。〃欣怡挑衅地微笑。〃证明给我看吧!安娜。〃
安娜惘然,呆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
〃听说,你主动去找安娜?〃几天后的夜晚,当存希搂着欣怡入眠时,忽然笑问。
〃嗯哼。〃
〃她很生气,打电话来跟我呛声,说你怎么可以那么自以为是?〃
〃哦?〃
〃她要我转告你,她不会输给你的,她说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她会回纽约,重新站上舞台,要你等着看。〃
〃是吗?她真的那样说?〃欣怡笑了。
〃我真服了你!〃存希不禁宠爱地揉她头发。〃真不愧是我纪存希爱的女人,你是最棒的!〃
〃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像很迷恋我?〃她俏皮地歪头看他。
〃对,我迷恋你,陈欣怡。〃他很大方地坦承,大男人的尊严,在爱情里面,也只能放一边。〃你满意了吗?很得意吗?〃
她没说话,只是幸福地笑着。
尾声:
一年后。
纪家未来的继承人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诞生了,从哇哇落地后,便受尽瞩目,集三千宠爱于一身。
奶奶疼他入骨,爸爸每次抱他都小心翼翼地好像怕把他摔碎,妈妈只要他一哭,就急如星火地赶到摇篮边,就连戴伦叔叔地抢着做他干爹,将之前在慈善拍卖会抢标得到的那个名为〃
蜕变〃的陶器,送给他当弥月贺礼。
这天,欣怡在育婴室里喂宝宝喝母奶,有些忧心忡忡地摇头。〃我们太宠这孩子了,以后他可能会长成另一个王子。〃
〃当王子有什么不好?〃存希着迷地看妻子哺乳的画面。〃只要他快乐就好!〃只要妻儿能幸福,他愿意给他们所有一切。
欣怡甜甜一笑。〃对了,安娜寄来邀请函,她下个月要在纽约林肯中心演出‘天鹅湖'的女主角。〃
〃那真是恭喜她了!〃存希很替前女友高兴。〃你要去看吗?〃
〃当然〃欣怡毫不犹豫。〃这可是她下给我的战书呢!我怎么能不接?〃
〃你们俩真怪!〃存希好笑地摇头。〃真不知道该说你们是敌人呢?还是朋友?〃这一年来欣怡跟安娜偶尔会能E…mail,两人维持一种微妙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