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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瞄了他一眼,「你在暗示我什么吗?」
「老实说,如果你觉得我老大值得的话,或许——」他的话声隐去,老实说,他不能太干涉耿纳文的感情,跟舒岑婕说的已经太多了。
「他为什么会受伤?」她淡淡的问,「要伤害他的人,是不是跟杀了他弟弟的人是同一人?」
戴柏恩没有回答。
她早就知道他不会跟她多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道:「他想送走轩轩是不是因为轩轩也有危险?」
戴柏恩还是沉默,但他的沉默却已经给了她所想要的答案。
「他以为他不适合我。」她将煮好的稀饭盛在碗里。
她的话使戴柏恩笑了出来,「你说他以为?」
「对!,」她将头一甩,面对着他,「我不是个轻易放弃的女人,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我喜欢的男人,我不会那么简单就放他走。」
「就算有危险?」
「当然!」她的口气有着坦然,「我是个空姐,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在天空中飞来飞去,哪天飞机会掉下来谁也不知道,若真要抱着悲观的想法,那我什么都不要做了。」
戴柏恩看着她的目光有着赞赏,「我终于知道我老大为什么会喜欢上你了!」
「我只希望他的喜欢可以令他答应让我留下来。」她对天一翻白眼,拿着稀饭走向耿纳文的房间。
※ ※ ※
接下来的几天,耿纳文的情况稳定,而且复元情况良好,已经可以不在他人的协助下行走。
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紧绷,舒岑婕很明白,她相信耿纳文也清楚,但两人都不愿主动提及此事。
她垂下目光,心里清楚他想叫她走,但她已经打定主意不会轻易的受他摆布。
「你在想什么?」
突然出现在她耳际的声音使她吓了一跳,一个转头,惊讶的发现原本坐在床上的耿纳文不知何时竟然移到她的面前,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
「你干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他缓缓的靠在床头审视着她,「你可不是个沉默的女人。」
她没好气的瞄了他一眼,「不要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
「别对我莫名其妙的耍性子!」
他不以为然的口气再次惹恼了她,「耿纳文你给我搞清楚,若我真对你耍性子,我早掉头走了。」
「那你干么还不走?」他讽刺的问。
舒岑婕不悦的看着他,「我才不中你的计。」
耿纳文瞪了她一眼。
「别这么看我,如果我想走的话,我自然就会走,至于现在——我要在这里!」她索性坐到他的床上,「跟你在一起。」
他对她扬了扬眉毛,「你现在又想搞什么?」
这几天,她不顾他的反对,硬是爬上他的床,跟他同床共枕,一点也不顾念他是个病人。
他知道她想让他明白他需要她,他冷静的瞧了她半刻,「我是个病人,你不该跟我挤在一张床上。」
「你的床很大,而且我可以就近照顾你!」她对他甜甜一笑。
「你会碰到我的伤口。」
她瞄了他一眼,「那就痛死你好了。」
「舒岑婕!」他的口气有一丝愠怒,「没有用的!软硬兼施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我不吃这一套。」
她强迫自己的笑容留在脸上,「可是我高兴这么对你!」她拍了拍他的脸颊,「睡觉吧!你现在需要多休息。」
耿纳文诅咒了一声,躺了下来,因为肩膀用力,使他痛得呻吟了一声。
「小心点!」舒岑婕轻柔的说,替他拉上被子,然后蜷缩在他的身旁。
表面上,她是很轻松,但实际上,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她相信若是他的状况允许,他可能会把她丢出去。
房内安静无声,突然他对她伸出手,她的身躯一僵。
「怎么?害怕?」他的声音有着嘲弄。
「才没有!」她再次放松自己躺在他的怀里。
他悄悄的搂住她,感到被热气包围,她闭上了眼睛,这下,她可以安心的睡了。
舒岑婕均匀的呼吸声告诉他,她已经睡着了。他淡淡的叹了口气,将她环得更紧。
若情况允许,他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会不同,但是——他不能冒险,他已经失去够多的挚爱,至于她……他不能拖她下水,陷她于危险之中。
「对不起!」陆昱毅轻声的打开了门,「你睡了吗?」
耿纳文将被子给拉好,完全盖住舒岑婕的身躯。
「有事吗?」他轻声的问。
陆昱毅一脸的阴郁,棉被的突起告诉他,除了耿纳文以外,还有其他人,所以他识趣的留在房门口。
「泰国的事处理好了,不过事情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
「什么意思?」耿纳文的脸沉了下来,直接将自己不会喜欢听到的话接了下来。
