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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宇文夫人独自站在大太阳下,紫月吃惊地一挑眉。
「母亲大人是被父亲罚了站吗?」宇文扬快步走到高氏身旁,一把勾住母亲的手臂,脸上带着笑地同母亲玩笑着。
「你还笑得出来!不是我在这里给你们当探子,就准备吃上一顿食不知味的什膳了。」高氏瞪了不知感恩的儿子一眼。接着把刚才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提到钱员外的寡廉,忍不住又骂了几句。
「天吶!才应付完钱家千金,怎么跟着就要打发那个老奸商啊!」
「你若早成了婚,今儿个也不用劳你父母亲替你挡着不速之客。」高氏虽在口里念着儿子,目光却死盯着紫月看。
「扬大哥生得如此英俊,就算成了亲,恐怕还是有想当小妾的女子会上门提亲吧。」紫月意会话中的意思,不敢迎上高氏急切的眼神。
「我为什么要娶三妻四妾?能在今生中寻到一位心所意属的佳人,便是前辈子修来的福气,才没精力应付几房的妻妾呢。」宇文扬不顾还有他人在场,直勾勾望着紫月,眼中写满真执地承诺。
紫月望着那双炽热的眸子,又瞄见高氏一副欣喜的模样,一丝不安油然而起,为免自己太过坦然的目光被宇文母子读了出来,懦弱地撇开了视线。她这一转头,却正好望见主屋长廊下如厕完的钱员外,太过熟悉的身形和面孔,让她像发了疯似地直冲了过去。
另外三人为了这个突来的举动吓愣在原处好半天,回神明白眼前发生的事后,有默契地跟了过去。当三人来到紫月伫足的地点时,她正和钱员外定定地对望着。
钱员外如雕像般无法动弹的原因,自然是乍见倾国佳人时正常的心态,等他稍稍回了神,发现眼前女子的相貌和祭夫人有几分相似,正是他每夜梦里的仙女绮念,就更无法移开视线。
和钱员外心里情爱欲望的念头极端相反的,紫月全身因为见着四年多来梦靥中的仇人而颤抖着,双手不自知地紧握成拳,被上排牙齿狠咬住的下唇,已渗出了鲜血。
「你……你……」紫月好不容易才由牙缝中迸出一个字,却因激动而再也吐不出更多的话。
「大美人有何吩咐?」钱员外陪着笑脸问。他因为色欲熏心,没瞧出紫月眼中闪着的火焰,还以为自己转了运,得到美人的青睐。
宇文扬来到紫月身后,保护似地拉她靠在自己胸前,一只手安抚地放在她肩上。感受到倚靠自己紧绷的身子,他已猜出钱员外的身分。
「你为什么能为了要得到一个女人,而狠得下心杀害几十口的人命?」紫月一手紧握着宇文扬的大手,终于能开口向仇人问出憋了四年多的疑惑。「既然你爱她爱到能为她杀人的地步,又为什么能硬着心肠地掴她巴掌和毫不留情地用脚狠狠踹着她?」
紫月的话让和祭夫人交情深厚的高氏惊呼出声,想到柔弱的姐妹任着恶贼拳打脚踢的情景,忍不住以怒气十足的眼神瞪视着吓白一张脸的钱员外。
「妳……妳是谁?妳为什么……」
「你看我长得像谁呢?」紫月目不转睛地瞪着。
「妳像……祭夫人。」钱员外回话时,已吓得双腿发软,和在祭家大厅上逞威风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以为自己犯的罪行无人知道吗?以为能躲得了这一辈子?」宇文扬冷冷地看着伸手抹汗的钱员外。「这世上还是有天理的,你虽然多活了四年,不过今儿个可是你自动送上门的。」
钱员外回神后发现自己已一脚踏入鬼门关,连连退了几步,直到被宇文家几名身强的家丁包围住,才大呼小叫道:
「你们不能就这样杀了我!虽然是侯爵府里,也不能对百姓动私刑。」
「放心,我们会让你接受公开的审判。不过凭你所犯的罪状,斩立决恐怕还是最轻的刑罚。」宇文祯站在另一侧沉着地说。包围着钱员外的家丁,自然是他机警调派的成效。
宇文扬还真的想当场解决了他,以他早染了血的双手而言,多杀一个有罪之人,不会多添他良知的不安。没有真的付诸杀人行动,是想经过公开审判的过程,让被冠上畏罪自裁名目的祭氏一家人,可以得到平反──让世人明白,当年祭家未因藏昵易氏皇子,而恐惧女皇降罪。
这是一件让人不解的认知。同样是藏匿了皇子,如果至死不认罪,将来会让人传送着伟大的事迹;然若在过程中被称作畏罪自杀,则会让连私藏都不敢的人,讥笑为胆怯的行为,全面否认了帮助过易氏的心血。
世俗的看法向来不是宇文扬所顾忌的,可是这次事件关系着祭氏一族的声誉,他不愿让祭家永远承受着莫虚有的罪名。
「你们送我到官府也是枉然的,不要以为我是个没背景的商人。告诉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贵族,我可是有王爷和公主支持的!」钱员外在被两名家丁驾离开时,仗势地大叫。
「等一下!」
「怎样?知道厉害了吧!」钱员外自己也不敢肯定打出王室的名号会有多大效果,不过听到宇文扬的阻止声,洋洋得意地朝宇文家众人哼了一大口气。
宇文扬走到押解钱员外的两名家丁面前,连看都不看满脸肥肉的人一眼,直接对底下的人交代:
