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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拒绝的,我是生意场上的人,多条朋友多条路,”她顿了顿,目光在萧卓岩身上一扫,又说:“看萧先生的着装,也知您身份尊贵,想来不会像个无赖那样纠缠不休。”
一句话把萧卓岩打入冰冷的地窖。
看来,她是真的失忆了。
如果是假的失忆,她会巴不得自己远远的离开他,怎么会还想与他做朋友?
他呆呆的看着她,本来狂躁热切的一颗心,一点点的冷下去,直至凝成霜,结成冰。
她忘记他了,她再也不记得他是谁了,那些甜蜜和心酸,那些幸福和痛楚,那些细碎甜美的往事,在他的心里仍是盘根错节,枝繁叶茂,可是,在她那里,却已成一片空虚苍白。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趴在大大的办公桌边去审视她的眼睛,乌黑的眼珠灵动如往昔,眼波流转间依然动人心魄,笑起来,嘴角依然会有甜美的漩涡,可是,那眼神却是冷的,空洞的,茫然的。
要做出这样的神情,对于许晚晴来说,并不容易。
好在,她练习过很多次。
☆、人生若只如初见(8)
刚刚离开T城时,是不能演得这么好的。
那些细碎的往事缠得她夜不成寐,可是,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会将所有的伤痕一点点抚平。
最初的岁月时,她常常想,如果再见到萧卓岩,她会怎么样?
哭叫?怒吼?发泄?
不,那样的情绪太伤身体,她不喜欢,那样歇斯底里的姿态也太难看。
彻底的遗忘一段感情真的很难,可是,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当时觉得千难万难的事,等到时光的洪流冲刷过去,才发现自己已经跨越千山。
再回首,已是风轻云淡。
她现在已是风轻云淡,喜乐不惊。
而萧卓岩却在她温和平静的目光中溃不成军。
不能操之过急,要冷静!他一直在告诉自己。
他应该暂时离开一会,再冷静一下,不能因为失控再做出什么错事。于是,他的脚步一点点向房门移动,似是有千斤重,手摸到门把手,终于还是不甘心,转过头来问:“如果我说,我是你的丈夫,你会不会相信?”
许晚晴调皮的歪一歪头,“你有什么可以证明?”
萧卓岩的喉结动了动,嗓子里滚出三个字:“离婚证。”
扑!离婚证?!
许晚晴莞尔笑了出来,“萧先生,你很幽默。”
“你可以去问江雨宁,我们……曾经是夫妻。”萧卓岩俊脸上也露出了尴尬,还有一抹不寻常的红,好吧,用离婚证来证明自己和一个女人的关系,确实有点可笑。离婚证,原本就是分道扬镳、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最好证明。
“我不用去问江雨宁。”许晚晴清亮的声音愉悦的响起,“萧先生说的离婚证,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萧卓岩缄口沉默。
那目光貌似还想再说下去,却凝视着她,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双手环胸,嘴角的漩涡更深了些,他的话便咽在了自己的肚子里,再也说不出来。没办法,曾经,他的确有错……而且错得很大。
“萧先生再见!”许晚晴轻松的对他摆手,“欢迎萧先生下次再来,我们的情侣套餐很棒,届时带女朋友来用餐,我可以给你打五折。”
萧卓岩苦笑,却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关门的瞬间,许晚晴看到他的黑眸中居然有晶莹的光闪动,心里一颤,原本无懈可击的微笑在瞬间消逝得无影无踪。
她倒真的希望自己是失忆。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她非但没有忘记,因为刚刚的这个男人,那些往事如细碎的灰尘被风激扬而起,遮天盖地,她缓缓的垂下了头,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现在要怎么办?
未来又要如何?再见面了,还能说什么?
不管再怎么佯装坦然,淡漠。
心里,总有那么一道坎,是过不去的。
那些伤,那些痛,伤害过就是伤害过,一年了,说是遗忘,不如说,暂时收藏了起来。
再等到那一天,触景伤情,或者是见人就会浮上来,是那么清晰的。
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作者话:24号了,祝大家平安夜快乐。
关于更新的,枚枚生了一点小病,更近会比以前少点,抱歉。
☆、第二次实地演练了
翌日,七夕雨结束,阳光重又冒出了头。
经雨洗涮过的城市异样的清新,街道两旁绒球状的合欢花在风中轻轻摇摆。
许晚晴走出门,深深的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当初之所以留在这个城市,就是因为满城的合欢树。
合欢,原是美满幸福的象征,虽然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足够的运气得到这样的美好,可是,她喜欢这个名字的温暖和喜气。
她在街道两旁慢跑。
不断有合欢花纷纷扬扬的飘下来,落在她的身上,像是下了一场花雨。
回到餐厅,花蝴蝶正带着一众员工在餐厅门口跳江南style,虽然身宽体胖,人高马大,但她身体的柔韧性却出奇的好,简直嗨翻全场。
许晚晴不自觉的加入进去,踏着音乐鼓点摇晃身体,一大群人喜笑颜开,这种热烈的气氛很快吸引了众多路人加入起来。
许晚晴跳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人在看她。
有人看她其实一点也不奇怪,只是,这人的目光也未免太过专注了些吧?
