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把手机拿起来,贴在耳边,装作跟人打电话,笑得花|枝|乱|颤。
陆盈心果然看到她,眉头微微一皱,停在那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她这厢笑得妖媚,“我知道了,我在医院里呢,我想吃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先点着,我还要去找颜姨说会儿话呢。”
等她这边装模作样自言自语自导自演结束,再一抬眼,陆盈心的人影已然消失不见。
她急急的往病房看了一眼,居然也不在,她想是不是去卫生间了,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看到她出现,这下她慌了。
完蛋了,盯梢把人给盯不见了,这回,萧卓岩不知要怎么笑话她呢?
正跟只没头的苍蝇似的发懵,又接到萧卓岩的电话。
“我说,你在哪里?”他问。
“医院。”她老实回答,“陆盈心不见了。”
萧卓岩果然露出讥笑之声,平静道:“许晚晴同学,看来,你离女特工还差得远呀,算了,是我这个教官教得不好。”
☆、你的猎物都出来了
“说什么呢?”许晚晴正急着呢,他还在那边说着调皮话,“你那边怎么样?李部长还蹲在老窝里呢?”
“你的猎物都出来了,他怎么可能还猫着?”萧卓岩说,“永丰路,香薰记,抓紧过来。”
香薰记是一家高档餐厅的名字,一开始许晚晴还以为是卖香水香料的,后来去过一次,才知道原来是卖饭香菜香的。
她急匆匆的往那边赶。
萧卓岩在餐厅大厅里的一个角落里等她。
“人呢?”她问。
萧卓岩指了指那个包厢,说:“在里边。”
“啊?”许晚晴拉长了脸,“那怎么办?在那里面,我们怎么能听得到他们说话?听不到他们说话,我们又怎么录音?”
她一下子又急得不得了,坐在椅子上,屁股一直拧来拧去的不安份,因为萧卓岩选的餐桌是在一根雕画得美轮美奂的大柱子后面,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她只得一直把头伸着,看向包厢那边。
“你不怕自己石化成长颈鹿吗?”萧卓岩倒是好整以暇,神态闲适。
许晚晴白了他一眼,说:“现在到底怎么办嘛!”
萧卓岩黑眸闪亮,突然说:“你这么说话时,倒是有点25岁女孩子的样子了。”
彻底无语。
这个男人……
许晚晴现在强烈怀疑,他并不是诚心来帮自己找证据的,他只是拿着这样的藉口,耍自己玩!
她已经在那里气得七窍生烟,五内俱焚,萧卓岩却还施施然的搅着杯子的咖啡,闲闲的说:“还是这样说话我比较喜欢,你做许总时,总让人觉得不可亲近。”
许晚晴决定不再管他,唰地站了起来,拧头就往包厢那边冲。
萧卓岩眼疾手快的抓住她。
“你干什么?”
“我总不能做在这里干着急吧?”许晚晴忿忿的说:“反正又不是你的事,你肯定不会着急,我却不行,烨磊还在监狱里煎熬着呢。”
“那你想怎么样?”萧卓岩看着她。
“还能怎么样?想办法偷听呐。”许晚晴没好气的回答。
“你打算在哪儿偷听?包厢门口?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而且,这里的隔音效果超好,你什么也听不到。”萧卓岩说。
“那我不管,反正,我不能坐以待毙。”她挣扎着还是要往那边冲。
萧卓岩牢牢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扯了过来,她一个趔趄,收势不稳,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脸也跟萧卓岩的脸来了个亲密接触,但见他黑眸如星,亮亮的照着自己,不由面红心慌,手足慌乱的跳了下来。
“你干什么呀?”许晚晴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跳,不由地粗声粗气的开口指责萧卓岩,“你老拉着我做什么?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我打的是什么算盘,等他们出来你就知道了。”萧卓岩这回倒是一脸的认真,低声说:“你乖乖儿的等在这里,我保证,只要他们在房间里提到了他们之间的交易,那么,证据很快就会到手。”
☆、山人自有妙计
萧卓岩那笃定的语气让许晚晴平静下来,她狐疑的看着萧卓岩,小声的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卓岩还是那幅莫测高深的臭屁样,任凭她在那里抓耳挠腮,疑惑满腹,却仍是不肯正面回答,只诡秘一笑,说:“山人自有妙计!”
天!
山人?
许晚晴咕咚一声咽了咽口水,疑惑地问:“你是萧卓岩吗?”
那个一脸冷酷,说话平板无趣,连情话都说得硬邦邦的男人,是现在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吗?
她呆呆的盯着他看,他却忽地一笑,冲她调皮的挤了挤眼,软声回答说:“我是呀,我是萧卓岩呀!”
口气像足幼儿园里的某位小男生。
天哪!
