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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宁上前一步,一把推开她,“关咏兰,你找抽是不是?”
“我就是找抽,怎么了?有本事,你来抽我呀?”关咏兰双手一叉,登时一幅泼妇加泼皮的无赖样。
许晚晴出言阻止,“雨宁,不要理她。”
“自己也知道心虚了,是不是?我听说呀,这肿瘤会越长越大,切了这茬,会再长一茬,一直长,一直长,嘭的一声,就把脑袋撑炸!哈哈哈!”
☆、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关咏兰幸灾乐祸的大笑出声。
张伟冷冷的说:“萧卓岩,你就任得这个女人这么胡闹吗?如果你不阻止的话,我想我会真的忍不住抽她的!”
关咏兰却把腰一挺,说:“你抽呀,往这里抽,我才不怕,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就是许晚晴的一条狗!”
她那幅猖獗样子,当时让陪护的三人气得怒火中烧。
江雨宁再也按捺不住,立马就要跳起来跟关咏兰对打。
许晚晴却再次阻止了她。
“雨宁,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她疲倦的说着,又转向萧卓岩。
自从一进门,他就一直盯着她看,他的眼神那么深幽,她一时看不透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但是,既然是跟关咏兰一起来,又明知关咏兰是什么样的德行,想来,心里想的,也跟关咏兰是大同小异,巴不得她得了癌症,早点死掉。
竟是这么恨她!
她挣扎着爬起来,看着仍是喋喋不休喷污水的关咏兰,聚拢了一丝气力,虚弱的问:“关咏兰,你还记得,陆盈心伏法的那个下雪的晚上吗?”
关咏兰猛地回头看她,随即白眼一翻,“怎么了?人家现在不照样好好的?人家有后台有背景,你气也是干气!”
“我不气,我只是问你,那天晚上,你自己说的话,自己可还记得吗?”许晚晴细细的喘息。
“哼,我说过很多话,哪里记得了那么多!”关咏兰仍是一幅耻高气扬。
“那么,关于萧氏公司那张泄密的报价单的事,你一定很清楚!”许晚晴微笑,“其实,有件事一直忘了告诉你和陆盈心,那天,我们的对话,我一直是录了音的。”
关咏兰面色陡变。
“你,你这个阴险的女人!”她尖声叫,恨不得上来撕了许晚晴,未及进前,却又被许晚晴轻轻的一句话吓了回去。
“如果我放给某人听,也不知后果会怎样?还有,那天,在荷轩我也听到一些话,同样做了录音……”许晚晴话未说完,关咏兰已扯了萧卓岩的手,说:“阿岩,我们走,我不想跟死人说话,喷出来的,都是死人的气息!”
萧卓岩却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不肯离开。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他问许晚晴。
许晚晴并不作答,目光飞快的掠过他,仍是去看关咏兰。
“阿岩,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女人,一直鬼话连篇!”关咏兰急急的说着,“我们不要理她,快走吧!”
两人出现得突然,走得也快,很快消失不见。
许晚晴心中气苦,不由眼眶红红的,蓄了眼泪。
好好地病一场,都得不到安静。
什么时候,她才能过着安稳又宁静的日子?
原本她以为,有了钱,她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却没有料到,人生如此戏剧化,连过平静的日子,也变成了奢望。
旁边,见她脸色不好,颜莹玉安慰她说:“不要生气了,你正生病,要好好地养着。好在,世间男子,并不是都像萧卓岩这么无情无义。”
☆、不回答,天天来烦你
“就是,不是也有人为了救你,不顾自身安危吗?想通了就好了,为这样的男人,实在是不值得掉眼泪。”江雨宁也愤然说着。
话是这么说,心中终有不甘,情绪自然抑郁。
江雨宁炖了一下午的鸡汤,许晚晴也只吃了几口,便觉难以下咽,惹得江雨宁又咕哝着把萧卓岩乱骂了一通,见许晚晴只是怔怔的听,不由又是哀叹,“晴晴,你上辈子是不是欠这个男人的?”
许晚晴一愣,却又笑,这样的说法,倒像是不久前看的一本书,把男女情事,皆归为前世的因果报应,或许,上一世,她真的欠他许多,到了这一世,才会如此纠结。
情之一字,也唯有这样自我安慰,才可以排解。
就当她欠他的吧!