「我查到金受元的入境纪录!」
耿纳文的身体明显一僵。
「我希望你能尽早对你身边的人做安排。」陆昱毅话一说完,便轻声的退了出去。
耿纳文当然清楚他指的是谁,耿亚轩好处理,但是她——看着怀中熟睡的迷人容颜,他的脸色更加阴沉。
第十章
舒岑婕翻了个身,舒服得不想睁开眼睛,这几天,她真的是累坏了,现在根本就舍不得离开温暖的大床。
她的手盲目的探索了一下,接着飞快的睁开眼,没有耿纳文的身影。
该死!她手忙脚乱的爬下床,她睡得太熟,以至于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纳文——」一出房间,舒岑婕便放声叫道。
没有回答,她叫唤得更急,跑着下楼,然后就看到耿纳文好整以暇的坐在客厅里。
「你不会应我一声吗?」她不悦的将自己散乱在脸庞的头发给拨到耳后,看着耿纳文问。
他穿得西装笔挺,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无损于他的英俊。
「你要出去?」她皱眉,「现在适合吗?你还没完全恢复。」
耿纳文瞄了她一眼,没有回应她的关心,只是淡淡的指着不远处的座位,「坐下。」
他似乎有要紧的事告诉她,她看着他僵硬的脸部线条,拨了拨自己的长发,「有什么话,可以等我梳洗过后再说吗?」
「你可以等我说完再去梳洗,现在坐下!」这次他的口气多了丝命令的语调。
她的嘴一撇,坐了下来。「有何贵干?」
「我已经叫曲扬送轩轩去机场。」
舒岑婕闻言,脸色大变,「什么?」
「十点半的飞机,去瑞士。」
十点半?!她飞快的瞄了眼墙上的钟,飞机再过一个小时就要起飞了,她就算飞车赶去也来不及。
「你怎么可以……」她站起身,难以置信的瞪着耿纳文,「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没有必要!」耿纳文不想抬着头跟她说话,于是冷冷的说道:「冷静点!坐下来。」
这个时候要她怎么冷静?
见她没有动作,他索性伸出手拉她坐下来,「就算你反对,我依然会把他送走,这对他是最好的安排。」
「这是你以为吧!」她甩开了他的手,一双美眼指控似的瞪着他,「你真是个混蛋。」
光是想,她就可以知道轩轩一定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被送上飞机,想到这里,她的心头不禁泛酸。
他没有理会她的责骂,径自道:「随便你怎么说我,我不在乎!至于你,既然轩轩走了,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你就收拾行李走吧。」
她的反应如同被雷击中一般,一脸惨白,「你说什么?」她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
「妳走。」这次他的回答更是简短,几乎不带一丝的感情。
她快要忍不住想甩他一巴掌,「我已经说了,我不是任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我当然知道这点!」耿纳文面无表情的掏出口袋里的支票,递给了她,「给你。」
舒岑婕快气炸了,她将支票抢过来,撕成碎片,丢到他脸上。
「别拿钱侮辱我的感情。」她啐道。
他垂下眼帘,「难道看到我伤成这个样子,你不怕吗?」
「要怕的话,我早走了。」她蹲在他的面前,情愿相信他是为了保护她而要她走,并非对她厌倦,「我管你全世界有几百个仇家,管你是不是在卖毒品,我什么都不管,我只认你这个人,只要你而已。」
他看着她,她健康、美丽,而且迷人开朗,他托起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眸,「我周遭已经太多人死亡了,我不要再加你一个。」
「可是我愿意冒险!」她摩擦着他的手,露出一个笑容,「你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
耿纳文忍不住低头吻了她一下,吻得如此温柔,心都痛了。
「算我求你好吗?」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声音满是乞求。
舒岑婕楞住了,她可以应付他的怒火,但哀求……
「这是为你好。」他的吻再次落在她的脸颊。
他的态度使她快哭了。
他搂了搂她,「答应我,你会很好!」
她才不会很好,看着他,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别哭,」看到她的眼泪使他感到不舍,他替她擦去泪水,「你会遇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她摇了摇头,「不会再有别人了。」
他伸出手搂着她,直到门口传来声音,使他记起了时间——
「我们该走了!」戴柏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耿纳文的手微微用力了下,才将舒岑婕给放开。
「你要去哪里?」她不安的问。
耿纳文考虑了一会,似乎是在斟着是否该告诉她,最后他叹了口气,「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