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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嘛!小问题
突然的,许晚晴就想起自己的那个孩子了,未曾成世甚至未曾成形的一个小小的胚胎,可是,如果没有发生意外,也是会像面前的这个宝宝一样可爱吧?
张伟将孩子推走了,她还是站在那里发呆,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这才抬起头来。
是萧卓岩,低着头,慢慢的向她这边靠拢,看到小小的婴儿车,也对着车子的方向发了一会呆,脸色便更加黯然。
许晚晴不想理睬萧卓岩,大步随着婴儿车向病房走去。
帮忙冲了红糖水,又回家去炖排骨汤给江雨宁滋补身体,倒是忙得不可开交,一直到华灯初上,这才离开医院。
耳听着身后有人叫她,却是萧妈妈的声音,她忙转身,见萧卓岩正扶着萧妈妈在她身后慢慢悠悠的走。
“妈妈,这就要出院了吗?”她问。
“是呀,我又没多大的事,也不过就是心里发慌,精神衰弱,老是做恶梦,其他的,也没有什么大问题。”萧妈妈好像又恢复了没发病之前的明朗,拉住许晚晴的手说:“江雨宁生了吗?”
“嗯,生了,一个八斤重的胖小子,可爱的很呢。”许晚晴笑着回答。
萧卓岩看了她一眼,幽眸一敛。
此刻,他冷静下来,还是那么风雅淡然。
或者,真有遇上妈妈的事,他才会失去冷静。
这时,萧妈妈很是惊喜,“八斤重?这可真是少见,看来,小家伙的营养很好,唉,他爷爷奶奶该高兴死了,可以抱孙子了!”萧妈妈喟叹,又说:“也不知道我这辈子呀,还能不能抱上孙子。”
她说完皱眉,倒像是满腹心酸一般,许晚晴原不想就这个问题说话,可是,终究心下不忍,便劝说:“妈,你看你,儿子媳妇都有,孙子还不是早晚的事?你别着急,等着吧!”
“我等?等到猴年马月去!”萧妈妈抬头看着萧卓岩,问:“阿岩,你和关咏兰到底怎么回事?是你有病哪,还是她有问题?”
萧卓岩被问得面色微红,嗫嚅着说:“妈,你说什么呢?能有什么问题呀?”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萧妈妈埋怨说,“有病要治,不能讳疾忌医不是吗?”
“妈妈,你不是不喜欢关咏兰吗?这会儿怎么又急着想要她生孩子了?”萧卓岩闷闷的说。
“我是不喜欢她!可是,你不是喜欢吗?你喜欢,我有什么办法?我虽然不喜欢她,可是,她要有了孩子,那是你的骨肉,是我的大孙子,我肯定还是一样疼法,不会因为不喜欢她,就不喜欢那个孩子,我这个意思,你跟她说明白!”萧妈妈唠唠叨叨的叮咛着。
萧卓岩的思绪却又不知飘向了哪里,目光幽深看不到底,萧妈妈念叨了半天,不见他的回应,当下便伸手去拧他的耳朵,说:“跟你说话呢?臭小子,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生孩子嘛!小问题!”萧卓岩连声回答。
问题是小,可也要有女人才行……
☆、你知道的,我什么病也没有
萧妈妈这才稍稍露个笑脸,许晚晴在一边只是安静的听着,并不插话。
三人出了医院,进了车子,萧妈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对萧卓岩说:“我在你们那个大房子住了几天,好像发现你们两人没在一起。”
她莫名其妙的又来了一句,一时间,许晚晴没明白什么意思,萧卓岩也是一头雾水,萧妈妈在那里又重复一遍,说:“我是说,你和关咏兰,是不是根本就没住在一起?”
萧卓岩张口结舌。
“让我说中了?你们两人之间就是有点怪怪的,关咏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萧妈妈唠叨着,又往萧卓岩身边凑了凑,小声说:“阿岩,该不是,你有什么隐疾吧?”
她的话音刚落,萧卓岩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连叫了几声妈,像许晚晴那边使了个眼色,说:“妈,这车子里还有别人呢,并不是只有我们娘儿俩。”
“我知道,晴晴不是外人。”萧妈妈倒是真没把许晚晴当成外人,她的声音虽然放低了些,可是,许晚晴依然能听到她的话,当下真是哭笑不得,在那里憋得万分辛苦,而萧卓岩见了她那幅极力憋笑的模样,不由自主的想解释,说:“你别听我妈瞎猜。你知道的,我什么病也没有,好着呢。”
许晚晴听到这句话,陡地想起两人在海南时的那段事,不由面红过耳,当下又气又窘,简直要疯掉,偏偏萧妈妈还在那里插话,“为什么晴晴会知道?”
天哪,让她遁地隐形好不好?
