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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班长不信,要俩人将衣裳的口袋翻开给他看。俩人只好将衣袋翻开。这个班长见二人身上没油水,便没好气地瞪着眼说:“出远门怎么不带钱。妈的,比老子还穷。”然后骂骂咧咧地领着俩人进到屋子内,指着二块门板说道:“这是你俩睡觉的地方。记住在老子手下混饭吃, 今后有钱了,要先孝敬老子。”说完一转身就出去了。
黄庆祥和万顺发不知该干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地呆在屋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俩人听见吹哨集合的声音,见各个屋子的兵都跑出来在操场排队集合。俩人不知是干什么,还是在床板上坐着。这时,带他俩来的那位排长来了,见俩人还呆坐在屋子内,便问:“你俩怎么还不出去吃饭?”
还是黄庆祥壮着胆子回答说:“我们不知道是吃饭。”
这位排长一见二人还是穿着以前的衣服,便又问道:“二班长没有带你俩去领服装?”
“没有。”
这位年青的排长是乎明白了一切,便对二人说:“你俩跟我来,先去吃饭,完了我带你俩去领服装。”
俩人肚子早就饿得呱呱叫了。两天来,只在船上被放开绳子吃了一餐饭。
二人跟着排长出得屋来,只见操场上蹲满了兵正在吃饭。
这位排长带着俩人来到一个屋子。屋子里有几个军官正在吃饭。年青的军官对其中一位脸上有伤疤的军官说道:“连长,这是今天给二班领回来的二个新兵。”
被称着连长的军官,放下吃饭的碗,对着黄庆祥和万顺发端详了一会,对屋子里吃饭的几个军官讲:“这二个兵长得挺精干,是块当兵的料子。好好地跟着老子干,保你俩吃香喝辣的。会喝酒不?”
黄庆祥见这个长着一张长方脸,右脸上有一道长长伤疤的连长,说话很豪爽,紧张的神经有点放松。轻声地回答说:“ 喝酒谁不会啊。”
“你能喝多少?”
“我们是在酒坊打工的,喝一、二斤很平常。”万顺发回答说。
“哟,能喝这么多,不是吹牛吧。改天试一下,看你俩个哪一个厉害。跟你们排长去吃饭吧。”这位连长对黄庆祥和万顺发吩咐道。
年青的排长拿来碗筷,让二人在旁边的一张小桌吃饭。
黄庆祥和万顺发便放开肚子吃了过饱。
吃过晚饭,排长带着二人去领了一套军装,一床被子,一根腰带,一付绑腿带。在回营房的路上,又拿出二块大洋,对黄庆祥和万顺发说道:“我叫唐朝,是你们排长。明天拿这钱去买一点个人用品吧。”
然后又带着二人回到屋子,对二班长交待道:“从明天开始,你干什么必须带着他俩个。把连队的规矩都给他俩讲清楚,要是让他俩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唐排长严厉地对二班长交待后,离开了屋子。也许是排长的严厉起到了作用,班长虽然不情愿,但自那以后,每天还是让二人勉强地在后面跟着。
黄庆祥和万顺发就这样当了兵。
他俩后来才知道,这位身材高大的唐排长,是中央军校成都军分校毕业出来的学生,刚当排长不久。长着一张国字脸,有一米八的身高,成都人。唐排长出生于书香门第家庭,父亲是医科大学的教授。
脸上有一道伤疤的连长叫李久财,是内江人。连长脸上的伤疤是前年同红军打仗时受的伤。李连长平时手里喜欢拿根皮鞭,嘴里叼着根烟,要是看谁不顺眼,就用皮鞭抽他二鞭。
班长叫张钊明,是重庆近郊江北县人。全连年龄最大的一个兵,当兵二十年了,听说打过许多仗。
黄庆祥和万顺发当兵的这个连队,是团属第一营第三连。
全连有八十多个官兵,全部都是来自四川各地的。共有三个排十个班,其中有一个是饮事班;每个班的人数也不一样,最多的有八个兵,少的有六个兵;每个班有三、四条步枪,枪的型号也不一样,大部分是四川产的“老套筒” 步枪,只有几只汉阳造的七九式步枪;全连只有一挺轻机枪。
连长、副连长和三个排长用的是驳克枪,全部加起来全连只有四十多支枪;七十多个兵,有三分之一的士兵没有配备武器。没有枪的兵,只能自己出钱到铁匠铺去打一把大刀或匕首作武器。老兵说,只有是连长的铁杆弟兄才有枪。
二班以前有五个兵,只有三支“老套筒” 步枪。黄庆祥和万顺发来了以后,七个兵还是这三条枪。
黄庆祥和万顺发没有武器,就只有各自找一根长木棒当枪参加训练。
有一次,黄庆祥在训练结束后问唐朝:“怎么枪少人多?要是打起仗来怎么办?”
