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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多心了。」宗展顼笑得暧昧,分明就是开了太子的玩笑。之后可能怕再被追问,扯了话题问:「刚才我偷瞄了紫月姑娘的荷包,猜猜看里头装着什么?」
易芃不屑地撇撇嘴。「瞧你刚才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原来是在偷窥大姑娘的私密。」
宗展自知理亏,任着易芃数落,对太子道:「原先我们还替宇文扬担心感情的事,看到荷包的内容后,发现担心是多余的──里面端端正正藏着宇文家传给媳妇的半块玉佩。」
「宇文家的玉佩?那块应该是赤狐给的定情物吶!」易芃失声叫道。话出口后才发现自己叫出赤狐的名号,后悔地想收回来,却已非能力所及。
但让易芃不解地,眼前两人在听到钦命要犯的名字后,丝毫不受影响。虽然赤狐遭追捕是前一任皇帝的事,下手的对象又全为对易氏不利的人,可是他毕竟也是个手染血腥的杀人要犯吶!
「这件事有什么内幕吗?」易芃在沉思片刻后,终于看出其中的古怪。
两佪人互望一眼,才由易隆清了清喉咙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听得易芃已不知该做何反应。当初他肯把紫月姐交给宇文扬,是看在他能让紫月忘却那只狡狐,不料惹得一场风波的人正是此刻在紫月身旁大献殷勤的人。
「既然我都能得知赤狐的身分,当初不准宇文大哥告诉紫月姐的理由便不成立。」易芃静下心后,脑子稍一转便找出其中的矛盾。
「那本来就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宗展顼毫无羞愧地说明陷害老友的事实。
「知道前事情始末后,虽然脑中唯一一个想法是紫月姐的羊入虎口。但是以客观的角度来看,宇文大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在为易氏做了那些事情后,不该再忍受相思之苦。」易芃公正的下着评论。
「殿下有所不知啊。认识紫月姑娘以前,宇文扬太过看轻男女之事,总是视女人如粪土,惹得城里大半女人伤心落泪。为了那些女子的眼泪,他该有所报应的。」一想起为了替老友收拾烂摊子,安抚那些女子的眼泪,宗展顼对这件事该有的同情心和良知,就跟着烟消云散。
「紫月姐呢?她可是无辜的受牵连者啊。」
「当然,我们这么做的确有些对不住无辜的紫月姑娘。可是殿下可以当成是一项试炼嘛。太过轻易得到的感情是非常脆弱的,很容易就会毁于一旦。换句话说,我们反而是在帮这一对天生佳偶呢。因为我们的苦心安排,他们才可能地久天长地相守在一块儿啊。」
『真的是如此吗?』易芃皱眉看着淘淘不绝发表高见的宗展顼。有些被催眠似地,他居然难以提出反驳。
易隆早已领教过宗展顼这项能把黑说成白的本事,表情不变地对易芃交代着:「这件事就交给你好了,如果发现他们两人为了赤狐的存在而有阻碍,就找个时机把赤狐的事告诉祭姑娘吧。」
也就是说,他有全权处置的权力喽!
易芃望了身旁的两人一眼,内心挣扎着。他确实不该让紫月姐饱受相思之苦--可是,轻易告知了真实,最大受益者却是宇文扬啊!
回想起紫月姐每晚握着玉佩流泪入睡,易芃真的不知该怎样抉择才好。
当初认定宇文扬当紫月的丈夫是因为他不是赤狐,如今在知道他的身分后,到不想看到他在情路上太过一帆风顺的模样了。
一个是喜欢崇敬的紫月姐,一个是恨得牙痒痒的赤狐文风扬--无论说与不说,都不会是他所乐见的。
「荀子说得没错,果真是人性本恶。」宗展顼看穿易芃最后下的决定,低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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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府的摆设装潢比起贵族世家毫不逊色,甚而有些精美的手工雕刻,更是皇宫中相形见绌的艺术品。但是太过繁杂的奢华饰品并列在一块儿,只突显主人的庸俗难耐。
穿着一身华丽服饰的钱如如,却和周遭的景致有着一份契合。此时偶尔经过大厅的她,正巧遇到手里拿着画卷的父亲;片刻的思考后,暂停下脚步与失神的钱员外打了个招呼。
「妳又要出门?」钱员外漫不经心地应付了一句。
「要去宇文大哥那儿。」
「别成天往那里跑了。先几天驸马爷和我谈了妳的事,想收妳当小妾。」
钱如如不解地扬着眉,随后脸上出现一丝厌恶道:「爹不会答应了吧!凭咱们家的地位,我需要委屈当人家的小妾吗?而且他的妻子可是难缠的公主,我才不要和这种对象争宠呢。」
「什么正妻侧室的,别太计较名分。将来宇文家的下场非常惨,就算妳真成了宇文扬的正妻,也未必讨得了好处。」