许晚晴冷汗涔涔,尴尬得要死,不知要怎样回答,偷眼一看,那位始作俑者却是一幅安然自若的样子,一双黑眸在她身上流连,目光闪烁不定,也不知心里到底又在盘算什么。
好在萧妈妈只顾唠叨了,有些话,虽然说出来,却是有口无心,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在心里过过,仍是就孩子的问题喋喋不休。
一直到了公寓附近,她总算闭嘴不说,却又嚷着饿了,许晚晴微觉得怪异,总觉得萧妈妈经过这次惊吓,像是有些太过饶舌,性情也更像一个孩子,直来直往,不想太多。
她有些不安,不太明白这到底是好的变化,还是不好的变化,但既然她说要吃饭,萧卓岩便将车子停在一家餐厅前。
许晚晴不想跟他们一起吃饭,怕再被邹烨磊遇到,又会引起误会,便找个借口说还要给江雨宁送东西,想先回公寓去。
萧妈妈却一把拉住她,笑眯眯的说:“多大的事儿,早去晚去的,有什么分别?再说了,吃顿饭要多长时间,不过是一个钟头的事!”
她拉住她不放,许晚晴无奈,也只得随着。
萧妈妈像是饿了,叫了很多菜,还又叫了酒,非要许晚晴陪着她喝,喝了酒,她的话变得更多,像是有些控制不住一般滔滔不绝,都是说萧卓岩小时候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说得没完没了,想来是那个初生婴儿勾起了她太多的回忆。
☆、罕见的温情
既然是孩子的小时候,自然也就与父亲有着密切的关系,想来萧妈妈和萧卓岩的爸爸在年轻时也是极为恩爱的,萧妈妈回忆起往事,眼神清亮,两腮绯红,话语音更是有着说不出的明快跳脱,萧卓岩像是听得入了迷,一直含笑听萧妈妈说着,眼睛间或闪亮,竟像是微微浮着一丝罕见的温情和别样。
许晚晴却听得心酸,喝酒又喝得有些头晕脑涨,便想去卫生间洗把脸,清醒一下,在洗手池边洗手时,感觉身后飘过了一个人影,极轻悄的一个女人的身影,猫一样的没有任何声息,只有一头黑发在她面前的镜子里飞快的一掠,随即听到门响,想来,是进了卫生间。
许晚晴站在那里发愣。
不知为什么,她竟然觉得,刚刚经过的那个人影,是陆盈心。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看到镜子里的人脸,只觉得黑发如海藻,眼睛也是黑森森,有着黑发和黑眸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她为什么就会认为,她是陆盈心?
她下意识的在洗手池边多待了一阵,约有七八分钟,那个人影还是没有出来,她不自觉的打开门进去看,可是,那一格格的,她又不好去一间间打开来看,再者,门都是锁上了,她便是想看,也看不到,只得作罢。
再回到座位上时,萧妈妈已经喝醉了,趴在餐桌上睡着了,萧卓岩也趴在桌上,眼睛瞪得老大,对着萧妈妈发呆。
见许晚晴走过来,他又将那双黑眸移到她身上,仍然是木呆呆的,像是非常空洞,又似异常专注,许晚晴就当看见,垂着眼敛说:“她喝醉了,我们回去吧!”
扶了萧妈妈上了车,很快就到了公寓附近,许晚晴却莫名其妙的觉得一阵燥热。
难道是喝酒喝多了?
可也不可能呀?她以前喝过比这更多的酒,都没有过这种感觉,那种燥热,让人心里说不出的躁动,连心跳似乎也加速了。
上电梯时,因为她和萧卓岩两人都在忙着搀扶萧妈妈,难免会有肢体相碰的时候,他的指尖触到她的手背,突然间的,就像是有一阵电流通过一般麻痒。
许晚晴真正是心惊肉跳,她这是怎么了?就算是喝多了酒,她也不该对面前的男人这么的敏感呀?她以前又不是没有喝醉过酒!
可是,离得萧卓岩近了些,她发现,他的情形其实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整张脸都是红的,像是煮熟的大红虾,因为离得近,她似乎能听得见他粗重的喘息声,两人之间只隔着一个萧妈妈,他热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上,让她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许晚晴觉得不妙。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她觉得非常之不妙。
所以,一把萧妈妈搀扶进萧卓岩的公寓,她便急急的抽身退出来。
可是,因为太过心急,她一不留神绊到了茶几,身子踉跄,眼看自己的那张脸就要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萧卓岩从背后扶住了她。
☆、你怎么突然来了
说是扶住,其实,不如说是抱住,他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肚腹贴在她的脊背上,背上似乎长满了敏感的触手,能感觉到他剧烈的心跳声和来自他心灵深处的悸动。
那份炽|热和悸|动,让许晚晴突然有点留恋起怀抱的温暖。
她转过头,他的脸却已热热的贴了上来,两人气息相融,肌肤相亲,似是有汹涌的洪流突起,澎湃着冲破理智的堤坝。
萧卓岩的唇已经触到了许晚晴的唇,软糯而温热,激起她心底无限的温柔,她几乎就要迎了上去。
而这时……
门却咚咚的响起来。
两人骤然间猛醒。
虽然都是万分的舍不得,可是,却还是挣扎着分开了,许晚晴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关咏兰。
她的头痛得要死,天哪,又要挨骂了吗?
可是,关咏兰的反应非常奇怪,她根本就没有骂许晚晴,而是扯了她的手,一直把她拉到她的公寓前。
许晚晴还残存着一丝丝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