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天腊月二十四呀,过小年嘛!”江雨宁拍着宝宝说:“你待会儿也别回家了,跟我一起走吧,本来就打算找你一起吃小年夜饭,后来张伟说你有烨磊,现在看来,你还是跟我回去,心里比较舒服一点。”
许晚晴没说话,深沉的叹了口气。
两人走出医院,一辆车子停在面前,却是邹烨磊,看着她,说:“雨君,上来吧,我带你去吃饭。”
“不用了,我想安静一下。抱歉。”许晚晴现在并不想和他在一起,连她自认为最亲近的——所谓“未婚夫”,都不相信自己,还是相信那一个“妹妹”,她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很悲哀。现在,连报警立案都没办法。
邹烨磊很为难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江雨宁拉了拉许晚晴的手。
“别这样。”她悄声说,“他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许晚晴转身走掉。
在江雨宁那里吃了饭后,许晚晴便独自回了自己的公寓,虽然是极好的友人,亲如手足,可是,就算是手足,她也不能长长的赖在那里不肯走。
一路上,鞭炮声此起彼伏,烟花在天空明艳的绽放,而她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凄凉。
快到公寓时,突然看到关咏兰,和一个女子结伴从公寓里走出来,边走边说话,也不知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事,关咏兰笑得前仰后合,那样春风得意的形状让许晚晴越发感到自己的落寞。
她扭开头,刻意往公寓门前的小花坛边躲了躲,不想与她们打照面,夜色浓黑,很好的掩住她憔悴的身影,她在暗处看着关咏兰和那个女子走过去。
她们从明亮的路灯底下,走到了阴影里,夜色把她们的身影染得晦暗。
许晚晴心里突然打了个激灵。
为什么,她竟会觉得这样的一对身影,有着说不出的熟悉?竟与崖边的陆盈心和那个女人的身影如此相似。
心里突然的就想通了一些事。
其实她一开始就猜对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会这么残忍的想把她置于死地的女人,除了陆盈心,就只有关咏兰了。
为什么那个穿着陆盈心衣服的人,不可以是关咏兰?
如果自己莫名其妙的死掉,警|察会先从陆盈心那里着手开始调查,因为,她是从她那里走掉的,但是,如果陆盈心有不在场的证据,警|察很快就会放弃这条线索,而转向其他,可是,她遇害的第一现场就是陆盈心家,在别的地方,是很难查出什么珠丝马迹的。
有冷风,自背后阴恻恻的吹过,许晚晴却平白无故的流了一身的冷汗。
是,只有关咏兰,才能可能在萧卓岩坠崖的时候,那么慌张那么难过,如果是陆盈心,她只是会惊慌,绝对不会感到难过的。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可是,萧卓岩明明已经坠落下去,为什么却一点事也没有呢?又为什么又那么突然的跑到法国去呢?她还是想不明白。
但是,也只有那个暗害她的人是关咏兰,萧卓岩才会为她守口如瓶,因为他爱她。
是呵,他多爱她呀,为了她,什么都可以舍弃,更何况自己这个已经不再喜欢的下堂妻的性命和感受?
看来,在这场乱七八糟的关系中,不管是陆盈心还是关咏兰,其实都是幸福的。
陆盈心很幸福,有那么一个不管怎么样,都会为她着想的邹烨磊,虽然他只是把她当作妹妹,但是,却是拼尽全力来护着的,甚至不惜对自己这个所谓的未婚妻残忍,而关咏兰则更不用说了,她有萧卓岩,一个无论她犯过什么错,无论她做过什么事,都会包容她,依然爱她的男人。
而她呢?她有谁?
她现在才知道,其实自己是孤家寡人,在这场荒唐的也许该称为情战的战争中,她其实才是最一无所有的那一个,可是,她已经一无所有,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那两个手中握得满满的女人,却依然不肯放过她。
这是什么样的一种状况?想来,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在这么好的日子里,想起过去为之奔忙的种种,简直不堪。
一个人的屋子里冷冷清清,万家灯火笑声喧哗的节日里,更显得她形单影只,她走到酒柜前,找了玻璃杯,一个人自斟自酌。
酒很辣,呛得她连声咳嗽,咳得眼泪都流出来。
一杯接一杯,她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喝得醉醺醺的感觉,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大脑中空落落的一片,整个人都飘飘浮浮的,走起路来都有些摇摇晃晃,只是,借酒浇愁,那酒喝得再多,却仍然是淹不到心上的,所以,那痛楚难过依然张扬的烙在那里,一眼就看得见。
她将酒杯放下,挪步去卧室,这时,听见了门铃声。
歪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整,她想不出来这个时候,还会有谁来找她。
跌跌撞撞的去开门,眼前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一高一矮,拎着行李箱,风尘仆仆的样子,像刚下飞机一样。
她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实在是酒喝得多了些,刚刚又咳出了眼泪,歪头瞅了半天,只是不敢认,那矮个子的女人却已伸手去扶她,“晴晴,怎么一个人喝这么多酒?”