她偷眼望去。
一抹黑色的身影,斜倚在花坛边,头微歪,眉轻蹙,不说一句话,便已成功吸引众多女人惊艳的目光。
她的头又开始痛。
邹烨磊,怎么他也来了?
可能意识到她在看他,他突然大踏步向她走来。
她给他一个温婉恬静的笑。
这回,要先发制人。
“你好。”她先对他打招呼。
“雨君!”他停下动作,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这个动作?不知道那双铁钳样的手,会抓得她很痛吗?
她忍着痛,作出惊讶万分的神情,“咦,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叫雨君?很少有人知道我这个名字!”
毕竟是第二次实地演练了,不管是神情还是动作,都堪称最完美的演技派。
邹烨磊瞪着大眼珠看她。
别说,这男人的眼还真是大,一年不见,他的眼好像比以前更大了些,还是非常的犀利,直逼人心。
他直接把她拉出了舞场,一直扯到街道边的合欢树下。
劲爆的音乐声小了些,她使劲甩开他的手,恼怒的叫:“这位先生,你干什么?把我的手都揪痛了。”
“雨君!你怎么了?你怎么叫我先生?”邹烨磊的眼珠瞪得更大,那是一脸的不敢相信。
瞪那么大干嘛?牛眼也不过如此……
当然,用牛眼来形容这么一个极品男人,若是被他的那些崇拜者知道,会用唾沫淹死她。
许晚晴索性也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她的眼睛本来就是水汪汪的,如两丸黑水银般流转不定,这会儿瞪得大了些,更显得波光潋艳,动人心魄。邹烨磊看在眼里,只觉得魂魄都似被她那双眼睛吸了去。
但是,下一秒她说出的话,却让他痛到骨头里。
“我不叫你先生叫你什么?”许晚晴装作困惑不堪,“我又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再说了,就算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这素昧平生的,我也不好直呼其名吧?这多不礼貌呀?”
☆、素昧平生(补)
许晚晴的美目乱眨,嘴里的话又轻又快,邹烨磊听得却快要晕过去。
“素昧平生?雨君,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们……怎么可能是素昧平生呢?我们……”他咽了口唾液,喉结动了动,呆呆的不知如何往下说。
许晚晴依然是迷惑不堪的看着他。
这时,那边的花蝴蝶小眼一扫,早已发现这边的不寻常。
哗,那个个子高高穿着黑衬衫的男人是谁?
虽然隔得那么远,虽然清晨还有淡淡的雾气再飘,但是,她那双花痴眼还是迅速的作出了反应。
这是个帅哥!
还是个极品的!
两眼冒红心,她喜滋滋的跑了过去,娇弱的叫了声,“老大!”
两个正在比赛谁的眼睛更大的男女立刻把目光放在了她庞大的身躯上。
花蝴蝶迅速的对着帅哥放电,头微仰,胸微挺,小腹紧吸,并迅速将自己的身体摆成性感的“S”形。
邹烨磊微咳了一声。
许晚晴眨眨眼,想笑,也没敢笑出来,迅速地拉了花蝴蝶的手,说:“蝴蝶,我们走吧!”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赶着,逃为上计一样。
“啊?那个什么……你朋友,不介绍一下呀?”花蝴蝶才不想走,这帅哥远看就勾人的眼球,近看更加的荡人心魄。没能泡上,再看几眼也好啊啊!
“呃……”许晚晴摇头,“我不认识他。”
“雨君!”邹烨磊差点精神错乱,他的脑中转过无数个可能: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她假装不认识自己?她……
但是,如果真是因为生气,因为不原谅,也不会主动跟他打招呼吧?
最其码,那脸上的表情,会是冷冰冰的吧?
不对,没有冷冰冰……
还对着自己面对笑容,笑盈盈的?还礼貌,客气,客套?
感觉完全不一样!和预想中的不同。
当然,这是邹烨磊依照一年前许晚晴的个性做出的自认为正确的判断,但是,他忘了一句话,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那个始终内心冰冷而纠结的许晚晴,在时光的冲刷下,在安静平和生活的影响下,像一块薄冰,早已悄悄融化。一年的沉淀,也足够令人一个经历风霜的女人,心态转变很多。
这时,许晚晴没再理邹烨磊,连再多看一眼也没有,跟着花蝴蝶嬉笑着回舞场。
而花蝴蝶仍不忘留给帅哥含情脉脉的回首一瞥。
邹烨磊却呆若木鸡的立在那里,垂眸缄默,在想着为什么……有点难以接受现状。
不像陌生人,却是陌生人……
她不像生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