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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看到他的真面貌。」
好熟的情节!
宇文扬再一次地僵直了全身。和之前不同地,那时全身血液就像被冻结似地,彷若处在吹大雪的寒漠之中;这一次,是终于解开了最大的猜忌,惊喜地忘却如何运作着四肢。
缓缓地打开手中的荷包,里面放着的,正是宇文家家传的玉佩。宇文扬取出玉佩后,并没有瞧清已断掉的链子,不解问:
「既然是条链子,妳又如此珍视着,为什么却从未见妳戴过?」
「那时被王五扯断了链子,虽然想找工匠接回去,但是链子的手工太过细致,却非一般民间的工匠能修复的。两年来就放在荷包里,也习惯把它握在手里的感觉。」
宇文扬掏出一直挂在胸前、从未给人看过的另一块家传玉佩。玉佩和紫月那块的形状相同,只是通体雪白,雪也似地得找不到任何混色的瑕庇。跟着把两块玉石合在一起,呈到紫月面前。
紫月惊跳起身,望着成了圆形的两块玉佩,赫然发现中央原本毫无规则的线条,合成篆文刻成的『宇文』二字。
霎那间,她什么都明白了。宇文扬少了宇这个字,自然就拆成文风暎д飧鋈嗣恕
「为什么没告诉过我?」
「一开始是隆殿下认为不到时机,拖到后来,看到妳的清纯洁净,我更是说不出口。」宇文扬低头看着自己翻向上的手掌。「当赤狐是为了易氏一家,听起来好像是为维护正义,可是,我手上沾染的血腥却也是不变的事实。我没敢告诉自己的双亲,怕他们心头上搁着阴影;同样地,和妳处得越久,真相就越是无法说出口。妳会怕我吗?」
紫月跪在宇文扬身前,整张脸埋入他的掌心里,以唇瓣磨蹭的举动,传达了言语未能说出的心声。
宇文扬曲身吻着紫月的头顶。「看不到妳挂着我送的玉佩,原本是又悲又气,以为妳的心里早忘了文风扬;可是冷静想了想,不啻是宇文扬的好机会,是我们另一个有大好未来的开始。没想到却造成了这么严重的误解。」
紫月抬起头,眨动的长睫毛上沾着几泪珠,在月色下闪着光芒。「你知道吗?为了文风扬和宇文扬两个人,我挣扎了好久,以为自己是见一个爱一个、水性阳花的女人。」
「如果妳能见一个爱一个,在妳周遭献殷勤的男人又哪里少得了了?怎么却始终是单身只影呢?而且妳若能轻易动心,宇文扬也就不必追求得如此辛苦了。」终于解开心结后,宇文扬脸上升起藏不住的喜悦。「说来也是见可笑的事,我们两人所嫉妒的对象,其实都是另一个自己。」
「人生就是如此吧。明明在起点时就是今生要找的答案,可是非要等绕上一大圈后,才知道自己走了一段多余的路程。」
不该说人生,我到觉得情这个字,本来就会让当局者瞧不清。不过此时此刻,我们两个彷佛又回到两年多前,紫月和文风扬的心境了。」
宇文扬在拉起紫月后也跟着起了身,挨紧的身形所欲表现的,是情感归向的再次承诺。只是文风扬和宇文扬,都对紫月有过太多次口头的承诺,所以仅以行动表达了他的誓言。
「我送妳回房吧。心头上的大石落了地,该换回一夜好眠了。」
紫月牵着宇文扬的手,随着他移动时,老实回道:「是没了忧心事,可是现在回去恐怕也入不了眠。心头上新涌来的情绪,还是想理个清楚。」
「情这个字让人迷恋,却也令着迷的人迷惘,大概一辈子都理不清的。」宇文扬笑着。一手勾住紫月的柳腰,一边又道:「不过我就陪着妳,在宇文府的大宅中、在今晚的月色中,一起想想一个月后的婚礼。」
「婚礼。」紫月低喃着。
是宇文扬和祭紫月的婚礼,也是文风扬和紫月的婚礼。是他们情恋的一个结束,也是另一场爱恋的开始。
月色里,两人踏着轻快的步伐,沉醉于另一方的柔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