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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任命为统辖宫里舞者和乐者的官,在众官衔中是微不足道,颇为清闲。这样也正和了我的心思,闲暇之时,我便暗地和霰、轨、释在宫中收集情报。
不过,对于主人的任务我却甚是不解。
他没有让我杀人。
也没有要我取物。
他要我找人,找两个人。一个背部刺有青龙之人,那人如果还活着,必在宫中。一个拥有血玉之人,如果他还留着这快玉,也必在宫中。
血玉我见过,那是天下至宝,通体珠光圆润,是当年峨皇女英= =|||||所流下的最后两滴眼泪化成,泪尽血流,所以玉中凝结了丝丝血色,夺人魂魄。传说世上仅存两件,其中一件归属于名镇天下的杀人集团“夜诛”的首领,另一件不知去向。主人说这两块玉可相互牵引,一方可以得知另一方的方位,而根据主人手中之玉的显象,另一件玉还在宫中。
接过这个任务时我一声叹息,比起找人,杀人容易得多。比起痴迷,放弃会容易得多。可惜人最大的弱点就是不擅长放弃。
在宫中,没有人会裸着背行公家之礼,也没有人会拿着血玉招摇过市,所以,任务障碍重重。
第 5 章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王在我入宫的第七天就把我叫入他的寝宫。
在跨入寝室的刹那,一个张皇失措的俊美男子正惶恐地从内室逃出,脸色苍白,衣衫不整,伴随着王粗暴的怒吼,“滚,快给我滚!”
王的心情不佳。小心为妙。
我轻声走进寝室,只见一地无辜的裂砚碎瓷,遭遇极为惨烈。
“过来。”王坐在床沿,声音冰冷而决绝。
我依声走到他面前,看到的是一对深不可测的眼睛,却散发着茫然无措的光华。
这不象是为王者的光华。
“过来,吻我。”
我半跪,手指顺着他优雅的颈线慢慢向上,插入温暖的发际,灵巧的舌头轻添着他稍稍纠结的眉心,从眉心到眉角,从眉角到睫毛,从睫毛沿着英挺的鼻线下滑至鼻尖。他的睫毛微微颤抖,就象是兴奋地期待着甘霖的河泽一般,散发着一股野兽般狂乱的气息。他的呼吸吐在我的脸上,包围着我,渐渐急促。
王一把将我拉过,反身按到在床上,衣服成为了障碍,所以被他撕裂。我的脊背一片荒凉,只能感受到他微温的咬啮,一阵战栗从背后传达全身,手脚顿时摊软,再也无力抵抗。。。。。
“偃攸。。。。”他沙哑的嗓音低沉地喊出了那个与我无关的名字。但这无法在我心里荡起涟漪,如果我的心会沉沦的话,也只能因为他。。。。。。
“啊啊。。。。恩。。。王。。。”口中断断续续的呻吟掩盖了我内心的清醒,我清楚地明白自己与王的距离又进了,这虽与计划无关,但只要有王的宠幸和偏袒,任务的进行总会更加顺利吧。
虽然他仍然把我当作那人。
“王,。。。啊啊啊。。。。疼。。。。”喘不过气般的疼痛。因打小练剑的缘故,我的身体力度虽不足,但韧性有余,但是此刻我却有身体被折断的错觉,我的欲望夹杂着掠夺式的疼痛,伴随着我直到他在我体内释放的那一刻。那一刻对他而言是高潮,对我则是解脱。
他退出我的体内,温热的液体从无力闭合的洞口缓缓流下。浊白中有丝丝殷红。
他让我枕在他身边,听他的喘息渐渐平缓。他支起一只手侧卧,另一只手抚摩着我身上的点点红晕,缓慢而温柔,与方才判若两人。
“你不是偃攸,他不会那么顺从。”
废话,我当然不是。媚人的妖精是不可能变成冰山美人的。。。。。。。
“你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夜刃,内在和外表不一致,或许连你自己都没有发觉这种矛盾吧。”王挑起我几缕黑发,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就象彼岸花,如火焰般美丽的红色却愿意仅仅盛开在墓地,为另一个世界的人燃烧自己的生命,虽然壮烈,却很可悲。”
一阵细微却分明的疼痛流过全身。
不。我不承认。
“彼岸花即使固执地坚持,也无法触碰到它所守护的死人的灵魂,因为它们根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我笑着反驳,“那么痴傻的花,分明不象我。”
眼前的王者不可能明白,他生来地位尊贵,一呼百应,而世界上还有一些人,他们连奢望都是一种罪孽。
王一脸的意味深长,我一惊,难道我露出了什么破绽让王怀疑了我的身份。。。。。。。
正凝想中,王起身披上龙袍,吩咐下人为我打点后,就不回头地大步而去。。。。。。而我,在他更衣时,分明地看到了他背上刺着乖张的青龙。。。。。
第 6 章
深夜。月明星稀。
打更之人刚刚敲过三下,大街上寂静无声。
今早我让夜轨借口出宫征集民间艺人入宫表演的机会,将消息传与主人,夜轨回来时却带来了主人的口讯:今晚三更时分百汇亭相见。我不明白主人的心思,想从宫中抽身趁夜而出实在是一件危险之事,有任务,让夜轨传告有何不可?
