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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很奇怪的蹲在地上?”
“嗯,非常奇怪。”
“这个现象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想一下。”花想蓉认真地开始思考,“就是今天到我家之后……但我肯定不是我导致她这样的,她来是和我爸喝酒。天晓得大酒鬼和小酒鬼碰在一起,两个人喝了多少酒。”他飞快补充道。
“你在暗示一个老男人会让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心情郁卒?”
“不可能吗?”他愣愣地反问,“现在不都流行老少恋?”
齐文俊冷笑了下,“很抱歉,刚刚我耳背听不太清楚,你再说一次。”
“嗯,我是说她很奇怪啦,真的很奇怪,要不要请齐叔帮她看一下?”
花想蓉赶紧把话带开。开玩笑,他有十个胆子也不想得罪那些婆婆妈妈。
他妈妈奉行贵妇远庖厨,每到过年过节他根本和弃儿没两样。唯一幸福的就是这个乡里太有人情味,能让他饱尝各家的美食,哪家的妈妈棕子包得好,哪家婶婶年糕做得Q嫩,哪家大姐月饼烘得美味,问他就对了。
“谁奇怪?碰到我就没事了。”
说人人到,一身师公服的齐叔手里拿着铃铛出现在两人面前。
“叔,你怎么在这?”齐文俊脸色更灰暗了。
职业是师公的齐定天在巷外做完十分钟的法事、闲扯完五十分钟的八卦,进来侄子的诊所喝口水润润喉,刚在茶水间喝完水就听到有人说什么奇怪的。
他瞥见李云裳不省人事地躺在花想蓉怀里,立即挥着手上的铃铛道:“嗡嘛呢咀咩畔!小俊,我看小裳脸色青笋笋,八成去煞到!来,喝我特制避邪去煞兼养颜美容的齐氏符水,包准她马上醒来!”一只白色葫芦瓶马上出现在齐文俊面前。
“我说过了不要叫我小俊!”齐文俊很不给面子地将脸别开。
齐定天随即转向,逼近神情恐惧的花想蓉,“小蓉,这很有效的!”
花想蓉正思索着该如何拒绝这个从小到大最疼他的长辈,偏巧怀里的人儿动了动,李云裳挑了这个时候张开眼睛,把手伸向齐定天,“齐叔,给我,我想喝。”
早在五分钟前她就已经清醒。
额头痛的关系,让她暂时不想睁开眼睛,只好装作不省人事地听着两个看似关心她的男人,一来一往的无聊对话。
众人微愣地看着突然醒过来的李云裳,又看见她抢下那瓶符水喝着,由于动作太过豪迈,水顺着她的下巴流进胸前的白色衣服,里面的少女内衣显得若隐若现。
“喂,你当这是酒喝呀?”花想蓉盯着她胸口约三秒的时间,然后发觉她疯了,才敢喝下那用一大堆乱七八糟香灰做的符水。
他要抢下她手中的符水,但李云裳作对似地咬着瓶身不放,白色瓶身瞬间断裂,碎片划伤了李云裳的嘴唇。
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痛,只是一迳地死命瞪着花想蓉。
三人看她唇上血迹斑斑,正要帮她处理伤口,她突然站起来往外跑。
“李……我做了什么?”花想蓉不禁又气又自责,伸手想抓住那道飞奔而去的身影,却只抓到空气,随后他也跟在李云裳后头跑出去。
诊疗室里,两双眼睛望了下彼此,无语相对。
他们不知那两人在演哪出戏码,是爱情的戏吗?
“唉,要后悔也来不及了。小蓉,你是男子汉要对小裳负责啊!”齐定天对着远去的花想蓉背影叹气,虽是摇了摇头,但嘴角的笑容却是特大。他回头,问齐文俊:“你怎么说?”
“哼!爱情,最无聊的东西!”
齐文俊非常冷淡地回答,然后熄灯,关门,午休去也。
李云裳跑不赢花想蓉。
在离齐哥诊所一百公尺的地方,他便抓住她。
李云裳弯下腰喘息着,平时她根本没在运动,喘得厉害。
“你干什么,嘴巴在流血跑什么跑啊?”
花想蓉捉紧她的手腕,劈头便骂。
她的视线由被他掐出了五道指痕的手腕,不言不语地移至他脸不红气不喘的脸,接着她甩了甩头。
快醒一醒吧!李云裳,不能再喜欢他了,越喜欢只会越伤心而已。
“你明知道齐叔的符水乱七八糟,为什么还要喝?”
花想蓉心倏地一紧,被她清亮的眸子狠狠锁住。她的眼神太孤寂、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心底宛如被什么东西缠住,甩也甩不掉。
李云裳不说话,依旧是那冷然的眼神,胸口仍是剧烈的起伏。
“痛不痛?”他吧了口气,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嘴唇。
她挥开他的手,依旧沉默以对。
“能走回家吗?还是我抱你?”
一个女生倔强成这个样子,他还能说什么呢。
李云裳直起身,反手甩了他一巴掌,转头走开。
花想蓉捂着脸,“Shit,好心没好报,你真的有病耶!”
