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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她是一只慵懒小猫的话,现在小猫醒了,发现有敌人攻击,她要磨爪子开始一战。
果然,她的话成功让陈曦面上的优雅破了功,暖暖见对方脸色变了下和快就恢复正常,可是刚进屋时,眼里的满满自信却消弭了几分。
“邵白还跟我说,胸前的疤痕时刻提醒着他要珍惜现在的生活。那时,他年少轻狂,还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现在,他知道了,我就是能陪他到老的那个,不是青梅出马,不是女朋友,是妻子。”
沙发里的人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我再给你倒些。”暖暖笑着说。
陈曦好久没在说话。本来想提醒一下这个比她小七八岁的宋暖暖,告诉她自己的存在,没料到却被扇了一个打耳光。
“当然啦,我也跟邵白说,这世间不一定有永恒的爱情,如果哪天他腻烦了这种生活,我们可以好聚好散。邵白却说,他用生命换来我的命,这辈子他都不会放手了。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在地震时被困山洞,邵白用他的血喂养我好几天。听说过相濡以沫吗?他对我是相濡以血。你说,时间咋还有他那么傻的男人?偏偏这种一根筋的男人还让我碰上了,我都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暖暖笑着说,既幸福又无奈的表情深深刺痛了陈曦的眼球。
陈曦仓皇而退,暖暖疲惫倒在沙发里,泪水扑簌簌掉。似是经历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伤敌三千,自损八百,好累。
一个人哭了好一阵,给叶佳佳打过去电话,听那边接通了,她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将陈曦来的事情说了一遍,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暖暖临时决定趁着放假,出去走一走,她算了一下时间,天色近晚,本来答应要陪公公婆婆回家吃饭的,想毁约,又一想,还是回去吧,邵白忙碌,她算是替他尽孝心了。
她承认,陈曦的事严重影响了她心情,可是,这事不能同婆婆混淆在一起。于是,觉得回婆家。
进了家门,一切很安静,厨房里飘着菜香,厨房里也收拾的干干净净,看样子保姆把饭菜做好已经离开了。
但是,家里没人却让她奇怪。沿着楼梯而上,厨房里传来争吵声。
“妈,我真不明白,你把我受伤的事告诉陈曦干嘛?你不是添乱吗?”是邵白隐忍着怒气的声音。
“陈曦回来就跟她父母去疗养院看你爷爷,在一起说什么?都是闲聊,就说到你受的伤了。”邵夫人辩解。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我有了暖暖,你这不等于又给了陈曦希望,让暖暖手委屈吗?”邵白耐性似乎隐忍到濒临爆发边缘。
“本来我们就门当户对,要不是她出国,陈曦早就成了我儿媳!”
“妈——”邵白终于爆发了,“可现在暖暖是我老婆,陈曦只是过去式,过去式!时间可以重来吗?若即使能重来,我选择的依然是暖暖。在你们采取各种手段想分开我俩的时候,我死扛着也要选暖暖。”
“你在责怪我们?”邵夫人扬高了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锐。在暖暖印象里,婆婆一直都是高贵的,现在这声音听起来颇似悍妇。
“邵白,如今你成家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还是那个宋暖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妈,请你不要把什么事都往暖暖身上贴,好不好?”他在工的时候,接到叶佳佳电话,听她说了原委,就直接奔家,可暖暖没在家里,打她手机,关机了,于是,他就回到妈家,也没见暖暖,想起陈曦跟暖暖说的那些话,他就猜到定是妈妈跟陈曦说了什么。
跟母亲对质,竟是如此疲惫,似乎有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我就不知道宋暖暖哪里好?你知不知道是她爸爸害得你爸爸差点儿身陷囹圄?”
“妈,可是你们也还击了不是?不是你派人威胁宋卫国的二奶带着私生子到宋家挑衅的?”
“你——你竟然知道?”
“是,我知道。如果不是爸到处安排人盯住我的行踪,我早就找到暖暖,早就弄清了事情真相!这几年,你们知道暖暖过的什么日子?你看过她生活的环境吗?你知道她为了躲避我,跑进小山沟,那里连厕所都没有的窘迫境况吗?”
“你?没失忆?”
“没有!”邵白语气笃定平静,“我只不过对你们的所所为伤心,还不如真的失忆了!”
“邵白,你怎么能这样?”邵夫人嚎啕大哭起来,“你知道我和你爸多担心你?为了你,我们愧疚了好几年呐!为了弥补你,我们呢答应你娶宋暖暖,我们尽力对她好,你竟然欺骗我们!你还是不是我儿子?”
“因为我还认你们为我的父母,所以我才没有带着暖暖离开。可是,妈,把暖暖娶进家门,她就是老邵家人了,你扪心自问,你真把她当成儿媳了吗?”邵白声音哽咽了,“暖暖从不说你们的不好,可是,我知道她不快乐。每次回到这里后的一两天,她都闷闷的。如果你真把她当成儿媳就拜托你你有对她好些,好不好?”