「别把他送到地方官府了,直接送到刑部去;就说这位钱员外是政变的要角,把他当成重犯看管。」
第六章
「请问你们在祭府工作的亲人叫什……」
紫月话还没问完,眼前两名庄稼汉打扮的粗壮男子,便朝她腹部狠狠揍了一拳;发现情势不对急忙转身去呼救兵的易芃,也被另一名男子在头部重重敲了一记。
「这个丫头怎么办?」先前打昏紫月的男子,看到双腿发软坐倒在地的梅晴时,问身旁的同伴。
被问话的人连话都懒得回答,直接过去一脚踢昏了梅晴。扛着易芃回到同伴身边,才朝地上吐了口口水,以干哑的声音说:
「没想到一箭双雕,原是来绑架祭家姑娘,却正好连带送上易家皇子。」
「不过却有些可惜了,要不然那个丫头到可以带回去解解馋。」
「解馋?看过了祭家千金的相貌后,别的女人别说解馋,连塞牙缝的资格都不够。」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祭家千金是老大指名的人,咱们可动不得。」
「等老大腻了之后,不就会赏给我们了?」
「想得美喔。这模样的女人,有哪个男人会腻得了啊!我们还是认命些,快回去交差了事吧。」
话到最后,两个人也已经走出护安府侧门外的小巷。混入人群中的两个汉子,肩上扛着粗麻布袋子,就如同一般井市小民的装扮,丝毫不会引起众人的注目。
紫月双手双脚被粗绳紧紧绑住,身边同样是被五花大绑的易芃,两个人互望一眼后,才在脑中对早先发生的事做了番回想。
「这是怎么一回事?」在短暂的回忆后,易芃悄声问着,同时打量着只有两坪大小的简陋竹屋。「我们是不是遭人绑架了?是那些想发动政变的那些公主贵族吗?」
紫月蹙眉想了片刻。「若真的是那些人,为什么一开始要找的人是我不是你?那两个壮汉可是指名要见我的啊!」
「你们两个人都醒啦!」似曾相识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以整条竹子捆绑作成的屋门后,出现的身影让俘虏们倒抽了一口气。
「你……你居然还活着。」易芃挣扎着想移到紫月身前,却在行动到一半时被走近的人狠狠踹了一脚。
「老子为什么不能活着?没能达成目的,是不会轻易地就丧失性命。」绑架的首脑是对紫月动过粗的王五。说这些话的同时,和两年前闪着相同淫邪的目光,彷佛正准备完成那天所未能实现的事。「这里在城郊,可没有宇文扬那混蛋能来救妳了。」
当初打断他兽行的人是永钦啊!为什么突然提到毫不相干的人?「你为什么突然提起宇文扬的名字?」紫月忍下心中的恐惧,想以说话拖延时间。
「不是妳叫他这么做的?」王五打量紫月半天,直到后者全身寒毛耸立,才又道:「瞧妳的样子,我想妳也没那个胆。」
紫月和易芃都不明白对方打的哑谜,最后是王五忍不住一口怨气,朝两个被害人吐着苦水道:
「那混帐宇文扬最好别让老子碰上,要不然一定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他当他的贵族公子,我做我的禁军卫士,原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两个阶级。那天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仗着自己的特权身分,冲到军营里,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我送进了牢房。送了进去也就罢了,居然还买通狱卒,三天两头来找我的麻烦,等我解决完了你们的事,一定会去找他算算帐。」
紫月大致明白在王五身上所发生的事。宇文扬必定是在知道宝城所发生的事情后,便找上仍在禁军中的王五,而后仗着贵族的特权,强让他坐了牢。
当时她只以为宇文扬是个温文有礼的贵公子,压根不知道他找过王五。等明白藏在斯文底下的真实面目后,却早把王五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你既然已经身陷囹圄,又为什么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们面前?是越狱了吗?」易芃口气不善地问,不是他胆子大到敢和横眉竖眼的恶徒对峙,只惟恐话题一有停顿,满脑子邪念的人便会付诸行动。
「不是看在将来靠你拉拢人心的份上,一定会再踹你一脚。」王五恶狠狠瞪了易芃一眼。
简单的一句话,让两人明白王五捉他们的另一个目的──看来发动政变的禁军人士,就是王五这一群了。
「原来你是靠着公主和王爷的关系,才能从牢房里出来。」紫月的语气中少了质疑,多了几分肯定。「那个出资的钱员外被刑部收押了,对你们的士气一定打击甚大。」
王五眨了眨过小的眼睛,奇道:「这件事是个大秘密,妳怎么知道?就连盯我盯的紧的队长永钦,都没发现我参与了这件举义事件。看来先抓了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