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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的嘴,和奶嘴也相差无几,都是用来含在嘴里。
鸡声起——
两人天马行空,直窜公孙府。窜得急,因为昨夜血腥味仍扑鼻。
“老爷——你们如何了?”小刀儿着急直叫。
两人直掠西院最高褛。
“是小刀儿?”
秋月寒一夜没睡,闻声已启窗探头。
两道人影已如风吹丝带般,挺拔而起,从容地掠上三楼书房。
脚一落地,小刀儿已发现秋月寒腰际一片白纱仍有血迹渗出。
“老爷,您受伤了?”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秋月寒一阵激动,眼眶不由得红了起来:“里边坐,外边露气重!”
小刀儿跟他进房,仍担心道:“您的伤……”
“没关系!只伤了皮肉而已。”
没了道:“结束了?”
“是结束,也是开始!”
秋月寒回答得十分玄,两人听不懂。
他道:“对我来说已经结束了,但对小刀儿来说,却是刚刚开始。”
接着他将昨夜战况说了一遍。
最令小刀儿和没了惊愕的有两件事,一是柳西风的死,一是公孙飞雾如此高超的身手。
没了啜口酒,似笑非笑,道:“没想到,公孙断也会良心发现?”
秋月寒道:“他乃是有目的而来。”
没了问:“为了公孙府?”
秋月寒叹道:“我已答应,在七天后交出职权。”
“不可以!”没了断然反对:“怎么可以将公孙府交给那种狂人,疯子。”
“我己经尽了力……”秋月寒感伤地瞧向小刀儿,似乎又老了许多。
小刀儿急道:“老爷,只要您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秋月寒淡然长叹:“老实说,我宽限七日,最主要就是等你回来,希望你能击败飞雾,事情或许还有一丝转机。”
没了道:“听说他已练成恨天劫,不但混身是毒,而且刀枪不入?”
“没错。”
没了无奈地望向小刀儿,似乎也觉得此事不怎么好办。
小刀儿沉声道:“我总得试试。”
“好!我也陪你!硬的不行,来花的!”
没了最少已想了十几种奇怪的方法,如死缠活拖,将他累倒,泼油点火,烧不死,也会烧他个精光。
“他在哪里?”小刀儿问。
“东院。”
“我去找他!”
“你小心些,不要太勉强!”
小刀儿和没了马不停蹄又掠往东院。
他俩闯入府中,并非没惊动人,只是他俩上了秋月寒书房,连湘雨也不敢唐突追入。现在见两人又掠出来,登时鱼贯追了过去。
秋月寒也想知道战果如何,披上青黯花长袍,慢步走往东院。
他们都已被惊动,飞雾更不在话下,此时的他,俨然以公孙府主人自居,一有动静,当然要看个究竟。
他很快地掠出东院,掠向屋顶。
小刀儿也很快地追了过去,正巧碰在东西院墙头。
飞雾乍见小刀儿,已然哈哈大笑:“原来是你?我找得你好苦啊!”
腾身掠掌,就往小刀儿劈了过去。
小刀儿存心试试他有多高功夫,硬是封掌以对。
啪地巨响,两人已撞上,小刀儿却呃然倒撞而出,直如被踢出的皮球,飞得好高,还好他有准备,凌空打了七转,方自停落内院天井,苦笑不已。
没了也追落地面,急问:“如何?”
小刀儿道:“手麻麻地,他功夫相当高。”
飞雾巳狂笑不已:“公孙小刀儿!今天你逃不掉了!”
话声一落,人又往小刀儿扑,如狼如豹,只管攻击。不顾身躯。
没了叫道:“飞刀看看!”
小刀儿立时拔高身形,面向不变地盯着飞雾,身躯却退掠后边屋顶。
飞雾身形本已下降,竟然如腾龙般张牙舞爪地又凌空扑向小刀儿,其势更猛狠。
小刀儿喝声一出,再次扑上,即将接触之际,寒光一闪,飞刀已出,人也直撞而上。
飞刀一闪即没,飞雾却闷哼一声,扑势稍顿,威力大失。
小刀儿见机不可失,双掌一推,啪然一响,硬将他给击退丈余远,众人引起一阵欢呼,小刀儿第二回合扳回了劣势,报了刚才一掌之仇。
没了不停叫好:“好!好,飞刀有效……”
话还没说完,他才发现飞雾胸口那把飞刀。只是意思地插在衣衫,效果并不理想,也不敢再叫太大声,细声道了一句:“插上了,就算有效!”
事实上这把飞刀己剌破飞雾肌肤,虽只是一点轻伤,但却使飞雾自信刀枪不入的身躯起了怀疑,所以在乍痛之下,会不知所措。
由于小刀儿的飞刀速度太快,相对的力道也足,纵使刀枪不入,也有个极限,若绑上百斤炸药,威力自非人体功力所能抵抗,依然会被炸得粉身碎骨,是以飞刀能轻微地划伤飞雾肌肤。
不过这种轻伤,就算射上一百刀,一千刀。可能也射不死人。
飞雾怒吼非常,拔下飞刀,狂骂:“公孙小刀儿,我要你的命——”
十指如勾,泛出碧绿,柳西风就是死在他这种五毒阴勾爪,他扑向小刀儿,但已非方才全是攻而不守,如今也退了左手,以守中宫。
没了急叫:“小刀儿,他的掌有毒!硬接不得!”
