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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是再不差钱,也没到买别墅空着玩的地步,等到几年后,关鹏和夕颜的别墅涨到天价后,三家人都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是后话!
夕怡瑾回来了,安洛的摆摊算命生涯也告一段落了,拿着算命看风水得来的钱带着夕颜去烟袋斜街、琉璃厂捡漏,乱世买黄金,盛世买古董,大家都知道这话,但懂行的人不多,有钱买的就更少了,因此不像十几年后,因着网络、电视,到处都在说淘宝,连三岁孩童都知道古董值钱。
现在古董也值钱,但不贵,懂行的眼力佳的还是能捡着大漏,古玩方面,安洛是行家,夕颜也懂些,但跟安洛比,就真的是皮毛了,玉器方面看好了还敢出手买,其他方面就得安洛帮着长眼了,在烟袋斜街、琉璃厂溜达了几日,还真捡了大漏,“转了一上午就买了这么一堆破铜烂铁,”
薛蟠子口中的破铜烂铁是一个铜镜、一个青铜器皿、一方砚台、一本古茶经,都是从地摊上淘来的。
将东西都摊在桌子上,安洛指着铜镜说,“战国的古铜镜,唐朝的御供砚台,这两样放个几年,百十来万总值的,”
“茶经是汉代的,无价之宝,”夕颜乐呵呵地说。
“不是吧,这镜子你买时好像才花了二十块钱,”汪乔说,这几日捡漏,她也跟着一起去的,这铜镜是人小贩老板用来镇压摊子的,那摊里的东西假的居多,还兼卖玛瑙饰品,十块钱三串手链,汪乔买了六窜准备带回家送亲戚家的小孩玩。
安洛和夕颜也一人买了三串,结账时,安洛顺口问了一句那铜镜多少钱,老板随口说二十,安洛拿着看了看,就掏了二十买下了,汪乔当时还说,“这破铜烂疙瘩,你买来作甚,”
安洛说,“我哥最近淘了好些旧货,非说是古董,这个东西也挺旧的,我拿回去骗骗他,没准能卖个百八十块钱呢?”
嘿嘿笑着,三个小女娃去淘宝,这种组合最能迷惑人,且汪乔还是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又是三人中话最多的,一听就是外地小孩过来旅游玩耍的,买的也是小饰品,小贩老板也没啥犹豫就卖给她了。
“要不怎么叫捡漏,淘宝呢,古玩里有句行话叫开门货,开门通常指一眼真。
真:虽然不是一眼的傻瓜级真品,但确实是真东西。
开门老 :不一定真,也许是老假,但东西确实老。
不开门:看不出真,却也不好说假,真钱可能性占40%,假钱可能性占60%。
假 :可以看出假,但假的不是很过分。
开门假:一眼傻瓜级假,也就是地摊货。
那老板做的就是地摊生意,且古代铜镜在市场上也不是啥稀奇货,这个铜镜又不是开门货,放在一堆假货里,真的也成假的了,”安洛替他们科普道。
青铜器皿、砚台和古茶经也是这么买到的。
薛蟠子指着青铜器有些兴奋地问,“那这青铜器皿就是商周的了?那不是发了,”老东西不都是时间越久,价钱越贵么。
“不是商周,是上周,”安洛打破了他的发财梦。
“那你还买?”汪乔问。
“在土里埋上几年,找个人傻钱多的,上周的也能变成商周的,”
薛蟠子:“……”
汪乔等人,“……”
“我那别墅里也想买点古董充充场面,请你帮我掌个眼?提成按规矩给,”秦锦华突然说道。
“好啊,不过,这街面上的档次低了些,我知道有个早市,里面东西绝对赞,就是价钱高了些,”
“只要东西好,钱不是问题,”秦老大财大气粗,不差钱。
“算我一个,”薛传崴插话道。
安洛也大气,“成,收了货,我跟你们联系,”
*********
八月中旬,王翰景坐上了飞往美国的班机,江城那边,孟敏搬出了王家祖宅,王翰景另外给他们母子两买了一套大两居的房子,一次性支付了五十万的赡养费,儿子归王翰景抚养,以后不用孟敏负担抚养费。
从机场回来,关景山心情愉悦,笑容洋溢,带着母女两直接杀去商城购物,夕颜和夕怡瑾没啥要买的,他们才从港岛回来,她和关景山包括夕颜和关鹏从头到脚都买了一遍,还败了几个名牌包包和手表回来,因此只是帮安洛挑了几件衣服和两双运动鞋。
关景山想起安洛送给自己的老坑玉观音,先不说这东西价值几何,就是孩子的那个心意,就挺让人感动的,还有,安洛今个没有同夕颜一起来送王翰景,就说明在安洛心里,对那个前姨夫并不在意。
再加上她跟夕颜都是漂亮、乖巧、懂事的孩子,且夕怡瑾待她跟颜颜一样疼惜,爱屋及乌,他也喜欢她,一中二十号报到,到时候颜颜她们要回青城的,安洛也要回自己家,临走时,作为小姨夫的他总归要表示表示。
玉,她们不缺,光手镯就好几个,想想,两个孩子一人买了一套黄金首饰,安洛垫了垫分量很足的四金,安抚因父亲走而心情格外低落的夕颜说,“这样挺好的,你爸美国一行,日后必是前途似锦,小姨空窗十年,也找到了真正疼宠她的男人,这样的结局对于他们的人生是皆大欢喜,”
夕颜身子后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呢喃道,“是啊,他们的人生以皆大欢喜落幕,而我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安洛在她边上躺下,“你那位也不错,好好陪他玩玩吧,人生短短几十年,你我前面十几年没有好好的玩过一天,那么就趁现在能玩的时候好好玩玩吧,不要等到年老回首往事时才发现,我们居然连玩都不会,那真是太遗憾了,”
“你呢?要不要找个人陪你玩?”
