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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瞄向公孙断,心头说不出多悲怅。
公孙断叹道:“大哥,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隐瞒!”
秋月寒不回答他,转向无光,道:“大师相信他的话?”
无光道:“现在信朽不信已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公孙小刀在不在此?”
秋月寒道:“你们想搜公孙府?”
“还请公孙大侠成全。”无光道:“老钠一行人只搜监牢。”
秋月寒冷道:“监牢乃人犯重地,岂可让人乱搜。”
无光道:“二侠说公孙小刀儿就在监狱中。”
“哪有这回事?我若关他在牢里。岂有隐藏他的道理?”
公孙断道:“大哥,你的计策已行不通,还是让他们进去瞧瞧,否则他们不会死心的!”
公孙秋月瞪向他,冷道:“刚才是你通知我,要我来此?”
公孙断含笑道:“刚牙我和大师在一起。怎么可能通知你?再说,此种事,不让你知道岂不更好,如今都伤了兄弟和气。”
那种似笑非笑神情,公孙秋月太熟悉了,除了他,还会有谁?他想以此来打击秋月寒声名和威望。竞也算得很准,连让他换走小刀儿的时间都没有。
“监牢重地,谁也不准搜。”
秋月寒口气十廿坚决,除此,他也没有其他方法。
无光冷道:“少林人犯,贫僧自有缉捕权力。”
“你却没有搜公孙府的权力。”
“只要人犯在此,贫僧就有权。”
“人犯不在。”
“贫僧甘冒大不韪,搜过之席,再负荆请罪!”无光泠森道:“如果人犯不在的话。”
秋月寒冷道:“无光,你很狂妄。”
“情非得已!施主见谅。”
秋月寒负手而立,不再瞧任何人,态度已表明坚持到底,不让人搜。
“大哥……”公孙断见他没反应,长叹一声,也退至一旁,不管了。
无光等待片刻,秋月寒仍不退让,长宣佛号,道:“秋月寒,以前你不是如此!老衲得罪了!”
声音一落,长袖一挥,八条人影已罩向秋月寒。
锵然龙吟,秋月寒手中已多出一把寒森宝剑,化作游龙,回身一转,封去三件武器,也发出三声脆音,一个跃身,掠过三名和尚,飘过监牢门口,长剑已劈向想冲入监门的无光和另一名和尚。
无光但觉背面冷风逼人,已知长剑攻至,身不转,头不扭,只引念珠挥向背后。趁此又跨步进身。
秋月寒冷笑,惊月斩最厉害之处就是以旋身力量来增加击剑的威力,只稍一点念珠,整个人已如缠了线的球般,猛旋向无光身前,连刺七剑,纷指胸前七大要穴,同时一个扫腿,已罩向左方那名和尚。
无光但觉剑气逼人,念珠在后,左右又无武器,难以封住剑势,不得已只好硬逼自己如僵尸般笔直地跃退七尺,以避开利剑。
另一名和尚蟠龙棍被踢偏三寸,急忙出右手劈向秋月寒左臂,想一击奏成,然而功力实差秋月寒一截,速度稍慢。
此时秋月寨长剑又如灵蛇般缠向和尚手腕,和尚不得不收手,改用棍挡,岂知长剑似有吸力。硬吸着长棍带回左方。
和尚劲力不足,只得跟向左方,突然长剑力道消失,冲劲未减。他已跌了过去。然而他也非泛泛之辈,一个懒驴打滚,又爬起来,只是有些犹豫是否再攻。
秋月寒一招逼退他们,收剑负后,默然而立。
无光长宣佛号,沉重道:“公孙施主要是不让,贫僧只有得罪了!”
活声未落,八个和尚不再枪攻监门,一齐围向公孙秋月,想制使他,再行入监。
八卦阵展开,霎时劲风大作,人影幢幢,虚虚实实让人眼花缭乱。宛如长江浪涛,前挤后,后推前,澎湃不咳一世。
秋月寒深知此阵利害,更加专心应敌,以守为主,剑身从不离身过远,一击不中立刻收剑,以防止其他突袭之可能。
公孙断在旁,并没援手,先是冷笑,但后来也被八卦阵深深吸引,那步伐错综复杂,时正时反,五行为辅,八封为正,变幻莫测,而整个人影却相互交映配合,实在达到了水泼不进、天衣无缝的地步。
少林武学果然不同凡响。
奇柽,打斗如此激烈,吆喝、金铁交鸣之声震天,却没有一个人赶来。
难道这是公孙断的诡计?
