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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否失忆,他都无权接近她,因为她已经结婚没有了两个孩子。可是,刚刚见着她跟罗刚在病房里亲热样子,他就莫名生气。她在做什么?跟他示威?几年前两个就追她,如今跟自己重逢,听说自己把她镯子弄碎了,她就找机会报复他?
她也太傻了。二十五岁的人了,为孩子的母亲,她怎么不学着自尊自爱?她对罗刚根本聚不了解,还跟他走那么近,最后会引火烧身,伤了自己的。
他实在不想看着她在这条危险的路上越走越远,他想拉她一把,于是,在明白她事来医院看罗刚后,就一直坐在车里。他觉得,她还会再来。晚上,她果真来了,还带着丰盛的晚餐。他记得他也就吃过一次她做的饭菜,确实色香味俱全。如今,她在为另一个人做,那个人不是他。
他跟着她到了病房,隔着门玻璃,他望着她与罗刚说说笑笑,听不清她们说什么,确实很高兴的样子。后来,她似乎哭了,罗刚还把她扯进怀里,帮她擦眼泪。
罗刚这个人很复杂,她怎么会跟他再次纠缠在一起?
冲动之下,他尾随她出来将她堵在楼道里,事后,他又觉得后悔。她跟他早就没了关系,她的事再也轮不到他来管,这事应该是她丈夫出面的。
丈夫……
邵白蹙蹙眉,想起这么关键的事,他拎着保温饭盒坐进车里,开车回单位。
晚上刚到家,邵白就被父亲叫进书房。父亲一般很忙,难得有这么早回家的一天。
邵白立刻就明白了。回单位后,他又冲动了一把,找同事查了一下宋暖暖情况。同事告诉他,宋暖暖的户口本上只有她一个人。孩子丈夫都体现不出来。
进了书房,父亲脸色凝重,直接问他,“又查宋暖暖了?”
邵白半真半假。“是,在电视上看到她,觉得眼熟。前些日子,处理一起刮蹭事件,我们之后见过几面,对她莫名熟悉,就想多了解一些。”
邵志军沉默一会儿没言语。爷俩就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最后,邵志军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你喜欢就好。”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做父母的,硬扭着也不是事儿。儿子已经三十二岁了,跟他同龄的,孩子都上小学了。
看着儿子出去的背影,他长叹一声,报应啊,这都是报应吧。
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问儿子,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他宁愿儿子恨他们,也希望他记得以前的事,包括宋暖暖。至少他的恨是外露的,能看出来的。如今的儿子,喜怒哀乐都装在心里,让人捉摸不透。
儿子出院不久就上班了,有人跟他说过,说邵白接受能力很快,很多东西不用教就会,跟平常人没什么不同,就是忘记了一些人而已。
身为父亲,既为儿子感到骄傲也心疼。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想象不到失去他的后果,真的不敢去想。他甚至比妻子还着急儿子的婚事,可他无法说出催促他的话。
这一夜,宋暖暖彻夜未眠。脑子里来回播放着邵白将她压在储物间里的影像片段。凌晨两点钟就醒来洗洗涮涮,然后开车到电视台做早播节目。这样忙到中午才想起来,下午还有事要办。
她早就跟主治医约好了定期检查。大夫是贺琛帮着找的,据说在国外深造过,对治疗暖暖这方面的病情有独到经验。暖暖在他这儿已经治疗了好长时间,一直不见效果,她想放弃。贺琛就跟大夫商量,大夫也觉得她这种状况很棘手,明明什么毛病也没有,就是不讲话了,觉得跟心理因素有关。既然患者不想治疗,他也不好深劝。于是,就答应下来,但是,必须每个星期过来检查一次。
宋暖暖中午在单位用的午餐,然后又洗漱一番出来赴约。
这些天,天气逐渐转热,有些夏天的味道。放下遮阳板,带上墨镜,暖暖驱车直奔医院。
大夫正在给别的患者检查,那是一个唱歌的明星,至于走一场穴,身价多少,她不知道。反正在电视报纸和八卦新闻上经常露面的那位。陪同歌星来的是一个梳着地中海发型,停着啤酒肚的老男人,也不是很老,暖暖目测了一下,应该也有五十岁以上了吧。门口还有四位带着黑墨镜穿着黑西服的保镖。
若不是暖暖常来这里熟悉了,她肯定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这架势就跟黑涩会似的。
据说,歌星的嗓子有些哑,对于她来说,嗓子就是赚钱的根本,听说医院里这位大夫经验丰富,就提前预约过来了。
“干爹,疼……你让大夫轻点儿好不好?”娇滴滴的哀求听得地中海骨头都酥了,立刻跟大夫交涉,“我干女儿说话您听着没?”
暖暖咧咧嘴巴,中气十足,怪不得还能养干女儿。这干女儿也真会拿娇,直接跟大夫说不久得了,还非得绕一圈先跟干爹说。
暖暖坐在一边捂着嘴偷偷笑。
大夫板着脸,开了些药,又让干女儿做了好多检查,终于把他们打发走了。
听那些人脚步声渐远,暖暖光明正大笑。
大夫受了一肚子气,嘀咕着骂道,“这年头,做人家小三儿还明目张胆理直气壮,就该像古时候,浸猪笼。那个干爹不是个好东西,能做人家爹了,玩儿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就不怕阳痿!”