「我是不明白爹爹和他们的那个计谋,可是爹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了怎么办?人家是皇亲国戚,或许还有脱身的办法,咱们家可是没靠山的商人世家,出了事可没有人会搭救啊。」钱如如故意顿了顿,确定引起父亲全部注意,才道:「不是说狡兔有三窟吗?我倒认爹爹不该先订下我的亲事,若能成为宇文家的亲家,到时候好处自然也少不了。」
「这点我没仔细考量过。」
「爹爹也能借着我的亲事,名正言顺地拜访宇文府,说不定还能瞧见紫月姑娘一面喔。」发现钱员外的动摇,钱如如继续怂恿着。
「这、这件事再让我考虑看看……」
钱员外口里虽回着女儿的话,人已经缓缓踱出大厅,心思早飞得老远,看来正在冲量着两者的利弊得失。
钱如如望着父亲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为止,才低下头瞅着一身华美的衣饰打扮--想着宇文扬想着紫月,忽然轻叹一声,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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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夫人,外头有客人求见。」一名仆役匆匆进了大厅通报。
「哪位贵客?」相对于蹙眉的宇文祯,高氏到是兴致高昂的问。
平日闲来无事之时,高氏总会在自家办个小聚会,招呼出阁前一些闺中友人。这一段时间为了家里两位客人,登门拜访打探消息的人增多,善应酬的她到也如鱼得水;尤其在看到原本是来打探消息的人,情报没挖到多少,却让她探得到新流言,更是有说不出的成就感。
「是……是钱员外。」仆役回话时,脸上带着一抹轻视。
「来的人是『那个』钱员外?」高氏扬了扬眉,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还没弄清钱员外来访的目的,高氏已经想拿着扫帚赶人了。如此瞧不起钱员外,绝非他是商人的身份,只是在他底下的行号商铺中,常常会发生金钱的纠葛,让耳闻者多少能猜出他的为人。
「请是不请?」仆役看到老爷夫人皱着眉,满怀希望地问──如此明显的表情,自然是因为他也是钱氏商铺下的受害者。
「去请他进来吧。」宇文祯叹了口气。虽然不想和这么号人物打照面,却又想弄清楚这位不速之客上门的原因。
让宇文夫妇瞠目结舌的是,钱员外来的目的居然是提亲!
钱员外和官宦世家应当没有交集可言,为了能一圆见着美人的心愿,他终于顺了女儿的提议,找了个难登大雅的厚颜名目。虽然一般该由男方派媒人到女方家提亲事,可是他的本意既然全不在女儿的终身幸福上,也就不怕世俗取笑女方的主动。
「钱员外所提的亲事,我们是无法答允的。」在对方表明来意后,男方的父亲毫不犹豫地拒绝。如此不婉转地回答,对向来以手段圆滑著称的宇文祯,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宇文老爷话回得太快了些,连考量的时间都没有,是瞧不起咱们从商的平民吗?」钱员外在未见着目标之前,自然尽可能地拖延着。
「之所以回了钱员外的好意,只是因为小儿已有心仪的对象,就算是皇帝上门提亲,都会遭到回绝。」宇文祯瞥了高氏一眼,说了最有力的事实。不过心里始终存着疑惑,不知儿子心里那个姑娘,到底是花了一年半时间寻遍各地的女子,还是最近他频频朝着示爱的紫月。
「儿女婚事乃奉父母之命。令公子生得一表人才,我认为全京城里就属小女儿和他最是适合。」钱员外毫不知羞地表示。想到女儿所谓的狡兔三窟,若真能因此和护安侯结成亲家,也是一举两得的事。
『就算真要奉父母之命,我也绝不让儿子娶了你家的女儿。』高氏撇了撇嘴,心里厌恶地想着。她见过钱如如三次面,印象都不算好,更不用说还和钱员外结成亲家。『 况且大言不惭地说着自己女儿的好,是因为没见过咱们家未来媳妇的相貌。』
平日两家就无往来,辜且不论钱员外今日冒昧求见的失礼举动,单是瞧见他在看到美貌的宇文夫人时,所表现出垂涎的丑样,就足以让宇文夫妇二人大皱其眉。
「扬儿挺有主见的,恐怕不会听我们二老为他决定的亲事。」宇文祯笑容僵硬地应付着咄咄逼婚的人,脑中则想着逐客的方法。
三个人在厅上尔虞我诈地说着社交辞令,宇文夫妇二人自然是想尽办法地要赶客人走,但钱员外不管主人明示暗示,死皮赖脸地就是不愿移动臂部。
好不容易终是挨到午膳时间,宇文夫妇还没来得及强下逐客令,客人已经先声夺人地喊起饿。
『我硬是赖着不走,不相信在午餐桌上看不到那个紫月的面貌。』钱员外拣了个近午的时间来访,原本也就打了这个主意。
由仆人领着钱员外到了用膳的侧厅,高氏则忙着往锁情阁跑,想先一步拦下紫月,好避免难以下咽的一餐饭。只是没走几步,还在主屋的范围,便看到紫月和易芃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在前方,后面则跟着目露深情的宇文扬。
看到宇文夫人独自站在大太阳下,紫月吃惊地一挑眉。
「母亲大人是被父亲罚了站吗?」宇文扬快步走到高氏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