许晚晴拼命的揉了揉眼,揉了又揉,面前男人的笑颜依然灿烂如春光,在这样皎洁明亮的笑容里,那双眸子越发显得黑亮,就如两丸黑水银,流转不定。
她有着片刻的恍惚。
像是突然回到了旧日时光。
那些美好的却被尘封已久的时光呵,不是没有幸福过的,不是没有甜蜜过的,也不是没有你侬我侬过。
正在往事的河流里穿梭,只听门声轻响,却是陆盈心和李部长走了出来。
她下意识的往柱子后面避了避。
李部长面色平静,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陆盈心则是面色苍白,腰身微佝,还一手捂着肚子,好像肚子疼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餐厅。
萧卓岩飞快的窜进包厢,里面的服务员正在收拾碗筷,见到他,伸手在包厢里的花瓶里摸了摸,找出一件东西|来,递给萧卓岩。
“很感谢。”萧卓岩看着服务生。
服务生却只是面色一红,端着碗筷就离开了。
许晚晴总算看出来,那件小小的黑色的东西,就是一支性能极佳的录音笔。
她张口结舌,小声问:“你买通了服务员?”
“是呀,”萧卓岩回答,“我让她在上菜时,帮忙把这个东西塞到花瓶里。”萧卓岩握紧那支录音笔,说:“上车去听。”
许晚晴却还迷迷瞪瞪,又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因为你笨喽!”萧卓岩随口回答。
好吧,她承认,跟他相比,她确实是……慢了半拍。
录音效果非常清晰。
自始至终,陆盈心情绪激动,一直在压低着嗓子叫,指责李部长怎么会把自己做的事说给许晚晴听,又骂她被女人迷惑。
李部长的话很少。
这真是一只老狐狸,他始终在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后来,陆盈心却嘶吼起来,说有李部长嫖媢的录像带。
李部长总算被灭了气焰,只是,还是语焉不详,对陆盈心说的话,始终含糊应对,但他的这种不肯坦荡以对的态度终于惹恼了陆盈心,她很快就口齿伶俐的将两人怎么合作,怎么作假的体检证,又是怎么找到邵凤,又通过邵凤找到那个病得奄奄一息的病人来诬陷许晚晴的事,全都讲了出来。
☆、就当我们是第一次相识
而且,中间还涉及到关咏兰,一个地地道道的摇旗呐喊的帮凶。
“狗咬狗,一嘴毛。”萧卓岩说,“有了这个,陆盈心这回是没有办法不就范了。”
许晚晴将那支录音笔握在手里,也长长的吁出一口气。
转而又忿忿然,“只可惜,只能拿她来要挟她,不能将她们绳之以法。”
“有得必有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萧卓岩看着她,突然说:“许晚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许晚晴看着他。
“看在……看在我这次这么尽心帮你的份上,你能不能,把以前,我们之间的恩怨,全都忘掉?包括,那个孩子!”萧卓岩忧郁的看着她,“你把那些事都忘掉,就当,我们是第一次相识,好不好?”
他乍然提出这样的请求,让许晚晴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应答。
忘掉?其实,那些所谓的恩怨,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除了一点……
孩子!
那个失掉的孩子,是她终生无法愈合的伤口,他不提还好,她只麻木的不再想起,可是,他提起了,反而让她心里生出无尽的凄楚和怨怼。
见她面色忽变,萧卓岩只得苦笑,说:“当年,我并不知道你怀孕,更不知道,关咏兰做了那种事。”
“你知道了,就不会离开吗?”许晚晴精致的脸上有点迷茫,爱情是二个人的事,一个人不爱了,另一个人再怎么勉强,也是勉强不来,他不爱她了,提出离婚也是很正常吧,现在她已经相通了,“萧卓岩,放心吧,我不恨你了,也早将以前的事忘掉。”
她拿着录音笔下车,快速的消失在人海里。
茫然的走,忽然又转头看了一眼,萧卓岩的车子还停在那里,悄无声息。
许晚晴径直去了医院。
去了才知道,陆盈心已经进了急救室,听说是好像过于激动,手术缝合的地方又挣开了线。
陆风在急诊室门口不安的来回走动。
与在自己和邹烨磊的婚礼上见到的不同,现在的陆风,已没有当时那种霸气凌然的气势,完完全全只是一个为儿女操劳的父亲形像了,比那时瘦了些,眉宇间也没有那种凛冽的气势,像是老了七八岁。
她不由暗叹,人人都说,权势是最好的春|…药,其实,这个春字,还有一个意思,那就是青春,一个男人拥有权势时,也就意味着拥有青春的那种勃发的生命力,失去了,就像一棵缺少灌溉的大树,枝败叶落,惨不忍睹。
许晚晴拿着那支录音笔,一时竟有些踌躇起来。
这些肮脏的事,陆风是全然不知情的,也从来没有向她刻意报复过。
她起了一丝恻隐之心,决定还是等陆盈心从急诊室出来之后,再去找她。
有了这支录音笔,她心里安宁多了,去拘留所见了邹烨磊,宣判的日子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