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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师父不会害我,那么我就一定能走出这个鬼蜮一样的地方,回到家人的身边。
爬,继续爬,我感到全身没有一处是不疼的,我试图站起来,也许这样可以走动的快些,可是一站起来,一股极让人难受的感觉压了下来,我喘不过气来。于是我只好又向前爬行。火光终于近了,那是一个火炬一样的东西,在火光下一个巨大的身影站在那,天神般盯着我,不,是我们。我的周围开始聚满了无数的黑影,和我一样有着形体的影子。那些影子向火炬伸着手,我也正做着和他们一样的动作。静,绝对的静,没有一点声音。我突然在火光中看到了我的手,我的身体,这就是我的身体,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另我欣喜若狂的东西,师父给我的佛珠。
佛珠在火光中闪着柔和的光,让人感到安心。我在心里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那佛珠的光芒便开始大盛。把我的周围照得更亮,那个巨大的身影依然看着我们,一动也不动,但是它被我的光芒吸引,目光向我看来。巨目如电,我打了个寒战。阿弥陀佛,我又在心里念着,佛珠更亮了,我试着张嘴念出这句话,“阿弥陀佛!”我发出的是真实的声音,这句佛号念得清晰而响亮。
“呼!”那个巨大的身影向我冲来,我大叫了一声,便开始向后退,嘴里依然念着“阿弥陀佛!”佛光把我笼罩了起来,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向上升。而那个巨大的影子却慢慢地委顿在地,那火光闪动的越来越快,“阿弥陀佛!”我没有停止念佛号,我心里认定这是唯一让我摆脱困境的办法。于是我越升越高,光芒越来越盛,天亮了。
我摆了摆头,见我还是在那个地方,倒在地上,全身汗水都湿透了。黄八手里拿着那根蜡烛,一脸的喜悦。见我醒了,便把我扶了起来。“萌萌,谢谢你,你帮我除了最难过的一关,我可以走了。”
“我?我帮你?”我莫明其妙的看着黄八。“师伯,我刚才……”我试图把刚才的经历讲给他听。他却摆了摆手,“我都知道了,萌萌,你刚才入了鬼蜮,这个蜡烛叫唤鬼烛,点燃了它,就可以把鬼魂唤出来,而我们都是阳体,根本进不去,你是唯一可以完成这个任务的人。”
“师伯,那个巨大的影子是什么?”我问。
“它是守护鬼蜮的榖,他们亿万年来守护在那里,鬼魂必须要通过那里才会进入冥界,才能完成做鬼的过程。正常只有鬼魂才能通过,而你却让它受了伤,这样我就可以快速的进去了,时间不等人,萌萌,我走了,到底怎么样,你和你师父谈吧。师伯得你帮助,以后定会报答你的。”话声刚落,我见黄师伯和那个大箱子开始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淡去了,一直到全然看不见了。
我感到全身疼痛,好像受了酷刑一般,看了看我的手,全是磨破的伤口,师父给我的念珠不见了,我叹了口气,一瘸一拐的走到车的旁边,扶着车喘了半天的气,才开始招呼老公和小野,可是这两个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应。我只好钻进车里,给他们打电话。过了一会,两个人才跑了回来。见我的样子,都吃了一惊,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实在懒得说,告诉他们快回家,我快痛死了。
回去后,玻璃眼什么也没说,给我上了药,让我回炕上睡一觉。我早就睁不开眼睛了,那种从未有过的疲倦,让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五十九章 未壗
第五十九章未壗
这一觉睡得很香,我甚至感觉连梦都没有做。睁开眼睛时看到老公和儿子在旁边玩翻绳,就坐了起来,看他们玩。儿子见我醒了就说,“妈妈,你真能睡,睡了一天一夜了,才醒哦!”
我笑笑问,“奶奶呢?”
