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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间餐厅的老板是你。”
许晚晴不由浑身冰凉,“你是说,这件事,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蓄意报复?”
张伟沉闷的嗯了一声。
“所以,那两个人,说是乙肝患者者,其实未必是。”
“真实的情形如何,我们怕是无法得知了,”张伟急急的说:“那两人自已承认,说确是得过乙肝,当初的体检报告是假的,是花了钱买来的,而医院方已经出具最新体检报告!”
“我看现在出具的才是假的!”许晚晴愤怒的叫,“流氓!都是些流氓!”
张伟叹气,“毫无疑问,他们两个,一定是被买通了……”张伟话未说完,突然嘎然而止,随即话筒里传来一阵喧嚷杂乱的声音。
许晚晴在这头紧张地询问:“张伟,张伟,出了什么事?”
一直无人应,那股杂乱的声音里还尖着几声怒喝和尖叫!
许晚晴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有人来闹事
过了约有五六分钟,话筒里才重又传出来张伟的声音,“老大,有人来闹事,我暂时没法再给你说了,我先挂电话,你抓紧回来!”
很快,手机里只剩下一阵忙音,许晚晴心急如焚,迅速买了机票,直飞那座城市。
突然之间,觉得飞机飞得好慢,那样漫长的旅程,她觉得自已似是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一时又后悔起来,不该留下那几家餐厅的,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捏捏自己的眉心,迅速的考虑着对策,照这样的情形,停业整改是少不了的了,可是,如果真是停业整改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就怕他们会再生枝节。
一时间真是惶惶不安,飞机一降落,便叫了车子,直奔咖啡店而去。
远远的,就见店门口围了一堆的人,玻璃门也被砸得惨不忍睹,从透明的橱窗望过去,里面也是一片杯盘狼藉,她打开车门,走出来,刚到门口,便听到一连粗鲁不堪的叫骂之声,却是发自于一个体形肥硕的卷发女人嘴中,那女人又叫又跳,拍着掌,扭着屁股,骂些不堪入耳的脏话,情绪失控,竟像疯了一般。
许晚晴又急急的找着张伟的身影,他立在那里,倒是一脸的冷静,但满脸通红,显然也是有些窘迫,许晚晴刚想挤过去,他却一抬眼看到了她,不断的使着眼色,不让她近前。
许晚晴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了下来。
她找到咖啡店的后门,无声的走了进去。
大堂里仍是闹反了天,强烈的刺激着她的耳膜,她在角落里坐下来,安静的听着。
总算听出一点眉目来,好像是那个女人的老公得了乙肝。
许晚晴纳闷得要死,得了病,去医院治,为什么要跑到咖啡店来闹事?
直起身,向大堂里看了看,在那个胖女人的身边,果然坐着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头勾着,正趴在长桌上恹恹的,脸色蜡黄,一脸病容。
她只是不明白,后来,好不容易那个女人骂够了,又踢了桌子几脚,这才将那个病男子拉着,耀武扬威的走掉了。
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张伟拉下了咖啡店的卷帘门,给许晚晴打电话。
许晚晴说:“我在这儿。”
张伟抹了把脸上的汗,对着她苦涩的笑。
“怎么回事?”许晚晴问。
张伟叹口气,说:“我只能说,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有计划的蓄意报复行动。”
许晚晴安静的看着他。
“刚才那个胖女人,说他的老公,原先身体一直非常健康,什么病都没有,就是最近搬家到咖啡店附近,然后,就经常来这里喝咖啡吃个商务餐之类的,最近体检,突然查出乙肝。”
张伟再次苦笑,双手一摊,“你看,多巧的事情!刚刚查出有乙肝患者,现在,又出现被传染的活生生的例子。”
“她有什么证据说明,自己的老公是因为到我们这里来感染的?那个男人,经常来我们这里吗?”
☆、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我问过店里的店员,都说之前没见过,就是近十天左右吧,才在店里出现。”张伟回答。
“那还真是神奇,这病菌的繁殖速度也有点太快了。”许晚晴讽刺的说。
“我只是想,最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张伟皱着眉,“几家连锁咖啡店是你的,除了我们两人私下的一些合同之外,就只有工商部门的注册信息里,能看出来,可是,一直都是我看在这边,他们怎么会突然留心了呢?”