果真是留过洋的,说话都这么豪放直白。
暖暖不知该如何接话,就奉献一只耳朵听着。
“丫头,你可长个心眼儿,咱可不能多小三儿给那些无耻男人糟蹋,都会遭报应的。”
暖暖连连点头,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眼前闪过两次遇着邵白,邵白身边两个不同女孩子的影子。
我不会做小三儿。她告诉自己。
血的教训已经够了。
暖暖是例行检查,连大夫都奇怪,自言自语,“你说,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就是不会说话吗,真让我束手无策。”
暖暖在纸上写道:能听得见就行,我已经很满足了。
大夫叹气一声,你这知足的丫头啊。
很快,半个小时的功夫就从医院出来。坐进车里照着后视镜,左看右看,自己这长相大夫怎么担心呢,她明明没长着有做小三儿潜质的脸呐。
觉得有些累,想回家补眠。这时,手机响了,暖暖拿起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是小张。
那次喝多酒送他回家后,第二天,就打来电话感谢暖暖。暖暖跟他客气客气。一来二去,电话就频了些。昨天晚上,小张就打电话给她,意思是想回请罗刚和她。暖暖才不要去呢。刚跟罗刚断交,她才不去见那个黄毛。他对自己动手动脚,一点儿不尊重女性,她又开始讨厌他。于是,找个借口直接拒绝。听罗刚掩饰不住失望的声音,暖暖又心软了。就这样,二人有一句无一句闲聊起来。
聊着聊着就料到家常菜上。罗刚说,我妈有独家秘笈,做咸菜特别好吃。暖暖就顺口说,哎呀,你这么一说,我都馋了。于是,罗刚接话,明天我给你送去些。
暖暖急忙摇头,不用不用。还轻轻扇了一下自己嘴巴,这破嘴,惹祸了。
“暖暖,你怎么这么排斥我?”
罗刚问得直接,反倒让暖暖无言以对。吭哧半晌,回他,“你怪忙的。”
“那我随身带着,你到我执勤的路口去取。”罗刚声调带着愉悦。
暖暖说了谢谢。这事儿就定下来。
从医院出来,暖暖举得更热了。下午三点多钟的阳光真的让她有些晕。一夜未眠,加上凌晨早起一天忙碌,她突然觉得自己老了,有些快吃不消了。
要不然,换工?可是,能做什么?她是哑巴。想到自己对社会竟然没多大用处,心就沉了沉。就连找对象都高不成低不就的。罗刚那天说的话在理。她也该反思自己了,不能心高气傲了,如果哪天有人再给介绍聋哑男孩儿,她决定看看。
沐浴在阳光里,心情本应该是积极雀跃的,可想到自己目前状况,竟然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到了小张执勤路口,她把半路买的大西瓜搬下来。小张正在路口指挥来往车辆,见她来了,摘下墨镜,笑得露出一排白牙。
暖暖有种无力感。这小子不是喜欢上她了吧。转而又一想,但愿不是,自己也不是人民币,人见人爱的。
小张同事冲着暖暖暧昧笑笑就去换岗了。暖暖顿时又觉得自己没有多想,接过小张从摩托车后备箱里一罐头瓶咸菜说了声谢谢就要走。
小张唤住她。“改天我请你和罗刚吃饭。”
没完了。暖暖无力感又上来,点点头就钻进车里离去。
突然就烦躁起来,看来,改天真的跟小张把话挑明了,可是,怎么开口说呢。这种烦躁压过困意,她竟然有了精神头。于是,开车车沿着宽阔的马路晃。
车子很快就到了上次小倾城和小倾国看病的那家医院前。她减慢车速,前边一辆卡车蒙着雨布,打着转向灯准备拐弯儿。
嘭的一声闷响。
暖暖一脚踩下刹车,同时紧打方向盘,车子就冲向马路牙子。
“不好了,有死人,有死人啊——”
不知哪个路人发现蒙着雨布的卡车里掉下的东西,尖叫起来。
暖暖顺着声音望过去,离她只有三米之遥的前边卡车侧面的车厢不知怎么开了,已经从上边滚落下好几个裹着编织袋的长方形东西。其中一个散开了,就滚落在离她车门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住。
编织袋已经散落,暖暖看见一具男尸横躺在那里,那人一头毛糙,脸色乌黑唇部已经溃烂,溃烂深陷的眼睛睁直直瞪着她。
暖暖啊的惨叫一声,一把推开车门,踉跄着跑到人行道边抱住一棵大树吐起来。
早有人报警,刑警交警来了好多人,迅速围出了警戒范围。
邵白在第一时间赶到,他指挥人员将尸体包裹取来重新抬上车,指挥着车子进了医院大门。那边刑警在做笔录。
刚刚站直身子,就听人行道边有一到苍老的声音问,“姑娘,你没事吧?”
“呀,还是个哑巴姑娘。”又有人同情说。
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