“在那边的屋子里给别人算卦啊,这两天奶奶很忙,好多算卦的,一直排到下午吃晚饭前。奶奶说,人家都想知道一年的运气,这也是她的义务。”儿子小大人似的说,我亲了亲他胖乎乎的小脸,想下炕去师父那帮帮忙,可是一动,就感到全身都疼得要命。
“哎哟!”我叫了一声,“怎么了?”老公忙过来问我。
“疼,全身都疼!”我摸着腿说。
“能不疼嘛!全身都是伤,冷师父给你换了几次药了,她说,你最少得养半个月,这是你,要是我们,活着回来都是命好。”
“哦!”我应了一声,又躺了下来,那天的景象又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那种恐怖的景象,是我从未经历过的,我长长的叹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晚上,师父又来给我换药,见我精神还好,就说,“萌萌,你帮了你师伯一个大忙,你师伯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好处的,仙家是不会让人白帮忙的。”我点点头,心里想着那个好处是什么!我到底想要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法术,也许是很多的钱,也许好多的财宝,想到钱,我乐了。
一周以后,我基本上已经没有事了,全身都是淤青,不过已经不影响我的行动。我就坐在师父的身边,看她给别人算卦。一般情况年初来算卦的,都是想看看一年以来的财运或者看看做些什么工作好。玻璃眼给人看,基本就是直来直去,她很少说你以前怎样,以后怎样,你求什么我就答什么,而且她绝不会吓唬别人。有一些给人算卦的神婆总爱说些有的没有的,让人如入梦中,不明所以。有时候为了多要些钱,总是吓唬人,说你会怎么怎么样,然后如果那人想破的话,就会多要一些钱了。
玻璃眼很少说这样的话,即使有人需要破,如果她能举手就解决,也不会故意的多收钱。所以十里八乡的都信任她,师父的生意也就特别好。
这时进来的是一个大概五十几岁的女人,一脸的霉色,好像一年没见阳光了。一看她的样子,也知道这人今年不会顺利的。玻璃眼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一直没有说话,那人却躲着玻璃眼的目光,不敢看她。
“你躲什么?你怕我是吧?”玻璃眼直言不讳,开门见山。
“我没躲,就是有点害怕你,我想算算我家那人明年的财运。”那女人坐了下来,手脚不知道放哪,样子十分的局促不安。
“财运?哼,你确定你想要看财运?你今年问题大了。”我意外的看了一眼师父,觉得从不危言耸听的她,今年有点奇怪。
“啊?那是怎么一回事?”那女人抬起头来,看来更加害怕了。
“你把手给我看看!”玻璃眼向她伸出了手,那女人就把手伸了出来,让玻璃眼看。
师父在摸指脉,她侧着头,想了一会,对我说,“萌萌,你也来摸摸看,这女人的脉象十分特别。”玻璃眼就是不说,我也好奇到了极点,于是马上凑过去,摸向她的中指。
她没有脉!一般来讲,不管你是鬼上身还是身体出了问题,脉是可以摸到的,可是这女人的脉却完全没有,我看了看玻璃眼摇了摇头,“师父,没有脉。”
玻璃眼冷哼了一声,“是啊,没有脉,你这样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相求吧?你的样子是死了几天了?”
“啊?”我吓得差点从炕上掉下来,师父的意思是——这个女人是个死人?
我愣愣地看着她,除了脸色象上了绿锈以外,我还看不出她是一个死人。而且,我没有感到她的死亡的气息,我疑惑的看向玻璃眼,大过年的,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那女人自己可能也愣住了,她似乎不明白玻璃眼说的话,“你说什么?我死了几天了?”
“对,我问的就是你死了几天了?”玻璃眼没有放松的意思。
“我死了?没有,你胡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她用力的掐自己的脸,这时她自己也愣住了,“为什么不疼?难道我真的死了?”
我见她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就提醒她,“你可能是死了,因为我们摸不到你的脉,活人是有脉的,即使是鬼上身也是有脉的。”
她拼命的掐自己的身体的任何部位,想确定自己是个活人,可是看来她的努力是没有用的。最后,她颓然坐着,一脸的沮丧。一个人知道自己是个死人,而且还能行动自由,这真的是一个让人接受不了的事实。
我想她可能是想,自己是怎么死的,玻璃眼也没有说话,静静等着她明白过来。可是这个女人却站了起来,一步步向门外走去,那样子真的和一具僵尸差不多了。我刚想说话,玻璃眼却打断了我,“萌萌,别管,让她自己去想明白,否则我们帮不了她。”我坐了下来,脑子一大堆的问题。玻璃眼却拍了拍我的手,指着门外进来的一个人,示意我别问,我只好闭上了嘴巴。可是脑子里却仍在想,一个人死了怎么会和正常人一样动,一样思考,而且还不知道自己死了。这是一种什么怪现象!我遇到的事情,有鬼上身,有鬼在我身边搬弄是非的,包括那个被下了降头的死婴,都不是这个样子的,这难道是一种新的生物?我想起外国的僵尸电影,不禁止打了个寒战。
一直到晚上,我都在师父的旁边没动,被这个问题困挠,心痒难耐。等到晚上关门了,师父才捶着全身的骨头,下了炕。我忙给师父捏捏肩,捶捶后背,玻璃眼见我这样,就笑着说,“萌萌啊,师父我一辈子没结婚,到了晚年才收了你这个徒弟,也算是老来得福了。”
我呵呵笑着,“师父,我这叫关门徒弟,当然得最孝顺师父了。”
“萌萌啊,一下午没说话,是不是想那个女人的事?”玻璃眼问我。
“嗯,师父,我一直就想她了。怎么也想不明白。你能给我讲讲吗?”我问玻璃眼。
“萌萌,其实,师父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我抓鬼,治鬼,但是我从不杀鬼,这些年来,碰到事数不胜数,可是我也从来没遇到过死人还和活人一样的活动。若说是僵尸吧,还不像,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