小刀儿得到他的警告,干脆不接了,反身就跑。直如小孩在玩追逐游戏。
没了大叫过瘾:“对!就是要这样子,以你轻功之长。弥补掌劲不足!累也要把他累倒!”
说话之间,他还不停地丢石头,趁机砸向飞雾,揩点油也好。
飞雾数击不中,气得哇哇大叫:“公孙小刀儿,你算什么英雄好汉?到处躲藏,又算什么好汉?”
没了趁此又赏了他一颗,直中眉心,自己也笑起来:“你到处吃我石头,又算什么好汉?”
此话引起众人发笑。
飞雾气极又怒,干脆找没了下手,吼道:“我先宰了你!”
没了登时叫惨,甩头就跑,急叫:“小刀儿快射飞刀!快攻他背部。”
小刀儿真快捷,飞刀直截对方背心命门要穴,心中虽知无法伤到对方,但命门穴被点中,多多少少会迟滞一下内劲,也可暂时阻止飞雾快速身躯,然后再偷袭他背面。
果然事如小刀儿所料,飞雾中刀,身形为之一滞,顿觉小刀儿已袭至,狂吼一声,倒转身形,十爪已抓向小刀儿双掌,存心扯断它。
小刀儿乍惊,登时快速地翻出两把飞刀,刺向其掌心,人也借他推力往后倒掠,惊险地避开此招。
爪不及刀长,飞雾两爪自然落空,怒意更炽,龇目咧牙,雄臂猛抽,人立而起,不再乱扑,掌劲带前,一个欺身,化作无数掌影,啸风大作,裂天十三掌高超掌法巳涌向小刀儿全身,存心一掌劈扁他。
他既己使出正统功夫,而内力又如此之丰沛,实让小刀儿感到十分棘手,想举掌去封,都觉得困难非常,登时又以走为上策,拔身而起,企图再掠过飞雾,逃向另一厢房屋顶。
飞雾却已料准他会如此行动,突然残忍一笑,直劈前的掌劲已拖向空中,来个涌泉托天,罡风丝丝响裂,刺耳己极。气漩已完全裹住小刀儿,就算无法伤人,也会把他拧得头昏眼花。
小刀儿苦笑不已,对方来势太快,自己已陷入旋涡之中,想逃,实在不容易,只得硬逼功力于全身,准备强行接下对方掌势,一个扭身,已翻双掌,来个掌对掌。
没了见状,大叫妈的,也管不了那么多,腾身而起,起往飞雾背面袭去,手中葫芦也当暗器砸了过去。
谁知飞雾却有意让没了击背,借此劲道将身体推前,更加快速地击向小刀儿。如此一来,等于多了没了的帮忙,吃亏的可就是小刀儿了。
只见三人同时撞在一堆,啪然巨响,小刀儿闷哼,倒射厢房,轰地撞破窗门,直往屋内摔。
没了双掌如拍在石头上,反劲震得他两手发麻,疼痛不已,身形为之一顿,落在地面。
飞雾狂笑,不理没了,狂抖双掌,筋斗又起,电也似地射向厢房,直追到底。
只见他身形一没入厢房中,屋顶已拉出小刀儿,红色琉璃瓦片哔啦啦掉得满处。他不敢停留,又往另一处屋顶窜,一直不愿窜回地面,是怕飞雾掌势过于毒辣,可能伤了他人。
飞雾也不落后,急窜屋顶而出,两人天马行空般,飞掠众人头顶,真以为他两能腾云驾雾,驭气飞行。
突然一道白光直射小刀儿,那是秋月寒赶至,将手中长剑抛出,以援助他,以免他双手空空又要对付飞雾毒掌。
小刀儿接过长剑,这下有了货,再也不担心飞雾双掌,登时凌空一个倒翻,正面向天空,如睡姿般长剑直贯飞雾胸口,这招倒有些像秋月寒的惊月春秋斩,小刀儿虽没练过,但以速度来弥补技巧,竟也能发出异曲同工之妙。
飞雾本就托大,根本不将对方放在眼里,是以皆攻多守少,没想到小刀儿会反攻,一时也手忙忉乱,乱劈一阵,虽是乱劈,掌劲更足,倒也封去小刀儿不少剑势,然他却己被逼退了,长窜屋顶。
小刀儿一招得手,并没有再反攻,他所用策略,乃在消耗飞雾体力,以长补短。
飞雾虽能护住体肤而刀枪不入,但衣衫可就不能全顾了,尤其小刀儿自幼扑杀习惯,其技巧何等高超,一个对照,长剑已划下他胸前一大片衣衫,露出结实胸脯,怒得他哇哇大叫。
其实小刀儿纯粹是专为划衣服而划出剑势,因为他想与其没把握地剌伤飞雾,倒不如激怒他,以便有机可乘,否则衣服不会落下如此一大片。
飞雾獠牙狂吼,撕下上衣,甩往地面,突然拔空三丈余,一手猛挥,远处突有黑鸠鸟被吸至手中,猛张牙就咬向鸟头。咔地头已断,嚼咀有声,吃得津津有味,然后又吸食血液,再啃食其肉。
众人没见过,登时傻眼而想呕。
不到几口,飞雾已活食殆尽,疯狂直笑,精力竟然更充沛,实是不可思议。
“擒血化元阳?”没了惊叫,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