突然挨了一记掌掴,任谁也受不了。他瞪着那道超级任性的背影,见她转身走进一家旅社。
那是镇上最美的欧巴桑湘姨开的。镇上全是爱东家长西家短的三姑六婆,只有守寡的湘姨懂得谣言止于智者。
花想蓉跟在李云裳后头,捂着脸的他一走进去,立即引起三个清洁阿姨和柜台内湘姨的注目。
“小蓉,你怎么了?”
又来了!这个镇上的人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老仗着自己年纪比别人大,就爱在年轻人名字的前头加个“小”家,不只那个犯孤僻耍龟毛的齐天俊受不了,连他也受不了。
“亲爱的阿姨们,我说过了不要叫我小蓉。”他一手捂着脸,眼神往四处搜寻李云裳的身影。她嘴巴流着血走进来,这群好事、眼睛像FBI的阿姨们不会没看见吧?
“那不然叫你小花、小想,好不好?小花,你脸怎么了,干嘛捂着?”
小花?花想蓉头上飞过阵阵乌鸦。“干脆叫我花花公子算了!我的脸刚才被一只野猫抓伤,我看见它跑进来,正在找它。”
一直默不作声的湘姨,这下微笑着开口。
“那只猫,很乖很温驯,不是你说的野猫。她现在在楼上二一八号房休息。你要找她可以,顺便把药带上去,她嘴巴受伤。”
“湘姨,你早说嘛,我就是担心她的伤。”花想蓉大方地承认,半点也不介意自己被调侃,拿起柜台上的药便匆匆上楼。
他边走边想,李云裳那个巴掌雷声大雨点小,甩动的手臂看似用尽力气,但真正打在他脸上,却是一点都不疼,看来是有手下留情。
只是他是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被女人甩耳光?
待会儿见了李云裳,他非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就算她是他爸的干女儿,他也不会卖她面子。
没错,他不会卖她面子。
可是,人家好像从头到尾都很有志气,没跟他讨过面子。
当花想蓉走进房间时,听见一阵枪声。
常跟在职业是警察的大表姐身旁的他,什么场面没见过,他反应迅速地东藏西躲,还要帅地由门口翻滚到屋内的沙发后面,当他沾沾自喜安全着陆后,抬头却撞到台灯,痛得他龇牙咧嘴。
“Shit!”花想蓉和另一个男人的咒骂声,伴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一起响起。
他把头探出沙发,原来是电视!刚刚咒骂的除了他,还有电视上的男主角在一阵混乱枪战后,女主角还是被绑架了而咒骂。笑声是……
他的视线飞快移动着。
床上没人。
落地窗打开了,外头的阳台也没人。
这里是二楼,该不会……
“笨蛋!我在这里。”李云裳倚在浴室门口,拿着条毛巾捂着嘴巴,看见他恐惧迟疑的表情,笑骂了句。
“你都看见了?”听见她的声音,花想蓉迅速移到她身边。
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啊,刚才还甩了他一个巴掌,现在瞧她笑得多开心。
“刚刚我那个姿势帅不帅?”他拿开她手上的毛巾,仔细检查她仍在流血的嘴,然后帮她上药。
“有你表姐陆赢风在,这里是全台湾治安最好的小镇,被警政署长发新闻稿赞美那么多次,搞不好再几年会被杂志推选为亚洲最安全的城市。”李云裳站着不动,对于他轻柔的动作不予置评。
原以为,她会很生气很生气。
气他傻气他笨气他花心。他根本不懂她的心意,对她粗鲁不懂怜香惜玉,又老是追别的女生,今天这一个,明天换另外一个。
可是当她看见他爱耍帅的愚蠢永远状况外的天真笑容,她就气不起来。
只气自己,对他放不不。
为什么这样……
她想了又想,每次想每次头痛的问题,到现在还没有解答。
也许等到有一天她找到答案,她的心就能自由自在的飞翔,不用再为谁牵怀挂念。
“这么勇敢,连声痛都不喊?”
花想蓉打破她的冥思,上药时刻意用力压了下她的唇。
谁教她小时候太没给颜面的揭示他的性别,还性情古怪,害他也阴晴不定起来。更可恶的是让他觉得自己老做蠢事,比如弄伤她!
“你再敢试一次,我表哥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痛不欲生。”李云裳瞪着他,眸底流露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花想蓉得了便宜还卖乖地笑笑,明了小猫也是有爪子的。
怪了,她今天的眼神特别奇怪,总是隐含某种意味。“好啦,这么开不起玩笑!”他摆了摆手,表示她小气巴拉开不起玩笑。
“我开你玩笑好不好?”李云裳狠狠捏下他的手以示报复。
“不痛不痛,再用力一点。”花想蓉嘻嘻哈哈地没正经样。
“变态!”她别开脸,有人皮厚,她也就没再浪费力气,索性放手。
“好了,我药抹得满漂亮的,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去当“专柜先生”,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和超完美技术,卖化妆品帮女人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