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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得一条小命就好了,伤不伤痕的,还不是无所谓。”许晚晴漫不经心的说。
萧卓岩突然飞快的笑了笑。
许晚晴被他乍现的笑意弄得愣头愣脑,不由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萧卓岩还是那幅淡漠的样子,又看了她半晌,说:“只是觉得,现在的你,跟以前的你,真的不一样了。”
见他憋了半天,憋出这么句话来,许晚晴还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她尴尬地笑了笑,继尔转移话题,“这次的事,你是不是,又要打算找邹烨磊算帐?”
这时,许晚晴细细的打量萧卓岩,见他脖间似乎有几道暗红的划痕,腕部也微有些青紫,突然又说:“是不是,已经算过帐了?”
萧卓岩皱眉,突然又笑,“在你的心里,我和邹烨磊两个人,就这么骁勇善战吗?”
他居然用到骁勇善战这个词,让许晚晴不由得嘴角微扯……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许晚晴露出一丝笑意,“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更何况,虽然萧妈妈受伤不是邹烨磊有心的,却也是因他而起,若没有他那一推,萧妈妈也不可能受伤。”
萧卓岩盯住她,“你是在向我描述当时的情形吗?你是想为邹烨磊开脱,意思,这真的是一场意外。”
许晚晴摇头,“我的话里,有偏向邹烨磊的意思吗?好像,更多的是偏向于萧妈妈吧?”
“话里是这样的意思,可是,你这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会刻意的把罪责往他身上推?你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你摸清了我的脾气,明知越是说他的不是,我反而越不会往那方面想。”
萧卓岩缓缓的说。
许晚晴哑然失笑。
“我摸清你的脾气?”她脸色一下子不好,刚想说什么又记起了一件事,“对哦,我差点忘记恭喜你了。”
“恭喜我什么?”萧卓岩眸中闪过疑惑。
“关咏兰拿着喜帖过来,说你们要结婚,当然要恭喜?”
“有这事?”
“噗,哈哈!别跟我说,新娘说要结婚,新郎官却完全不知情。”许晚晴相当好笑,这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不料,萧卓岩还真是神色严正地回了一句:“的确是不知情。”
许晚晴一愣。
真不知情?关咏兰想玩什么把戏?
“不过这种事,萧先生还是回家关着门说去吧。”
“嗯,我会好好地处理一下。”说这话时,萧卓岩狭长的凤目中闪过一抹阴狠。如果有女人想自己找死,他是不是应该送她一程?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萧卓岩又缓缓开口,“晴晴,将花店发生的事,跟我详细说说。”
“你会相信我吗?”
“我有理由不住你吗?”那口吻,那语调,那眼神,就像她是一个白痴一般!
“你——”她发现,自己和他讲话,总会莫名来气。
气归气,结果,许晚晴还是将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她自己讲自己的,他信不信那是他自己的事。
反正这件事,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有件事,你却是做错了,你苦心积虑的想在萧妈妈面前掩饰住我们离婚的事实,却又不肯把萧妈妈送到外地去治疗,有关咏兰在你身旁,你觉得你掩饰得了吗?说起来,萧妈妈有今天这场意外,罪魁祸首就是你。”
萧卓岩的脸色黯了黯,说:“这一点,你说的对。”
许晚晴忽而嘴角扯了扯,讥笑道:“我倒也没料到,萧大少原来还是个痴情种子,关咏兰倒是真有福气,在你面前,无论做了什么错事,都可以被轻易原谅。”
“晴晴,我从来没有爱过关咏兰。”
萧卓岩的话,十分认真。
可惜,许晚晴心里正烦着,也听不进去,“我累了,想睡了,你出去吧!”
她费力的躺倒,萧卓岩见状想上来帮忙,却被她推开,自己拉上被子蒙上头。
萧卓岩却是站在那里没有动,也不说话,只默默的待在一旁。
☆、空荡荡的心情
许晚晴原本没打算真睡的,可是,他老是不走,她也不想再见到他,就一直闭着眼,这么闭着闭着,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醒来时,他人已经不在。
空荡荡的病房,空荡荡的心情……
等伤势感觉轻些时,也没有那么痛了,许晚晴会跑去萧妈妈的病房看她。
萧妈妈好像又恢复了三年前的那个样子,一脸的呆滞,胆子变得特别小,无端的惊恐,尖叫。
萧卓岩一直守着她,看到母子俩那么相依的情形,居然有着说不出的辛酸。
许晚晴的伤势较轻,过一阵,就可以出院了……
只是脖间果然留下了一道细细的伤痕,揪结在那里,很是丑陋。
自己对着镜子照了照,难免也有些懊恼,江雨宁在一边打趣说:“算了,就当戴条假项链了。”
许晚晴剜她一眼,“换给你戴行不行?”
江雨宁嘿嘿笑,“我还以为,你经过那么多事,已经哀莫大于心死了呢,从这件事上来看,你还知道爱惜自己的容貌,可喜可贺呀!”