唐朝回答说:“这是川军最大的不足。全省有四十多万军队,真正能用的兵和枪不多。现在开始搞栽军缩编,要将一些素质较差的兵栽减,按统一的编制补充部队的武器装备和给养。你们就是因为要栽减那些素质较差的兵,才补充到军队来的。整编搞完后,你们每人会有一只七九式步枪,每个月有三元钱的军饷,每天有二角钱的伙食标准。而且每年发夏服、冬服各一套。不像现在只管饭,军饷也发不出来,还要自己到处去弄钱,这叫什么军队,跟叫化子差不多。”
听唐朝说,整编以后,每个月有三元的军饷,这对黄庆祥和万顺发俩人来说,有莫大的诱惑力。要知道在酒坊打工,一个月的工钱是五角钱,而且是到年底才结。一个月三元钱的军饷,相当于半年的工钱了,一年下来就有三十六元。节省点用,一年结余三十元钱应该没问题。干一年,相当于在酒坊干六年。想到这里,两人连忙问排长:“当兵真的有这么多钱?”
“训练团的中央军就是这样的。”
自从来到连队,黄庆祥和万顺发俩人觉得这位年青的唐排长对人挺和气,知道的东西又多,就喜欢跟唐朝在一起。没想到这样一来,让班长很不高兴。
本来班长就靠当兵混饭吃,对裁军一直很反感,生怕把自己给裁掉了,以后生活没着落。见黄庆祥和万顺发俩人整天喜滋滋地跟在唐朝屁股后面,心里不是滋味,就想找机会收拾二人。
有一天,班长趁唐朝带万顺发出去办事的机会,便在操场上,指使班里的几个老兵收拾黄庆祥。班长让黄庆祥把老兵的脏衣服全部洗完,黄庆祥不肯答应,回答班长:“凭什么要我给他们洗脏衣服?”
班长见黄庆祥不肯,觉得机会来了,就对几个老兵说:“来,揍这个哈儿。”
班里几个老兵,都是班长在袍哥会的拜把子弟兄,也认为黄庆祥这种新兵,应该收拾一下。于是,几个便围上来,上前就打黄庆祥。
黄庆祥自从和万顺发在县城卖酒时被保安队揍了一顿,又抓来当兵,心里早就窝了一肚子火,发誓今后要是再遇上这种事,就不再受这种侮辱了。在连队当兵这十几天,已经熟悉这里的环境,没有刚被抓来时的那种恐惧感。见班长带着四个老兵上来,便拉开架势同他们五个人干了起来。
黄庆祥从小练习的武艺,此时完全充分地展露出来,使出各种招式,闪腾跳跃,拳脚并用。一番打斗,将五人全打趴了。
二班的兵在操场打架,三连其它各班的兵都出来看热闹。见黄庆祥打得精彩,纷纷叫好。
喧哗声音惊动了李连长,闻讯出来一看,黄庆祥将班长和其他四个兵打在地上趴起。新兵打了老兵,坏了规矩,要不惩治一下,这个新兵,今后也会不把我这个连长放在眼里。李连长想教训黄庆祥这个新兵,便沉着脸,指着黄庆祥对其它老兵说道:“把他给老子绑起来。”
听到连长吩咐,其它老兵不敢迨慢,便一拥而上。黄庆祥在连长面前不敢反抗,被一拥而上的几个老兵将双手反扭过来,押到李连长面前。然后,又找来绳子把黄庆祥五花大绑起来。李连长立即叫值班排长吹哨子集合,要当众责罚黄庆祥。
在众兵将黄庆祥五花大绑的时候,唐朝带着万顺发办事回来,一见此种状况,连忙问其它兵是怎么回事。得知情况后,立即跑步到营部将营长请来了。李连长刚集合好队伍,见营长来了,只得上前向营长敬礼。
营长叫陈树清,是乐山人。在李连长敬完礼后,指着在队列面前,被五花大绑的黄庆祥问李连长:“这个兵是怎么回事?”
“这个新兵,把他班长和班里几个老兵全打了。”
陈营长问黄庆祥:“是这样的吗?”
黄庆祥见唐朝站在营长和连长后面,跟他递眼色,便明白了几分。挺着胸回答说:“报告营长,是他们五个一起先打我的。”
“你能打赢五个老兵不简单,有种。”陈营长用手握成拳头,在黄庆祥胸前敲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对李连长说:“一个顶五个,这样的兵是好兵。打就打了,不要处罚他。回头让唐排长带他到营部领一支七九式步枪,算是我的奖励。”
营长这样讲,李连长无可奈何地让唐朝将捆绑黄庆祥的绳子解开,对黄庆祥讲:“还不谢过营长。”
黄庆祥向陈营长敬个军礼。
陈营长只是点点头,对黄庆祥嘱咐道:“今后好好地跟着你们连长和排长干。回队列去吧。”
黄庆祥回到队列后,陈营长用宏亮的声音,对队列里的官兵们训话:“弟兄们,现在是国难当头之际,我们官兵之间要团结,要将枪口和拳头对准侵略我们国家的敌人。只有我们团结一心,才能将侵略我们国家的敌人赶出去。今后,一营不准出现老兵殴打新兵,随意欺负新兵的现象,更不准随意处罚士兵。”
陈营长讲了好多道理,让黄庆祥及队列里的许多兵很感动。队列解散后,陈营长又到李连长屋子里去坐了一会才离开。
唐朝从营部将七九式步枪领回来交给黄庆祥,要黄庆祥爱惜好这支枪。然后拿出四块钱,让黄庆祥和万顺发到外面去买酒和肉,晚饭请连长和二班的兵喝酒。
黄庆祥感激地对唐朝说:“排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