到了百汇亭,主人早已先到一步。
见我欲行礼,主人一挥手制止了我,“他身上的青龙什么样子?”
“是一龙戏珠,龙身的颜色由绿渐红,很是怪异”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区区一张图自不在话下,“不知此人是否是主人寻找之人?”
“由绿渐红之龙?哼,就是那个。那是他曾经当过太子的证明。王朝的皇位继承者身上都要被刺上青龙,一但刺上,必定往后要继承王位,不可更改。有青龙说明他是当年的太子,江皇后的儿子。就是那江皇后,当年在争夺皇权的斗争中设计害死了我母妃,母亲临终时对我说了青龙两个字就咽气了。。。。。。要不是我母亲身边的丫头拼死相救,六岁的我也不可能存活。我的母亲是一个清心寡欲的人,我们根本就不曾想过什么皇位,也不稀罕!如今江皇后已死,我要她的儿子替她付出代价!”他的脸色不似平常,即使习惯了他锋利的气息,我还是被他现在身体中散发出来的杀气所慑服 。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闪着诡异的蓝光,
“这是逍遥水= =|||||||,你喝了它。”
逍遥水谁人不知,这是一种在江湖中绝迹了的奇毒。
我接过瓶子,一饮而尽。
“你跟着我那么多年,普通的毒药奈何不了你,但此毒不同。这种毒不会让你马上毙命,既然那男人那么迷恋你的身体,那我就成全他。”主人的眼里已经只剩下仇恨, “这种奇毒会在两人交合之时蔓延,交合的次数越多,与你交合的人就会死得越惨,一年之后才会毒发,毒发之时,他会割自己的肉,喝自己流下的血,最后才慢慢死去。”
“我要他尝尽被背叛的滋味,然后痛苦地死去。”
突然有点嫉妒那个刺有青龙的男人,因为他可以在主人的心里掀起狂澜,这是我无论如何都办不到的,即使是憎恨,也比漠视来得好过一些。
看到我的沉默,主人拉过我的手,把一个小瓶子塞到我的手中,
“这是逍遥水在世上仅存的最后一瓶解药,你在他毒发之前喝下去,可保平安无事。”
“是。。。。。”
“是否找到配有血玉之人?”主人话锋一转,言语间口气温和了不少,
“尚未找到。”
听到失望的回答,他低头自语,“在争夺皇权的斗争的前一年,我遇见了他。因为我生来就身有异毒,所以我和母亲相依为命地住在一个偏僻的小园里。我很少见生人,连其它皇子都没见过。所以在小园看见他的时候我高兴极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他的母亲是个容姘,那年我们五岁,现在他的相貌怎样?可惜相遇之时,我们一厢年少一厢无知,不知他在那场争权中是否还生存,。。。。。。。”
。。。。。。。
此时的主人变得如此遥远和陌生,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冷酷首领,温情得象个世家公子,这让我有点恐慌,我不想看见走得那么遥远的主人,所以我打断了他的回忆。
“主人,时候不早了,出宫前王吩咐我今日陪他赏花,夜刃须走了。”
我没有说谎,再不回宫恐怕会生事端。
御花园,一个有着姹紫嫣红的喧闹实际上却寂寞无比的地方。
我走在王的身边,闲庭信步地欣赏那满园春色。
“爱卿觉得这景致如何啊?”王笑问。
“王乃天之骄子,恩泽苍生,而御花园位处天子脚下,开的花自然都绝非凡品,当然是美得不可胜收。民间的花草,即使如何得天地灵气,也是无法与皇家的相比呢。”王心情大好,我何必扫他的兴致,可能是由于昨晚饮下的毒药,现在我感觉头晕发热,但仍要强打精神,小心应付。
“可是朕觉得这御花园里的百花与你相比,都黯然失色。可惜那彼岸花在宫廷却是生长不得,那花倔强,是离不得墓地的。”王的口气流露出几分认真,几分叹息。
王的天平开始倾斜,我在他心里的分量好似又加了几分。而这种眷恋,就将成为他的诅咒。我想起了他,在王的天平上的另一端的人。
“那偃将军呢,这百花,可有配得上他的?”我细声嗔笑。
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挑起我的下颚,戏谑地挑逗,“怎么?难道爱卿在吃偃将军的醋?”
我吃醋?你也过于自信了吧,我的王。
我低头含笑不语。
“朕原以为爱卿不过是一个美丽的娃娃,可是渐渐朕发现,并不是这样。。。。。”
所以,我从一个替代品变成了一件工艺品?
虽然我并不讨厌你,可是,我也决不会爱上你。更何况你让我的主人如此生气。。。。。。
“爱卿和偃攸朕都喜欢,天下百花的灵气,都被你们吸尽了。。。。。。”王的身后是一株堤柳,清风徐来,缠绵扰乱,就象他飞扬的发丝和迷离的眸子。
“爱卿。。。。夜刃,,今晚来朕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