许晚晴笑啐她一声,仍是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皱眉。
这时,就听身后一个清亮的女声说:“别担心,这疤痕可以去的掉的!”
许晚晴回头一看,却是一个小护士,看着面生,就对她笑了笑,问:“咦,以前没见过你?”
“我是新从外地调来的!”那个小护士笑说,“原来的那个护士,要结婚了。”
“哦,”许晚晴说,“你刚才说,疤痕可以袪掉?用什么好办法?”
“一种袪斑产品。”护士笑着,刚想说下去,见江雨宁在一边窃笑,忙说:“你们可不要以为,我是在做什么产品的推销,我是自己亲身试用过,才会这样说。”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有越描越黑的功效,江雨宁索性嘻嘻的笑出声,她这么一笑,小护士原本一张白净的俏脸,登时变成了大红布,鼻尖上也冒了汗,连连摆手说:“好了,当我没说。”
小护士端着药盘要出去,许晚晴却笑说:“你别管刚才那个大肚婆,她有面部缺陷,一笑起来,就像坏笑。”
江雨宁在后面哇哇乱叫。
许晚晴却吃吃笑着不理她,只管对那个护士说:“你说,是什么好东西?”
“呃,那个……”护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叫舒痕胶。”
后面的江雨宁大笑出声,“妈呀,还舒痕胶呢,该不会那个热播的清宫剧里的秘品吧?”
护士小姐哭笑不得,一双小手不安的拔弄着药盘上的温度计,怯生生的说:“不是,真不是的,我是四年前用过那个舒痕胶,那时,还没播这个剧呢,连作者都还没写那个文呢。”
许晚晴扯了她的手,说:“你别听后面的大肚婆胡说,她逗你玩呢。”
护士局促的笑了笑,突然把药盘放在桌子上,挽起袖口,说:“你看,我这手上的疤痕!”
许晚晴一看,哪里有什么疤痕?只不过是一条浅得再也看不见的白印子罢了。
☆、心里终究是不忍心
“这条疤痕,当时就跟你脖子上的一样,虽然不是很深,可是,很难看,就是用那药抹好了的,还有腿上的。”
她说着,又撩起了裤腿,说:“你看这里,这里,当时出车祸时,受了很重的伤,整个皮肉都翻卷过来,你都想像不出来有多可怕,现在还是有点难看,可是,比起那时候,已经强了很多了。”
许晚晴一看,从那肌肉的揪结程度来看,也能想像出当时的惨烈,护士若不是给她看这个斑痕,她或许也会跟江雨宁差不多的想法,但是,她给她看了,就知道她没有说假话,因为任何衼疤痕产品,若是说得灵验的跟仙丹似的,十有八|九是骗人的,若是说,只能减轻一些,可信度倒还高些。
护士急急的说:“身上还有呢。”说着,又要掀起上衣,江雨宁从背后拉住了她,说:“好了,小丫头,我们信你就是了,还真是个傻孩子!”
护士红着脸,说:“我就怕你们不信我!”
“我们信你!”许晚晴笑着,说:“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秦雪。”护士莞尔一笑,说:“现在那种舒痕胶哪里有卖,其实我也不知道了,当时,是在一家大药房买的,但是,我还保留着那个瓶子呢,等我明天拿给你,你到网上一查,说不定就能找到。”
见她如此热心,许晚晴也很是感动。
秦雪出了病房,许晚晴也就把她送了回来,边走边随意的聊着,无巧不巧,刚好经过萧妈妈的病房。
萧卓岩也正搀扶着萧妈妈从病房里走出来,与许晚晴打了个照面。
许晚晴微觉尴尬,本想跟萧妈妈打个招呼,但见她眼神直勾勾的,空洞的盯着自己的身后,只一瞬间,她像是突然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突然间尖声大叫,捂住自己的嘴,拼命的逃回了病房,同时,将病房的门紧紧的关上,任凭萧卓岩怎么叫,就是不肯出来。
许晚晴愕然,看看自己身后,除了护士秦雪,再没有别人,秦雪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许晚晴迟疑地走到萧卓岩面前,叹一声,说:“对不起,她……是不是,看到我,才会这样?”
萧卓岩转头看她,脸上全是汗,也是六神无主的模样,语无伦次的说:“不会呀,她看到你,应该很生气的呀,不会害怕呀,你怎么可能会让她觉得害怕呢?”
许晚晴也是一头雾水。
再回了病房,心里却是一阵黯然。
江雨宁问了事情的原委,叹气说:“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你想呀,你当初选择跟报复萧卓岩,就等于向安影报复了,他们母子是一体的嘛,现在的情形,唉,你别放在心上就是了。”
“可是,想起以前她待我的好,心里终究是不忍心!”许晚晴喃喃的说。
“你也不想这样的嘛!再说了,事情的起因,还是她自己养的儿子不好!”江雨宁说。
许晚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