突然阵势有了变化,公孙断蹙紧眉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八卦阵从先前的密不透风,转换成小孩在耍宝,醉翁在逛街,全无章法可言。
秋月寒更为吃惊,方才还可以循势克敌,现在却不知从何攻击,好像每一剑剌出都可以手刃敌人,又好像能随时掉入敌阵深渊之中,而无法自拔。
虽是如此,秋月寒总想找机会试试,突见左方一名和尚如醉鬼般滚过来,机不可失,长剑立吐七分劲刺了过去,心中想一击不中,也还有三分劲以自保。
谁知就在他出这一剑后,八个人突然通了电,什么醉态全都不见了,霹雳雷霆般,四面八方快捷无比地攻出怪招,并非全落在秋月寒身上,而是各找一个目标,有的落于秋月寒左边,有的在后边……任何一个让人想不到的地方。
秋月寒哪看过这种打法?情况又十分危急,不容他思考,直觉地收回长剑以封住四处,只有高空没有布网,人已腾空而起。
就在此时,数件兵器已射向空中,将秋月寒封住,逼向地面,四人又窜高,抓住兵器往下砸。
秋月寒暗道一声不妙,长剑想往上封已来不及,只有硬拼,使出千斤坠,猛撞地面,然而先前那怪异攻势已发挥功用,原来他们早已占据秋月寒所能容身的所有位置,秋月寒只得抢攻其一人,以便有个落脚地。
岂知那名僧人突然又退去,留出空地。
秋月寒不假思索,就往该处占去。
然而突地四根长棍猛罩该处,秋月寒想封,已然闷哼出口,倒撞墙角。
不知何时,竟有一支长棍如隔墙撞人般,撞向秋月寒背心,打得他吐血于地,伤得不轻。
公孙断此时才相信此阵法之厉害,嘘唏不止。
无光收招,念珠挂于虎口,合十为礼:“公孙施主,得罪了!”
说着就要往监牢冲去。
秋月寒硬是憋佳伤势,一个腾身,又拦向无光,冷喝:“不准进去。”
“阿弥陀佛!”无光冷道:“施主何苦如此!”
二话不说,他已攻出三掌,企图逼退秋月寒。
七名和尚也再次围上来。
三招不到,秋月寒己陷入苦战,行前那棍已使他元气大伤。
眼看他就要再吃第二棍,突然寒光一闪,击向秋月寒左腰长月牙叉已被打扁,得以让秋月寒有脱身机会。
此时公孙断已吼起来:“恶徒在那里!快上!”
他已出剑刺向牢里走出来的小刀儿。
秋月寒心惊不已:“你不该出来!”
小刀儿苦笑道:“老爷,我岂能让您独自涉险?”
说话之间,撂出短刀,正面拂开公孙断攻势,企图掠过他,准备换下陷入苦战的秋月寒。
公孙断其势受阻,长剑挥得更急,化作一道青芒,如恶虎般扑向小刀儿,并骂吼:“畜牲!今夜非得叫你血流五步!”
无光似乎有意放走秋月寒而罩向小刀儿,佯攻三掌,迫走秋月,已回身掠向小刀儿,凌空就是七掌,身形过处,暴起一阵狂风,啸声震天。
小刀儿自有准备,双掌护胸,待接近无光时,再吐掌而出,存心以硬碰硬。
啪然巨音,双方一触即分,倒射而退,无光借着拍出三掌,双足一点,复又射向小刀儿,想以连环攻势拿下他。
小刀儿但觉双掌微痛,知道此人功力过人,硬拼自是不易,心念末毕,公孙断剑锋已至,但听咻然破空声,也知其势不弱,而身悬空中,实在不好变换身形,深吸真气,再拔高七尺,翻向无光头顶。
当他背向地面之际,冲势慢了些,公孙断长剑掠过,已削破他衣服,祆中棉絮卟地飞散出来。
小刀儿大呼危险,而无光趁此又疾攻向上,随着小刀儿弧形落势,追着不放。
眼看就要触及身躯,小刀儿超忙发出飞刀,直取无光左臂,想让他撤掌自救。
然而无光竟然不理飞刀,仍然猛击双掌。小刀儿顿感意外,就在此际,突然被无光击中腰身,痛呃一声,摔向左墙。
此时才听到细碎金铁撞击声,原来无光早在身上裹了铁胃甲,任由小刀儿飞刀如何了得,也奈何不了他。
秋月寒见状大惊,不顾自己伤势,挥出长剑罩向攻至小刀儿的三在僧人足踝。
公孙断也不落后,追前截向小刀儿,有意无意挡了秋月寒剑势。
秋月寒顾忌伤了他,却又不愿看小刀儿受创,情急之下,只好改剑为掌,想推开公孙断,以便拦住那三名和尚。
岂知公孙断以为他要伤害,一个抽身,长剑划了过来,想封住秋月寒掌劲。
“二弟,你……”
秋月寒惊惶不已,不得不硬撤招势,连身形都为之迟滞而往下掉。
四名和尚己长棍齐出,砸扫向他。
无光也趁此欺向小刀儿。
情况十分危急,小刀儿不再顾虑,右手再扬,数道寒光,分别取向所有和尚和公孙断,以想自救和救人。
寒光中几声哀叫传来,一闪即沉。
围向秋月寒的四名僧人已倒下,而秋月寒也被其棍锋扫中,摔向左侧花园,砸碎了数具花盆。
公孙断也因闪避不及,左腿被击中,痛得他不得不落地探查伤势。
也许小刀儿力量全用在那四名和尚,是以攻向他的一名和尚,虽然眉心都被划出血痕,却仍灵猛如鹰,再次痛砸小刀儿胸背要害。
啪地数响,小刀儿已吐出大量红血,摔落地面。想挣扎,却显十分费力。
无光并未追击而上,飘身落地,右手伸向左臂,拔下飞刀,一步步行向小刀儿。
秋月此时举剑又攻上来,可惜步伐已凌乱,攻势并无多大威力。
三名僧人虽没被射杀,却也因用力过猛,有些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