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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迟疑,显然不愿多说,魏惜金打量了她片刻,最后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你进去吧。”说完就离开了。
帐篷里面的扇子换好了衣裳,见谢燕舞进来了,又听说她原先是魏惜金身边的侍女,现在特地指派来服侍她,便不敢慢待,与她客气了几句,暗暗仔细将她打量,心叹,惜金果然没有骗我,这些姑娘个个比我好看,尤其这个燕舞,当真是眉眼如画,清丽可人。
扇子羡慕这些姑娘生得秀美可爱,暗自惭愧,但她心胸磊落,不光没有嫉妒生恨,反而觉得她们不爽自己当城主夫人是件情有可原的事了——这么好的城主,却配一个连她们都比不过的女子,这不是挺叫人不平的么。
不过扇子又心想,惜金生在美人窝里,却愿意娶没有美貌的我,可见他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我必要贤惠起来,免除他的后顾之忧,让他安心操持城中事务才对。
这样想着,她更小心谨慎了,对谢燕舞以礼相待,待到入睡还要拉着她的手谈心,谢燕舞虽然心底也不喜欢扇子,可城主既然派她来服侍,那么出了任何状况都会唯她是问,只好细细的说些城中之事,嘱她认真记下,免得日后闹了笑话,城主怪罪在她身上。
这件事若是传进了谢燕九的耳里,不知暗自又要讥笑多久,谢燕九今天与妹妹相会之时,不光拿走了转生丹,还再度劝她跟自己走,说反正她也没指望了,依然被谢燕舞拒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谢燕九无奈的将转生丹放在了衣兜里,心中生出一股烦躁之意,不为别的,而是他也到了要跟陈挽风和虞娘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谢燕九找上陈挽风和虞娘的目的在于混入尸王城寻找妹妹,现在妹妹也找到了,转生丹也拿到手了,这个临时的团伙也就到了解散的时候,毕竟他跟他们不同,他还有许多事要做。
这几个月的相处,让他很愉快,甚至令一种宛若重生之感,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走过的路以及将要走下去的路,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种人,可以有朋友,可以值得信任。
谢燕九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心情越来越不舍,他已经快走到和陈挽风的帐篷前了,然后他突然停了下来,站在一棵树后,看着陈挽风端着水盆出来倒水,而虞娘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他。
他就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帐篷里透出熏黄的烛光,看上去里面好像很暖,而外面有点……冷。
果然夜凉如水呵,谢燕九无奈的笑了起来,转身往林子那边走去。
这天晚上,谢燕九没有回来,第二天拔营的时候,有人给陈挽风送去了一封信,信是谢燕九写的,上面只有几个字:爷走了,记住爷说的话,有缘再见。
谢燕九的法器都是随身带着,也没什么行礼,说走就走,好不潇洒,陈挽风破口大骂,这人竟然这样不讲义气,连当面道别都不肯,亏我拿他当兄弟!
然后陈挽风就呆住了,原来他已经把他当兄弟了,从仇人变成同伴,从同伴变成兄弟,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好像已经半辈子了。
分离总是令人难受的,几个月前,陈挽风和虞娘还在相依为命,现在谢燕九走了,他们也不过是打回原形罢了,不过也不能完全算打回原形,因为不管是陈挽风还是虞娘,在这短短的几个月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陈挽风虽然难受,可当着虞娘的面还在强打精神,用信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着安慰道:“他一定是有什么急事才不得不离开了,他说有缘再见,或许有一天我们还能碰上……”
他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笑容有点假,而声音有点哑,虞娘抬头看了看他,然后张开双手将他搂住了,脸埋在他的怀里。
陈挽风明白虞娘是在安慰她,他的脸挨着她的头发,突然说了一句:“妹儿,你该洗头了,有味儿了啊!”
虞娘闻言将他推开,瞪了她一眼,陈挽风哈哈笑了起来,牵起她的手道:“总算有点精神了,这事儿上谁离了谁不能活,他走他的,我们走我们的,江湖再见,走,我们要出发了!”
大队伍又要前行了,陈挽风上路之前带着虞娘将谢燕九离开的事情告诉了魏惜金,毕竟魏惜金是主人,诚意邀请他们去参加婚礼,谢燕九不打个招呼就跑了,这事儿有点不礼貌。
陈挽风编了个理由,说他有急事先走了,魏惜金听了表示了遗憾,并未责怪。
魏惜金这么好说话,陈挽风真是感到万分纠结,若非谢燕九再三提醒,让他对此人怪怪的,他真想找机会定居在尸王城,这样他就能够正大光明的和虞娘吃在一起、住在一起,而不用避讳世人目光了。
现在陈挽风手头有钱,其中有吸眼女赠给虞娘的金珠子,还有谢燕舞给的一袋红宝石,一时之间倒是不用为生计担忧,而且虞娘现在身上没有尸臭,能够自己打猎,他的道术也精进了许多,日后他们的日子更好过了,就算不定居在尸王城,他们也能游山玩水,一路玩玩打打的过活,好不快意。
陈挽风只伤感了片刻,很快振作起来,反正不管如何,他没想过离开虞娘,也没想过虞娘离开他,只觉得如果日子能够就这样一直下去,也是一桩美事。
又赶了一天的路,再到夜晚,陈挽风考虑到尸王城的那些人也赶了一天的路,每个人各司其职也十分辛苦,为了免得麻烦到人家,吃晚饭之后他带着虞娘出去晃荡了一番,看能不能找到水源洗个澡。
他们这次扎营的地方在山脚下,山上有泉水而下,山上必然有水源,果然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找到了一个水潭,就像以前一样,他将衣裳放在石头上,自己在外面守着,等虞娘洗碗了,他也跳进去洗个囫囵澡。
他一边等着,一边练习道术,不觉过了许久,他觉得不对劲,便伸着脖子喊虞娘的名字,他站的地方离水潭不远,还能听到漫漫的水声,他喊了数声,却始终听不到虞娘的回音,他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安,连忙来到岸边看,只见四周树木阴阴,水里也是幽深一片,哪里找得到半个影子!