邵夫人擦了一把眼泪,“我怎么对她不好?她回来我把她当神似的供着,什么活儿也不用她做,就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你还想要我怎样?”
“妈,如果暖暖是你闺女,你会把她当神似的供着吗?你会不让她干活吗?你会跟她连说话都小心翼翼吗?如果把她当做了自己家人,为什么不指使她干活?为什么供着她?为什么还跟她说话小心翼翼?”
“……”
“妈,暖暖从来没在我面前说过你们半句不好,可她是多敏感纤细,我知道。你们这样对她,我看着都别扭,你说,她会好受吗?”
咚咚脚步声上楼,邵志华大声问道:“人呐?怎么还不开饭?”
邵夫人抹了一把眼泪出来,邵志军目光在妻子脸上停留几秒,又掠过儿子,突然明白什么,脸色一变,“暖暖刚走,你们知道不?”
邵夫人和邵白面面相觑。
“我问她,她说出去买东西!”
邵白暗叫一声不好,追了出去。
“妈,我不吃饭了。找到暖暖,我直接去单位。”
暖暖走得不远,心情难以平复的时候,她告诫自己,开车更要小心。不然,她死了,恐怕连个给她收尸的人都没有。
她必须好好活着,健健康康活着。
邵白开车出来,很快就追上暖暖。他不停摁着车笛,将车子开到暖暖车前,强行将她拦下来。
暖暖脸上已经没有了泪。眼皮儿仍泛着桃红,在车灯晃照下,格外令人心疼。
“暖暖——”邵白跳下车,拉开车门没来得及在副驾驶上坐稳,就把暖暖紧紧抱在怀里。
“暖暖,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对不起。”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面对暖暖的故镇定云淡风轻的笑,邵白竟然哽咽了。
暖暖回抱她一下,浅浅吸了吸鼻子,犹豫一下还是收紧环在邵白腰间的手臂。
“邵白,你是同情我吧,我们结婚?是不是在你知道你妈派人指使那个女人挑衅我妈的,你愧疚?”
“不是,暖暖不是!”邵白斩钉截铁,愧疚是有的,更多的是真的想疼她,好好待她一辈子。一辈子把她拥在怀里,护她周全。
父母的那番谈话他也是在无意间听到的。那时的感觉,不是能用一个“震惊”来形容。正值不阿的父亲,优雅大气的母亲,他们竟然能做出那种事。
真的是将以牙还牙做到了极致。
若是那次他没亲自到秀水村找暖暖,这些事他还串联不起来。可串联起来真相大白后,他竟是无法言说的对暖暖的心痛和对父母的失望。
而这两边,他竟然哪个都无法放弃。放弃父母就是不孝;放开暖暖,就是不义,更主要是他真的爱暖暖,虽然相处这么长时间,他没说过一句“我爱你”的话,可心里真的是把她放在心间上。
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块跷跷板,一边是暖暖,一边是父母,他得小心地平衡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想让他们失去平衡。他知道这很累,是那种透骨的心灵的疲惫,可他心甘情愿。
如今,暖暖知道了一切,他突然觉得轻松了。他不用再隐瞒什么了。
有时候,你手里捧着一颗炸弹,它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炸了。如今,炸弹转移了,到了另一个手里,心情可以轻松下来。
问题是接炸弹的那个人跟自己无关还好,他可高枕无忧。可是,如今,捧着炸弹的这个人却跟自己有着密不可分血肉相连的关系。把炸弹转移走,邵白只是刹那间的轻松,随之而来的就是紧张忐忑,比自己捧着那颗炸弹时还甚。他有种无法控制的无力感。
暖暖出奇的平静和大度令邵白心乱如麻,紧接着的就是恐惧。
“暖暖,想哭就哭出来。嗯?”
暖暖反过来笑着安抚他,“你对我这么好,我哭什么?”
“暖暖——”
“邵白——”暖暖打断他,“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里?”环住暖暖纤腰的手臂紧了紧。
“没想好,带着身份证,带着钱,走到哪里算哪里。”
“暖暖,后天我就能休,等我,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带着乞求,期待她点头。
“邵白,工重要……”
“暖暖,非得一个人去嘛?”邵白声音瓮声瓮气起来。他下颌紧紧抵着她肩膀,硌得她生疼。
“是。”
无比清晰的回答令邵白蓦地感觉二人之间距离远了。有种她就要离去再也不会回来的恐慌。
“答应我两件事。”
暖暖软软地回答:“好。”
她愿意答应他任何要求,只是,有时候理智和情感是矛盾的,在这种矛盾里,她想逃离,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理顺清晰。
“无论到哪儿,都开着手机。”
“好。”
“我给你打电话,你要接。”
“好。”
“带着银行卡。”
“好,这是第三个要求了。”
邵白噤声。他还有好多要嘱咐的话,要嘱咐她冷时穿加衣,病时吃药,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那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