许晚晴也是想不明白,只是寻思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张伟突然叫出来,“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许晚晴抬眼看他。
张伟看着她,竟似有些难以启齿一般,纠结半天,终于说:“我说出来,你不要觉得……难过。”
许晚晴心里一跳,“有什么话直说。”
“两三天前,萧卓岩来过了。”张伟边说边小心的看着她的脸色,“我知道,我这样说,可能你觉得我是在臆测,你一直,不愿意去把他想成多么卑劣的人,可是,我得说,他从来没来过这里。你知道的,他这人很少说话,但那天,偏又跟我说了半天,云里雾绰的问东问西,还问,这店子是不是我的,我当然说是我的,他笑了笑,就没有再问,但是,他走后的第二天,卫生部门的人就来了,如果只说是巧合的话,好像有些说不通。”
张伟一句一句细细的说着。
许晚晴的面色却是越来越苍白,不知不觉,已是浑身冷汗。
她陡地想起那一晚,在酒店,她在里面给张伟打电话,就说过咖啡店的事,而当时,萧卓岩就站在门外。
她跌坐下来,闭上了眼睛。
她确实是没来都不曾怀疑过萧卓岩的,不因为任何原因,只因为,他太骄傲,像这种暗地里使劲的损招,他一向都不屑去做,所以,那天在酒店里说话,她想着在异地他乡,又对萧卓岩是半点防备也没有,所以,随随意意的就说出了口。
是他吗?会是他吗?
她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
没有答案!
她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答案,对于她来说,那太残忍了,更何况,那一晚,她和他之间,还有过那样的……时刻!
张伟叹息一声,说:“我知道你不肯相信,可是,许晚晴,对于萧卓岩,你有时真的是太天真了,他原本就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谁都能看出他的阴沉和城府,只有你,不肯相信,还有一件事,我也是新近听说,没确认过,我听说,你卖掉的雨君集团的大部份产业,都已被萧卓岩收购,或者说,他根本就是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这不可能!”许晚晴瞪大眼睛,差点跳起来,“你觉得可能吗?雨君集团旗下的那些产业,出售的价格并不低,如果真是他在幕后策划,他当时就直接不买,等到我被逼无奈,自动降价,岂不是捡了大便宜?又或者,干脆等我走投无路时接手,那样不是更好?”
☆、有人想逼死她
张伟微叹,“所以,我说这消息并不是很确切,但是,有件事,你得知道,雨君集团一直炙手可热,每一间企业,都运营良好,市场成熟,利润可观,比起这一点,我们的价格,其实非常公道,根本算不上高,如果他不买,自然会有人买,到时,他就没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张伟顿了顿,“其实他的目的,就是成功的把雨君集团吃掉,钱什么的,倒好像是次要的!”
“你是说,他最重要的目的,是将我挤出商场?”许晚晴声音微颤。
张伟沉重的点头,“因为当初,他认为是你害她丢掉公司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他和陆家合作,一起来整我?”许晚晴艰难的问,眼里满溢着痛楚。
张伟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可是,他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关咏兰一直跟陆盈心很好,这你该知道,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我是这样分析的!”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陆盈心曾经害他失掉竟业的订单,他厌恶她都来不及,再说了,陆盈心那么爱邹烨磊,又怎么可能跟邹烨磊的仇敌合作?”许晚晴拼命的摇头,“这不符合逻辑!”
张伟幽幽的说:“陆盈心站在邹烨磊那边,可是,为了对付你,她们两个照样合作无间,现在,又为什么不能呢?萧卓岩虽然对陆盈心没什么好感,但是,对你更没有好感。”
许晚晴完全傻掉了,她得承认,张伟说得很对。
可是……
“没有证据,张伟,没有证据,不能随便给别人定罪,这一切,都只是你的臆测而已。”许晚晴无力的说。
“老大啊,你可以不相信,可是,一些太过巧合的事摆在那里,”张伟抬起头,哪怕再不忍,还是要把那句话说出口,“旁观者清。萧卓岩的所作所为,我,雨宁还有颜姨都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他不爱你了。你想想,一个男人居然能原谅亲手杀了自己亲身骨肉的女人,那么,他一定是爱极了那个女人,而对于你,他确实是冷酷无情,所以,站在朋友的立场,我想请你,醒一醒,冷静地想一想吧。”
“嗯,我……其实真的,感觉自己很冷静了。”许晚晴知道张伟的话,其实挺有道理的。一个不再爱自己的男人,而她又间接在害他失去那么多,他如果不对付自己,也有点说不过去。可是,若说他真的到了今天,还要对付自己几家店,她觉得有点荒唐,对不?
她第一个感觉就是很荒唐,甚至觉得猜想都不可能。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样信他。
可是,她就是信他!或者,真的只是她一厢情愿……
只是,她觉得很冷。
有人想逼死她?
是的,就算她放弃了公司,放弃了那些,那背后的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她,还要站在这里让人欺负吗?
不确定……
有尖啸的北风暗起,从门缝间挤过来,冷冷的拂过她的身体。
☆、一夜几近无眠
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