“虞娘——”陈挽风急了,脑门只冒冷汗,这些时日他们经历了太多事,虽然虞娘也很厉害,可他关心则乱,深万一此处有个什么山精鬼怪袭击了虞娘,而且虞娘几日因为康贞儿和周文宣的事情大受打击,他真怕她做蠢事,和谢燕九一样突然消失了。
“虞娘——”
“虞娘——”
“虞娘别玩了,快出来——”
陈挽风急的脸红脖子粗,卷了袖子让腕子上大明珠的光亮都照出来,他伸长手臂往水里照,探出身子去看虞娘究竟在不在水里。
突然,水中冒出一双手臂拽住了他,他一惊,身体没站稳,噗通一声一头栽进了水里。
水中有什么缠住了他,他怕是这谭水里真的有水鬼,拼命挣扎了起来,那“水鬼”十分软弱,任他翻腾,等他箍住了对方的脖子,冒出水面一看,“水鬼”竟然是虞娘。
大明珠的光照在虞娘脸上,她苍白的皮肤被潭水湿润,在这样的光线下不仅异常的白,而且白像玉那么莹润,她痴怔的望着陈挽风,嘴巴微微张开,头发宛若海藻一般散开,几缕发丝卷曲的贴在她细细的脖子上和赤…裸的肩膀上,而她的身体□,锁骨之下浸在水中。
她看上去那么小,甚至都没发育齐全,可她看上去好似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动物,看人的目光流露着害怕抛弃的依恋,如果她只是个普通人,如果是个有邪…念的男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将她肆意蹂…躏,就像揉碎一朵可爱小花,弄脏一块雪白手帕。
这一刻陈挽风感到了人形中最不堪的邪…念,他不得不用生气来掩饰住它的存在,他暴跳如雷般的大喊大叫,并且怒气冲冲的拍打水面,弄出了许多水花。
“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有多担心——”
“你到底要怎么样!吓唬我很好玩吗——”
“我告诉你,我也是有脾气的——
虞娘一言不发的望着他,突然就将他抱住,一双冰冷的嘴唇就吻在了他喋喋不休的嘴上。
正文、第七十四章
陈挽风的心猛烈跳了一拍;他的脑中一片空白;而虞娘的手臂顺势攀住了他的脖子;勾在他的后颈上;以手掌制住他的后脑;不让他逃走。
虞娘是小心翼翼的;同时也是狡猾的;她用舌尖试探的舔了一下陈挽风的嘴唇;然后用牙齿轻轻的咬开他的上唇;咬得他麻麻的;心慌意乱之间,不经意的就被她的舌尖钻进了他的齿缝;挑开了他的牙齿;与他唇齿相接,舌尖相触。
陈挽风只觉得一阵眩晕,吸进去的气都不知道如何呼出来,呼吸错乱之际,不知该将手放在何处,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推开虞娘,却又不想推开她,更要命的是,他的下…身发热,而水流很冷,虞娘的身体在水中浮动,似有似无的磨蹭在他最敏感之处,让他又是冷又是热又是急。
陈挽风的手在水下抓住了虞娘太不安分的细腰,往外推了一分,突然惊觉手中的皮肤又细又滑,又冰又凉,一时不舍,不禁揉了一把,手往回一收,竟然又往回扯了三分,这下两个人的身体彻底的贴在了一起。
虞娘的身体才十二岁,心理年龄已经差不多快十六岁了,她感到有东西抵住了自己,心里有点怕,又有点暗暗的期许,同时觉得陈哥哥好像没那么排斥自己,于是她念念不舍的松开了他,双唇离也开了他的嘴唇,身子向退了半步,一双眼睛怯怯的看着他,仿佛在等待他对自己的审判。
虞娘这次逃离得太快,让陈挽风始料不及,身体下意识的前倾的挽留了一下,又麻又肿的双唇立即因为她的抽离而感到一阵空虚,他立即睁开了眼,而诡异的是,他完全沉浸在了刚才的氛围里,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闭上了眼。
他惊讶又惊慌的看着赤…裸的虞娘,但见她微微抬起下颚,唇瓣因为紧张而瑟瑟发抖,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