时间又过了几天。
她留在医院静养,公司里的事,还好有张伟,倒也不至于兵荒马乱,鸡飞狗跳。
主治医生每日来查房,都是乐呵呵,说些激励人心的话。
听得久了,许晚晴便笑,“医生,你要是不做医生,还可以去做政委。”
医生哈哈大笑。
许晚晴和江雨宁也随着一起笑,气氛正融洽之际,偏又有不速之客闯入。
许晚晴的笑便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只默默看向来人。
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出现,若是说来看她的笑话,上次已然看过,那个汽修厂离这医院的路程也很远,他又不像以前,出入皆是豪车,现在大约只能开着货车,或干脆骑摩托车。
但他既然来了,她也只得打起精神应对,不发一言,只等他开口说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原本是同舟人,居然落到今日的境地,不是不悲凉,不是不怅然。
好在萧卓岩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问:“那天你跟关咏兰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是为这个而来,不是为了看她的笑话而来,许晚晴略略松口气,淡淡答,“我只是随口说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萧卓岩盯住她,他的眼神深邃,似是最深处的深海,黝黑中透着些许异色,让她莫名的不安。
“不肯说?”他问她,“她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
“你怕我会害她吗?”许晚晴反问。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你不肯回答,我就天天来烦你。”
他移了眼神,闲闲的往病床边的椅子上一坐。
最后这一句出来,感觉特别……诡异。
前面的几句,好像都只是辅垫。
江雨宁赶他,“你快起来,你这种男人,不配坐在这里!”
萧卓岩眸光一闪,竟是冷若寒霜,他虽然已然失了势,不再是之前呼风唤雨的萧总裁,可是,光环褪去,余威犹存,就这么一眼,看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江雨宁面色一滞。
“我不过是有点事要问她,何必这样无礼?”萧卓岩静静的说。
江雨宁却已回过神来,讥笑说:“你跟晴晴还有什么好谈?”
萧卓岩没有回应,仅瞥了一眼许晚晴。
☆、关心则乱
许晚晴只得说:“雨宁,你先出去吧!”
江雨宁却是愤愤不平,恨恨的跺了脚,走了出去。
病房里陡然间变得寂静无声。
这一刻,他懒懒地伸了伸腿,倒是不急,目光却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脸色不好,难看。本来就没多好看,现在真是越长真丑了。”
“?!……”他是存心来给她心里添堵的吗?
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不料,他继续慢悠悠地说:“脾气也不好,这样会影响病情恢复。真没人能受得了你。”
“滚!你是吃饭了撑着,来消遣我的吗?”
“嗯。”他还真不否认,淡淡地轻嗯一声,“有助消化。”
“你——”许晚晴正想说什么,却低低的呻吟了一声。
他俊美的脸色一变,赶紧沉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头有点痛。”她答。
“不是已经做过手术了吗?不是已经没有肿瘤了吗?”萧卓岩急急的叫起来,“怎么还会痛?”
“幼稚……”
“哦,是有点。”刚做手术不久,有点痛也正常。
关心则乱。
那一瞬间,许晚晴几乎就要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了。
但是,下一秒,他却重又恢复平静,斜斜地扫了她脸上一眼,闲闲继续道:“象你这样的女人,心机太多,难免会累到脑子痛。还是像以前那样好点,蠢是蠢得无药可救,可也蠢得有那么一点……可爱。”
许晚晴嘴角抽了抽。
他——是想找死是不是?
他还是那一个风度翩翩、深不可测的男人么?
“是,我心机多,我城府深,我心狠手辣!说不定有一天真像你们希望的那样,我脑子里的肿瘤,会越长越多,越长越大,直到最后我死了,也好衬了你们的心意。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吧?”
她慢慢地说着,两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突然间有点自暴自弃起来,自已活着又有什么乐趣?其实,她远远比不上关咏兰和陆盈心,二个女人再恶再毒,做过再多的坏事,可是,她们的身边,一个有他,一个有邹烨磊。他们会包容她们的任性,她们的恶毒。
可是,她呢?
没有人真正会,如果换作是她做了那些坏事,估计她已经是万劫不复了吧。
到最后,她始终不过是被人所厌所憎的弃妇!
颓然躺了回去,再不看萧卓岩一眼。
萧卓岩却突然沉默了,半晌,才缓缓说:“你又何苦这么咒自己?没人希望你死!”
“没有吗?不然吧,至于,你的关小姐是,还有一个陆小姐是……她们不希望我死吗?”突然,她刚想起身骂人,却碰到什么感觉头一阵剧痛,可是,她紧咬着牙承受着,却不肯在他面前示弱。
萧卓岩却已注意到她面色苍白,急急的问:“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我去叫医生!”
“不需要你在这里假惺惺!滚……”
许晚晴虚弱的喊,她是真的不想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萧卓岩沉默着走了出去。
不多时,主治医生匆匆的走了进来,
☆、把唠叨声当催眠曲
走廊里听见江雨宁的叫声,像是在跟什么人吵架,王八蛋混蛋骂了一大堆。
“刚动过手术,情绪不要那么激动,对伤口愈合不利!”主治医生拉过她的头看了一眼,说:“伤口有些红肿,你是碰到了头吧?”
许晚晴这回也觉察到了,那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