“我?我也要找个人陪我玩玩,”
“蟠子怎么样?他对你挺上心的,”
“我喜欢成熟点的,他哥不错,”
“崴哥?”夕颜看着她,笑了,“眼光不错,”
********
十七号,安洛同他们一起回了青城,二十号,夕颜从学校报完名回到家,就觉得家里空落落的,她知道洛洛走了,洛洛最讨厌离别时的悲悲戚戚,早几天前就说过,她走时,不准她去送,她见不得她掉泪,所以,她连道别都不跟她说。
夕颜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下来,“怎么了,颜颜?”汪乔问,好好的,怎么就哭了呢?
就见夕颜撇下她朝楼上冲,边冲边喊道,“洛洛,洛洛……姐,姐,你在哪儿,姐,姐,”好似被母亲抛弃的孩子,满屋子翻找着亲人,声音凄凄切切。
汪乔从未见过如此悲情如此爆发的夕颜,连她亲爹去美国,都没见她哭的这般伤心、悲戚,秦锦华接到汪乔的夺命kao赶过来时,就见丫头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哭,哭的像个孩子,许是哭狠了,一抽一抽地竟打起了嗝。
真是让人心疼,他走过去,像抱孩子一样将人抱了起来,这会的夕颜乖的不得了,任由他抱着朝客厅走去,秦锦华没有想到安洛对她的影响竟然这么大,心里又是酸楚,又是心疼,将人放到沙发上,蹲在她面前,柔声哄道,“颜颜,洛洛走了,还有我,还有乔乔,”
“就是,还有我们,你要是想洛洛了,十一放假,我们可以去找她玩,还有寒暑假,都可以,”一旁,汪乔红着眼圈附和道。
然后,就见夕颜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一抽一抽的哭的更凶了,两人不敢劝了,秦锦华将人抱坐在怀中,让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轻拍着小背,由她哭个够,也不知哭了多久,哭声止了,再看,人也睡着了。
秦锦华笑了,真是个孩子,冲汪乔比了个手势,将她抱送到房间里卧床睡,他从未见过这般脆弱的夕颜,眼睛红红的,脸蛋红红的,连嘴唇也是红红的,哭的时候心疼死个人,睡着的样子又乖死个人,揪着他衣襟的手也是紧的不行,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亲亲额头和小嘴,怕将她弄醒,干脆抱着她一同睡起了回笼觉。
一觉醒来,夕颜还在睡,秦锦华看看时间,差八分两点,颜颜报完名回家是十一点,找人加哭闹差不多一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睡了快两个小时,饭点都过了,正准备将人弄醒去吃饭,却发现丫头的脸红的不正常,一摸额头,好烫。
居然发烧了!
哭也能引发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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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梦中她好像回到了江城,看到古朴的小巷里几个小女娃在跳花绳,“小皮球,香蕉梨,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 二八二五七 二八二九三十一……”
她们的声音很响亮,她们的动作像燕子般轻盈,一边哼唱这首歌谣,一边跳着花绳,好不自在,旁边是个中药铺子,门口坐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儿,双手托腮地看着她们,一脸渴求。
那是——小时候的自己,画面一转,是她被外公抱在怀里手把手地教她认草药、练大字、洗毛笔、背医书……的画面,那时几岁,六岁、五岁,三岁,或者更小,其实没差,她八岁前的记忆就是这么单调,唯一的色彩就是被爷爷带着上山采草药,她会顺带着采些雨后的蘑菇和木耳回来。
后来,洛洛来了,她跟自己一样,也是要学好多东西,也是没有一个朋友,然后她们两就成了好朋友,洛洛很疼她,偷偷送了好多亮晶晶的珠子给她玩,她们是表姐妹,也是好朋友,她教洛洛认草药,洛洛教她认识古董。
那时,她是跟爷爷住在一起的,每个月妈妈都会接她去爸爸家住几天,有一次,她将洛洛送给她的珠子放了几颗在包包里带去爸爸家玩时被姑姑看到了,姑姑将珠子抢了过去,问这些珠子她在哪拿的。
姑姑的口气很凶,她不喜欢,问姑姑要珠子,姑姑不给,后来奶奶和妈妈都来了,奶奶说,这珠子是姑姑的,是她拿姑姑的。
她晓得奶奶不喜欢她,不想因为几颗珠子让妈妈作难,便说,不过几颗珠子,姑姑喜欢拿去便是,反正我家里还有好多。
之后,忘了姑姑和奶奶说了什么,她