是萧妈妈的声音。
可是,她想不明白,怎么会是萧妈妈呢?她不是已经去了国外?
嗓中又是痒痒的,痛痛的,其实医生已经警告她不许喝酒,她的嗓子和口腔被那该死的栗子壳弄得发炎了,又肿又痛,难受的要命。
可是,如果不喝酒,不喝得醉一点,她会更难受。
邹烨磊不相信她说的话,却只肯去相信他的那个不是妹妹的妹妹?
萧卓岩呢?萧卓岩明知实情,却矢口否认,全然不承认有这回事!
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
☆、说不出的温柔
她想不明白,她非常郁闷,喝醉了,就好一点。
她踉跄着走了几步,几乎摔倒,一只用力的手臂从身后稳稳的托住了她,把她放到了沙发上。
“你是萧卓岩?”她微眯着眼睛看他,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但是,她还是能看得出来,面前的人是萧卓岩。
“是我。”他回答。
“不是去法国了吗?还是,根本就是在说谎?法国就这么近吗?就像你的公寓离我的公寓那么近吗?分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到?”她模糊不清的问他。
他却不回答,只拿手去抚她的额头,“你喝了太多的酒,你等一下,我去找解酒药。”
“要什么解酒药?我这里没有解酒药,我与其被你们一个个的莫名其妙的灌迷糊汤,还不如醉着好!”许晚晴咕咕哝哝的嚷起来,“萧卓岩,你说明白,那天,你到底有没有去过崖边?你说,你说实话,到底有没有去过?”
萧卓岩还是不回答,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起身去柜子里找解酒药,许晚晴躺在那里,感觉到一双凉凉的手覆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晴晴,你喝多了,别说话了,好好的睡一觉就好了。”还是萧妈妈的声音,温暖的慈爱的,带着宠溺的。
许晚晴突然悲从中来,一头钻入她的怀里,哭了个痛快。
真是喝多了,哭了一阵,觉得身体有些飘浮,意识更加恍惚,晕晕沉沉的睡去,等到醒来时,满目阳光,刺痛她的眼。
她缩在被窝里不想起床。
外面的阳光那么好,可是,没有一丝阳光是属于她生命里的。
她的生命里,是无穷无尽的陷害,欺骗,困境和痛楚。
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温暖的被,松软的床让她感受到仅有的那么一点安全感,她便窝在那里,像只受伤的兽,躲在山洞里,自己舔着自己满身的伤口,痛也罢泪也罢,苦也罢伤罢,一概没入无声的咆咽中。
可是,除了自己咆咽声,她还听到了另一种声音,像是从厨房里传来的,锅铲划动锅子的声音。
她的身子陡然变得僵直,第一个直觉的反应是,小偷?
可是,厨房里有什么好偷的?真要偷的话,怕是要到她的卧室里来吧?
她蹑手蹑脚的下脚,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手里摸过一把椅子,见厨房里有个人影就要砸下去。
但很快又住了手,因为她已经认出那个背影。
挺拔的高大的背影,肩部宽厚,厨房的采光很好,有千万道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影上,把空气中细微的尘粒也映成了金黄色,他就稳稳的站在那里,像一座山,一道岭,一座神祗。
一时间许晚晴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这样的感觉,应该是属于很多年前,她初次为他心动时,视他为天,为地,为她的空气和一切。
听到背后细微的动静,他缓缓转过身来看她,眸光柔和,有着说不出的温柔。
☆、他守了她一夜吗
萧卓岩见她手里还举着那只椅子,就走过来轻轻拿下,放到原地去。
许晚晴还是站在原地,昨夜酒醉,她的意识还是有些恍恍惚惚的,但是,总算记起来了,昨晚自己喝得不省人事时,确实是有这个男人的影子出现。
他……守了她一夜吗?
“地板太冷,回去再睡一会儿吧。”他体贴入微地,低声说,“早饭很快就好。”
许晚晴赤着脚,缩着肩,眼里是说不出的迷茫和凄惶,微微发抖,只穿了件薄薄的浴袍,细白的肌肤上一层层的伤痕和淤青,眼睛和嘴也还是肿着,刚睡醒头发蓬乱着,一丝丝乱乱的拂在额前,看上去傻里傻气,却让人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又苦又涩的疼惜来。
萧卓岩忍了又忍,终究是没有忍住,他走到她身边,恶狠狠的抱住她。
真的是恶狠狠的,动作粗|鲁蛮横,那双坚实的臂膀紧紧的箍住了许晚晴的身体。
勒得她身上的那些伤口生疼,她嘴里咝咝的抽着凉气。
他这才觉察到,忙不迭的松开她,却又一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将她重新放回卧室的床|上,又帮她细细的盖好被子,动作轻柔,仿佛她是初生的婴儿,那么珍视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